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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棠梨忽然甜甜的喊了一声,说着便朝我身后跑了过去。我转身,发现一个穿着明黄华丽的贡品柔缎的男子半蹲在地上,轻声责备他面前的棠梨,“怎么又乱跑,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二哥别生气,多亏了这位姐姐。”说着棠梨过来便要拉我的手,那男子站了起来,长身玉立,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多谢姑娘照顾”话才说道一半便停了,看他疑惑了一下,忽然想了起来,惊讶道:“是你”我看着他眼角标志性的刀疤,猛然想起,他可不就是那个绑架我的人嘛我气恼的指着他,几乎与他同时道:“是你”“姐姐与二哥认识”棠梨眨着眼睛问道。萧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慢慢走向我,一把拉住我指着他的手,道:“怎么,你确定你要说你认识我”“”我正欲生气,却见萧定桥面色阴沉的朝这里走来,冷冷的声音听的人有些心慌,“你们在干什么”我赶忙把手抽回来,脸一阵红一阵白,若我说,在我上次逃婚前夜绑架了我,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去兴业寺的说辞,可若说不认识,还真咽不下那口气,看着他贱贱的笑容,我只能把要说出来的话咽下去。倒是棠梨忽然放开我的手,跑去萧定桥那里,一把抱住他的手甜甜道:“七皇叔。”七皇叔我这才想起来,刀疤男也姓萧,我突然一阵凌乱,这个绑架我的刀疤男居然是皇子看着萧炎贱贱的微笑,内心恨恨的骂道:他料定我不敢说,真是个贱人我只好咬咬牙,语气生硬的回答道:“不认识。”、不若幽篁萧定桥拉着棠梨的手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怎么在这”这又不是你家开得,我在哪关你什么事我撇着嘴道:“随便走走。”“七皇叔认识姐姐”棠梨仰头问道。“这是我即将过门的侧妃,洛芸。”萧定桥依旧不苟言笑。“那就是嫂嫂了,嘿嘿。”棠梨笑道,“那皇叔与皇嫂会亲嘴吗”“”棠梨的话让我脸色一红,正欲回答小孩子不适合看这些时,只听萧定桥冷笑一声:“不过侧妃,还配不上棠梨的一声皇嫂。”小孩子不过童言无忌,再说,还有萧炎在,你竟这般不给我面子,我看着萧炎讥讽的嘴角,萧定桥不屑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你”正想回敬他,突然玩心大起,棠梨不是想看亲嘴吗,我这个未来侄女的要求可不能拂了,于是我带着轻笑,慢慢走向萧定桥,我定定的看着他,他不知我想做什么,眯起眼睛,正欲开口,我忽然踮起脚尖,抓住他的手臂,吻上了他冰凉的唇,我看着他的眼睛暮得睁大,我冷不丁的对着他的嘴唇张嘴就是一口,湿热的液体暖着,他眉头跟着紧皱,一把推开了我,有些恼怒的看着我,我笑着舔了舔唇上的鲜血,笑吟吟的对棠梨说道:“棠梨啊,亲嘴就是这样的。”“啊”棠梨看着他皇叔流血的唇角,摇了摇头道:“亲嘴好可怕,怪不得二哥都不让我看。”“嘿嘿,棠梨你跟着你二哥别乱跑,我就先走啦。”说完不忘戳一戳她粉嫩的笑脸,笑着跑开。“这女人可真狠”萧炎看着他皇叔的唇角,不觉感叹道:“看来皇叔有的受了。”这入秋的日子,不似夏天,下午的时候,太阳已经懒洋洋的西垂,月亮带着淡淡的微光出现在天空,微凉的风吹过来,带着屋檐边朱雕灯笼轻轻摇晃,这样的景色还是挺让人心旷神怡的。我瞧着大家闺秀们都纷纷开始活动起来,猜谜的猜谜,吟诗的吟诗,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胡乱走着,来到一片清幽宁静的竹林,一阵欢快的琴声传来,我看着许多人围在那里,一眼就看到了显眼的洛莘,本不想前去,可这时,玉衡偏头看到了我,唤我前去,无法,只得含笑应过。空幽的竹林里,有一方假山,傍着潺潺的溪流,有一方亭立于此间,琴音便是由端坐在亭中的琴师指间流出,曲调欢快,伴着簌簌的风带过的竹叶声,琴师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面色平静,那样的悠扬清澈的琴声令人心声向往。“芸妹妹也来试试给这亭子取一个名字吧”玉衡热情的笑道。玉衡这人还真是喜怒皆形于色,这样的直性子,我倒有点喜欢起来。“这亭子还没有名字”“是啊,这亭子是按二殿下的意思新修的,又赏给了这琴师,想趁着花灯节要咱们给取个好名字,若取得好,还会有神秘的礼物呢”“方才沈小姐的明月清风倒是应景。”萧炎笑道。我这才发现他和棠梨也在。“二殿下谬赞了。”沈风灵垂首羞道。我看着她面带微红的脸,摇了摇头,这古代的女人也很花痴啊。“这可就芸儿你和洛莘没有发言了,你可不能推脱。”玉衡推了推我道。萧炎的目光顺着玉衡的声音望向我这里,我看众人皆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都知道洛芸原是庶女,读书不多,现在就剩下我跟洛莘,如果我此刻说出什么,那必然会出丑,玉衡以为我不肯,又道:“不过试一试,就算起的不好,也没人会说什么。”玉衡啊玉衡,虽然我很喜欢你的直肠子,但是这你看看其他人的样子,一个个都指望这我说出什么粗鄙的名字,我犹豫着,这一下哪能想出什么好名字啊,我勉强笑道:“姐姐莫急,容芸儿想一想。”“那洛莘你先来,你读的书多。”玉衡道。“”唉,她读的书多,我觉得这玉衡读的书估计也不多。洛莘似胸有成竹,却依旧笑而不语,这时随着一阵惊呼,我听见有人小声道:“快看,南定王来了”萧定桥也不看我,负手走来,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他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白衣被风拂起衣角,仿佛天人一般。这看到萧定桥,这里的女人们开始不淡定了,洛莘像是急于表现一般,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俩人看起来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洛莘露出纤纤玉手对着他福了一福,果然美女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到目光,她用胭脂染了的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对着他嫣然一笑,“王爷。”萧定桥偏过头看着她,道:“你可想到什么好名字”“想到一个,只是怕说出来王爷取笑我。”洛莘面带娇羞的说道。“不妨。”萧定桥似乎心情不错,对她笑道。我在旁边像一个看戏的乡下人,这是一个是我的未婚夫,还有一个是我的姐姐,你们两个这样你侬我侬的无视我真的好吗虽然无意与洛莘争什么,但有一口气却憋了上来,我听着琴师的曲调,又看他垂下的眼角,有一瞬间的失意,仿佛这喧嚣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心里有了计较,我倒要看看她想到的名字有多好“山路元无语,空翠湿人衣。”她顿了顿道,目光涟涟的望着萧定桥道:“叫空翠亭,王爷觉得如何”萧定桥点头称好,“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语,空翠湿人衣。这名字应着季节,又应着这片景,空翠倒是形容的恰到好处。”萧炎也露出赞许之色,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表明要用这个名字的意思。“不若幽篁。”我瞧着琴师依旧低垂的目光,似乎这喧嚣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拨弄着琴弦。这一开口众人纷纷朝我看过来。“可有什么典故总不能是你随口胡诌的吧”萧炎问道。我也不看他,也不管他眼里的讥讽,凝视着琴师拨弄琴弦的手,人家都说弹琴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有气质,我觉得这琴师便是这样的,他的手指纤长白净,拨弄琴弦时的爱惜,不觉嘴角含笑,“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或许是这个解释无法让人理解,与洛莘的相比,仿佛她的描述才是更加贴切的,可琴师的手却突然停下,用手轻轻地覆弦止音,这个面容清秀,有些柔弱的男子抬起头看我,目光里带了笑意,“不知小姐可否解我心中疑惑”我自然知道他的疑惑,这首竹里馆并不是为了描写此刻的景色,而是心境。“公子曲调含情,人群之中却显寂寞,像是伯牙为求子期,求而不得时,再快乐的曲调也显得悲凉。”“呵,是啊,知音难觅,纵使身居闹市,也倍感寂寞,唯有这弯明月相伴。”琴师站起来,温柔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对着萧炎道:“二殿下,我很喜欢幽篁这个名字。”只见萧炎对着他也是满眼的温柔,抚掌道:“三小姐竟能听出月琴的曲外之意,既然月琴喜欢,那便给这亭子取名为幽篁。”“多谢二殿下。”“月琴你弹了这样久的琴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萧炎居然对这个琴师这样温柔,丝毫没有邪魅张狂的样子,总感觉他们俩有一腿待他俩走远,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琴师才是裁判我无视众人惊异的目光,也刻意避开萧定桥有些吃惊的眼神以及洛莘的震惊和恼怒,径直离开,给他们留下一个无限遐想的、婷婷的、端庄的背影。、暮然回首竹亭幽篁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大家对我不再是之前的看乡下人的那种眼神,有人猜道,怨不得南定王不在意她逃婚,抬为侧妃也要娶回,原来这女人挺有本事的。还有人依旧对我鄙视,认为我只是运气好。拜托,我好歹一个大学生,好吧,我承认,确实有那么一丢丢运气好的成分。离吃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自由活动,我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细绳上摇晃着的五彩花灯,我想到了乔木,他说过要带我去看花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看没有人注意我,于是我拉过青儿回到自己的住处,我让青儿拿出我准备好的男式的青衣长衫套上,洗掉脂粉,还好发型不复杂,赶忙散下头发,好好地梳理一番,带上白玉冠倒也风雅。“小姐,你一个人出去真的没问题吗”青儿担忧道。“哎呀,放心,我只是去长桥那边看看,到饭点我肯定回来,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还在院子里闲逛着,这地方这么大,一时也找不到人,嗯”我对着青儿做了一个鬼脸,“好啦,我走了。”我打开门悄悄溜了出去,人来人往的,注意我的人不多,行到门口,便大摇大摆的出门。一路上张灯结彩,人们都在愉快的过着花灯节,远远地看到前方的桥上挂着灯笼,被灯光一照,像极了一条彩色的长龙,花灯节的夜晚长安城都显得特别热闹,有做买卖的小贩、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大人、打情骂俏的情侣、偶尔,会路过一些热闹的场景,带着好奇心便会挤身到那股热流中,这样的夜晚,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如往常般热闹的大街灯火辉煌。我沿河边走去,不远处传来了笙管笛箫,那声音实在好听,看着河灯穿过拱桥,从上流,流了许久才流过来了。有的流到半路就灭了,有的被冲到了岸边,在岸边生了根的野草也会挂住一些,行走在并不静逸的河道边,倾听自然的风声,看着经历风雨的街道,此时行走,却让人感到安宁,沉静。小贩在河边树下摆上小桌椅,各色小吃端上,再来一口清酒,倾听着远处的戏台上传来袅袅的唱调。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仔细的盯着每一个人,忽而看到一个身形相似的男子,赶忙前去拍他的肩膀,满心期待的期盼着他转身,然后失望,也不知拍错了多少人,我的心好像慢慢浸到了这冰凉的河水里,与黑色的河水慢慢融为一体,乔木,你到底在哪我有些自嘲的想着,他真的会来这里吗,还是我自己痴心妄想,想着自己就要出嫁,能出门的机会几乎没有,心里不觉一阵刺痛。踏上长桥,看着青年男女们拿着小河灯在河道旁的古街上许愿放河灯,一盏盏莲花似得河灯慢悠悠的飘着,人们只盼着能飘远些,或许这河灯能够飘到所想之人的心里,到了长桥最高的拱顶,我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心里还是存了一点这样的期盼,或许我跟他擦肩而过却没有注意到对方,或许他就在某个地方看风景,或许,或许我站的这样高,我看不到他,他也能看到我了吧。也不知过了多久,人越来越多,周遭越来越热闹,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乔木。”转身却看到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他问我要不要买一个,我摇了摇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好疼等得想要放弃,叹了口气,决定回去,却听到一个清越的男声带着迟疑声音:“小哥”我猛然转身,正对上乔木温柔的笑,依旧是那方银色描蓝纹的面具,此刻见他,只觉得那面具怎么都是好的,最起码,能让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轻风拂过,数不清的花灯晃动着,仿佛催开了千树花,焰火纷乱,往下坠落,又像是空中的繁星被吹落了,宛若阵阵星雨。华丽的豪华马车在路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他站在繁华处,我亦在繁华处,我们所隔不过数十步,却如同要穿过好几个世纪。真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刻对着他笑靥如花,却泪流雨下,我紧紧的拥着他,忽略掉头上的月光,面前流淌的小河,身后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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