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本能使然吧,况且封印这东西随着时间力量本就会减弱。”荒歌道:“但我此时感觉体内又没有神力萦绕了。”悬玠略微思忖道:“说明适才你并不是冲破了封印,只是下意识反应罢了,无碍,终归我是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虽然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可她还是想着回去的事儿呢,正好,说道:“按那战神今日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那我,要不先回窟回谷,避避风头”悬玠心下笑到,这时候你还想着走呢,其实他自然是可以护她安然离开的,可他不想啊。便说道:“虽然他们最终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他们恐怕暂时不会要你离开。”荒歌蹙眉:“这样啊,看来我还要再叨扰你几日,麻烦了。”悬玠笑笑,心里说道,怎么会呢。、第十六章悬玠和荒歌走后,寒涧就直接杀到了天帝日常所居的凌霄殿,沥夙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天帝见二人来势汹汹,刚刚也听说了天兵调往南天门却无功而返一事,大约也知道寒涧此次前来为何,关于莲蔷一事,他虽未明面上同意,但寒涧与他报备时,他也没有反对,可这沥夙怎么也跟来了还未等天帝开口,寒涧就已经拱手上奏:“启禀天帝,魔女莲蔷现已被她兄长救走。”沥夙就知道他父君肯定知道这件事他父君也真是,还要不要天庭的脸面了,竟不加阻止,任由寒涧胡来却听寒涧继续道:“最让臣不敢相信的是,月神荒歌竟然相帮魔界之人,还伤了我天族众多兵将,还望陛下圣裁”天帝皱了皱眉,似有一些愠怒:“什么她竟然”沥夙眼见不好,忙说到:“父君,此事尚未查明,还望父君不要妄下决断,况且此事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在先,竟然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寒涧转头看向沥夙,低吼道:“纵然如此,可荒歌通敌却是事实,在场众多兵将看见,难不成还是我撒谎不成”“不知为何战神总抓住月神不放,竟还说成是通敌要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可还得了战神怎么知道月神当时一定知晓他们的身份”“若是不知,又怎会倾力相帮,还与我动起手来”“据我所知,月神一向冷静和善,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动手”天帝:“行了,你们别争了召月神过来问问再说”不过一炷香时间,荒歌就到了这凌霄殿。可天帝没想到,这悬玠竟然也跟过来了。悬玠似是察觉到天帝的目光,缓缓说道:“适才我也去了南天门,为保月神清白,自是要过来看看。”天帝虽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看向荒歌道:“月神此番,可有什么要说的”荒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我认识莲蔷,却不知她身份与其中缘由,见她有难,自是要帮上一帮的。”说着还看了一眼寒涧,寒涧也不知怎的,竟然被看得有些心虚。她继续说道:“至于打伤一干士兵,不过是出于自身防卫罢了,也是无心之失。”寒涧听完说道:“此时你当然可以说你不认识,我们又无从考证”荒歌只是觉得奇怪,问道:“不知荒歌可否得罪了战神引得战神此番如此针对于我。”天帝听到这话,面上也抖了一抖,眼神似有闪烁。寒涧转过头不看荒歌,愤愤道:“我向来秉公执法,怎会如你所说那般况且我身为天族战神,自然是要力保天族安定排除一切隐患”沥夙也此时开口道:“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战神又何必在此相逼,也污了月神的名声父君,你说是吧”天帝无奈,看寒涧也做不出什么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看到了。”寒涧猛的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沥烟款款而来。沥夙心下翻了个白眼,怎么她又来插一脚天帝:“沥烟,你说什么,看到什么了”沥烟知道此时大家都看着她,她只走到天帝面前,放软了声音道:“父君,我看见了月女神和魔族那几人在一起的时候。”天帝:“什么你说清楚”她貌似为难的看了一眼荒歌三人。寒涧说道:“还望公主如实道来,这也是为了咱们天界着想啊”沥烟说道:“今日我在羡鸳池旁边散步,不小心看见月神朝四哥宫中走去,我想反正我也无事,便也跟了过去,想着和四哥并月神聚一聚,可月神走得太快,我没跟上,我进四哥府邸之后却发现宫中没人,可我明明看见月神进来了的,四下找了找,竟在天隐阁看见月神和那几人在一起,貌似还在交谈些什么后来等魔尊救下莲蔷之后他们才走了。”寒涧连忙附和说道:“若如公主所言,月神还说不认识他们吗”荒歌无奈,知道解释不清楚了,狐疑地看了一眼沥烟,正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沥烟听到这个连忙说道:“父君,沥烟所说句句属实,都是沥烟亲眼所见,沥烟也不愿相信,可是我又不能瞒着您。”此时一旁的悬玠幽幽开口道:“战神是我打伤的,这么说来,我不也是相帮魔界了”寒涧闻言脸色铁青,咬牙说道:“上神说笑了,月神是您请回来的,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当然要护她周全。”悬玠:“现在知道了,我仍是要护她。”荒歌知道悬玠出于对大护法的承诺,定会保她无虞,可此时这样听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感动,而一旁的沥烟听得悬玠如此,恨恨的看了荒歌一眼。天帝此时很是无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说到底,这荒歌虽是神族,却属于一直隐世而居的窟月一族,按理说,他是没有权利随便处置她的,况且与何人相交本也是她的自由,可荒歌一直都没有这样说,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上神,今日之事,究其根源,却也是战神行事不周,就且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本帝也不追究月神之事了。”寒涧闻言忙说道:“天帝。”“别说了,就这样定了,诸位请回吧”悬玠并荒歌道了声:“多谢天帝”说完便走了。沥夙接着也走了,沥烟虽然心有不甘,可事情已成定局,只好走了。待他们几人走后,天帝单手抻着额头,双眼微合,似有些疲倦。寒涧说道:“天帝,这事儿当真就这样结了”天地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严肃:“不然呢寒涧,难道你还想置她于死地不成”寒涧别过头,没有说话。天帝叹道:“你终究还是后悔了吗”谁知寒涧听到此言,猛的转过头来,异常坚定的说道:“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的”“那你如今为何又非要与荒歌过不去,不还是害怕她发现当年的事来与你为难当年的事,终究还是你我的错”寒涧闻言有些失态,提高了声音说道:“不,不是我的错是她的错是她执迷不悟是她逼我的”天帝见他这样子亦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罢了罢了,终归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从今以后,你也消停些,不要去找荒歌麻烦更何况悬玠还这样护着她”寒涧顿了许久,才说了声:“好。”天帝根本就不知道寒涧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够让他放下的。、第十七章今日一早,荒歌便去沉华殿向悬玠辞行,沥夙也在,那正好,一道儿就说了。悬玠此次也没留她,只叮嘱她自己多加小心,说完还在荒歌周身施了一道护身结界,与他自己灵力相通,随后施了一道移形诀,直接把荒歌送回了子桐山,也免得她慢悠悠腾云,她那半吊子的术法,他还真不放心。沥夙随后打趣道:“哟竟然舍得放她走,又不跟上去,怎么,想通了,又要做回那个无欲无求的上神了。”悬玠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这话,只说:“适才你说的那事,发生在何处”沥夙闻言也正色道:“此次出现在神魔边界回魂林中,镇边守将发现异动,这才上报于我。”悬玠蹙眉:“回魂林,这样看来,此次碎魂片附身的是回魂林林主漆庙了。”“我还未亲自前去查探,不过回魂林中魔物甚少,修为强大的也只有这回魂林主了,应该是他。”“看来这次我们要小心一点了。”“就我们俩去吗要不要叫帮手回魂林中虽然妖魔不盛行,但林中布满与神魔相冲的毒障,林域面积过大,犹如迷宫,这也算给神魔边界加了一道天然屏障,而漆庙对此了如指掌,纵是我们,恐怕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悬玠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除此之外或许就天帝知道,不能再多加宣扬,不然被有心之人得知,怕是不得安宁。”沥夙想想也是,随即大笑道:“也好,反正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次就当练练手,更何况,还有咱们上神陪着呢”沥夙向来负责神魔两界之事,今日一早,镇边守将前来报备沥夙,说回魂林中突然魔气冲天,又不像是什么魔物破空而出,也不像魔界中人的气息。沥夙听了之后,心下便有了计较,打发了守卫,便去找悬玠了,这样的情况,定当是那碎魂片没错。七万年前也不知道寒涧用什么方法让魔尊沧濂灰飞烟灭,但沧濂乃是父神毁灭之力凝聚而成,只有由父神再生神力衍生的悬玠才能将其真正净化,可当年沧濂身死之时悬玠还在沉睡,寒涧也不知道这其中周转。于是沧濂元神散尽之后周身魔息幻化成七七四十九块碎魂片,分散于四海八荒,若是被碎魂片附身,力量虽可增长数倍不止,但同时会引发并放大心底恶念,怨恨嗔痴,令人绝想不开,继而危害苍生,自身几不可控,因为人是不可能纯善的,心底都会有一些不可外露的情绪,并且一旦入体,除非此身死,否则碎魂片再不会离体寻找下一任宿主。好在当年悬玠苏醒之后,便知道了这件事,时不时在四海八荒寻找,到如今已经净去四十七块,现在第四十八块也出现了,只是这次好像有点麻烦。其实悬玠最担心的不是这次,而是那还未出现的第四十九块,那一块属于沧濂心脏部位,后患不言而喻。悬玠此去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不能把荒歌带在身边了。荒歌回到子桐山,便见浣溪在那里等着,荒歌见着她,笑着唤了她一声便往山中走去,走了一段,去发现浣溪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那丫头还在那里巴望着什么。她只好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浣溪,你看什么呢”浣溪吓了一跳,用手指绞了绞裙带,结结巴巴问道:“那个,姐姐,悬悬玠上神没有送你回来吗”荒歌答道:“没有啊,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怎么了,你找他有事”浣溪把头偏过一旁,隐了失望的神色:“没,没事,只是见姐姐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所以才问问来着。”“哦,那咱们走吧”二人回到子桐水底离垢府上,见着抚月。抚月问了问她此去情况,荒歌大概说了经过,抚月听后眉头有些皱。荒歌见她这样,顿了顿,问道:“大护法,咱们和那寒涧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儿。”“大护法,我想知道。”浣溪也在一旁说道:“师父,你就说说嘛,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他怎么会这样对姐姐”抚月看着荒歌坚定的眼神,无奈之下,只好说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你娘亲有关,也和你父亲有关。”荒歌疑惑:“父亲为何大护法以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父亲”“你慢慢听我说,当年,你娘亲弥音为我族月神,可族中也只剩我和她两人了,弥音生性活泼好动,常常瞒着我出去,有一次,她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浑身染血,是她从伏地兽口中救下来的,后来弥音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好几天他才醒来,醒来之后,他告诉我们他叫禹徹,是青鸟一族,历来从事于战神麾下,他为了从伏地魔镇守的蒂连湖取得护心莲救他娘亲,可不料高估了自己,要不是弥音恰巧遇见,就要命丧黄泉了,后来他又在谷中休养了半月,这半个月,我看得出弥音对他情根深种,甚至为他去取了那护心莲来给他。也是,嗬,那人确实温文尔雅,颇有情趣,可是再怎么样却也是败絮其中他离开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治好娘亲后会回来迎娶弥音,从此二人逍遥一世,弥音当然愿意等,可是等来的却是禹徹的婚讯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娘亲那时候已经怀了你她对禹徹失望透顶,却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待在谷中整日郁郁寡欢,后来有一日她突然要出谷去,适时正值神魔大战,她又有孕在身,我自是不肯,谁知她却趁我不备,施以定身术,她的神力本就在我之上,等我破开咒术已过了一个时辰,我连忙出去寻她,可那是六界早已归于宁静,而我也感受不到弥音的气息,我四处询问,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晃,已是七万年。”抚月说着这些,眼里氤氲着雾气,语气之中亦是深深的懊悔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