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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深不明所以,伸手在画影面前摇了摇道:“姑娘,你怎么了”画影当即便搓了搓眼,竟还伸手捏了一把长深的脸,长深从前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不过他竟然觉着还挺舒服的。后来那丫头一把扑上来抱着他,还在一边欣喜着说:“仙人,我见着仙人了。”长深恁她抱了一会儿,才掰开她说:“我不是仙人。”他确实不是,顶多算莲花花灵。可画影却不在乎道:“我觉着是就是了。”画影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每日里她都拉着长深给他讲凡世那些事多么多么好玩儿,长深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下也满满当当的。后来有一次,长深看画影表情有些为难,便问:“怎么了”画影说道:“我都出来半个月了,我爹娘肯定很着急,前几日我开心得都忘了这件事了,如今,我还是要回家一趟的。”长深默默地没有说话,画影见状,连忙道:“我回家和我爹娘报个平安,然后我立马就来找你好不好。”长深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说了句:“好。”然后就把她送出去了。可是画影不知道,当时长深想的是从此以后两人还是不相见的好,毕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能力有限,两人强行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他给不了她幸福。他知道,她出去之后应当再也进不了这里了,他也不会去找她,就这样尘埃落定便好,只当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次奇遇。第二天,他透过水镜,看着莲花镜外沧浪山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期待。后来,他看见了她,看见她如约而至,此时她在外遍寻不见十里莲花境的入口,面上表情伤心却仍旧不放弃寻找,一边找一边吼:“长深,你快出来我来找你了。”长深那一刻真的想冲出去找她的,可是他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想着,找不着,死心就好了。画影一直找一直吼,嗓子明显嘶哑了,步伐也很颠簸,就这样挨到了天黑,长深实在心疼,刚想出去,却见一群人来把她接回去了,看样子是她家人,虽然她好像不是很愿意回去的样子,可是长深想,回家吧,回家就好了。画影跟他们走得时候,蓦地回头,她也不知道回头看向什么方向,只是回头了,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悲伤而绝望。长深就这样看着在水镜了蓦然放大的画影的脸,心里一片震惊。此后又是三天,长深不曾想,他竟然会如失至宝一般颓然,这三天里,日日想着画影。长深顿悟,他怎地会这般迂腐,他怎么会放她走过当下便出了十里莲花境,去寻她。可当他走进她的房间时,触目的,惊了心,他之前还在想怎么与她道歉,抱歉来晚了,他来接她了。可如今,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下悬于白绫之上,着一袭鲜红喜袍的她,脸色煞白,早就不是那个嬉笑如生的她了。画影死时一脸绝望,空余长深悔恨痛哭。原来如此,她怀着最后的希望偷跑出来找他,只为她的承诺,他却避而不见,他明明看见了那日绝望的泪水,他却选择忽视。画影刚断气没多久,魂魄还未离体,长深连忙收下她的魂魄,带她回十里莲花境,养在莲池里保肉身不腐,等着有机会将她复生,并给她自己半身元神,让自己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弥补她。只是凡人有生死轮回,这样逆天而行,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可他管不了,他也不想管了,总之,他会倾其所有,护她,弥补她。此番,他不知是不是他太过执着,只是遇见了那个人,拿得起放不下了,仅此而已。而他,也甘之如饴。、第三十一章荒歌听完,静了许久没有说话,却不是感叹他二人遭遇,她觉着,因果循环,没什么好感叹的,皆是命途罢了。她自己也觉得好笑,神没当多久,心思倒还有些超然了。可是任何事,不过是事不关己罢了,真到了自己身上,还是这么档子事儿吗她说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至少,还有回寰的余地。”长深有些讶异:“你愿意留下来帮我”荒歌无言:“我不愿意也走不了不是。”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响动,似是神道里传来的。倏地许久没开腔的浣溪惊喜道:“一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说完还很不屑地看了长深一眼。长深显得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荒歌,语气间有些愤怒:“这又算什么,耍我吗哼,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把你们留下。”不然画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有下一个机会,他好想好想看她笑。说完就收回捆绑住她俩的莲花根茎,两人顺势落下,长深跃至两人中间,一手抓起一个,作势就要逃开。忽地他目光一凝,带着两人猛的向旁边一闪,躲过一招,当下便又放出根茎把她二人捆绑在原地。几人回身一看,只见一深蓝色衣袍的女子赫然立在面前,长深心下知道不好,这人来得如此之快,只怕修为此时浣溪惊喜地喊了一声:“师父。”荒歌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看了抚月一眼,没多做其他。原来离垢还是没有忍住,去报了抚月一声,几人见浣溪许久没有回来,本来也是,浣溪术法确实学得不怎么精,当下抚月就出关朝这边赶来。长深紧盯着抚月道:“看来阁下今日定要管这事儿了,可是,这十里莲花境好歹是我的地盘”抚月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见长深之意也并没有要伤害谁的意思,和颜说道:“我本无意起干戈,可我自是不能放下她俩不管,不知可有什么两全的办法”长深知道虽然硬拼他还是有逃脱的把握,可是那样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度魂了。况且,度魂好像确实只需要一个人的一些精气就够了,只是这次她们恰好来了两个,交换着放些精气也免得她二人支撑不了。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意为难各位,只是,我一定要留下一人前辈你可以选一个人带走”抚月眼睛微眯,似在思索着什么,可不过一瞬,还未等他人开口就已经做了决定:“你把荒歌放开。”浣溪当时脑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师父师父竟然几乎连想都没想就下了决定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她会有危险吗她不是做了她七万年的徒弟吗可她还是选择了荒歌凭什么浣溪忽又转头恨恨瞪着荒歌她凭什么长深把荒歌放开了,说:“你们走吧,半月之后这位姑娘也会回去的。”抚月连忙过来拉着荒歌,问了句:“没事吧”就准备拉着她走。浣溪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都快把荒歌瞪出洞来了。其实抚月想的只是,荒歌法力全失,一人留在此处更为不利,至少此时救出一个算一个。荒歌却站着没有动,而是走到长深面前,说:“我可以救她。”长深闻言一怔,喃喃道:“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荒歌很认真的说:“我说我可以救她,不用你度魂,不用你半身元神,所以你也不用留着浣溪了。”此时长深看向她,眼神里带了些莫名和惊喜的情绪,说道:“月神”荒歌点点头。长深还没来得及高兴,抚月在一旁听这些话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出言阻止道:“不行,歌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荒歌知道,纵使她的血泪可生死人肉白骨,可她这样做,总是要遭反噬的,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凭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就逆天命而行呢。可是她这次一定要帮他,不只为救下浣溪,不只是同情他俩的遭遇,最多的是因为长深的那句拿得起放不下。她只是希望,来日等她也会拿得起放不下之时,也会有人像如今她这样,许她一个圆满。她对着抚月说:“大护法,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这个不算什么。”转头看看长深,又接着道:“更何况,我有这么做的理由。”抚月知道荒歌的性子和弥音一样倔,决定的事几不可改,只说道:“注意。”长深闻言,眼里也是止不住的欣喜,抱拳说道:“多谢月神”说完便拿出一粒药丸给荒歌吃下,这药丸晨曦白露可比不上,只有他才有,在十里莲花境里面吃了也可恢复功力。然后便带着荒歌走向莲池旁,荒歌看向池中女子,面如朗月,看得出生前是一个玲珑的人儿,只可惜此时她仍保持着死前一刻的面容,绝望而悲戚。她走向一旁,挤了好久才挤出泪来,眼睛红得不像话,而后又重新立于池边,开始施法,渐渐地,画影面上死气渐消,确是生还之像。长深见状忙向荒歌叩谢:“多谢月神大恩,此后我定当鞠躬尽瘁。”荒歌扶起他,打趣道:“这倒不必了,你给我一株淬心就好了。”顿了顿又接着说:“画影醒来后怕是不那么容易接受,你还需得好好劝劝才是,望你,莫要再负她。”长深深情地看着池中人,幽幽说道:“不会了,永远不会了。”此后荒歌拿着淬心便和抚月浣溪一同出去了,走在神道时,浣溪一人落在后面,纵是抚月和她说话,她也不搭腔。荒歌觉着,怕是刚才抚月那举动伤着小丫头了,其实当时连她都觉得抚月那样好像对浣溪显得有些绝情了,可是后来想想也是情势所迫,谁叫她更弱呢,哎只希望浣溪早日相通才好。她们几人刚刚走出去便看见火急火燎赶来的悬玠,当时荒歌都愣怔了一下,这是她认识那个泰山崩于前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悬玠吗当时觉着有些好笑,笑问着他:“你这样急急忙忙”话还没说完,这悬玠竟然顾不得这些个人在场,一把抱住了荒歌,好像只有抱住她,她才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嘴上也喃喃说道:“对不起,我说过要护好你的,对不起。”荒歌笑笑,没说什么,只反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仿似在说,我这不是没事吗。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抚月轻咳了一声,悬玠才松开她。适时浣溪只复杂地瞥了荒歌一眼,闷闷说了句:“我先走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速度极快,一瞬间便没影儿了。抚月也理解浣溪的心情,不知道还能不能哄好她。抚月也知道悬玠一时肯定不会放人了,奈何她又拼不过他,和荒歌闲闲交代了几句,也走了。此时,跟着悬玠后面却一直没有现身的沥烟目睹了这一切,扯开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一个旋身便消失不见了。原来沥烟去窟回谷通气儿之后,就回了九重天,直杀漱茗宫,她知道荒歌历来住在漱茗宫,悬玠发现她不见了肯定要找,以他的能力沥烟想到这里便是一阵火气,她沥烟要的东西,就算要不到,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后来她去漱茗宫打算拖住悬玠,谁知悬玠还没起,后来她又等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想见见他的,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后来悬玠起了之后,她便一直缠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后来悬玠终于发现不对劲,去到揽星殿一看没人,回头看沥烟那神色,便知不好。沥烟本来想着,他肯定没这么快找到她,到时候她应该也讨不了什么好。于是她也一路跟着他。可是,这悬玠竟然就像知道一样,直奔沧浪山而去。直到刚才,看见荒歌腰间佩戴的本应属于悬玠的翠血玉难怪,哼当初她也想留个悬玠的物什在身边,这翠血玉又是他贴身之物,于是便向他求了几次,可每次悬玠都避而不谈如今,竟然出现在那小贱人身上她们几人离开后,荒歌觉着,这气氛着实有些微妙。她在想,如今她已经知道了浣溪喜欢悬玠,怎么可能一点也不顾及浣溪的感受呢,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悬玠。哎呀,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想着想着眉头越皱越紧。突然感觉眉间一股凉意,抬眼一看,悬玠的手指轻抚在她的眉间,似要把她皱成的川字眉抚平顺。荒歌霎时便觉得心头暖暖的,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呢,不管了,她就是喜欢他,她哪来那么多顾虑,有这样矛盾吗许是相通了,荒歌顿时便笑靥如花,从前她很少这样外露情绪的。悬玠见她这样也跟着笑起来,说道:“不要皱眉,我心疼。”说完在她眉心轻轻印下一吻。荒歌觉得像有片羽毛在心上划过,痒痒的,不过很舒服,她好像突然理解当时长深的感觉了。悬玠接着问道:“刚才怎么不开心”荒歌想了想,还是和他说了:“刚刚我在纠结我到底选谁比较好。”悬玠笑笑,等着她说下去。荒歌接着道:“后来我觉着吧,这根本不矛盾,就算矛盾,我也选你。”悬玠也不刨根问底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总不过那些事儿罢,只要有她最后那句话,就够了。一边想一边看着荒歌,眼神里满是宠溺,和从前一样。可荒歌此时却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她刚刚是不是说话又没过脑子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她在心底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她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得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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