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变得多么坚强草灯比谁都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立夏又主动寻求自己的保护草灯温柔的安抚立夏的脊背,发现他的睡衣已经汗湿了。“我做了一个噩梦”立夏平和的说道。“哦”还以为是很糟糕的事,原来只是个梦,草灯悬着的心略微放了下来。“可是,那个梦好真实。我几乎以为是真的了”立夏圈着草灯的脖颈,娓娓道来。“就这样,我醒过来,你却不在,我”不等立夏最后的一句话说完,草灯轻轻拉开彼此的距离。立夏害怕了,他以为他要推开他了,环着他颈项的双手搭在草灯的双肩上,紧紧揪住不肯放手,仿佛那是溺水的人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草灯感到肩上一紧,更加感受了他的害怕的心理。碧蓝的双眼亮丽如宝石般,闪烁着连强光都遮不住的光芒,任谁也不会质疑其中的真诚与发自肺腑的热情。天使赋予的俊美脸庞勾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靥。清悦磁性的声音在立夏耳边响起,“我不会离开立夏,永远都不会。就算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会一直守护着立夏,你不会感到孤单了”草灯在立夏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水雾。“而且刚刚立夏也说了那是梦,不是吗就算就算不幸不可挽回的成真”拉起立夏修长瘦弱的手紧贴自己的胸口,“立夏感觉到了么这颗心是因为立夏再次跳动的除非它停止,否则我不会留下立夏一人的。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擦掉男孩眼中倔强的打着圈的情泪,无声的将唇覆上他的。满满的爱意通过滚烫双唇的熨贴,深深地传到对方心底,抚慰他的柔软,加固他的防线。“唔”调皮的舌肆意在自己的口中翻卷搅拌,抢夺着所有能触碰到的。肺中的空气也快用完,立夏发出了最后的求救。草灯不舍得放开立夏的唇,离开时还眷恋的用舌尖轻舔了他的唇瓣,意犹未尽。立夏已经有点瘫软了,他对草灯的热吻一向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趴在他的肩头,狼狈的喘气。“立夏,睡衣被你汗湿了呢。脱掉吧这样穿着也不舒服吧感冒就更麻烦了。”“嗯”立夏小声地应道。草灯得到许可,忙不迭的脱下立夏伤身唯一蔽体的睡衣,柔滑细白的肌肤经草灯的爱抚和刚结束的热吻给予的刺激染上了惹人的粉红色,像有力的磁石一般,草灯的双手被牢牢吸附住,无法离开。立夏知道草灯想要他,他不想拒绝,更不愿拒绝。如此诚实的表情、火热眼神、真挚的心声。他没有理由抗拒他的爱及他表现爱的方式。他的字字句句植入内心,驱散噩梦带来的恐慌,干涸的心灵又被大片的绿洲覆盖。抬起头,主动吻住了草灯线条优美性感的薄唇。急切的回吻,宽大干燥的手掌游移于所有的敏感点,灵舌迫切的缠上立夏的香舌,激烈的热吻。多重刺激引得爱人不停地吐露出一阵阵令人骨酥肉麻的淫靡的呻吟声。带着立夏跌入柔软的床铺中,一路落下自己的衣衫,深吻不曾间断。月儿撒下柔和的光亮,屋外万籁俱寂,屋内春色无边。美妙静谧的深夜第十三话 校园舞会东京大学不只是以众学子眼中只重视学习成绩的高等院府,书生气浓重并不足以形容日本最著名的大学,更不能准确恰当描述东大的氛围。很多进入东大的高材生不仅仅成绩优异,他们对其他领域的渴求及自身具有的能力也不容忽视。虽不能说是面面俱到,但是涉猎的范围也十分广泛。为了满足学生的需求,学校在每个学年会定期举办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校园舞会是最受广大师生青睐的。与心爱的人或者是想交往的对象共舞一曲,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乐事直接挑高至屋顶的宴会厅里以镶金边的米白色布帘交织装潢,间或点缀着色彩艳丽的朵朵鲜花,其间则以纯手工制的蕾丝轻纱装饰,整间大厅呈现出一种融合了摩登与复古、城市和雨林,及人工跟自然的多元气氛。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舞厅,穿着各异的俊男美女。像这种娱乐活动,上了岁数的教授们是很少参加的,他们宁可在家陪着爱人,也不愿参加年轻人的聚会。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怎么禁得起玩得尽兴的年轻人不小心的碰撞所以,每年的舞会都是洋溢满腔热情的青年人的天下。今年,有些例外。抢走所有焦点的不是舞跳得最好的人,而是根本没有下舞场的那四个各具特色、风格迥异的帅哥好巧不巧的,他们四个人是前后脚陆续进入舞场的。天啊这里还是舞会现场么难道不是世界顶级模特秀是有心或无意这些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眼神很有杀伤力随随便便加重他人心脏的负担。这种危及他人健康的生物,是谁放他们在外头闲逛的首先到来的羽掀起高潮的序幕。他充满自信的笑,深含东方神秘色彩的纯黑色瞳孔闪着比寒夜星辰更加耀眼的光芒,色泽亦比火山爆发时瞬间成形的黑曜岩更为漆黑亮眼,搭配有型乌黑的中长发,高挑的身材,年轻的气质,像夏天的雨,清新向上、凉爽宜人。随后进来的立夏,继续推高全场高涨的气氛。平时不轻易露出笑脸的俊颜上留有一丝淡淡的笑容,如果众位美女们知道这是由于入场前草灯讲的一件趣事还来不及收回的残留物,不知作何感想。随意不做主的柔软细发,深邃幽紫的眼眸异常璀璨,周身散发出王子的气息,像初秋缓解盛夏的风,弥足珍贵、不可多得。闪亮的披肩金发垂直顺滑,白皙似雪脸蛋,不染一丝尘埃的湛蓝双眸,端正高挺的鼻梁,红润性感的薄唇,清楚地勾勒出一张只应在画中才会出现的绝世容颜,颀长挺拔的身型,春风般温文儒雅的招牌微笑,草灯的到来瞬间引爆全场,造成轰动。羽造成在场人员,大部分女生的短时间窒息的现象;立夏引得大片抽气声;草灯则引发了灾难性的后果,吸够气的结果是无数赞美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排山倒海向他扑来。四人中压阵的翼更是以一种另类的冷酷气质将气氛推向极致。彻头彻尾的银色笼罩着翼。无懈可击的亮银发引人注目,毫无温度的银色瞳孔不似珍贵的铂金鉴证美好的爱情,反倒似水银纯粹却极富杀伤力,一身银色燕尾服衬托出瘦却结实的体格。整个人如寒冬的雪,即便必须忍受寒冷的考验还是要一睹风采,冰冷的温度赶不走想要触碰他的热忱。看吧无数热烈的目光追随他们的身影听吧或大或小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想想吧这样的四个人组在一起,不仅在东大可谓史无前例,恐怕在哪里都难得一见,除了欣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们外,还能做什么还能想到做什么一时,司仪忘了开场台词,侍应生放下手头的工作,校长一脸苦闷,看来好好的一个舞会,要被这几个年轻人搞得破产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下场跳舞,只是分散开聊天罢了。弥生和唯子再次没有良心的抛下立夏双双进入舞池,很多人相与立夏跳舞的学姐或学妹也碰了软钉子。草灯是很想过去立夏那边陪他的,可是立夏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昨晚可是竭尽全力在立夏意乱情迷之际央求立夏的,可是被无情的驳回了。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羽一如既往地在立夏身边,说着以前在外国居住时的奇闻轶事。立夏听得颇为认真,心思、眼睛还不时飘向草灯。真是,叫他不要靠近自己,自己竟忍不住找寻他呢咦他和草灯在说些什么吗草灯还在谈笑风生的和周围的女教师或是女学生畅谈,翼走近他并且附耳几句便走开了。草灯礼貌的和旁人结束谈话,跟着翼离开,消失在舞场入口的拐弯处。立夏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不是不相信草灯多次的真情告白,可是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往往这些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都会以不好的结局告终。他很清楚草灯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也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翼只有看草灯时才会有一些所谓的表情,冰冷犀利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放缓柔和,而且就他三五不时地接近草灯来说,他的意图越发明显,他和草灯的关系也不似兄弟那么简单。翼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其中的誓不罢休与不屈不挠让自己都不得不惊叹,那种执著的程度似乎比自己还要浓烈。他并没有看到,身边的羽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远离舞场的这间休息室位于这栋建筑的“偏远地带”,十分安静,确实是聊天的不二选择。草灯在翼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想对翼表明自己对立夏的心意坚定不移,可是想到翼主动和他说有事要谈,想必肯定是昨天他借酒浇愁的事情,他决定先听翼说。“对不起。我昨天醉了才会那样。请你原谅。”出乎意料,翼先就昨天的事件道歉。草灯感到些许宽心,可是想起昨晚翼真挚热烈的眼神和一旦认定不轻言放弃的倔强执著的性格,他觉得翼的话多少显示了言不由衷。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作计较,本身也希望翼亲口承认昨天纯属酒后一时迷乱的行为。草灯展开释怀的迷人微笑,大方说道:“没事的我知道你当时并不清醒,我不会放在心上。”草灯的笑对翼来说简直是折磨,他必须克制住马上扑倒他的冲动欲望。为了掩饰,翼抽出了一根烟,为自己点上。哼翼自己都觉得疑惑,在草灯面前的我究竟是有思想行为的人还是只有强烈兽欲的猛兽。草灯一语不发的安静等待,等着翼开口说明纠缠他的烦心事。他有很久没看到翼喝醉过了,记得上次是去美国找他,临回来日本的前一天晚上,翼坚持要与他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最后千杯不醉的草灯还要照顾有“酒后后遗症”的翼直到天亮,害他顶着两个不小的黑眼圈坐上归国的飞机。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草灯并不认为静待是浪费时间。翼不喜欢别人勉强他,特别是他的私事,如果他不想说,怎么逼迫他都是徒劳。这么等候,等待他自愿道出才是明智之举,既然他找到自己,就代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许久,翼终于再次开口,不过他的话给了草灯不小的震惊,“他死了”这句话不带任何语气,语调没有一丝变化,平缓至极。好像“他”只是不相干的外人。草灯却已经从翼的举动中猜出了,所谓的“他”,正是翼的父亲。无论多么的恨之入骨,还是不能抹煞血浓于水的事实。只有失去至亲的痛,才会让一向冷静过人的翼用酒麻醉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之前我有说过,他是怎么残忍无情的对待我的吧”看向草灯,似乎寻求他人的肯定可以更加坚定父亲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让自己的内心不会因为他的逝去感到悲伤。已经到了必须经过第三方的介入来忘掉亲情、确认父亲的罪行了么翼向草灯求救,希望他将自己带离失去父亲的痛苦,可是随之而来的回忆残忍侵袭着他,前尘往事再次浮现在眼前。“不管他曾经怎么恶劣的对待过你,不能否定,你爱他”草灯平静的道出翼心底的声音,但是让他怎么承认。满眼的冷漠无视、恶毒的语言攻击、凶狠的棍棒相向,这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该有的行为么“哼”翼的眼中充满不屑,“爱他不,我不爱他,一点也不。我恨他,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小时候他是如何对我的”咬牙愤恨的说出自以为是的心声,希望得到草灯的认同,恰恰相反。“别再欺骗自己了翼如果不爱他,你也不会对那些陈年往事耿耿于怀了。”“不不你说谎我恨他我不爱他”翼猛然摇头,嘴里固执得拒绝草灯吐出的信息,极力想要挥去他的话在心中造成的响应。他的思维有些停摆,口中却喃喃重复对父亲咬牙切齿的恨。草灯也点燃了一支香烟,看到翼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了,才继续说:“当时他肯定是接受不了你母亲去世的事实,在心情郁闷烦躁的情况下做出了伤害你的举动。可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至亲了,他一定非常爱你。你这样忽略他的爱,对他不公平”翼突然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草灯,“为什么为什么你和那个老家伙会说出同样的话他又几时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