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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霜退下,祁无月将盒子推到她面前。李容锦看到上面的雕花也是讶异一刻,拿起打开了看,脸上的表情只坏不好。她无不讥讽道:“纵然是把坏掉的扇子不知祁公子私放着是什么意思”盒中那把,虽然用了有些久远的沉香木,扇面也是上好的绢布所制。当她傻子来耍么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以祁无月的财力不过是九牛一毛。祁无月却有些讶异道:“锦爷怎的如此说笑不过是你的那把不小心被本公子弄丢了,你又要,就随便画了把差不多的赔你咯。还真当你那把破扇子有什么好处的”“你竟然弄丢了”李容锦气得跳起来,就着手上的盒子,取出那把他随意画的扇子就朝他脑门使劲掷过去,“本大爷我让你弄丢”她怒吼,若不是碍于那些个愤怒的脏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骂出口,她早骂得这人哭着求饶再好的扇子也不能和她的比,他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意义何在,根本不清楚她为何执着地要回尽管已经不能用的东西,因为他是妓子,至少或许是个妓子,当真是无情无义的人物李容锦见那扇子被他两指夹住,他的眉间渐有怒气升起,心中愤恨之余又有大快,也不管自己体长的弱势了,挥了拳头就砸过去。祁无月讥笑,侧身躲过,劈手将扇子扇骨打向李容锦的手腕。后者险险夺过,却不知告饶,趁祁无月下劈时抬脚朝他后脑勺踢去。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祁无月冷笑,反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劈倒了跪在地上,把手反扣在背后。被擒住的李容锦使劲挣扎后无果,大骂:“仗着蛮力欺负弱小,长安城的无月公子竟是这种人”祁无月眯了眼,笑问:“这种人哪种人仿佛方才一直使用蛮力的,是锦爷您吧”李容锦被压制得难受,又不会求饶,硬着声音,冷道:“一个肮脏地的老板,祁公子,你说是哪种人”“啊”祁无月将人往前猛地一推,手中一团尖叫了一声滚到石桌边上。李容锦痛得龇牙咧嘴,扶着腰站起来,瞪向祁无月时却猛地一怔。祁无月淡道:“往日本公子只当是哪家不听话的野姑娘出来混,没想到锦爷竟毫无廉耻,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也让本公子大大开了眼界。”居高临下,祁无月望着她。背着光,表情不清晰,却能看得清冰冷的棱角,以及冰冷的眸光,穿透两人间的空气,直直看到李容锦的眼睛深处。那里,有李容锦的惊诧,有懊恼,有茫然。他踱步过去,蹲到李容锦面前,单手撑膝,另一只手狠狠捏住李容锦的下巴,脸上绽放出一个极为妖冶的笑容,那唇角殷红的胭脂痣,越发好看。“不知锦爷,又是在哪个地方的人,大言不谗敢辱骂本公子的地方”李容锦强装了冷笑,想要挣脱下巴,却徒劳无功。她瞪过去:“放开我”“锦爷尚未回答我。”祁无月直视着眼睛前面的那双眸子,看到她从恼怒羞愤中,渐渐冷了下来。僵持不下,李容锦的脖子有些酸了,她仰着头,眼睛还不甘心地瞪着祁无月的,两张脸的距离之近,她又腰酸背痛得厉害,又不可能低声下气求饶,便只得僵着这个姿势,数起祁无月的睫毛来。虽然又长又翘,合着这张仙妖不分的脸是恨美丽,她却难以忽视那双比之嫣红唇瓣更为出彩的眼眸下,是如何深沉的冷意。“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把用了些时日的扇子,早晚都会坏掉,不要就是了。”李容锦眨眨酸涩的眼,淡道。下巴的力道太重,估摸着不用什么玉露膏的是会留下伤了。祁无月钳制终于松了些,冷扫她一眼,正欲起身,却突然被反扑过来的李容锦压住。他一个不妨,后背蹭到石凳上,下巴竟也被李容锦这此刻笑得奸诈的浑人有样学样地捏住,调笑道:“敢情祁公子早看出本大爷的女子身份,没想到不仅不拆穿看热闹估计也看得颇是开心。”祁无月冷笑,拉着半撑着腰的李容锦的手腕,一拽,人便被他一个猛力拽到怀里。他嘲讽着反挑过去,道:“戏,自然才看得精彩,拆穿了锦爷就演得不自然了,是不是”李容锦也不挣扎,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嘴角媚笑,换了种暧昧的语气问道:“听说无月公子不仅人长得好看,这房中亦是风流,不知这价钱”祁无月眼危险一眯:找死他猛地想要用力掐碎她的手腕,却不想竟被她躲了过去“哈哈哈爷我今天竟也能调戏了无月公子,往事不究,你这破扇子爷我就拿走了”李容锦跳开,趁祁无月大怒前抓了桌上的扇子,翻身跃出院门。身后,青衣男子表情青黑,应是被气得不轻。、京城贵女五月初五端阳节,也是长公主襄城公主出降的日子。繁忙的除了泰源宫外,还有尚书令郑元户的府上。长公主出嫁可是皇家大喜事,更何况尚公主的又是郑家。郑尚书共有一子一女,长子便是要在两天后尚娶公主的郑风,年轻有为,长得也算是长安城数得上号的,不久前听说还有女子悄悄地往他家中送手绢,可惜,被退回了。早年郑风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得了个“进士出身”的称号,之后又参加了将作监的选试,从主簿做起,如今不过及冠两年,已是将作监监丞了。年轻有为又得陛下青眼嘉赏,一道圣旨便是,尚公主、赐千金的大荣。而这唯一的女儿,郑家呵护在掌心的小姑娘,郑华笙,李容锦也是有些知道的。在这后宫之中,她知道不少人的秘密,知道梁淑妃那双明珠为何如今只剩了一个金城公主,知道四王爷有些好色但不是外头传的那样色令智昏,知道锦绣宫为何一年换一次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人,知道太子妃陈氏和多少人有染,知道她知道很多,有的旁人听说过,有的旁人毫不知情。而这郑华笙,其实是她那传说中一样不大成器的太子皇兄的心上人。李容锦这个皇兄有些地方与她很像,其中有一点就是都知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都不大乐意“委身于此”。从历朝历代毁在皇宫的女人中来数,因为“不得见者,三十六年”而香消玉殒尘埋历史黄沙的女子,多得数不胜数。而太子成纪,不想要自己喜欢的姑娘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没有娶她进东宫;可他也不想让郑华笙嫁做人妇,便和她定下时常见面的约定。可哪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做就能做的李成纪太过天真。每每想到这事,李容锦都会嘲笑她那个痴情皇兄一番。郑华笙还在少女你可以护着她,但随着年龄增长的,不仅有流言,还有数不清的误会,争吵,以及渐渐破碎的两人间本就诡异的关系。画上少女容貌姣好,清秀可人,一头乌发在头上盘了个简单的朝天髻,倒是个同她大哥一样,让人看了还想多看一眼的主。碧如托着画册,看自家公主翻得意兴阑珊,便建议到:“听说郑家也是个出美人胚子的地方,这画上的郑公子还没有真人那般玉树临风,不如公主去郑家看看”自从郑家开始着手准备后,李容锦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了,她自然开心得很。借着去郑家的由头,大可偷偷在皇城附近溜达几圈,虽皆是些朝中百官的居所,可也算是宫城之外的另一番景色。是以,锦绣宫的轿子出了皇宫,停在了郑府的廊下。郑府离西街隔了几条街的距离,加之又是朝官们爱聚集的地,这里并不吵闹。锦城公主驾临,郑元户拎着一家老小早早做了迎接的准备,没想到迎接到的却是一顶空轿子。锦城公主身子不好,如今终于可以出宫走走了,皇上也是极为高兴的,便早早遣了人到郑府,就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女儿能在郑府玩得舒心。如今只见锦绣宫的轿子不见公主人影,郑府上下全是摸不着头脑。锦绣宫的总管徐公公,扬了尖利的嗓子严肃道:“公主自出宫后深感民意不达上听,城中百姓似乎不如朝中所说那般升平。为替皇上分忧,公主决定在这长安城中微服游玩,还请郑大人、郑监丞为了公主的安全考虑,莫要生张才是啊。”长安城可是天子脚下,现下又是边疆无大战,朝中安稳的太平盛世,怎么会不升平的但公主说是那就是了,郑元户忙忙应下,又得了话全家皆是自己忙自己的了。城中繁华,在这太平盛世中体现得尤为显著。无论是外地来京城贸易的,还是本地的那些铺子,于这时,大多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人群中的蓝衣少女,步子缓缓穿梭在人群中,一张尤为漂亮的脸蛋,唇红齿白,那身绣了嫣红桃花的浅淡蓝色襦裙更是衬得肌肤胜雪。她下裙着了一条月白色素淡裙子,脚步移动裙袂翻动时,露出脚上那双白底粉面的素色布鞋来,这一身虽是极简易的小姐打扮,可这举手投足间,那身在闹市却好似不见四周的淡然神情,一看就是贵家姑娘。再看她身后的绿衣姑娘,比前面那位小姐高了些个头,许是她的丫鬟罢,梳了个双丫髻,两侧簪了嫩绿色象生花,配着一身绿衣半臂小襦,倒也是娇俏可爱。当然,那脸上的如阳光般的笑容,与前面那个清清淡淡的女子虽是平分秋色,到底是爱笑的女孩子惹人喜欢些。入了晌午,外头还在干活的有的回了自己家吃饭,有的则简单挑了间铺子,草草解决。李容锦瞎逛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买,倒还真像是暗访的,最后把自己给折腾到精疲力尽了,才终于领着碧如去了酒楼。她也是随便简单挑了家吃饭的地,却不是要草草解决。早先因听说祁无月手上的铺子什么都有,京中亦有他的酒楼,是以,李容锦见到掌柜的时候特意问了问掌柜是谁。这家小酒家应是不久前开的,店里干净崭新,十分舒服。店小二是个精干的瘦小子,答道:“回这位小姐的话,我们蓬莱酒家的掌柜姓高,是即将到任的刑部尚书大人高大人的独子高向”瘦小子像是告诉什么大秘密给她般,笑得一脸得意,声音凑近着低声说。李容锦一边向阁楼上走一边随意报了几个菜名,听到小二的话又说了道,回头不经意问碧如:“刑部尚书原先的杨大人已经告老了么”碧如道:“杨大人早已经辞官回乡了,这接任的高大人,也快要上京了。听说是是哪个地方的地方官来着,因为政绩太过卓越,就,皇上就让他接了杨大人的位置了。”边上的小二得意道:“我们高大人可是渝州人渝州人杰地灵,才养得出高大人这样杰出的人物”前面的蓝襦女子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渝州”“是的呀咱们渝州可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的”碧如“噗嗤”一笑,嗤他一句:“你就知道个人杰地灵。”店小二“嘿嘿”憨厚笑着,再看向那个蓝衣的女子,她已经转过身,口中嘟囔了一句:“确实是个好地方。”既然是渝州来的掌柜,不知道这厨子会不会那边的菜李容锦心道,那里的菜也不知还是不是记忆中那样的遂拉住要走的小二,撤了几道没太大特色的菜,换了几个渝州那边的菜系。落了座,碧如才想起什么,急急忙忙挨到李容锦边上,悄声道:“公主殿下,以前你和秦公公出去的时候听说外头有了些名声,如今你这副打扮若是不小心遇到熟人终究是不好,还是尽快回去吧。”李容锦本没有回去的打算,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甚是有理。但长安城之大半天尚还只走了几条街,兴致正起,哪能就这么回去这家酒家对门就是一家成衣店,倒也方便许多。而好巧不巧,这家成衣店在长安城中颇负盛名,不少贵族也爱来做几件衣服,而锦爷那个姓秦的小厮,便爱到这里来给这家主子做衣服。恰好这时菜陆续上来,李容锦想着,和碧如匆匆吃完饭,就拐到对面的铺子中去。老板是个有一脸横肉的凶相的大叔,见李容锦二位姑娘进来,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随即那一坨的横肉化为软趴趴的软肉,堆出一个极为亲切的笑,迎了上来。“二位姑娘,可有什么看得上的”李容锦二人一来就往颜色灰暗的那一排的布料看去,竟丝毫没有看一眼正中央的女孩子惯爱的布料,让老板委实疑惑。只是客人想买什么与他无关,他只需赚钱就行。李容锦瞧了半天,这些布料皆是些下等的,在手指间一揉搓便是干涩磕手,一放下来,白嫩的指肚上竟泛了红痕。这老板自然是个有眼色的人,眼睛一瞟便见着贵客不好的脸色和那被粗制滥造的布料弄出“伤”的手,连忙躬身朝二人示意屋内道:“二位姑娘是千金小姐怎的用外头的布屋内无论是丝绸还是绫绢皆是上等,二位请”李容锦便一改方才还愁眉苦脸的神色,笑眯眯的随了老板进了内堂。内堂又是比外边更为丰富的另一番场景。李容锦不仅有些咂舌,这内堂无论是布料还是坐好的成衣,不管是放的位置还是布料的精细程度,与外头那是一个天差地别。以往她虽然听过这家店,据说掌柜是个凶狠老头,当然这话是秦语说的。秦语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自然对长相凶狠又对第一次见面因自己衣着朴素没给好脸色的掌柜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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