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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走了谁陪她装病梁淑妃使唤无奈,可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到那么多,直接上前来紧扣着李容锦的手,声音竟有些哆嗦道:“锦城,陛下一会让本宫单独去见他,本宫、本宫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你、你陪本宫去吧”李容锦被她捏的生疼,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抽出自己的手腕,疑惑问道:“娘娘莫不是说梦话罢父皇单独约见你,我这个做女儿的,哪好打搅”她说完,自己心中却也开始犯嘀咕。梁淑妃平时多不待见她整个皇宫有目共睹,今日大晚上心急火燎地来找她,倒不知是为何事然而梁淑妃似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几乎是嘶哑着低声吼道:“李锦城你别忘了本宫的两个女儿皆是被你害的”她扯过李容锦的手就要往外拉,李容锦一见不妙,忙着按着脑袋。晴好惊慌地扶住她:“公主殿下”公主此刻已是脸色灰白,一张脸皱在一起,似乎极为难受的模样。她忙去推梁淑妃的手,嚷道:“娘娘你放开公主殿下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梁淑妃在心底有些绝望地喟叹,放开李容锦的手,踉跄地退了退,任她往地上倒。幸好晴好及时扶住,李容锦也及时“悠悠转醒”,才未摔了个四仰八叉。梁淑妃退后几步,血丝遍布的双眼瞪着李容锦,绝望地呢喃:“完了完了,我们母女俩都被你们害死了”李容锦弱弱地看着她,细声道:“娘娘怎可这般说金城公主还在金光寺呢,娘娘莫要气坏了身体。”“你闭嘴”梁淑妃怒道,“本宫劝你,最好是去看看你那个父皇,又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她说完,有些嘶哑而痴傻地笑起来李容锦挥挥手:“送客”低而绝望的笑声消失不闻,晴好看了看李容锦不大好的神色,担忧道:“公主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您好生歇着吧外头有奴婢呢。”“胡言乱语”李容锦突然笑了笑,无所谓地摆摆手,继而淡声,“你在外头守着吧,本公主累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锦绣宫陷入一片寂静,在头顶黑暗暗的夜空笼罩之下,越发冷清。而本是解衣躺下的锦城公主,帷幔下却将扇子扔回袖中,吹灭了灯,悄声翻出窗去。她断然不是去好奇的。李容锦这般想到,人已经站在上书房正殿外头的角落上。真是要说什么大事啊连个守夜的都没有。里面还很安静,李容锦有些乏趣地左右逛逛,回来时上书房已经有低声的争吵了。她本是只想远远看看的,李容锦想。可等她自我催眠完,人已经贴近殿门了。“朕只是让你治治襄城,谁让你自作主张动锦绣宫的”那个男人负手立在案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那粉衣包裹的东西,语气冷然,透着快要迸发的怒意。梁淑妃早已开始瑟瑟发抖,连强扣在地砖缝隙的手指也抓不紧。可她还是强笑着道:“陛下今日宣臣妾来不只是为襄城罢长公主过几日便要嫁人了,可是您还是没有放过她,不是么”“朕什么时候允许你,猜测了”发髻被一双利爪狠狠揪住,梁淑妃被迫抬起头来,直视那双在暗处发出凶狠之光的利眼,那眼神阴鸷不堪,她根本快要受不住。她快要哭出来:“臣妾、臣妾不敢”“不敢”男人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越发用力。“皇上、皇上”梁淑妃惊恐大叫,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从下巴窜进内脏,她感觉到自己脖子处开始一点一点窒息。梁淑妃开始疯了似的挣扎,拼命求救:“求求您饶了我”可是那双发狠的手越发狠毒,钳制在下巴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生命般。她双脚开始乱蹬,眼睛惊惧得瞪得越发的大。男人却低低笑起来,将她扔到一旁,柔声道:“你这样子可是极丑,比起朕的容儿和锦儿,都丑。”“自己动手吧,别再过来。”突然的寂静后,低低的笑声在这空气中诡异地发出,嘶嘶地像是从喉咙挤出来般,继而又猛地换做惨笑。“哈哈哈哈”梁淑妃喘口气突然剧烈地狂笑起来,四周的明黄帷幔也被猛然而来的阴风阵阵刮起,在黑暗中疯狂乱舞。“哈哈哈皇上您真是心狠呐您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您会遭报应的陛下哈哈哈您下鸳鸯蛊害死容欢,只有李锦城那个傻子还蒙在鼓里,真以为她的母亲是难产身体虚弱了真是蠢愚蠢哈哈哈”那疯狂的,满带嘲讽和绝望的尖声大笑被突然破空而来的利器猛地扼掉,一声奇异的哼声后,夜中重新恢复安宁。而那一脸淡然的帝王,转身进了大殿后侧,身影也在透进来的月光下渐渐看不见。只是不知道,外头葱绿的桂树方才为何惊起是否有夜不归宿的小鸟在飞过只是不知道那棵寂寞长在夜色中的大树,有没有见到白天还庄严肃穆的上书房,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白天的花开得在灿烂再晚上的时候多少会失色,不管你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是清秀水灵的玉兰,黑暗这个东西,很少有人能在里面活得恣意。唔,若是那只有在夜间安静绽放的昙花,确是可以另当别论的。她在深夜绽放,给只有在黑夜行走的人观赏她的美。可她却是个短命的东西,那美妙绝伦的一瞬间就这么消失了,再想看时,却不知又是个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了。云乐楼的正厅中有些热闹,几十个美丽的姑娘围着个蓝衣少年郎,那少年正兴致高昂地讲着什么,姑娘们的神色极为专注,十分认真的在听。许还真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脸上的愤怒表情还挂在脸上,便看见那锦爷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他忙敛了敛神色,问旁边的一个绿衣女子:“姑娘,请问你家公子可在”绿衣姑娘见是个秀气的公子哥,羞了脸回道:“方才公子似乎出去了,奴家并不清楚,公子可问妈妈。”许还真闻言,答谢后便去找云乐楼的老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调转了头,朝人群中的锦爷走去。许还真皱着眉头小心避开个个身段玲珑的姑娘,走到锦爷身侧,低声问道:“不知可否借用锦爷一点时间”锦爷今日似乎很高兴,干什么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笑眯眯道:“可以。”同许还真走到角上,锦爷还不忘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许公子找小的何事”许还真不大反是打量她一番,思考着问她:“锦爷今日不高兴”“哈哈哈”锦爷“哈哈”一笑,不甚在意的把玩着扇子,道,“许公子说笑了,这销魂地,怎的不开心了”许还真皱眉,不再同她胡言乱语。“锦爷既是同小锦的朋友有些交集,想必也听过曾晓姑娘了”许还真问道。李容锦怔了怔,不自觉收了些嬉笑,偏头看着他,问:“许公子可是要告诉小的什么”“想来锦爷也是听说过入朝为官的高信高大人了,前些日子在下与他见了一面,才发现高大人收的义女竟是昔日小锦,呃,也是在下的青梅竹马曾姑娘。当年曾晓曾冒着大雨出去找小锦,没想到竟也同小锦一般失踪了。竟没想到,是被高大人收养了去。”听说高大人的义女长得煞是好看,只是不久就要同高家公子成亲了。店小二说,高向掌柜每日便有大半的时间在陪着未来夫人。难怪她会不在意,原是“曾晓”前加了个“高”姓,这“曾”也换了读法。原是如此。早时便听闻高大人在雨夜拾到个女儿,没成想竟不小心为自己的儿子捡到一段好姻缘。“咦,不知许公子为何告诉小的小的早和你”李容锦笑着问他,语气中不察觉的带了安心。“锦爷多心了,在下只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许还真打断她道,也笑了起来,只是有些意味不明,“在下告诉锦爷,无非是想自我慰藉,让在下的朋友也放心罢了。”李容锦的眼睛笑弯成一条线,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她收了扇子,正欲开口,却见许还真忽然浓眉倒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撇开她径直朝旁疾步走去。“祁公子。”纵然是愤怒的样子,可许还真还是忍着怒气客气唤了声祁无月“公子”。他不欲在这大庭广众还是这般风尘之地同人闹了脸红,便又道,“可借一步说话”方才祁无月刚从外头进来,收了伞。外头细雨蒙蒙,估计是这末春最后一场温柔的雨了。见到许还真的模样,他也不吃惊,只是扫了眼他身后的李容锦,转头笑问他:“许公子向来不与我等为伍,今日前来想必是为卿儿姑娘一事可惜,这与本公子可是毫无干系。许公子请回吧。”许还真不甘心地嗫嚅嘴唇,想要再说什么,又听得祁无月突然柔了声音问他:“怎的,可是要本公子给你找个姑娘,陪你喝酒了”“这”许还真愣了愣,但别人已不欲再同他多说,多说也是无益,还得平添麻烦。只是卿儿如今意欲悔婚,四王爷又是皇亲国戚,他哪里争得过他苦笑,拜别了云乐楼。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拒绝承认,可许还真还是知道,卿儿,如今已不是他所认识的卿儿了。小时候他把整个孩童时期的情窦初开都给了小锦,她走后自己心如死灰,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后来遇到卿儿,他突然就认为,也许小锦只是去了某个地方,已经忘了他了。可现在,连卿儿也忘了他了。祁无月送走人回来时,就见到李容锦化身成了百晓生,被云乐楼的一干姑娘围着,听她说那些不知真假的关于这云乐楼每一株植物的故事。姑娘们个个都是桃花年华,心性自然有着小姑娘般对一切都有着好奇心。可常常来的客人们,除了一脑子的男女欢爱便是自炫金银权势,她们早听得多了,已经不得稀奇。今日锦爷心情似乎很是好,说的话也比往日多了许多,声音也温柔满满,怎的让姑娘们不跟着她,听她在那手口并用的讲故事妈妈从边上走上来,愁着眉头,问祁无月道:“公子,这锦爷今儿一人占了这么多姑娘,客人们都有意见了,可怎么办”祁无月笑着看她,反问:“云乐楼的妈妈,还不知道怎么办按价收银子。”妈妈忙连连称是,退了下去。“再说这杜鹃花的传说罢。小时候爷我的母亲就同我讲过的,你们听说过么”李容锦指着院子里大红六角雕花灯笼下,那一丛开得正好的杜鹃问身旁的几个姑娘。姑娘们皆是读过不少诗书历史的,这些瑰丽的历史传说自然也曾听闻。听锦爷问了,便娇俏地轻掩了面,笑道:“锦爷可别小看我们,这杜宇啼血的故事,我们还是听说过的。”另有个胭脂色衣衫的姑娘也笑道:“是呢,令堂给您讲故事的时候,可有说些别的我们可不喜欢听这些为家为国的。”李容锦笑着拿扇子故作怪罪的敲了下那姑娘的头,道:“杜宇身在皇家是个勤勉的帝王,可生在百姓家也是个勤苦上进的青年。知你们就爱听那些个像昙花那样别有风趣的情爱故事,可这情爱没有人辛苦耕耘为这脚下的一片土地,你上哪谈情说爱去种地去吧哈哈哈”姑娘们也跟着笑起来,连连附和称是。其实李容锦只是挑了好听的说了,若是搁平时,她定要好好嘲弄一番云乐楼的醉生梦死的。可如今她却觉得,大概这醉生梦死的地方也是有吸引力的,不然她一个女儿家,有多么无聊才跑来陪一群女人谈天说地,还装作自己是情爱高手几经胡言乱语,姑娘们同那蓝衣少年郎莺声燕语在檐下不时调笑,忘乎所以。少年时而同紫衣妹妹唱了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时而又捏了柔软妩媚的调子,唱起她时常听的那曲:“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这一闲话灯下檐脚的,便就差点是一夜。幸亏老妈妈是个懂得女子的,这又是熬夜又是歌酒的,姑娘们可承受不住。搁别的公子哥早累得搂着姑娘们睡去了,可这锦爷非但没有感到困意竟还兴致勃勃的打算聊个彻夜,多亏得妈妈拦下来,忙给她备了处院子,才算安事。天边泛鱼肚白时,被窝里的李容锦才悠悠转醒。她草草梳洗了一把,才出门往皇城边上的锦绣宫走去。下到楼梯口正好遇到不知何时又来到云乐楼的祁无月,李容锦突然想起什么,忙跟上去,顺手把扇子往他肩上一搭。可惜,她还没得及摆个笑容在脸上,手腕便被人猛地反握住。“啧啧,”李容锦疼得裂了咧嘴角,笑道:“祁无月公子武功精深,真是半点警惕性都没有放松啊”祁无月放开她,笑得妩丽,道:“锦爷可是有事”李容锦心想没事估计还真不找你了。她讨好地蹭过去,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格外真诚,说道:“小的可否与无月公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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