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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受的情况,顾海还是第一次体会。以往虽然分开,起码还能用手机联系,这次白洛因是彻底消失了,顾海想尽一切办法都联系不到他。没有白洛因的消息,不知道他过得是好是坏,顾海每天都是百爪挠心,几乎除了工作,剩余的时间全用来纠结白洛因了。到了晚上九点多,公司就成了一座空楼。顾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灯都关着,只有眼前的电脑是开着的。屏幕上不断地闪着白洛因的相片,一张一张在顾海眼前闪,越看心里越难受。电话又一次打到了空军政治部副主任那里,顾海不止一次吃闭门羹了。“我说小海啊,不是叔不帮你,这事我真不清楚,要不你给你魏叔打个电话”一帮孙子平时说话一个比一个客气,真到了担责任的事上,谁都把嘴咬得死死的。顾海恨恨地将手机撇在办公桌上。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颗烟点上,对着外边的星空缓缓地抽着。七八颗烟下来,顾海的情绪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更加焦灼了。无奈之下,顾海只好又拨通了姜圆的电话。“因子的部队在搞封闭训练,他走之前没带够衣服,你给他送点儿过去。”顾海说。姜圆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的他给你打过电话了”“没,他手机忘带了,他们团的干部告诉我的。”“行,我知道了,待两天我就给他送过去。”顾海催促道,“你明天就给他送过去吧,最近可能要变天儿了。”姜圆迟疑了一阵,朝顾海问:“你怎么不给他送”“我怕耽误他训练。”这句话听得姜圆挺欣慰,顾海长大了,已经懂得如何去关心人了。挂掉电话,顾海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内心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晚上,顾威霆回来,姜圆就把这事和他说了。“你在开玩笑么”顾威霆语气很生硬,“他平时在部队,你去瞧瞧他也就算了,现在在外面搞封闭训练,我都不能随意进出,你还想进去看他你快歇歇吧”姜圆气结,“封闭训练也不是坐牢啊凭什么不能进去看”“我和你说,他们现在就等于高级犯人,只是使命不一样罢了。”姜圆一听更气愤了,“你说什么我儿子在部队就是犯人的待遇早知道我就让他转业了,我还以为他在部队多威风,日子过得多潇洒呢。”越说越心疼,眼瞅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顾威霆赶紧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我这些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哪有你想的那么苦无非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累一点儿。话又说回来了,什么岗位不累清洁工每天都得风里来雨里去的。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就名利双收哪有这种美事啊”姜圆绷着脸说,“我不管,反正我得去给我儿子送衣服,说话就要变天儿了,我不能让他着凉吧”“他现在又不在北京,变天儿碍他什么事再说了,他都二十七了,还能让自个冻着”顾威霆不以为意。姜圆又恼了,“你儿子也二十七了,他还会做饭呢,你怎么也去给他送吃的”一句话把顾威霆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要不这样吧,我给那边的领导打个电话,让他们给因子多加两件衣服总成了吧”“不行。”姜圆嘴唇咬得死死的,“我就要亲自送去,我太了解你们这些男人了,嘴上应得快,用不了几分钟就忘到脑袋后边了。”顾威霆死活不松口,“封闭训练期间,任何部队外的人都不许可进入,你死了那份心吧。”姜圆的脸瞬间就冷了,转身就去了别的屋,不理顾威霆了。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被窝里,姜圆背朝着顾威霆,一身的寒气。顾大军长终于退了一步。“你把衣服给我,我明天给他送过去。”姜圆转过身看着顾威霆,“真的你不会把衣服扔了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么”姜圆绷了一天的脸总算露出几分笑意,她赶紧下床,到柜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反复叮嘱顾威霆。“明天走之前别忘了啊”第二天,顾海就一直潜伏在军区别墅的四周,等着顾威霆的出现。上午九点多钟,顾威霆的车缓缓地开了出来。顾海一路尾随着顾威霆,足足跟了四个多钟头,才到了这个秘密军事基地。其实也算不上秘密了,顾海小的时候就和顾威霆来过这,只是印象不深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基地还在,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全都不认识了。顾海虽然开的是军车,可到门口还是被拦截了。“请出示您的证件。”顾海掏出身份证递给哨兵看,哨兵扫了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朝向顾海。“你是顾首长的儿子”顾海点头。“行了,进去吧。”原以为进了这道门,就可以和他朝思暮想的媳妇儿见面了,不料没走几步又被两个军官拦了下来,“抱歉,您不能再往里走了,前面就是训练场和实验区了。如果你要找什么人,请在接待室等候,我们帮您去传达。”这里相对于普通部队的管理要严格的多,顾海不属于部队的人,自然不能像顾威霆那样随意进出。不过他也没打算进去,只要能和白洛因见一面,和他说上几句话,顾海就心满意足了。这一等就是两个多钟头,顾海起初坐在招待室里,后来走了出去,放眼天空,几架战机组成一个飞行编队,正在反复练习着大角度转体动作。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驾驶员,可顾海依稀能感觉到哪架战机是白洛因操控的。“他们每天都这么练。”身后的一个军官突然开口。顾海没说什么,目光始终在一架战机上流连。“我喜欢看他们拉烟的时候,特别漂亮。”对于别人而言,这些飞行就是一种表演,一种观赏,可对于此时此刻的顾海而言,这些高难度的动作昭示的是平日里艰苦的训练。表演越精彩,其背后付出的辛苦就越多,顾海的心就越疼。那720度连续滚转的动作,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种特技,在顾海眼里就是高达十几个g的载荷。眼瞧着第一阶段的训练结束,传达的士兵才得以和白洛因说上几句话。“白营长,有人找您。”白洛因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问道:“谁啊”“顾海。”白洛因嘴里的水差点儿呛到,扔掉瓶子,直接回了句,“不见”然后便再次登上战机。原本第二阶段的训练白洛因可以不参加,可一听说顾海来了,白洛因突然就不坐不住了。理智上阻挠他去见顾海,情感上又控制不住,白洛因只好回了机舱,用高负荷的训练任务来缓解难受的心情。天渐渐黑了,夜空中只剩下白洛因那一架战机,顾海还没走。传达士兵又过去了,“白营长,顾海还没走,您是不是考虑见一面”白洛因态度很坚决,“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白洛因的心疼了一下。没一会儿,那脚步声又回来了。白洛因狠攥了一下拳头,怒道:“我不是说了不见么”“不是顾海,是顾首长,顾首长要见您。”白洛因愣了半晌,点了点头。第二卷:烈焰浓情76难得流露温情。顾海在待客室一直等,结果等来的还是一样的答案,他不见你。此时此刻,顾海才知道,他一个疏忽,把白洛因伤得有多深。“要不等他们就寝之后,我再去帮您问问说不定那会儿就有时间了。”顾海对身后的话恍若未闻,他已经看到白洛因的身影了,就在不远处的食堂三层,坐在把角的位置吃着东西。顾海看不清他吃的是什么,但是能看清他吃东西的姿态,大口大口咀嚼着,费力地吞咽着,那些东西一定不好吃,可他饿坏了。将近三百米的距离,顾海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洛因心中的苦闷,他特想走到白洛因身边看看他,看看他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哪儿受伤,最近的心情怎么样脚步下意识地往前移,结果被两杆枪挡住了去路。“顾先生,您不能再往里走了。”“请不要让我们为难。”顾海的脚步滞留在半里开外,眼睛定定地看着白洛因。因子,你一点儿都不想我么白洛因隔着玻璃,眼睁睁地看着顾海驾车离去,那点儿眼泪全就着包子咽进去了。“这儿的伙食怎么样”顾威霆并不清楚外边发生了什么。白洛因缓过神来,淡淡地回了句,“还成。”顾威霆发现白洛因自始至终都没动眼前的这两盘菜。“怎么不吃菜再不吃该凉了。”白洛因艰难地将嘴里的那口包子咽下去,然后在顾威霆的注视下拿起筷子,尽管他刻意板着自个,拿筷子的手还是难以抑制地哆嗦起来。由于长时间抓握油门和驾驶杆,白洛因的两条胳膊已经没法正常地拿稳筷子,所以他这几天不是吃包子就是吃肉饼,几乎不点菜的,今天这两盘菜是特意为顾威霆点的。“您也吃点儿吧,从这回去还得好几个小时呢”白洛因刻意掩饰着自个的狼狈。顾威霆对白洛因此时的情况再了解不过,草草算起来,这个孩子已经入伍将近九年了。在这九年间,他曾给过顾威霆很多心理上的触动。自打他娶了姜圆,白洛因从未沾过他半分荣耀,看似被光环笼罩的九年,其实是他用汗水一点儿一点儿为自己打拼的,与顾威霆没有丝毫关系,顶多初来乍到的时候比别人醒目一点儿。他的付出和奋斗,是顾威霆看在眼里的,即便没有亲情关系,看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在这吃苦受罪,顾威霆心里也会不落忍,更不要说他的干儿子了。白洛因夹着一块肉,哆哆嗦嗦送到顾威霆的碗里,然后继续闷头吃包子。他的心完全不在这,一丁点的胃口都没有,吃东西完全是机械性的,纯粹是拿来充饥,根本没有好吃与不好吃之分。顾威霆吃着碗里的这块肉,再看着白洛因,突然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白洛因还沉浸在顾海离去的难过之中,突然有双筷子伸到了自个面前。“吃吧。”顾威霆难得温柔。白洛因愕然地看着眼皮底下的筷子,看着筷子上的这块牛肉,嘴唇动了动,无意识地打开,一块汁浓味美的腱子肉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滑入口中,带着顾海父亲的一份浓情,在白洛因的心中烙下深深一个印痕。如果是一个普通士兵,被这样一个将士亲手喂饭,那份冲击是来自于地位的悬殊。而白洛因心中的震撼,完完全全因为这是顾海的父亲。这是九年前将顾海关在地道里,口口声声对他威胁的人;是将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终日漂流在外的人;是看到顾海出车祸,对自己怀恨在心的人而今,他却用一双温和的手,夹起菜递送到自己嘴边,只因为他看到自己不能拿稳筷子。顾海给白洛因喂过无数次的饭菜,白洛因都没有想哭的感觉,今儿顾威霆喂他吃了这么一口,他突然有些哽咽了。再也不是九年前的心态,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吃透了种种磨难的白洛因,在明白责任为何物之后,终于发现,他是如此强烈地渴望被认可和祝福。回去的路上,顾威霆满脑子都是白洛因强忍住眼泪的画面,那在眼睛里不断打转的一滴泪,狠狠地揪扯着顾威霆的心。晚上训练完回到宿舍,白洛因发现床上的被子不见了。正纳闷着,身后转来一阵敲门声。刘冲探头进来,试探性地问:“首长,我能进来么”白洛因剑眉一挑,“有什么不能的”刘冲进来之后,白洛因才看到他的肩上扛着一床被子。“你怎么把我被子拿走了”白洛因问。刘冲大喇喇地说:“咱这太潮了,前两天总是下雨,被子有一股霉味,今儿我们都拿出去晒了。我从你这过,瞧见门是开着的,我就把你被子一块扛出去了。首长,你不会膈应我这么做吧”“我膈应你干什么”白洛因嘴边浮现一丝笑意,“你这么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嘛膈应你”“首长,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啊”白洛因一看刘冲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与其让他艰难起启口,倒不如大方承认。“我和顾海是恋人关系。”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刘冲还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吓着了”白洛因倒是挺轻松。刘冲连忙摇头,“上次我被绑到你的宿舍,顾海和我说了那么一套话,我就猜到你俩可能有那种关系,要不怎么每次我来你宿舍,他都那么膈应我呢”白洛因心里暗暗回了句,真不容易啊这孩子总算开窍了。“其实,首长,我有一阵子对你也很有好感,心里总是惦记你。不过自打顾海找过我,我就没那种想法了,我不是怕他,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可能只是崇拜你,就像我们宿舍的几个战友崇拜球星一样,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白洛因第一次从刘冲的口中听到逻辑如此清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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