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让他们赶工的那批灯具已经生产完了,还有需要生产的么一次性告诉我吧,免得我一次次来这打扰你”难得,这次顾海摇了摇头,“没了。”佟辙大松了一口气,哼笑着说:“不容易啊,总算告一段落了,怎么着下一步咱们生产什么只要你结婚能用得上的,我看都在咱公司生产算了,反正咱们公司里全能人才这么多,给妞′们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吧。”“不急。”顾海从椅子上站起,踱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平定了一下情绪。“我亲手策划了一场室外灯具展览,具体的位置已经选定了,你把咱们近期生产的这批灯全部运送过去,今儿晚上正式开始。”佟辙被顾海跳跃性的思维彻底整晕了,这批灯不是留着结婚用么怎么又要拿去展览了何况这么多大瓦数的灯一亮,不得把整个京城照个通透啊顾海幽幽地问,“有什么问题么”佟辙看着顾海胡子拉碴的那张脸,真不忍心回绝他。从顾海的办公室出来,佟辙就去积极备战这件事了,找来n多辆运输车,把这些瓦力强劲的大灯和光彩夺目的彩灯一齐运到顾海租好的场地。起初佟辙还担心场地可能摆放不下这些灯,结果到那之后,发现场地一眼望不到边。这得花了多少土地租赁费啊正想着,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这得花多少电费啊”扭头一瞧,闫雅静就站在他的旁边,双目呆滞,神色木讷,她也被顾海整懵了。“你怎么来了”佟辙问。闫雅静长舒一口气,“岂止是我后面还有几百号人呢,都被顾海派来看护场地了。他说了,这几天任何业务都不接了,任何商业恰谈活动都暂时搁置,一门心思搞这个展览。真不知道这么个展览能给咱们公司带来什么收益虽说咱家生产的智能灯具一直口碑良好,可同等级别的灯具人家也生产,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最后能卖出去多少呢我感觉宣传成本都收不回来。”“卖”佟辙笑了,“你觉得他生产这些东西是拿来卖的么”闫雅静眼睛瞪得更圆了,“不卖不卖还办展览烧钱么”“我不是说了么人家要结婚了,这些东西到时候就用来布置婚礼场地。”佟辙不痛不痒地说。闫雅静面色灰白,嘴唇哆嗦了一会儿,再次问道:“真的么”佟辙的手指在闫雅静光洁的脑门弹了一下,好心劝慰道,“放弃吧”闫雅静一把拽住佟辙的袖口,不死心地问:“他到底要和谁结婚你别告诉我是你,你说了我也不会信的。顾海再怎么神经错乱,也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结婚,而且还弄得这么高调。”佟辙捏着闫雅静的下巴,嘴角噙着魅惑的笑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早晨天还没亮,白洛因就抵达大昭寺门前,已经有很多朝拜者到达此地,有的甚至昨晚上就来了,面向大昭寺的围墙诵经磕头。大昭寺门前的石头地已不知被多少朝圣者顶礼过,磨得光亮光亮的,在晨曦下泛着青光。“我也应该朝拜朝拜。”“人家朝拜是为修来世,你为什么”“我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我代表佛祖超度你”“哈哈哈”当年参观此地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那会儿看着这些信徒磕长头朝拜,就像是看热闹一样。甚至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信仰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总觉得这是一种愚昧,只有空虚的人才会来这找心理寄托。但是今天,白洛因也成了其中一员。真的不修来世,只求今生与你相伴。源源不断的朝拜者从四面八方涌来,白洛因就在这个队伍中,不停地起身、举手、俯地长长的一路,不知多少次地将头撞向地面,不知多少次在念叨着心中的祈愿,一遍又一遍,直到眼前的路已经模糊,只剩下一道长长的佛影。夜幕降临,灯具展览正式拉开帷幕,一直持续到夜里两点钟,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入场了,这里依旧灯火璀璨。“可以关掉部分的灯了吧”闫雅静问。顾海想也不想便回道,“继续亮着。”闫雅静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几百万的电费”顾海无动于衷。这一刻,闫雅静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了,难不成这些灯真的不是用来售卖的,而是像佟辙所说,拿来做那个用么如果是那样,为什么现在就开始亮着正想着,顾海突然阔步走开,走到一盏灯前,怒道:“这是谁放到这的”一声怒吼,把周围的人吓得一愣。佟辙闻声赶过来,“怎么了”“这个地方不是应该摆航空灯么谁把投光灯放到这了”顾海铁青着面颊。负责场地布置的管理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那盏航空灯出了点儿故障,被撤掉了,车上又没有备货,我就临时换了一盏别的。”“我说了可以换别的么”顾海又是一声怒吼,“马上去仓库里取一盏新的过来”管理员踌躇着没走,旁边一个部门经理插口道:“顾总,都这个点儿了,反正也没人看了,就别回去拿了吧怪麻烦的。”“我说去就去,二十分钟内马上给我换好”顾海铿锵有力的一声命令,无人敢违背。虽然这里亮如白昼,可周围的气氛却幽暗低沉。沉默了许久之后,佟辙开口问道:“你是想给他照亮回家的路么”除此之外,佟辙想不到这些灯其他的用途,因为从他拿到的图纸来看,这些灯的摆放也没有固定的形状,亮起来也仅仅是璀璨夺目,没有所谓的艺术性。所以佟辙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海之所以逼着管理员去取那一盏灯,仅仅是因为两盏灯的亮度差异。可能在顾海的心里,一盏灯的黯淡就会让白洛因错过这里的灿烂。即便这样,佟辙还是不得不提醒,“这么做有点儿太伤财了吧万一他很多天之后才回来,或者他白天回来呢这样几千万的电费就白砸了。”感动对方也要有个尺度吧可在顾海的心中,爱白洛因是没有任何尺度的。九年前,他就可以为白洛因做尽任何荒唐事,九年后,他依旧可以。“这些电费不从公司账目上抽取,全是我个人掏腰包,就这么一直亮着,哪怕他十天后才回来,也给我亮十天”“那等他回来了,这些灯怎么处理”佟辙又问。顾海精锐的目光微微敛起,“如果我真能在这等到他,这些灯全部捐出去,一盏不留。”佟辙虽不崇尚这种为爱牺牲的态度,但是看到顾海这种做法,心里还是由衷的佩服。白洛因的直升飞机中途遇到一点儿故障,不得不在当地迫降,刚维修好又赶上大雾,飞机没法正常起飞,就这么耽误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大雾才逐渐散去,白洛因又驾上飞机,朝家的方向驶去。等白洛因到达北京上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是海因科技公司办展览的第四天了,一连三个通宵,这里彻夜通明。白洛因的直升机在空中寻找着降落点,在夜空中航行,主要靠机场的指示灯来辨别方向。尤其是低空飞行,更要注意楼顶闪烁的航空障碍灯,避免和高建筑物发生碰撞。就在白洛因的飞机在夜空中盘旋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有个地方相当的亮。别的地方都是光点,那个地方是整片的光斑,飞机距离地面越近,那片区域的光亮就越是显赫夺目。白洛因不由自主地朝那片光域飞过去,随着高度的下降,各式各样的灯光开始出现清晰的层次,颜色也越来越分明。外围闪烁着几百万盏彩灯,几乎闪瞎了白洛因的眼睛,再往里一层是各种智能灯,随着系统的设置忽明忽暗。最里面一层是航空灯,亮度最高,也是白洛因在飞机上最先注意到的光线。白洛因的飞机盘旋在巨大光幕的上空,这么大的一片光域,对于下面的人而言完全是杂乱无章的,他们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可对于天空中的白洛因就不同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图案变换。听到夜空中传来的飞机轰鸣声,顾海握了三个通宵的遥控器总算派上了用场。白洛因正要启动飞机上的监控设备进行拍照,突然,无数道强烈的光线从机窗摄入进来,他的视线朝下一望,握着驾驶杆的手猛地僵住。最里层的航空灯突然被调到最强亮度,并开始高频率地闪烁,总共是134盏,组成八个大字。“白洛因,我们结婚吧”白洛因傻了,思维已经不会运转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直升机降落的。只记得飞机落地的那一刹那,飘荡了数日的心狠狠砸回了身体里。机舱门打开,眼睛好一阵才适应这耀眼的强光,视线聚焦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那,白洛因大步朝他走了过去。眼看着俩人的距离不足两米了,顾海突然一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白洛因的衣领,狠狠朝他的脸颊上给了一拳。“你他妈这几天去哪野了”白洛因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结果,打人的反倒先哭了,一股狠劲儿将白洛因揉进怀里,大手死死按着白洛因的后背,哽咽着怒斥道,“命都急没了半条,下次再不打招呼就走人,回来我就操死你”白洛因眼眶里含着的那一滴眼泪好半天才滚下来。顾海收了收情绪,推开白洛因问道,“看到刚才闪着的那几个大字了么”白洛因嗯了一声。“答应我么”顾海紧张地问。白洛因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也不能给我生孩子。”顾海伸出两只手捧住白洛因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我的孩子,我这辈子疼你一个人就够了。”白洛因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顾海把白洛因布满疮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轻咬了一口,“你不是说了么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命也是你给的,我也是你的孩子。”白洛因听完这句话,情绪一下就收不住了,哭嚎着朝顾海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第二卷:烈焰浓情97努力挣份子钱。在一个电视剧外景拍摄的现场,尤其同志站在杨猛同志的身边,看着化妆师为他换上女主角的衣服,戴上假发。考虑到杨猛的体型特征,尤其帮他联系的几个替身角色都是女人的,杨猛起初极度不乐意,但后来看到片酬,还是没出息地点头同意了。不过杨猛也明确表示,演女人可以,但必须是动作戏,绝不演亲密戏。今天是一场水戏,女主角不会游泳,这个镜头就交给杨猛来完成了。要求杨猛在跌入水中的时候姿势一定要优美,挣扎的时候既要体现出恐惧感,又不能太过狼狈,最后整个头没入水里,要让人看到他的那种绝望。“绝望,绝望”杨猛一边化妆,一边在镜子里反复练习着表情。尤其的拍摄任务完成,就跑到这来陪着杨猛。杨猛觉得表情诠樨得比较到位了,就把脸转向尤其,做了一个绝望的表情,然后让尤其猜,“刚才我演的情绪是什么”尤其想了想,“大便干燥。”“找抽吧你”杨猛大喝一声。不料,导演就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声豪迈的大吼,立即指着杨猛说:“别再大呼小叫了,赶紧进入状态,不然一会儿轮到你上场,很长时间都没法入戏”杨猛赶紧闭上嘴,暗暗酝酿着恐惧和绝望的情绪。终于开始正式拍摄,导演大喊一声,“全场肃静,开拍”杨猛嗖的跳进了水里,挣扎一会儿,脑袋沉入水中,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导演喊停,杨猛游出水面,发现所有人都在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杨猛问。尤其在旁边轻咳了一声,“你看剧本了么”“我又没有台词,看剧本干嘛”杨猛大喇喇地说。导演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尤其背对着导演,小声和杨猛说:“按照剧本上所写,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个跳下去的。”杨猛,“”于是,杨猛悻悻地坐回原位补妆去了。尤其去和导演解释,“刚才水池旁太滑了,他一不小心就跌进去了。”导演沉着脸没说什么。补好了妆,杨猛又过来了。这次他很认真地听动作指导的话,把怎么躲,怎么跳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再次走到水池旁,看着导演的手势,听到一声开始,马上将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双手猛的朝杨猛胸口一堆,杨猛晃着两条胳膊就下去了。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倒是演出来了,可惜动作有点儿二,让人看了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倒是很想再往他的脑袋上踩一脚。“重头再来”导演喊了一声。杨猛又去补妆,补完了没等身上的衣服干透,又被推下去了。“卡”导演又喊,“重头再来”杨猛又被推下去,这次动作稍微好了一点儿,但还是美感不够。“卡再来一次。”杨猛又被推下去。“卡”直接挥手。杨猛又跌入水里。来来回回掉了二十多次,杨猛总算把这个镜头给过了。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