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免得她一冲动就扑下去把人给宰了。青衣公子越看冷苍雪的面容越觉得神似,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收收藏藏的不让两个女儿出现在皇兄面前也是有顾虑的。“小姑娘,这里是官差办事,你跑进来看就是不妥。本官可以直接抓你入狱。”“啥。你爱欺负人是吧”冷苍雪火了一向都是她欺负别人,还没有被人欺负过呢冷苍雪人虽比不上冷苍月多心眼,但好歹也是冷魂生的,脑袋还差不到哪里去,小脑袋转了一圈。当下也不急着下去教训那个青衣公子,反而站在屋顶上,假三迷道地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见本姑娘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之力就想欺负,真以为本朝没有王法了吗”孤身一人东方夜白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冷苍雪,冷苍雪有点心虚,忙不矢向他眨眼睛。东方夜白会意,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微抿。手无寸铁之力青衣公子看向冷苍雪轻轻松松地站在屋顶上,宛若脚下无物,如履平地,嘴角不禁微抽,这孩子从小就是爱糊弄别人的。“我看姑娘好似身怀绝技。”青衣眉眼带笑。冷苍雪“呃”了声,没想到对方居然看得出她的本事,当下也面露惊讶,“你咋看出的”东方夜白私底下是查过青衣公子的底细,当今皇上唯一的弟弟,若能一眼看出雪儿的实力,其实力可想而知,但此人一向进退有度,在皇帝和众臣中游刃有余,传言中并未有过多之举。青衣公子淡淡一笑,不是东方夜白那种一笑如春风拂面,却也是温润中透着一股文雅,让人觉得极舒服。“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冷苍雪“哼”了声,“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她也不是真的要想知道对方如何知道的,但这个人她似乎见过,好似还来过她家呢可惜那时她太小了,没记住他以前的模样。东方夜白眼神微转,拉着冷苍雪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去吧”“好。”冷苍雪点点头,再一次望了眼那个青衣公子,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东方夜白拉着冷苍雪离开,而青衣公子只是望了眼他们,便垂眸静候属下的报告。东方夜白拉着冷苍雪回去的时候,冷苍雪还在想着那个青衣公子,脑袋瓜转呀转,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东方夜白第一次见她会为别人失神,尤其还是个男的,忍不住有点吃味,看她如明珠生辉的脸蛋,趁周围无人,小丫头失神之际,微微低头,嘴角冷不防地滑过她的小脸蛋,那触感温润柔软。冷苍雪本来在想着青衣公子的事,忽然脸蛋一热,昨晚熟悉的温润的感觉忽然滑过脸蛋,顿时神志清醒得不得了,脸蛋瞬间烧红,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恨不得立即丢下东方夜白趁机溜走,而此时被他握住的小手忽然被他轻轻地捏了下手心,虽如鸿毛滑过,却痒到心里。东方夜白见她满腹心神都回到他身上,颇为满意,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这种事得循序渐进,不能急。、冷苍月归来两人并肩回到东方堡,舒栎远远看到自家公子嘴角带笑,而冷苍雪脸蛋嫣红,心里猜个七七八八,暗叹:他们几个瞎折腾什么,结果还是折腾了自己,恭敬地给公子和冷姑娘问安。东方夜白看他确有悔过之心,颇为满意,点点头就让他退下去了。冷苍雪脸红归脸红,还记得舒栎之前对她还有点不满来着,咋今天如此恭敬了可惜这事她也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跑去问白。日子过得飞快,冷苍雪眨眼间就忘了青衣公子的事,反而天天念叨冷苍月何时回来,每天眼巴巴地瞅着东方夜白,期待某天从他嘴里吐出;“苍月回来。”四个字,可惜就是没有。东方夜白每次被冷苍雪像小鹿般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间歇性失忆,暂时忘了冷苍月回来他好日子就到头的事了,恨不得立即把冷苍月变出来,好解小姑娘“相思”之苦。“白,我好想苍月。”冷苍雪嘟着小嘴,浑身没劲地趴在石桌上。东方夜白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小巧模样,心里着急得不行,头几天雪儿好好地跟着他吃喝玩乐,可日子一久了,冷苍雪就挂念起冷苍月来,刚开始是一天念叨一句,后来越来越多,到现在开口就是冷苍月了,整个人也没有刚来时那股灵透劲儿,有点蔫蔫的,看得他心疼死了。“苍月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雪儿再等几天。”东方夜白哪里知道冷苍月哪天才会回来,只好睁眼说瞎话。冷苍雪眼神儿一黯,扳着手指数,“已经十一天了,我跟苍月分开十一天了,从来没这么久过。”东方夜白心里咯噔一下,雪儿不肯和苍月分开,那以后他们成亲怎么办难不成还把冷苍月顺带过来一想到冷苍月有可能每天冷着一张脸阴测测地看着他,一脸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模样,东方夜白忽然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眼冷苍雪天真可爱的脸蛋,暗下决心。“雪儿。”幽幽的声音响起,冷苍雪抬头,迷茫地看着东方夜白。东方夜白俊美无双的脸上染上点点忧伤,原本璀璨的星眸此刻也多了分伤感,他伸手温柔地摸摸冷苍雪柔软乌黑的头发, “雪儿,苍月以后要嫁给别人的,雪儿也要成亲的,有一天你们都会分开的。”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忧伤。冷苍雪眨巴下眼睛,想了一会,鼻子一酸,小嘴一扁,眼泪就盈溢在眼眶里。“我不想跟苍月分开。”“那雪儿不想苍月嫁人吗女孩子都是要成亲的。”东方夜白的声音依旧很低,像是海螺里吹出的海浪声。“我。”冷苍雪滚烫的眼泪滑落,东方夜白心疼得不行,特别恨自己虚伪,“雪儿,别哭。”“我就是现在特别想苍月,我知道苍月以后要嫁给别人的。呜呜”冷苍雪边哭边说,还似个被抢走小伙伴的小姑娘,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弹落,溅湿了她的裙摆,东方夜白心痛得一阵阵抽搐,禁不住抱住她纤细的身子,柔声安慰:“雪儿,别哭,苍月很快就回来了,再等等。”唉他真不想冷苍月挨着雪儿那么近,有冷苍月,雪儿八成会忘了他。冷苍雪在他怀里哭个稀巴烂,芊芊玉指紧紧地揪着东方夜白的袖子。东方夜白此时一脸无奈兼心疼,早知道就不骗她了,可不骗她,雪儿要是天真的以为可以和冷苍月一辈子呆在一起,那他咋办幽深的鬼之林里,身穿红衣黑裙的小姑娘冷着脸看着水镜里的一幕,手里刚烤熟的烤肉忽然燃起一团烈焰,化为灰烬,小巧红润的嘴唇缓缓吐出四个字:“东方夜白。”“怎么了,苍月”看到爱徒居然大动肝火,薛大人奇怪地问。“没什么,薛师傅,我们现在就启程出鬼之林吧”冷苍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去看她怎么收拾那人面兽心的家伙。即便冷苍雪天天念叨冷苍月,她也知道苍月不会立即回来,干脆就放宽了心,乖乖地听东方夜白的话,做点别的事来分散心神。东方夜白则每天都有点忐忑不安,冷苍月一回来,他跟雪儿二人世界就结束了,以后“三人行”还是“姐妹行”还说不定呢冷苍雪这几天闲来无事就开始找舒栎蓝妖等人的麻烦了,头一天先去下战书,约战蓝妖。蓝妖自然是不服的,虽然公子命令再三不许他刁难冷苍雪,可现在冷苍雪已经占着公子宠她,已经欺到他的头上了,他岂还忍声吞气,当即接战书,跟冷苍雪在碧渊湖畔一战。当天整个东方堡的人都沸腾了,东方夜白也不禁止,反而还兴致勃勃地去看。于是乎,在东方堡几百人雪亮的眼睛下,蓝妖输得一塌糊涂,冷苍雪扛着剑,摆出一副小流氓的痞子模样,问:“蓝妖,现在服了没”蓝妖没哼声,他本以为冷苍雪武功不错,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实力完全不下于公子,他完全无力招架,看着冷苍雪稚气未脱,还装出一脸大姐的模样,实在是,嘴巴一张,“不服。”冷苍雪一听,眉头一蹙,搓了下手,小流氓样又出来了,“要不再打你一顿”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倒抽气声,东方夜白干咳一声,刹那间碧渊湖畔静谧无声,连针掉下去的声音都听得见。“雪儿,不许再胡闹。”转身看向还逗留在湖畔的手下们,凉飕飕问:“你们很闲”“没。”整齐划一地声音响起,然后是一阵轻功比赛,刹那间周围只剩东方夜白、蓝妖和舒栎等人。冷苍雪眨巴下眼睛,无声叹气,不舍地松开手,对着蓝妖,幽幽说:“你以前看我怎么不顺眼没关系,不过我妹子快回来了,你可别拿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睛胡乱瞅我妹子,她可不是我这般好说话的,你冲撞了,我可帮不了你。”“谁信你,装模作样。”蓝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东方夜白的脸当即就沉了,“蓝妖,雪儿说得没错,以后你见着就知道了,记得别如此胡闹。”虽然他语气不严厉,但蓝妖也感受到公子的不悦和谨慎。舒栎和黑皎互看一眼,心下暗惊:连公子都这么说,那个小姑娘难道当真如此厉害。熙熙攘攘的街头,叫卖声、吆喝声响起一片。一个红衣黑裙的小姑娘宛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街头,她脚步轻盈如烟,不留下一丝痕迹,如轻烟飘过,无迹可寻。“前面那个穿黑裙的给本小姐站住。”出来逛街的何潇潇没想到居然会碰到那个反咬她一口的小丫头,此刻居然还孤身一人走在街上。她嘴角不禁冷笑,东方夜白八成是玩腻了她,要不怎么不像上次那样陪着她。冷苍月恍若未闻,继续走她的路,她赶着去揍东方夜白。何潇潇没想到她叫得那么明显,那个小丫头居然还敢无视她,心里的恨意翻滚,就是因为这个小丫头,东方堡才跟武锋阁绝交的,害得她被父亲狠狠地罚了一顿。“叫你站住没听到吗。”何潇潇气得一个箭步冲到冷苍月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冷苍月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眼里依旧是一片淡漠,好像眼前根本就没人似的。“你有事”声音也是如她的人一般,淡漠不带感情,好似清冷的月光。何潇潇冷冷一笑,撇撇嘴,“才几天不见就假装不认识吗”她眼里蕴含着浓浓的恨意,“小丫头,你害得我如此惨,还想装一副天仙似的模样。”天仙冷苍月眼里闪过冷意,那种经不起她一根手指头的女人也配和她相提并论。“滚。”冰冷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来,宛若从黄泉升起的寒气,冷入骨髓。“你。”何潇潇吓了一跳,这个小丫头跟上次看起来的不太一样,好像气质不一样,浑身上下居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泛起的恐意,摆出平日大小姐的派头,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连东方公子的小妾都算不上的野丫头罢了。”冷苍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手指微动,大步从何潇潇身边走过。何潇潇努力地想张嘴发出声音,可是嘴巴好像被黏住一般,根本就无法张开,身体仿若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根本动不了一根指头,她惊恐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更恐怖的是,她的随身丫鬟居然在疯狂地喊她名字,四处找她,可她明明就在丫鬟面前。东方堡。冷苍月冷冷地看着的门匾。守在门口的小厮更是奇怪地看着她,这个小姑娘不是公子的贵客吗今天根本就没有出门,怎么好似从外面回来似的。“冷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小厮谨慎地问。“东方夜白在哪儿”冷苍月问,眼里依旧是平淡无波。“小姑娘,你岂能直呼公子的名讳。”刚才问话的小厮赶紧给旁边的小厮是个眼色,另一个小厮赶紧跑进去。冷苍月眼神未变,如入无人之境般举步走进去。那个问话的小厮惊恐地看着她,身体已经动不了,好似石化了般。冷苍月一路走进去,都遇到守卫,若是普通人肯定要厮杀一场,可若对手是冷苍月这种恐怖的存在,根本就如同摆饰一般,起不了半点作用,一个个僵化在原地,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冷苍月的身影渐行渐远。“冷姑娘”舒栎收到属下报告有人硬闯东方堡时,当下一笑,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闯东方堡的。如今见着冷苍月从外面走进来,还以为是冷苍雪,仅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有点恼怒道:“冷姑娘,没事别玩这种戏弄人的花样。”“东方夜白在哪里”冷苍月依旧保持平淡无波的声音,看都没看多舒栎一眼。“冷姑娘”舒栎恼火,这小姑娘越玩越上瘾了,简直就是戏弄他。冷苍月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舒栎想动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小姑娘不是整天跟在公子身边的那个,难道是记起冷苍雪的话,舒栎顿时背脊生寒,这个人好恐怖。在冷苍月解决舒栎时,东方堡的紧急烟花“倏”一声冲上天空,告诉所有人有人入侵东方堡了。东方夜白大惊,东方堡自成立以来,从未被人入侵过,而此时出现如此猖狂的人物实在是前所未有。东方夜白的慌乱仅是一瞬间,下一秒就紧急部署属下,拦截入侵者。而此时在东方堡闲着没事干的冷苍雪微微有点兴奋,好似打了鸡血般,恨不得冲出去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硬闯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