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啊。评价学生的一个标准不该是成绩么成绩好还有错了错的是看到别人成绩好就觉得人家肯定高分低能,看到别人智商高就认为人家绝对情商不够。有时候觉得中学应该少开政治课,上点逻辑课要紧。”表情还算镇定,眼里却全是骄傲:快表扬我快表扬我你看我把该做的事做得可好了呢明春山有些远,楚煜坚持要打车,这会儿计程车师傅忍不住打趣道:“姑娘你这弟弟真是个好孩子。”林未然忍俊不禁,楚煜一字一顿,道:“师傅,我是他男朋友。我们哪儿像姐弟俩了”师傅连连赔礼挽救:“哎,看你们俩都这么俊,我这不是在想,铁定一家人么原来是夫妻相”楚煜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林未然无奈地看着他,不料师傅正好从镜子里看到,呵呵直乐:“你们看刘亦菲演的神雕侠侣没小龙女瞅着杨过就是这表情。”楚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师傅闲扯,林未然听得来趣,靠着椅背,望着窗外。清晨八点多,正是上班高峰期,他们出城,与早高峰逆向,反倒轻松。过了会儿,感觉楚煜将她手从兜里拿了出去,手指一根根打开,与他的相贴。他手上有薄茧,大约是打球留下的。扭头一瞧,他努努嘴,低声笑道:“未然你瞧,你手真小,小这么多。”林未然正想着,若是她说“幼稚”,他会不会发癫,他已凑上来,耳语:“再这样看我我就要干坏事了。”林未然不搭理,他一个人也玩得很开心,捏着她手掌,试着用力,兴奋地瞅着她:“未然,我会不会捏坏掉”“这样捏痛吗你捏捏我试试,肯定不痛,你那点儿力气,小鸡仔儿似的。”“”连计程车师傅都趁着红灯回头确认了下楚煜真的没有问题。“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好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就讨不到好老婆,就没有好朋友,就会变成又老又穷的沙发土豆。”楚煜正在比较两人手指的粗细,马上要转移到肤色上去,林未然突然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楚煜愣了一下,道:“siery soe滑坡谬误。”“上次遇到个南临人,跟他女朋友aa吃饭,连三毛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呢。南临人就是抠门儿。”“hasty generaization以偏概全。”“这个人私生活混乱,姐姐妹妹红颜知己双手双脚数不过来,还公然宣称小三和老婆相处愉快,能写出什么好作品”“ad hoe人身攻击。”“每次出去玩只要有楚煜在就会下雨,下次不带他了”“estionabe cae由此及彼”楚煜可怜兮兮,“林未然,你不带楚煜玩,你就只能孤零零地自己玩”“eitheror osition两难境地。”“林未然要过得开心,就得跟楚煜在一起;如果不跟楚煜在一起,林未然就不会开心。所以林未然要跟楚煜在一起,才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beggg the estion循环推理。”“比尔盖茨和乔布斯都说楚煜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林未然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幸福。”“aea to authority诉诸权威。”两人编着段子,玩得不亦乐乎,红灯停时,师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林未然解释道:“我们刚刚说的每句话都有问题,在找是什么错误呢。”师傅挠头:“平常不都这样说话嘛,竟然不对啊,你们小年轻可真有意思。”两人相视而笑。抓了一路逻辑谬误,很快便到了明春山下。楚煜付了钱,留了师傅的电话,晚上若要回城,或许还要打车。明春山上以槭树和黄栌为主,每到秋季,红的黄的,漫山遍野,层林尽染。有人甚至不远万里赶来此间,只为一睹“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的景象。如今初夏,山林葱翠,林间小溪潺潺,松鼠乱窜,也别有一番动人姿色。因是工作日,游客并不多,买票都不需排队。进山时正好太阳出来了,灿烂的光芒从细细密密的树叶间筛漏下来,落在林未然的浅青色上衣和白色裙子上。楚煜调试相机,落后了几步,一抬头,正好见她单手遮眉望着路边的槭树,发丝别在耳后,有一些垂在胸前,其余的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滑落在肩背上。多好的画面。楚煜连连按下快门,她听见声音,回头来瞧,微笑招手,道:“快过来,这只松鼠,好可爱。”楚煜看着显示屏,画面停留在她挥手的样子,嘀咕:“哪有你可爱。”明春山并不高,两人走走停停,间或讲个故事,很快便到了山顶的寺庙。大雄宝殿前有一块平地,楚煜让林未然摆了许多姿势,复又取出三脚架,设好定时,数着倒计时,跑过去,将她扯在怀里,下巴往她头顶一搁,顺便比了两只剪刀手在她脑袋两旁。这里视角开阔,能眺望霁城全貌,反方向远望,隐约可见远处的雪山半浮在云层之上。林未然兴起,叮嘱楚煜一番,自己跑去相机旁,调试片刻,将他临风而立的姿态纳入相框之中。楚煜刚进大学的时候,有位师兄苦口婆心劝诫道:“一定要学好摄影。注意,此处所说的摄影,不是拍山拍水,而是拍女朋友。长相再怎么抱歉的女生也有惊艳的角度,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千万不要抱怨什么人丑不能怪摄影师。要知道,你把雪山大河拍得那么美,给你亲给你抱给你暖床给你生儿子吗重点要清晰啊,孩子们。”虽说他觉得心上人美得360度无死角,不过还是狠下了番功夫,才有了如今的拍摄水准。结果一瞧林未然的照片,构图光线对焦,全无可挑剔之处,全然不像是刚刚接触专业级相机。寺院后有棵景点标配型的姻缘树,楚煜想入乡随俗,挂个同心锁。林未然觉得没意思,可看他脸色不佳,便同意了,就当哄他开心。买了锁,值班僧人在现成的红丝带上写上两人的名字,分别系在两人的锁上。姻缘树达四人合抱之巨,金属栅栏将之团团围住,同心锁便密密麻麻地挂在栏杆上。林未然将自己那把锁锁在楚煜的锁上,楚煜将两人的锁锁到栏杆上。“钥匙呢”楚煜从口袋里掏出两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一枚精致的钥匙。他拿住钥匙尖,轻轻一扣。竟然是空心的,恰好够容纳同心锁的钥匙。楚煜把自己那枚放进去,重新扣好,拎着细长的项链,放在她面前。“竟然是早有预谋。”林未然探头,任他给自己戴上。钥匙恰好垂在胸口,很合适。楚煜将另一条项链放到她眼前,道:“嗯,我预谋了好几年了。大一第一次来,就在预谋了。”林未然如法炮制,将项链给他戴上。岂料还没收回手,已被他顺势抱紧,感觉他在耳边蹭了蹭,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寺院后是三清别墅区,一半私宅,一半旅游区,各项配套设施都很齐全。楚煜不再叽叽喳喳,牵着她,默默地往别墅区走。“楚煜。”下了段台阶,林未然停下来。他在下一阶,回头来,两人正好平视。“我拍照你不喜欢吗”他低头,道:“没有的事。”“那为什么不高兴了”林未然悠悠回味过来,轻声道,“是一个前男友教我的,你很介意吗”楚煜一脸委屈:“不介意。”“都是过去的事了,除非特意提起,我也不会想起来。”“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发完脾气,他又开始忐忑,若惹她生气了,该如何是好。她却微微一笑,食指在他脑门儿上一戳:“蠢都在一起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若有事,你要和我说,不许一个人生闷气,还来气我。”好像是这个道理。楚煜挠挠头,攥着她的手,继续走。“给你讲个故事吧。”楚煜心头一个咯噔,要讲她跟前男友的恋爱经历了他不吭声,林未然便讲起来了。有一天阳光灿烂,一位男士独自吃着早餐,看到花园里有只独角兽在啃玫瑰花,他便跑去楼上,将妻子唤醒,告诉她花园里有只吃玫瑰花的独角兽。楚煜闷闷插嘴:“独角兽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动物么”林未然莞尔:“对啊,妻子就是这样回答的,然后继续睡觉了。”男士下楼去,给独角兽喂了束百合,回头又去将妻子喊起来,给她讲了一遍。“有病”楚煜回头瞅了她一眼。林未然明显憋着笑:“嗯,他妻子也是这样想的,认为他有精神病,要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去。”然后男士又对他妻子说,那只独角兽额头正中有只金色的角。妻子不理他,继续睡觉。等男士再回到楼下,那只独角兽已经不见了。楚煜不明所以:“然后呢”“然后啊,他妻子就给警察和精神病医生打电话,让他们带着拘束衣。等人到了,她对他们说,她丈夫告诉她,早上看见独角兽了,还吃了百合花,额头正中长着金色的角。”林未然顿了顿,接着说道,“然后,警察和精神病医生就把她抓住了,给她穿上了拘束衣。男士回到屋子里,警察就问他是否对妻子讲过那些话。男士很纳闷儿,怎么可能呢独角兽不是神话故事中的动物么”楚煜:“”林未然被他一脸郁闷的样子逗笑:“从此以后,男士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楚煜:“”“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林老师循循善诱。“别高兴得太早”林未然连连点头:“dont unt your chickens before they are hatched。”“蛋还没孵,就先别数小鸡仔了”林未然笑眯眯地说:“如意算盘别打得太早了。”楚煜皱着眉:“你是想说同心锁的事吗”好好一腔热情,瞬间无处着落。看他这样子,林未然也笑不出来了,颇有点尴尬:“我只是想逗你开心。”可她其实不擅长这活儿,只是突然想起这个故事,觉得有趣,便同他说了。楚煜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倏尔咧嘴直乐:“未然,你真可爱。”“那你别闷闷不乐了。”“我很开心。”楚煜捏捏她手心,只觉幸福满得溢了出来,转瞬便漫天匝地都是,藏也藏不住。再走一段,有一条林间小道,楚煜兴致勃勃:“走,我们钻小树林去”林未然忍不住拍他。穿过一段密林,眼前豁然开朗。青青的草地,汩汩的小溪,遍地盛开的紫云英,如梦似幻。暖风拂来,林未然不禁深深吸气,赞叹道:“华兹华斯写过一首黄水仙,when a at once i saw a crowd, a host of goden daffodis beside the ke, beneath the trees, ftterg and dancgtheeeze就是眼前这样子,真美。”不啻于迎头一击,楚煜讷讷道:“写的什么”林未然反应过来,想了想,道:“一刹那瞥见一丛丛、一簇簇金黄的水仙;树荫下,明湖边,和风吹拂,舞姿翩跹。”楚煜红着脸,道:“我六级分儿可高了。”“诗歌乍听来不好理解,很正常,是我情不自禁。”“可是”“嗯”“我觉得,还是你美。”林未然已走出几步,裙裾飞起来,发丝也凌乱了。回头冲他笑笑,继续往前走。花田中有一堆岩石,楚煜跟着她,在一旁坐下。“未然,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我给你画像,好不好”“你还会画画”楚煜有些不好意思:“钢笔画。”其实是有备而来,钢笔和速写本都在背包里。林未然看他低头忙碌,胸中悠然升起柔柔的情愫,脱口而出:“楚煜,你画画,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楚煜大喜过望。“我不太会唱歌,能拿得出手的就一两首,若是不好听”“光声音就跟歌儿一样好听。”真是个小孩子。这念头划过去,林未然没有说出口,轻声唱道:“呼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いも心踊る梦を见たい,かなしみは数えきれないけれど,その向こうできっとあなたに会える胸怀深处呼唤不断,雀跃的梦挥之不去,尽管悲伤的情愫难以数计,必定在去往之处与你相会”起先楚煜愣愣地听着,渐渐回过神来,就着歌声,刷刷落笔。细细的发,小小的脸,荏弱的身姿,纤细的脚踝,尽在笔尖。画五官的时候,楚煜想起来,最初自己笔下的她,看起来总是有些怪异。后来读了些书,查了些资料,懂了些理论知识,才渐渐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她美得挑不出一丝儿不妥来。三庭五眼,四高三低,她的脸几乎是这两个要求的模板。当然,两眼间的距离比其他四个部分略宽一些,于是总给人天真烂漫之态。不论是带着婴儿肥的青春期,还是胶原蛋白均匀妥帖的成年期,不拘装扮,都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