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的光彩点吧,好歹在她面前挽回点颜面啊。不过宋筝雁却是一脸“不必解释了,我懂的”的神情。华临炽泪流满面:你不懂,你懂什么呀“那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吧,这里该锁门了。”宋筝雁说完便转身先走了。华临炽见状忙跟上去:“姑娘你怎么称呼啊”宋筝雁没有理他,华临炽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事的以前没听说过啊,你是林学士的亲戚吗”林孟冬以前是大学士,即便他辞官了,世人提起他都还是尊称一声林学士。当然搁以前,华临炽的称呼绝对是老家伙。因为林孟冬做过他的老师,把他磨得够呛。宋筝雁还有半层楼没有巡视,可华临炽一直喋喋不休地跟在她身后。她恼了,拧着眉瞪他,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呀”她那神情可一点都不凶,加上一口京话里拖着点南方的软糯调,华临炽只觉得骨头都酥了,他笑道:“想知道姑娘贵姓。”大约是看自己这么凶可人家却还是笑眯眯的,宋筝雁收起自己的表情,回到一副温柔淡定的神色:“我姓宋。”姓宋啊华临炽笑得异常满足,知道姓了离名儿还不远吗、世事难料江舒淮拎着晚饭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看见华临炽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床上,而他的神情怎么看着那么不对劲呢。“吃饭了。”“哦。”就这一个字,接着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江舒淮摆好饭菜疑惑地回身,看见华临炽仍旧刚才那副样子,而且显然他的神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江舒淮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挤兑他:“嘴咧的跟傻子似的,你今儿中邪了”华临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兴奋地问道:“舒淮,我想上这儿来念书。”江舒淮脚下一滑,差点额头撞床柱上:“你真中邪了”华临炽不满地啧了他一口:“能说点好听的吗”“你不中邪了,你怎么会说了念书这两个字的发什么神经呢又”“你管我为什么快说,我怎么样才能进这儿”江舒淮挑眉,心想若是让皇上听见这番话估计能激动地当天就去拜太庙。“得先通过山长的面试,然后再考试,两项都合格的才有机会进入书院。”华临炽摸着下巴道:“要不我回去找我皇兄考试什么的,本王爷我很久没拿过笔了。”江舒淮把华临炽从自己床上赶下来:“你躺那儿去。你皇兄这招啊对山长没用的,若是权势有用,闽山书院还能有今天的威望”“这不行那不行的,要不我过来扫地算了,扫地的总不用考试吧。”江舒淮放下手里的锦被,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想进书院”他原先还以为这家伙心血来潮想过来玩玩,现在看来他别有目的啊。华临炽却神秘兮兮道:“这个以后告诉你。你先想办法让我能进来。”江舒淮说:“其实山长在某一方面挺欣赏你的,你要不直接找他试试。”“欣赏我舒淮,你在逗我吗”江舒淮没好气地把被华临炽弄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丢给他:“你今晚盖这个睡。逗你逗你有逗猴儿好玩吗爱信不信”还真别说,华临炽被他说动了。江舒淮这人从小心眼多,察言观色是他的拿手本事,说不定林孟冬真的跟他讲的一样还挺欣赏他,那入学这事就简单多了。不过华临炽略带嫌弃地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他怎么不知道自个儿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欣赏呢江舒淮有课业要做,华临炽今儿却是睡得够够的了,精神的很,于是他就开始打扰江舒淮,顺便想旁敲侧击一下那位宋姑娘的事。“你们书院新来人了”“嗯来了几个外地学子”华临炽琢磨着难不成宋姑娘是哪个学生的女眷江舒淮继续道:“还新来了一位先生,姓宋,听说是山长的同窗,现在在立春班教书。”华临炽浑身一个激灵,眼睛亮得如同黑夜里叼着了猎物的恶狼般:“姓宋”本还在一心二用的江舒淮停下了笔:“怎么,你认识他”华临炽肚子里花花肠子走得飞快:“不认识。他是哪里人以前怎么没听林孟冬那老家伙提过。”江舒淮继续写文章:“不清楚。听说他原本是生活在南边的,是山长邀请他才带着女儿来教书的。”女儿啊,那应该差不离了。华临炽兴奋地搓着爪子:甚妙甚妙。明儿就去缠那老家伙去,死皮赖脸地缠。不行就跪在他家门口去世上有句话叫世事难料,就比如当下。华临炽傻愣愣看着林孟冬,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我真的直接来上课就行”林孟冬摸着胡子,好脾气地点头:“我已经说了三遍了。怎么,九王爷想让我出卷子考你”“不不不”华临炽连连拒绝,可心里头一点都不踏实。今儿一大早他就跑来堵林孟冬的门,本来都想好一哭二闹三上吊威逼利诱抱大腿的招式了,结果他刚开口说想来书院念书,那边林孟冬就一脸淡然地答应了,应得好像华临炽请他吃饭似的。传说中的闽山书院非常难进呢,卷子难得你想哭呢感情都是瞎忽悠啊“不过,我也有条件的。”林孟冬让华临炽心悬得够高了,这才老神在在地开口。华临炽心说这才是正常画风嘛:“没问题,你提”“第一,不准给我闹事,把你脾气收敛好。”“小意思”“第二,书院不是你今儿兴致来了就来上学,明儿不想来就不来的地方,你得遵守学院的规矩。”“这简单”“第三,你得从立春班开始念,成绩好的话,我就让你提前升班。”“可以”华临炽突然回过神来了,“等等立春班不都是十来岁的黄毛小子吗你让我跟他们混那多没面子”林孟冬用激将法:“你想要面子啊行啊,那就用最快速度跳到大寒班,绝对让人刮目相看,倍儿有面子”华临炽呛声:“你直接把我放到大寒班也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嗯立春”舒淮好像说宋先生在立春班。哎呀呀,这不是近水楼台嘛华临炽立刻又高兴了,连连道:“立春好,立春好。没问题,我就去立春”这下却是轮到林孟冬疑惑了:“你打什么鬼主意呢”“先生怎能如此说我我可是抱着虚心求学的态度才答应的。”华临炽无辜地眨巴眼。林孟冬扭过脸简直不忍直视:“还有一个条件,你得让皇上答应。”华临炽表示这也太简单了吧,皇上那有他搞不定的事吗他当下就许诺道:“我这就去宫里,先生等我啊,我下午就能来报道了”他应得欢快极了,完全忘了他躲来书院的目的和之前自己惹的事。还是那句话,世事难料。华临炽这次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禁卫军扭送到了牢里。华临炽那天大闹皇宫跑了出去之后,皇帝立刻派人捉拿他,但第一天找不到人,第二天还是找不到人,皇上立刻就担心上了。他招来了萧翊和韩星榆,很不幸,华临炽被出卖了。于是皇上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特意躲起来就为了让自己着急好原谅他,这简直是把自己对他的疼爱当成了他的筹码,皇上表示很生气,后果自然很严重。所以华临炽刚一出现在人前就被逮住然后毫不留情得扔进了牢里。不过毕竟是最受宠的王爷,狱监特意整出了最干净的牢房来“招待”这位主,床榻锦被一应俱全,好酒好菜摆满桌,就差派几个貌美丫头在一旁伺候了。不过即便如此,华临炽还是心气不顺的很。从小到大,他惹是生非,招猫逗狗,干下的混事不计其数,皇兄再生气都没有把他下过狱。而这次,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居然舍得让他躺在这阴湿的牢房里,听着不远处囚犯的鬼哭狼嚎。想起导致这一堆破事的罪魁祸首,华临炽恨得简直是把嘴里的稻草当她的脖子在撕咬。最可恶的是,他现在关在这里,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书院而且他急着见皇兄呢,现在居然被关在这破地方人真是不禁念叨,这边华临炽正恨着呢,牢房外边传来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来的人正是“祸首”梁燕。梁燕是皇后娘家的姑娘,皇后很喜欢她。华临炽小的时候皇后照顾过他一段时间,也因此他和梁燕从小就认识。不过华临炽不喜欢和小女孩儿玩。可梁燕吧就喜欢缠着他,他不理她了,就告状;他和萧翊他们玩得欢了,梁燕也告状。所以华临炽烦她烦得很。他自个儿就是任性霸道的性子,谁有空去哄着你。长大之后,太后皇后就有意无意地想撮合两个人,但华临炽真的很不乐意。牢头很殷勤地很引着梁国公家的千金姑娘到了华临炽的牢房前,就听这姑娘说道:“临炽哥哥,我来看你了。”华临炽仰躺着,翘着腿,恍若无人。梁燕见他不理她,便吩咐牢头:“把牢门打开。”牢头犹豫了下,想起上头的叮咛,不准让九王爷跑了,可眼前这大小姐也是得罪不起的啊。“愣着做什么,快打开啊。”牢头手抖了下,还是苦哈哈地准备掏钥匙。可是这钥匙刚刚对准锁眼,就听见“哐”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响声眼前突然炸开了一片白芒。梁燕吓得尖叫着后退了一步。牢房里,华临炽还保持着扔掷的手势,神色阴鸷地盯着门外的二人。方才牢头打算开门,华临炽随手捡起一个杯子就砸向锁链。他寒声道:“皇兄说了谁都不准给本王开门,怎么,你们是要抗旨啊。”那牢头吓得当场跪下,头磕得砰砰作响。梁燕委屈地红了眼眶:“临炽哥哥,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你好不好。”华临炽慢慢抬眼,眼泪淬着寒冰:“本王好的很。看完了可以走了。”梁燕呼出心口的一口凉气,浅笑道:“我已经去求皇后娘娘了,皇上应该很快就会让你出去的。你别急,先在这里委屈下。”华临炽勾了个嘲讽的笑,而后懒洋洋地躺下,继续翘着腿,咬着稻草,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好像这里谁都没来过一般。梁燕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华临炽这般无视她,心里自然恼怒非常。可她还是咬唇忍下了脾气,不过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可是眼巴巴等了好一会,华临炽仍旧翘着腿,对她视若无睹,梁燕哽咽了下,终于受不了了,捂着嘴转身跑出去了。华临炽一直看着天牢的房顶,一开始的确是故意忽视梁燕的,可看着看着,眼前怎么就出来一张清丽的脸庞呢明明没有多倾城的容貌,可看在眼里怎么就那么舒服呢。华临炽正绮思万千,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却突如其来。“啧啧啧,蹲个牢房都有美人送上门来,可惜某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目的达成“啧啧啧,蹲个牢房都有美人送上门来,可惜某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吧”戏谑的声音从梁燕去路的反方向传来。是萧翊的声音,他和韩星榆来探望被自己“出卖”的华临炽。萧翊的声音同时也打断了华临炽的绮思,同时房顶上宋姑娘素白的侧脸渐渐消失。我擦华临炽赶紧伸手去捞啊,可是却只是让那影象消失的更快。“你在做什么”看见他奇怪的动作,萧翊疑惑问。华临炽猛地扭头,怒目而视:“你偏挑这时候来干嘛啊快滚快滚”赔我的宋姑娘而萧翊却是以为华临炽知道自己把他供了出去,一阵心虚。他摸着鼻子讨好道:“这次是我怂了,你说吧怎么让我补偿,老子要是半点犹豫就不是人”说完他捅捅身边的韩星榆让他帮忙说个话。什么意思华临炽一听这话登时醒过神来了,这感情发生了点什么他不知道的啊。“什么叫你怂了,让你补偿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把话说清楚”他凤眼微阖,闪过危险的精光。“吼”萧翊后悔不迭的大退后了一步,“敢情你不知道啊”完了完了他这算不算自找苦吃啊。华临炽怒发冲冠:“韩二你说”韩星榆还是一贯的冷飕飕,他双手合抱不带一丝敢情地叙述:“今早这货被皇上叫去宫里,随便恐吓了他两下,就把你的行踪和目的都招了,皇上觉得你躲起来故意惹他担心太没心没肺了,所以他比之前更生气了。”华临炽傻眼了,这这简直就是猪队友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萧翊连忙解释道:“这事我知道怨我,但是我看皇上是真急了,这才没抗住的。你要揍我我这次一点意见都没有。”华临炽白了他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账”放完狠话,他立刻绝望地往床上一躺,摊手摊脚无力哀嚎:“这下皇兄不知道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了”他跟林孟冬约好下午就去书院报道,这下,老家伙说不定会以他失约为由不让他进书院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磨得他答应了。不行不行美人如花隔云端,他要是手慢了,被别人摘去了他不得后悔一辈子啊这么一想,华临炽立刻爬了起来,冲到牢门边上就道:“你们俩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