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就是个妾都没有她的位置了。现实多残酷,梁燕害怕地不由自主地发抖。她无法接受从此她的世界再也无法和他挂钩。若还在梦里多好啊,她还是继续做梦吧,把华临炽也拉进她的梦里,然后再也不放开他脱离自己的世界了。、心慌意乱华临炽骑着马在林中无目的地四处乱晃。他叼着一根草眼神放空。梁燕说的话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燕燕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华临炤是什么人难道他也不知道吗若说他们俩之间有猫腻,那还不如说他有篡位之心但不可否认,她的话的确在他心里起了作用。或许临炤真的喜欢燕燕。他性情温柔善良,喜欢为人着想,但在宋家一次次遇事的时候,临炤的确表现的过度关注了吧。燕燕是个好女孩,他自然不会小气到有人喜欢她他还不高兴,但这个人是华临炤。华临炽凭良心讲,即便临炤体弱多病,他也比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强许多。若是当初燕燕知道他喜欢她,还会选择自己吗而且华临炤为何退让因为病体吗还是因为他看出来他喜欢宋筝雁,所以便止步不前了。可不论是那种原因,他都难受,有种抢了华临炤东西的愧疚感。华临炽就这样脑子乱糟糟地在林子里消磨时间,他有些不敢出去,怕面对堂兄。可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走估计皇兄要派人进来搜寻了。他骑着马慢吞吞往外踱,然后便在今早的入口处看到了背对自己的萧翊、华临炤还有燕燕,以及神色紧张的几十个侍卫。糟糕,该不会以为他出意外集结人手进来找他吧。华临炽赶紧出声。宋筝雁第一个回头,看见他的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险些瘫软在马上,眼泪也蓄满了眼眶。她带着哭腔责问道:“你去哪儿了啊”华临炽心软成水,歉疚地道:“追着一只狐狸忘了时间了。让你们担心了。”听他这样说,宋筝雁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下意识就想扑过去抱住他。可她根本没学会怎么骑马,这一动吓得两个人魂都快飞起来。“你别动,临炽快过来。”华临炤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缰绳,一边对华临炽喊道。他紧张的神色全落入了华临炽的眼里,若是从前他自然不会多想,可如今华临炽眼神微黯,心中冰凉。“临炽”见他神色有异,萧翊出声唤道。华临炽醒过神,索性将心中思绪抛诸脑后。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宋筝雁身边,手一抬就将人抱了下来。他拧着眉,责备她:“才刚学会上马就想在林子里骑你胆儿太大了吧”宋筝雁揪着他衣衫上的盘扣,撅着嘴不说话了,若不是还被他箍在怀里怕早就生气走远了。萧翊乐呵呵地圆场:“王妃也是担心你嘛,再说我和世子会注意她的安全的。倒是你,你是被那狐狸精给迷去了吧,追到现在才出来。我都急的差点去禀报皇上了”“什么狐狸精”宋筝雁立刻警惕地问道。华临炽哭笑不得地将她脑袋压回胸前:“一只饿得皮包骨还机灵地不得了的狐狸崽儿。不是你想的狐狸精走了走了,今儿劳动大家了,我请吃烤肉”萧翊立马跳脚:“请屁啊你当这里有馆子呢。不花你一份银子你倒是跳出来说请客了啊”“你丫整天怎么这么计较呢。”华临炽一把勒过他的脖子,“晚上喝酒,上回没拼过你,这次不把你灌成一滩烂泥不准给我走”萧翊被他勒地直翻白眼,却仍不服输地叫道:“做梦去吧”可不就是做梦去吧,扬言要灌醉萧翊的某位一直到现在都还腻在他媳妇身边,一脸谄媚地给她端茶切肉,看那劲,怕是恨不得替宋筝雁把肉都给嚼好了。酸真酸萧翊看得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他恶寒地抖了抖,转身去瞧长公主身边的甜丫头。这一瞧正好发现韩星榆一直在盯着自己呢。他想也没想地就低头哈腰地讨好一笑,却不料还记仇的韩星榆眼神更不满了。说起来皇上答应她可以尽情使唤他和华临炽,虽然到目前为止,韩星妍还没出手,但为了让她手下留情,萧翊觉得此时低个头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他也开始片肉。韩星妍娇气地很,一点点肥肉都不吃。萧翊便小心翼翼各种角度使着手中的小刀,待他片了一小碟后,立刻让宫女给她送了过去。哎,毕竟不如对面那两只闪瞎眼的已婚男女啊,他倒是想搂着人喂她吃啊。还有那水獭,明明挺可爱的斜对面的韩星妍骄矜地点了点头,心里高兴面上却不露分毫。她娘说了,男人可千万不能惯,就得吊着他。比如今日,搁平时她黏着他的时候,他哪有这分眼力见啊。篝火熔熔,马头琴悠扬婉转。酒意醺的华临炽非要勾着宋筝雁跳舞。本朝开国先祖有胡人血统,所以子嗣后代血液里带着几分奔放热情吧。华临炤跳的毫无章法,只知道拉着她各种方式地转圈。宋筝雁眼冒金星,根本挣脱不开他。她此时特别想给这家伙来一棍子,敲晕了了事。方才皇上和皇后还在的时候,华临炽好歹还收敛着些,结果帝后二人一撤,他就开始发疯了,宋筝雁和顺子两个人都拉不住他。好不容易他自己个也转累了,宋筝雁赶忙劝道:“王爷王爷,您喝醉了我们回去歇着吧。”华临炽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拽的宋筝雁差点摔他怀里去。忍住忍住,人前不能发火,保持围笑宋筝雁默默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后,将嘴角的弧度固定住,然后和声细语地道:“王爷起来吧。”华临炽喝得有些上头了,醉意把他那些任性霸道的坏性子全激出来了。宋筝雁的脸在眼前晃啊晃,晃得他心里头发慌。他索性抬手一把把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宋筝雁的鼻子撞上了他的锁骨,痛得她飙泪,可随即明明应该偷偷摸摸却出现地光明正大的窃笑声不断出现在周围。宋筝雁窘迫极了,不管不顾地开始挣脱他的束缚。可华临炽这人简直讨厌,她挣扎越厉害他的双臂就锁地越紧。“哎哟哟大庭广众的,不太好吧。”说这番风凉话的自然是陈州陈大少爷。宴会正中本有很多人勾着臂膀肆意舞蹈,此时都停下来好奇地望着他们。而那演奏马头琴的乐手竟然特有眼力见儿地将曲子换成了眼儿俏马头琴特有的音色使得这首本就春意荡漾的曲子更充满了欲说还休撩人味道。人群中爆发了大笑,而宋筝雁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华临炽还在歪缠不休,宋筝雁恶从胆边生,一声怒吼脱口而出:“快放手啊”这一声可真堪比平地惊雷,连那熊熊篝火都识相地缩起了火焰。华临炽似乎也被镇住了,当真缓缓松开了手,宋筝雁捋了捋额发,对顺子道:“赶紧弄走弄走”被那一声怒吼震得魂飞魄散地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萧翊目瞪口呆之后立刻竖起大拇指,贼兮兮来一句:“弟妹好魄力”宋筝雁捂脸,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得,这回她河东狮的名头算是要坐实了。回头京城里还不知道会被恶意传成什么样呢。“临炽这人喝醉酒怎么还这样啊。”华临炤站出来,温温柔柔地开口,“以前也经常这样,和他好声好气说话一点用都没有,一定要大声吼他才会听话。我可没少在慈宁宫听太后吼他。”萧翊在韩星榆能掐死人的指法下终于想明白了,当下恨不得扇自己几嘴巴子,听华临炤这样说,他立刻也帮着圆话:“太后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有人能替她靠人家管着华临炽了,哈哈、哈哈。”宋筝雁无力地扯了个笑:“呵呵”萧翊抹着鼻子心虚地躲开了。华临炤道:“你也回去照顾九弟吧。”事已至此,明日里传她什么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也懒得管了。况且她的确急着回去看顾华临炽。虽然做夫妻只有短短一月有余,但宋筝雁很敏感地察觉到华临炽有心事。因为她偶然回头就会发现他怔怔盯着她看,眼里一片黯沉。可还不等她问什么,他就立马笑得往常一般没心没肺。这显然是不想把心事告诉她。正因为如此,她想赶紧回去陪着他。宋筝雁行了一礼,道:“那我先回去了。哦”她回过身皮笑肉不笑地对萧翊道:“萧少爷,再过几个月可不能叫我弟妹了,记得叫我舅妈哦”舅舅妈萧翊立刻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这俩夫妻果然狼狈为奸翌日,华临炽还沉沉睡着。宋筝雁却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了。等她收拾妥当,这人还在呼呼大睡。她早约了韩星妍她们今儿骑马,否则也实在不想起。昨儿她一回营帐就看见这家伙发酒疯发的快把帐子给拆了。好容易把他吼对,是吼,吼睡了,她终于也能好好休息了,结果他居然半夜醒过来了醒了也就算了,开始折腾她。以至于早上起床的时候,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就这样拖着残体摇摇晃晃到了越好的地点,韩星榆和萧静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她过来,心疼道,“瞧你这眼圈黑的,要不你回去睡一觉吧。”宋筝雁:对着未婚不知人事的年轻姑娘,她一个已婚少女真的好不纯洁啊。、姐妹宋筝雁骑术不精,好在同行人之中平陵侯府的许姑娘也不善长此道,两个人便有了伴。萧静她们早已经撒欢跑起来了,宋筝雁笑着和许姑娘骑在马上说笑。江舒淮的亲事差不多要定下了,不出意外的话人选就是眼前这位安静柔顺的许家姑娘,只不过两家虽都有结亲的意愿可现实总有些阻碍。江舒淮高中状元后随即便是春猎,所以他的职位还没有定下来,但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是要进内阁的。但听说皇上私下有透露让他出京历练的想法,这样一来,平陵侯府就有些顾忌了。江舒淮去地方任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来,若是赶在他出京前举行婚礼太过匆忙;可若要等他期满调回京城,人姑娘那里等得起啊。所以一时间,这婚事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许姑娘单名一个琼字,虽然是温顺的性子,但确是外柔内刚,崔氏最满意的也就是她这个性情了。江舒淮注定非池中之物,他的前路也定然充满破折,如果妻子无法站住脚跟,是没有办法为他带来任何益处的。许琼自然也知道家里的纠结,但她有主见,嘴上不说却通过同宋筝雁的来往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宋筝雁自然能猜到她的想法,所以两人之间的谈话总被她有意无意地往江舒淮身上扯。说实话,她这个当妹妹的还是挺担心她哥的婚事的,这人看着温润如玉实则比谁都难靠近,还好崔氏会为他想看媳妇,不然就凭他那性子说不定真打一辈子光棍了。信马由缰,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浅湖边上,湖水蓝的可爱剔透,湖岸两侧都是碧绿的苇草。许琼说:“不如就在此处休息一下吧。这里视野也不错。”“好啊。”宋筝雁随即便想翻身下马,可她忘了自己的状况,腰一动,全身就是一阵撕裂般的酸痛整个下半身就跟不是自己了的似的。“哎哟哟她哀叫连连,若非紫苏和听荷一左一右护住她,恐怕这会已经从马背上摔下去了。华临炽昨晚醒过来后身体里还残存着兴奋的醉意,下手折腾宋筝雁的时候简直是毫不留情。自顾自的酣畅毫无往日的体贴可言。他倒是痛快了,却连累的宋筝雁跟被腰斩了似的。“这是怎么了”许琼也上前帮忙扶着宋筝雁。而宋筝雁却一脸尴尬地扶着腰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许琼却误会了她的欲言又止,眼珠子转了转便突然一脸惊恐地低呼了一声:“该不会九王爷发酒疯打了你吧”“他敢”宋筝雁想也不想地接口,等话出口看见许琼被自己的大嗓门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又立马揉着脸生生扯了个温柔至极的笑颜,“你想哪里去了,哈、哈这不是昨天他喝醉了照顾了一晚上累的”许琼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可不能让她家王爷背上这虐待妻子的黑锅啊,宋筝雁特特真诚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骗你做什么”“好吧。那你坐这儿歇着,我去叫她们回来。眨眼不见居然跑这么远了。”紫苏和许琼的两个丫头将带来的帛布和食盒一一摆开,许琼心细,连一只胖嘟嘟的圆肚花瓶都带来了,插上几朵随处可见的野花,别有一番情趣。“这春天是真来了啊。”宋筝雁转着指尖嫩嫩的小黄花,优哉游哉感概着。听荷不明所以地问道:“姑娘这话说的,春天不早来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方才突然想起来,今年成婚的热可真多呢”可不是嘛,六月里是萧翊和韩星妍的婚礼;年底太子要成亲。她二哥的婚事虽还未定下来,但若是真的和许家结亲,那肯定也是在年里的。“可不是嘛姑娘,您说明明年底那会差不多各位姑娘都该抱着孩子一起出来吧,那时候才热闹呢。”孩子啊宋筝雁有些心动地捂住了小腹,不过崔氏曾说过,她现在年纪还小,孩子还是过些日子要比较好。而且瞧王爷也不太急的样子。“驾”有浅浅的马蹄声在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