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心下想着说待会还是去给他买点粥什么的。“不担心么”这还是考完试之后他们第一次谈及这个问题，穆楚还记得老师的话，如果发挥稳定，那么a市的高中蔚楠可以随便报，但前提是蔚楠可以发挥稳定。“担心也没用，在哪里都是一样。”小丫头说得毫不在意，语气又是理所当然。只是咬着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像是很伤神的样子。“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粥”显然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话题跳跃性太大，穆楚被这么突然一问，像是感冒加重了似得，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脑子里全是乱码，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蔚楠思索再三后，把筷子突然拍在桌上，“算了，你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但总得吃点什么，水果的和瘦肉的一样一份吧。”这顿饭吃得也差不多了，蔚楠不好让穆楚这么干坐着等她，说好的这顿是她请客，穆楚也不拦着。看着结账的蔚楠，穆楚心想这小狐狸还是有点良心的。、章节四放假时间过得快，蔚楠除了那天去看过一次穆楚，几乎就是整日整日的宅在家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看电影。中考的成绩在她的预料当中，报学校，收到通知书，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利利，蔚楠的状态却在白花花的安逸日子里变得恹恹的。“做的什么，要糊了才好吃”穆楚一进屋子就闻见了香味，绕进厨房就见着小丫头耷拉着张脸在发呆。“哪儿糊了，你感冒还没好吧”蔚楠的声音低低的，揭了盖子去看里面的汤菜，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点活力都没有。来之前晋北就把大概情况和穆楚说了一下，因为他趁着假期跟在楚穆身边见习，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有点忙得不着边，最近才发现的蔚楠情绪低落，聊过之后并没有太大改观，估计小丫头这样的情绪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蔚楠的性格不热情，并没有太多朋友，宋家两老又不着家，思索之下，再和蔚楠亲近一点的就是穆楚了，所以晋北特地把他请回来。晚饭后晋北就回了房间，心里虽然七上八下，却只能等着穆楚思想工作的结果。对于完全帮不上忙的等待过程，他咬咬牙试图专心的将楚氏近来的几个策划案和知名的商业案例做对比分析。没有开大灯，客厅里安静又柔和，茶几上放着蔚楠刚洗好的时鲜水果。穆楚撕开自己带来的巧克力包装，细心地将锡纸剥开后递给整个人都软塌塌窝在沙发上的蔚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没吃多少东西又不说话，是胃口不好牙口也不好了”蔚楠情绪不高，没心情搭理穆楚的调侃。接过他递过来的巧克力，含在嘴里认真想了下。“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干嘛”在这样白天黑夜平静无波的日子里，蔚楠突然感到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该去做什么。她和同龄人交往不多，能看到的也只是哥哥晋北在这个年龄已经很明确自己今后要走的路，有目标有计划，一步一步的向前。穆楚似乎想起很多事，脸上的笑都和以往不同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开心。“和朋友厮混，闯祸，做一些荒唐任性、乱七八糟的事。”蔚楠嚼着巧克力，一双眼睛盯着穆楚，不答话的样子很乖顺，似乎在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我从小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比起父母来老爷子可能更让我有自己发展的空间。那时候不懂事，心里就像憋着一口气，就想尝试一些大人们不让干的事，经常一伙人一起，什么打架斗殴，追女孩子，喝酒，抽烟和打球。身体里像是有用不完的劲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折腾。”蔚楠跟着穆楚的回忆想了想，“可是总觉得这些都很没意思啊。”“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呢”穆楚看蔚楠还是瘪着嘴，又剥了一颗巧克力给她，“像阿北这样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是少数，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和空间去尝试。感兴趣的就去做，不感兴趣就停下来正常生活，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感兴趣啊，每天什么都不想做。”蔚楠越说越烦躁，两只手放在头上就是一阵乱揉，好好的头发瞬间就变成了鸟窝。“你就是生活无压力，没事干在家闲的。”“那我出去走走就好了”蔚楠好像想到了什么，腾一下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那你带我去喝酒吧，我现在想去酒吧看看。”穆楚看着蔚楠眼里噌噌闪着的小火苗，这是她今晚最有精气神的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他带着蔚楠去的是自己熟悉的清吧，环境清幽、安静。小舞台上的驻场女歌手一曲结束，下来和他们打招呼，穆楚给蔚楠介绍，这位是清吧的老板娘。在昏黄的灯光下，蔚楠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一头微卷的长发，脸上画着淡妆，细眉下是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是刚好的角度，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让人觉得舒服的气质。只是简单的寒暄过便离开了，不过就这三言两语中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很熟络。“这不是我要的感觉啊。”蔚楠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酒，脸上是完全不掩饰的失望，整个人又变得有些有气无力，心里有口浊气，上呼不出，下放不去，闷得难受。“等你再长大点我带你去。”现在还太小，穆楚笑着说完。就这么沉默了一会，蔚楠抬头不甘心的说，“给我支烟。”穆楚盯着她打量，片刻后从包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放到桌上。蔚楠拿烟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手微微的颤抖，点烟时都不知道要吸气才容易点着。穆楚在对面看着，不说话，不阻止，甚至神色都和刚才无异，他也有过这个阶段，知道对面就只是个青春期的任性小丫头，有些这个时候的烦恼，不懂得怎么释放。蔚楠没有被呛到，她小口小口的把烟吸到嘴里，含一会再吐出来，把两人之间呼得烟雾缭绕。“味道可真苦，舌头麻麻的。”蔚楠眉头皱得紧紧的，慢慢的抽完一支烟，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说道。穆楚好笑，“这就觉得苦了，一根烟完了，你什么都没抽到。”蔚楠不得要领，不懂穆楚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任性地又从烟盒里拿了一支，较劲儿地给自己点燃。折腾了半天蔚楠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没了兴趣后又把重点移回到了酒上，一杯一杯，凌晨的时候终于醉的趴在了桌上，只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听到穆楚说话。“不好也不至于这么消沉，出去走走吧，回来正好开学报到。”晋北终于等到了送蔚楠回家的穆楚，看着醉成一滩水的妹妹，对好友有些不满意了，“你也不拦着点。”穆楚笑，也不反驳，说了自己的想法，在得到晋北的赞成后，他当晚就给蔚楠定了去南边的机票，正式把小丫头发配给了享受二人生活的宋氏夫妇，整整当了一个星期的高瓦电灯泡。、章节五几乎是在门铃响起的时候门也同时打开。蔚楠让到一边，将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穆楚身前，“噔噔蹬噔，礼物”穆楚接过礼物，和蔚楠一起坐到已经准备好早餐的桌边，之前已经说好，今天由他送蔚楠去新学校，顺便陪着她参加开学仪式，晋北待会和他们在学校碰面。“人晒黑了些，头发长长了些，脸上的肉少了些，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些。”穆楚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打量着眼前的蔚楠。“小丫头还有良心了些，居然给我带了礼物。”“给阿北买的时候顺手多拿了一份。”蔚楠喝着牛奶，语气表情都很随意，“拆开来看看喜不喜欢”是一套手工做的男式青衫，在民末的基础上有改良的成分，布料很舒服，是套不错的居家服。蔚楠虽然表现的满不在意，却一直看着穆楚的动作，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我很喜欢。”蔚楠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挑礼物时她也是花了些心思，虽然有点小傲娇，但她知道确实是因为穆楚的建议自己心态才好了很多。“谢谢你，虽然我还是没有什么太想做的事情。”穆楚仔细的将手里的衣服折好放回盒子里，没再说什么。出去只是换换心态，喜欢一件事到想去做这件事，都不是容易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找不到自己的道路，最后庸庸碌碌终其一生，但只要开心，那也何尝不好。开学典礼有些漫长无聊，大家办完入学手续就按照分配好的班级去了礼堂，听校长在台上读着写好的稿子，就算集中精神也得不到什么太有意义的信息。仪式结束，晋北已经等在礼堂门口，他翘了一节课出来和穆楚一起陪着蔚楠逛校园，了解a中的布局。这些课程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但对蔚楠而言，这马上就是她要度过三年的地方。和其他新生是家长相陪不太一样，他们三个走着就比较惹眼，蔚楠不时就能接收到身边各种打量的眼神，和眼神里的各种信息。还好这个状态持续时间不长，之后还有新班级的第一次见面，穆楚把蔚楠送到教室，和新班主任交流了几句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穆楚对蔚楠的照顾在两家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状态。“我叫宋蔚楠，天空蔚蓝的蔚，楠木的楠。”蔚楠自己现在都有些迷茫，也就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介绍自己喜好什么的。“宋晋北和刚才那个很好看的男生都是你哥哥啊”蔚楠的同桌方晓双眼冒着精光，第一时间凑上来八卦。对于新生就知道晋北，蔚楠看起来毫不意外，毕竟是哥哥是那么优秀。“嗯，不是，是哥哥和哥哥的哥哥。”“还不是一样的。”方晓羡慕又花痴地小声说着，“你真幸福，有两个这么帅的哥哥，不过感觉你大哥要更成熟好看一点诶。”当然不一样，蔚楠顺着方晓的话脑补了一下傲娇自负的哥哥如果听到这番对话，那张好看的脸还不知道会是臭成什么样，莫名就戳中了笑点。但这是在新班级的教室里，而且不巧的是笑声正好接在刚介绍完自己的张乔同学后，安静的环境里笑声有点突兀，还在讲台上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可观地臭了起来。张乔家境优越，又是以极好的成绩进的一中，从小就受人宠爱，还没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被蔚楠那一声笑憋得站在那儿不上不下，心里自觉十分难堪。蔚楠收到同学们好奇的眼神，也是羞红了脸，她很少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十分抱歉的对讲台上的张乔打着手势，表示自己的愧疚。周围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整个气氛变得更加尴尬。还好班主任经验老道，带着同学们鼓掌并邀请下一位同学继续上来自我介绍。大家都处于对新同学新生活的新鲜感里，很快就把这事给忘了。刚开学的日子没有什么压力，放学课间女生们总爱和蔚楠聊天，话语间恰似有意无意地问一下关于晋北的事，还有一些胆子大的，直接问她要号码，让她帮着送礼物。蔚楠有些无奈，哥哥深受欢迎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对于这种热情她感到有些不适应。生活就一直这样，直到为期十天的军训快结束，班主任在晚自习上宣布了自己经过多日来的私下调查，得出的班干部人选时蔚楠才觉出不对劲儿了。莫名其妙，她居然高人气的成为了班长。虽然她现在迷茫着找不到想做的事，但她自己知道这绝对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晚自习一结束，老师叫着蔚楠去了办公室。“同学们对你评价都很高，下周就正式开学了，你好好干，其实班长的事也很简单，主要就是帮助老师通知事情和了解同学，同学们有什么需要也及时和老师反映。”老师态度很亲切，期望地看着蔚楠。在这样殷切的眼神下，蔚楠深吸着了一口气，“老师，我没有做班干部的经验，而且性格也不是特别的好，成绩在班上也不算优秀。”老师以为蔚楠是谦虚，反而安慰她：“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同学，更要相信老师，选你做班长不仅是同学们的意思，我也有经过认真考虑的。”蔚楠一听就急了，“不不，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张乔同学比我更适合，她成绩优秀，性格也外向，为人细心，一定做得比我好”“老师，我也觉得我能胜任。”张乔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接了上来。她站在办公室门口，说完这句话才打的报告，眼神只在蔚楠身上停留了一下，快速的转开了。原本有些尴尬的班主任见状，也不好再多什么，就顺着台阶把这事给决定了。又意思意思地说了两句就让蔚楠先离开。出了办公室蔚楠只觉得无事一身轻，想起之前自我介绍时的意外，觉得不论是谢谢还是抱歉，怎么都要亲自和张乔说一声，便留在办公室门口等她。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学校里显得有些空旷，一些教室的灯已经关了，能看到天空中几颗星星，不时能听到楼道里传来一声喧哗。学校建在郊外，空气清新，蔚楠深深吸了口气，发现这个时间段的学校还挺好看。老师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