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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了。阮洵虽平日看起来笑眯眯的,心里定是急得不行。当然,他也不算病重乱投医,狗剩无论怎么瞅,放在乡间地头,都是当女婿的好人选。人实在,又有一把子好力气,农活更是手拿把掐,其实若不是崔氏太挑,狗剩也不能拖到现在,所以说,阮洵的确有一双好眼。可是不行啊,倒不是崔氏如何瞧不上她,关键是眼前不知为何总晃动着金玦焱的身影。半年不见了,他又瘦了许多,眼睛也有些深谙了,可是今天看着她时,没来由的让她心痛,尤其是他扶着湿滑的河岸,战战兢兢的去寻衣裳时,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月夜,他半蹲半跪在草丛旁,为她接露水但是他们不可能啊,不仅是他现在有了温香,而是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他们已经分开了只是这般一想,就好像有把剪刀在绞着她的心。这一年里,她时时刻刻压抑着想他的冲动,然而今天,那思念就好像蚕蛾密密实实的冲破蛛网,扑啦啦的飞出来。她有些惶恐,还有些痛恨他好端端的,各过各的日子,他干嘛要来招惹她再思及他一路的尾随,她就算没有回头,也知他的脸上是幽暗、为难、无所适从、欲言又止的复杂,心中滋味又是一番难言。如今想来,这些日子里的怪异都是他弄出来的,那个在院门外晃动的人影就是他,不是幻觉心头异常烦乱,偏偏阮洵又问起狗剩:“剩子今年二十一了吧,也该成亲了,看上哪家闺女没有”狗剩嘿嘿笑着,小心翼翼的睇向她。阮洵便摸着“胡子”:“你看玉儿”“爹”阮玉这声极急极切,直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不去看众人惊异的目光,只皱眉低头:“大胜哥,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了,大娘还在家里等着呢。”以往不管她如何不高兴,语气也从来没有这般生硬过,狗剩的脸当即白了白。作者有话要说:小改多处,加分隔符一谢谢小贝的轰炸,我的心一片火红太破费了周一没更,今天提前更下,如有错误,大约晚上更正。金四行动了,求收藏on_no真实事件:周六跟我爸逛街,沿途有许多发传单的,我一一接过。虽然不看,但是也帮助别人完成任务了。发传单的人习惯的把传单塞给我,没人管我爸,可是逛着逛着,一女子不仅把传单给了我,停了停,又给我爸一份。我爸不要:“给我干啥啊,我也用不上。”女:“给你儿媳妇用,给你闺女用。”我爸自然没儿媳妇,坚决拒绝,那女人继续重复。我:“爸,你就收着吧。”然后我爸只好拿下,脸色不虞。我还劝慰:“这样她们就能早点回家了。你虽然用不着,但拿回去可以卖废纸。”而且我瞥见传单上还贴着张卡,估计是美容保健什么的。到家,我整理收来的传单,顺便看了眼那张卡无痛人流我说我爸当时咋那么抗拒呢第19章 二虎相斗阮洵瞅了女儿一眼,微微拧了眉,却是笑道:“我倒忘了,你娘还在家等着,估计已经做好饭了吧快回去,别让你娘担心。”狗剩还在瞧阮玉,嘴唇蠕动,然而不知该说什么。阮洵哈哈大笑:“对了,我差点忘了,玉儿这几天鼓捣一味菜,好像叫什么辣白菜。酸酸甜甜的,不知你娘是否爱吃,带些回去给她尝尝”然后语重心长:“我们玉儿也是个能干的孩子啊”狗剩听明白了,脸上终于见了笑模样,拎着钱嫂子递给他的一罐辣白菜,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阮玉自知方才态度不好,想跟阮洵道歉,心里又别扭着,索性什么也不说,噔噔噔的上了楼。不多时,楼梯上响起一轻一重的脚步。阮洵也上来了。阮玉装作全神贯注的描画图样,避免跟阮洵对话,却能感到阮洵在身后看她,那目光盯得她有些发毛,几乎要撑不下去了。就在她打算放下不快回头跟阮洵撒个娇时,阮洵的声音响起来:“今天那人是季明吧”阮玉微转的身子顿时僵住,手里的笔在图上猛戳了一个黑点。她以为阮洵会叹气,然后万分无奈的开解她或者沉默,却不想“仅此一回,以后不要跟他来往,就当,从来没有认识他”阮玉吃了一惊,立即睇向阮洵,却见阮洵面色清冷,是从没有过的严肃。“爹”阮洵今天很是出人意料,竟连应都没有应一声便转身下楼,背影生硬。阮玉就那么望着楼梯口,直到腰背发麻,脖子发酸才转过身。她看着纸上那个刺目的黑点,心乱如麻。阮洵大概是觉得金家太过无情,所以怨恨了金玦焱吧那天的事,她一直没有跟阮洵提起,但是关于下堂的种种,阮洵如此精明,岂会猜不到而既然能够猜到,又岂会不知金玦焱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挽留她又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救他于危难他一向是最了解金玦焱的啊。就像那次打宫里回来,他来看她,第一句就是:“是季明出的手吧”弄得她差点以为这是俩人合伙演的好戏。可是阮洵那么看重金玦焱,那么信任他,不管她使尽手段的想要离开他亦是好言劝慰,引导她看到他的好,简直把他当亲儿子待,又怎会如此绝情就算是恨,也不至于这般冷酷,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阮玉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有一点明晰的是,她今天隐约生出的一丝窃喜,还没等品味,就被阮洵一瓢冷水冲走了。事后,她想了想,阮洵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管那是根什么草,而且她回金家绝无可能,不仅仅是金家太过卑鄙无情。且不论阮洵的意思,一切只是她哪怕她爱他爱得真的地动山摇,也绝不会给人做妾,更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并非因为她有一颗来自现代的灵魂,而是真正珍爱的东西,容不得一丝玷污所以说,阮洵是对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是她为什么动摇了呢为什么在听到那句“从未相识”而心惊而恐惧而绝望了呢她当真是,自寻烦恼。阮玉笑了笑,重新铺开一张纸,慢慢描画。只是阮玉似是放下了,有人却放不下。自打那一日,某人便由暗转明,时不时的就出现在她视线中,只不过保持一定距离,而每一次的距离几乎都差不多。于是,她在田间,他便在地头;她在水边,他便在河岸;她在前方,他就在身后;她在楼上,他就在院外经常是她提高警惕,紧密搜索,也不见他的身影,可往往一回头,他就在那了。也不说话,只是杵着。没有表情,衣袂飘摆,看去很像鬼魅。初时,阮玉是感动的,也是不自在的,可是渐渐的,她有点惊恐,金玦焱该不是精神失常了吧这一日,她继续给苹果贴花。这附近的农妇皆是心灵手巧,她便求她们帮忙剪许多花样。不用多精细,线条越粗越好。她们都笑问她,不年不节,要这窗花做什么她但笑不语。这种事终是瞒不住的,但是能得一年新鲜,赚上一笔,便是收获。所以她依旧上树忙活。反正农活她做不了,庄子里还在搞建设,还有春分,一见她就要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念叨自己的担忧,她可受不了,还不如躲出来,且看这半青半红的苹果,就像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多喜人啊。阮玉正乐滋滋的忙着,突然如有所感的回了头,往下一望果真,金玦焱穿着藏青色的杭绸道袍立在不远处。不过他今天有了表情,主要集中在眉眼间。他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往苹果上贴图案,或许在他眼中,她也错乱了吧其时,她正骑在一根树杈上,似乎方才还哼着一首歌,于是他的神色又不悦起来。然后,他撩起袍摆,掖到腰带上,脚一蹬树干,人便稳稳的坐在她身边。阮玉觉得他的轻功一定练得不成功,他这一上来,树枝猛的一颤,差点把她摇下去。阮玉一声惊叫,金玦焱立即扶住了她的手臂,就在阮玉以为他故意要吃她豆腐时,金玦焱已经拿了她手里的一沓花样,就往苹果上拍去。“不是”阮玉连忙阻止,见他睇向自己,忽然有些语塞:“是,是粘在向阳的一面。”金玦焱眼神深暗,也不说话,只照着她的吩咐操作。阮玉开始怀疑自己的确蠢笨,因为她需要干一上午的活,只被他一会工夫就搞定了,之所以停工是因为她手里的剪纸用光了。俩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一会,忽然觉得没有再继续待在一起的理由。阮玉就要下树,可是金玦焱攫住她的胳膊,只一抬,俩人就轻飘飘的落在树下。然而刚刚站稳,一道劲风就袭了过来。“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狗剩挥着醋钵大小的拳头直击金玦焱面门。金玦焱一闪,轻松避过,手里还不忘抓着阮玉,将她藏到身后。狗剩一见,更怒了,拳头虎虎生风,一次又一次的扫向金玦焱。金玦焱是练家子,自是不把这点雕虫小技放在眼里,狗剩便一边挥舞,一边怒喊:“放开她,放开她”金玦焱先头还只是闪避,很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可是伴随着狗剩一迭连声的喊叫,最后竟然飙出一句“放开我媳妇”,他终于愤怒了,一拳挥出去,已带出雷霆之势。阮玉惊叫:“金玦焱”她从来没有看过金玦焱打架,但也能瞧出,这一拳头若是招呼在狗剩身上,未必要人命,但骨断筋折似乎不成问题。拳,就在逼近狗剩鼻尖那一瞬停止,阮玉甚至看到,拳风将狗剩粗厚的面皮吹得起皱。静。狗剩瞪起眼睛:“你就是金玦焱”没有人回答他。“你就是金四”回答他的只是一双沉默的黑眸。阮玉被吓到了,思量这么耗下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若是他们真打起来,她能拉得动哪个于是扯扯金玦焱的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岂料狗剩一拳砸过来:“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就好像山体崩塌乱石飞起,直直向金玦焱压来。速度虽快,但阮玉依旧可以看到那只拳头的每一丝细微,她甚至在无名指的边缘发现一处蚂蚁大小的伤疤。拳风呼啸,伴着狗剩的怒吼。阮玉惊叫:“金玦焱”金玦焱本是可以轻松闪过,就像洞房之夜,她将合卺杯丢向他,她亦明明看着他避开了,可又生生的撞上来。然而拳头不同于酒盅,尤其是狗剩的拳头,更何况带着雷霆震怒而金玦焱,他分明是打算躲开的,可是听了这一句,忽然定住,于是狗剩的拳头就在她的惊叫声中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的头一偏,噗的喷出一口血。“金玦焱”阮玉骇得声音都变了调子。金玦焱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可是还没等他站稳,还没等阮玉过去扶住他,狗剩就扑上去,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人旋即骑了上去,绷紧拳头,左右开弓:“我叫你欺负玉儿我叫你欺负她”阮玉到后来都不知自己在喊些什么,好像拼命劝狗剩住手,又不断喊金玦焱的名字,可是无论她做什么都不管用,狗剩打得起劲,而金玦焱毫不反抗,好像昏过去了,只口里不停喷血。作者有话要说:小改如有错误,晚上修改on_no又到日子了如果有好消息,明天照常更新,如果没有可能隔日更第20章 我很受伤阮玉去拉扯狗剩的胳膊,可是狗剩已经打到忘我境界,手肘一抬,她就腾了空,重重落地,竟然感觉不到痛。她摸起手边一块石头,再次冲上去,一下便砸在了狗剩的后颈。狗剩这会有知觉了,抬眼,愣愣的瞅她。她使劲一推,狗剩便从金玦焱身上栽下去,但没有晕倒,只坐在地上,继续看她。阮玉也顾不得他,只跪到金玦焱身边抱起他的头:“金玦焱,金玦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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