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松了口气。但没一会,他的手就渐渐移到她的腰间,很有向下运行的意思,然而只是停了停,便收了回去。可不久后,又挪到她的腰间,再收回。如是再三。气息也渐渐加重,却在努力克制,只是那掌心的温度是无论如何制止不了的,阮玉觉得她中衣的腰部已经被烫了个窟窿,好像还有焦糊味。不过他始终没有对她做什么,这倒让她不好受起来。阮玉想了想,转身:“要不,我帮你吧。”好艰难。“帮我你”金玦焱显然不明白,然而此刻嗓音的嘶哑明显在说他忍得好艰辛。阮玉要怎么解释呢她发现,在某些方面,她显然比金玦焱不纯洁很多,这让她有种罪恶感。手沿着衣襟缓缓向下“小玉”金玦焱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有些意外,还有些期待,总之是许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以至于他一下子捉住了阮玉的手。“别动”阮玉也紧张得不行,都想打退堂鼓了,不过她闭紧眼睛,下定决心只不过行至半路,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于是指尖一转,落在他的腿上。金玦焱的呼吸已经粗重了,估计在想什么美事,然而很快的,他亦想起另一件事,立即攥住阮玉的手。“放开”阮玉的语音有些凄厉,以至于楼下传来一道声响,好像有人就要摸上楼来。“放开”她压低了声音,然而态度不容拒绝。“小玉”金玦焱哀求。但阮玉不为所动。金玦焱忍了好久:“都是过去的事了”“放手”“小玉,你能不能不这么”“好”阮玉当即跳下地。金玦焱立马下去把人抓回来:“我还没有犯错误”“你刚说过有事不瞒我的”“可这根本不是”“你这会就骗我,还让我如何相信你”“我这不是”“你自己考虑吧,我也出去冷静一下”阮玉觉得这种时候选择出去冷静的应该是男人吧,怎么到她这反过来了金玦焱却觉得,每次跟阮玉对峙,就没有一次赢的,这回也不例外,倒不是为了别的,关键是她现在只要不在他跟前,他就心慌。“小玉,那那那,那就让你看一下”阮玉立即走开了。他立即慌了手脚:“小玉”却见她走到桌边,嗤的一下点亮了蜡烛。烛光下,金玦焱的脸有点白。“你,你”他咽了口吐沫:“你看了不能,不能”不能什么他也说不出。阮玉已经不耐烦了:“趴下”再命令:“把裤子脱下来”多么暧昧的指令啊,可是金玦焱现在一点也激动不起来。他走到床边,卧倒之前还可怜巴巴的回头:“小玉”阮玉一瞪眼,他就没动静了。阮玉执着烛台,一步上前,只看了一眼,就冷笑一声:“你当你是哪吒,要割肉还母你是不是还以为拿莲藕拼吧拼吧就成了一个新的金玦焱你要不要我把你栽池子里你还想不想”她忽然将烛台一扔,蹲地上就哭起来。金玦焱连忙下地抱起她:“我就说不让你看了吧,其实都好了,你偏要”“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阮玉抡起拳头使劲打他。作者有话要说:小改求收藏这是我的座右铭第46章 心动于衷“好了,都是我的错。来,快上床,地上冷。”躺到金玦焱怀里时,阮玉已经泣不成声,只不断重复:“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金玦焱安慰了好一会,她方勉强安静了,很小声的问:“流了很多血吧是不是很疼”“没你想的那么疼,其实我就是吓唬他们一下。”“你不这样,他们不肯放你吗”默了默:“总归是有些难的,要费许多口舌,这样省事。”“你”阮玉气息一阻:“你是不是计划好久了”她记得那时,他信誓旦旦的让她等他,说他一定会把事情完美解决。“算是吧,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样也好。”很无耻的亲了她一下。“太太很受惊吓吧”阮玉努力措着词。“还行,总归是爹吐了口。其实爹还是挺喜欢你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金玦焱嘿嘿一笑。阮玉咬了唇,要去探他的伤口。“不用了,都长好了。”金玦焱拒绝。然而哪能拗得过她纠缠片刻,到底随她去了。一匝长短,一掌之宽的伤疤布于大腿内侧靠后,两腿皆有。他很会选地方,大约就是怕被她发现,所以昨天他侧对着她站在箱子旁边时,她的确没有看到。触手平整,的确是愈合了的,只是创面又滑又嫩,就像一片薄膜覆盖似的,而且明显的较别处少了一层皮肉,抚摸下去,心都仿佛跟着缺了一块。“你不是说只吓吓他们吗怎么伤了这么大一块还伤了两条腿”阮玉又忍不住哭了。“我娘当时吓晕了,大家都忙着救她,我也不好停手,好在爹来了”“你,你倒实惠”卢氏一遇到点事就晕,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只是金玦焱血流成河的时候却让大家都去忙活她阮玉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恨自己。“放心,我手下有准。”金玦焱安慰,同时深吸一口气:“小玉,你能不能”他艰难的去抓她的手:“你别这样,我有点”唇忽然被堵住,一点柔软的舌尖忽然探进他的齿关,使得他忍了许久的辛苦骤然喷发,竟好似爆出“嗵”的一声巨响。响声过后,他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衣服瞬间被他扯开了大半,他像只恶狼似的攫取她的芬芳。她亦热情的回应着他,带着啜泣,这让金玦焱很是欣喜,只是他依旧有所顾虑,疯狂了一会,强按下冲动:“我,你咱们歇着吧。”可是阮玉不放过他,导致他的理智一阵阵的迷乱:“小玉,会流血的,会疼”他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在发疼,在发胀,好像要爆炸。“不会的”阮玉在他耳边低语,顺便咬住了他的耳垂。这下终于把理智的堤坝冲毁了,他低吼一声,进入了她。不过他还是记得她的娇嫩,动作很轻柔,很缓慢,这种克制让他的肌骨都跟着轻微作响,不过一种巨大的愉悦一重又一重的包围了他。“小玉”他忘情的吻着她,唇舌流连于她的颈间,耳畔,手掌包裹着她左臂的伤疤,轻轻摩挲,只觉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幸福。阮玉初时尚能忍着,也有种还不错的感觉,可是很快就撑不住了。她咬牙,不想打扰他的兴致。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什么不可以不过他今天明显比昨夜兴奋,兴奋得都让她怀疑这种事会不会没有尽头。当耳边的低吟变作抽泣,金玦焱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摸她的脸:“疼得厉害”阮玉哭了一声。他急忙下地,点了灯过来。没有流血。可是看她蜷曲着身子莫非是内伤又要去叫大夫,被她阻止。金玦焱只得上床,打背后抱住她,她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不由得怕了:“小玉”“没事,我歇歇就好”阮玉闭眼,努力平稳呼吸。金玦焱替她拭去额角冷汗,再重新将她抱好:“怎样才能舒服些你哪里疼是这里吗”他替她捂着肚子:“你别硬撑着,若是受不住,一定要告诉我”“你别紧张,我听说,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阮玉为了安慰他,也顾不得羞涩了。只是话音一落,她心里也没底。她没有跟人交流过这种事,不过是打小说里看到或者道听途说,相形比较,她感觉自己的反应不大对劲,具体形容下来就像一把淬了火的锯子在来回锯她,简直如同下十八层地狱。每个人都这样吗她要不要咨询一下可是问哪个小圆阮玉沉默的时候,金玦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跟勉强受过科普的阮玉相比,他就是个菜鸟,虽然身处这个时空的他不知菜鸟到底为何物,他只是根据理论联系实际来分析阮玉或者说目前俩人身处的困惑。当然,他也不是纯粹的菜鸟。春日社的男子大多成了亲,平日里女眷不在的时候也会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尤其是庞七,妻妾成群的,在这方面表现得特别活跃,还动不动就拿一些绘制精美的小册子跟众人交流。每每都要他看,他一是认为亵渎一是感觉不好意思所以断然拒绝,如今分外后悔。可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有些事倒也懵懂了大概,比如阮玉流了血,他今天早上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再比如这种事,当是快乐的,否则那些姨娘通房怎么变着法的把相公往房里拽除了为了生个孩子争宠,还不是因为可是阮玉为什么不快乐呢究竟是他的不对还是她他记得风流绝畅图画得清清楚楚,自己也做得明明白白,可是怎么就这可怎么办他是不是应该找人问问找谁庞维德第二日,阮玉起床就有些费劲,金玦焱让她在床上躺着,她不同意,总觉得这样会让人笑话。金玦焱便不顾她的反对亲自给她穿了鞋,满脸的愧疚。阮玉不忍他难过,还故意说笑了几句。待到吃早饭的时候,阮洵的脸色又不大好,虽然没有斥责金玦焱,但那眼神一旦甩过来就跟刀子似的,令金玦焱再次生出给岳父大人制造段夕阳红的念头。饭后,他换了身衣裳,犹犹豫豫的跟阮玉说,想出去一趟。阮玉立即警醒过来昨天,金玦淼可是刚刚来过。金玦焱很快就意识到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去瞧瞧庞七。那天他可是喝了不少,不知现在醒酒没有”阮玉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记得那晚庞七很有留下来闹洞房的意思,不管是脸色还是神色,都说明他当时清醒得很,金玦焱编这个明显带有漏洞的谎言是什么意思早前阮洵出事的时候他可就是拿庞七当幌子的。见她不说话,金玦焱急忙凑上去:“要不你同我一起去正好,跟小圆好好聊聊。”这个“聊聊”他说得别有用心,因为事情这么不对劲,阮玉难道就不想弄个明白他就算找了庞七,也总归不好跟庞七说起她,而她同小圆,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说话的只是夫妻俩同去求问一件事,总归有点然而阮玉听了这话,便松了口气。去向明了,还不怕她跟踪,说明他胸怀坦荡。转而又郁闷,这嫁人跟不嫁人就是不一样,他只是说一句话,或办一件事,就需要她思忖良久。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她看来她是得找个机会跟小圆取取经了。“你真不去”金玦焱有些失望,不仅是因为阮玉没有求知欲,还因为她现在如果不在他身边,他就感觉缺了半边身子。“你好好玩吧,带点咱们庄子的特产去。若说咱们这事,他们俩人没少帮忙。”金玦焱能做出嫡子入赘的惊天壮举,金家不同意,想必他那些朋友也想不通,小圆话里话外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在这种状况下能站出来支持他们,除了被金玦焱感动,也有一份深深的情意吧。阮玉想了想,不忘嘱咐:“不过别聊起来没完,少喝点酒,早点回来。”这么一来,很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金玦焱磨蹭到门口,依旧不舍的回头望着:“你真不去吗”“不去了,咱们总不能见天的在一起,应该给彼此都留有一定的空间,否则”金玦焱琢磨了一会这个“空间”,忽然警醒起来:“我走了你打算做什么”“我”阮玉看看四周,似乎还真没什么好做的,眨眨眼,忽的一笑:“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还真有件事急着做。你快走吧,待我弄好了,先给你瞧新鲜”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改成,今天改下本周六周日继续更新on_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