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穷光蛋强,将来还能帮衬着家里。福满多虽然目前也看不出要搞个什么花样,但日子总归不会错的,所以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而且小莲就等于嫁在自己家里,平日也好照顾,省得她总惦记。这事她都琢磨好久了,而且小莲对金玦焱还有意,那眼睛落上去就拔不出来,她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能亏待了。就算阮玉将来反悔,要给小莲小鞋穿,小莲还不是有她么她可不能让闺女受欺负。于是不由自主的摆出一副长辈气势,语重心长的教导起阮玉来:“姑娘,你也别嫌我倚老卖老,我这心里是着实为姑娘打算的。咱们女人呐,精力总是有限的,更何况每月还有那么几天如今你们是新婚,尚不觉得如何,可若是日子长了”撇撇嘴:“所以姑娘不妨在身边放个人,也方便照应着。而且即便多那么一个,你大她小,任是谁也越不过去的。再说,这都两个月了,姑娘的身子也没个动静。姑爷纵然是入赘,但毕竟是金家嫡子,说出去也不好听。姑娘整日里在庄子待着是不知,外面可是把话传得难听呢”“咳咳,说这些做什么”祝刚实在坐不住,拿眼偷瞅阮玉:“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人高兴高兴”“正是过年才要说呢,这不是要给姑娘添些喜气姑娘,我这可全是为你着想啊”宋嫂子苦口婆心,祝小莲目光期待的瞅着阮玉,祝刚也不再发话,感情真的就等着她拍板呢。先是要给她添个丫头,可是一盏茶的工夫不到,就直接要服务上床了。果真呢,只要他们开心了,哪管她过不过年阮玉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以为躲过了卢氏,却不知身边还埋着炸弹呢。所有人都众口一词,唯独她怒火满腔,难道真的是她脑子出了问题。耳边“咣”的一响,却不是阮洵将茶盅顿在桌上,而是头顶不知有什么砸落,夹杂着金玦焱的怒吼:“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奴才做主了也不看看这庄子到底姓甚名谁,若想做主,自己找地方去小玉,你给我上来,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家”宋嫂子笑容一滞,祝小莲小脸一白,紧接着眼圈就红了,只紧紧揪着帕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痛哭失声。祝刚坐在一旁皱眉苦脸,突地起身,往外便走。宋嫂子跟上,祝小莲临出门还恋恋不舍的往楼上张望。及至门外,阮玉还能听到宋嫂子在抱怨:“怎么不是时候倒也是,有媳妇在跟前,就是有那心思也不敢答应啊。你等着,我再找个机会,实在不行”钱嫂子很抱歉的瞅了阮玉一眼,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哧溜一下溜出了门。屋里很静,显得外面的鞭炮声格外响亮,亦愈发密集。阮洵坐在灯光下,一向光洁如小面包的脸竟是现出细微的皱纹。原来不知不觉间,父亲已经老了。阮玉心里难受,只说了句:“眼瞅着到时候了,我先去把饺子煮上。”她躲进厨房,看着足足摆了十大盖帘的饺子,想到就在此之前,一群人还热热闹闹的包饺子,讲笑话。她鼻子一酸,不过很快吸了口气。过年的时候是不能哭的,否则一年都会不顺。她以前是不管这些的,可是现在或许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未来,或许是因为过于在乎某些人,人才会迷信吧。点火烧水,将饺子下锅。不多时,水中浮起一群白胖胖,喜气洋洋的饺子,她的心情不禁好了些。舀出装盘,放在红漆托盘里,再备上蒜泥儿,浇上酱醋与香油,一起端着进了大堂。阮洵还在那坐着,见她出来,又往楼上瞅瞅,哑声道:“季明大概睡了,也莫叫他了,待会给他端上两盘就是。”阮玉点头,拿了筷子坐下,准备陪他一起吃。“你也不用陪我了,累了这一天,也上楼去歇吧。”“今天是年三十,要守夜的,待会把他也叫下来,咱们”阮玉正琢磨着三个人能安排个什么活动,阮洵摇了摇头:“算了,我也累了。人年纪一大,就熬不得夜。你去吧,稍后我吃完也去歇了。”自打金玦焱“过门”,阮洵还是头回这么主动的要求女儿跟女婿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o的地雷\\o小改几处求个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回声第68章 训妻有道阮玉知道,多说也无用,倒让阮洵难过,于是象征性的吃了两个饺子,便语气快活道:“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待会好放鞭炮。”语毕,也不敢瞅阮洵,端了饺子就上了楼。脚步跟身姿也依旧维持快活的模样,然而待转过缓台,脸色便黯淡下来。她就站在那,听着阮洵慢慢的吃饺子,又给麦兜喂了几个,然后就是挪凳子的声音一轻一重的脚步开门声关门声她又站了许久,方进了卧房。金玦焱的脸色也不好看,负手窗前,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见她进来,顿露出欢快神色:“给我送饺子来了嗯,一闻就知道,是我最爱吃的羊肉馅。”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又拿筷子夹着送到阮玉唇边:“你吃了吗尝尝。我记得你们还包了铜钱跟糖块进去,我怎么没吃到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阮玉神色不虞,别过头,走开去。金玦焱也不勉强,只继续大口吞咽,口里还叫着:“好吃,好吃”阮玉进净房沐浴的时候,听他忽然惨叫一声:“哎呦,硌着牙了小玉,你快来瞧瞧,我吃到个铜钱,看来咱们今年要大发特发呢”没人理他,他一个人把气氛搞得欢快,不多时,糖块、小银锞子、花生陆续出现,阮玉出来的时候,见他把“缴获物”排了一排,正兴致勃勃的数,还念叨什么“这一年的喜事可是占足了”。阮玉擦着头发,就往床上去了。金玦焱不满:“怎么洗澡也不叫上我稍后有好东西也不给你看”他气势汹汹的跑进净房。阮玉坐在床边慢慢的擦头发,看着窗外烟花次第绽放,将不大扇窗户填得满满登登,又一点点的卸下灿烂,终于回归沉寂,只有一两星不甘寂寞的焰火冉冉升起,爆出空洞而杳渺的轻响。头发居然被她擦干了,可是金玦焱还没出来,也听不到水声。阮玉突然心慌,他该不会正要下地,忽见净房的棉帘一闪,打里面露出条腿。她没看错吧那真是条腿那真是条腿,骨骼强健,肌理分明,就是有些毛乎乎的,在门口勾了两勾,又收回去,不等她诧异,再次探出来。“金玦焱,你在搞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发话了。那条腿于是欢快起来,再难看的扭了两扭,终于落地,然后另一条腿也迈了出来,再然后阮玉吃惊的看着金玦焱。这家伙,竟然只蒙着块遮羞布就出来了。不,他身上还披着样东西,但是跟没有一样。那是一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纱,于烛光下仿佛烟一般的浮动,使得他的阳刚中杂糅进一种柔和与奇特的魅惑。他要做什么还有他脑袋顶的那是什么有点像阿拉伯人的缠头,只不过侧边垂着一排流苏,摇摇晃晃,碎碎闪闪,平添出一份迷离。这样的金玦焱颇有些步态妩媚的走到她面前,摆出一副顺从姿态,拿捏出柔细的腔调:“面首来给女主子侍寝了。”阮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忽的噗嗤一笑。金玦焱的神色依旧一本正经:“女主子不允许面首上床么”阮玉剜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毛巾往他身上一丢:“少来”金玦焱接住,恭敬一礼:“谢女主子赏。”阮玉眼一瞪:“你还有完没完”“女主子说,咱们该怎么玩”阮玉自知论脸皮的厚度永远比不上金玦焱,也不硬撑,只钻进被窝:“懒得理你”“那面首就按老规矩,贴身伺候女主子了。”窸窸窣窣的上了床,打后面把她抱住。“我不喜欢人妖,走开”“人妖是什么”阮玉语塞,顿了顿:“你这样就是人妖。”“那女主子喜欢什么样的妖呢这样行不行这样行不行”阮玉被他摩挲得恼火,终于转过身要训斥,却冷不防被他抱了满怀:“不生气了”阮玉想起今天晚上的事,神色一黯。“你啊,就跟我能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有什么事,也不知是不是跟我有关,就只知道跟我甩脸子。”“今天的事跟你没关没关”阮玉梗着脖子,满心委屈。“今天这事还真不怨我”见阮玉又要跟他耍横,金玦焱连忙把她的胳膊制住:“要我说,你也有责任。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咱们应该敬着,可是有的人咱们就应该踩着。因为他们已经被踩习惯了,你突然把他们捧上来,他们还以为自己升了仙,可以无所不能了。再者,你不踩他,他还要以为你对他别有所图。人都是有私心的,起初是压着的,可一旦得了机会,又因为被压得久了,于是无限膨胀,不仅害人,还要害己。我说一件事你也别不乐意夏至,可不就是被你这么纵出来的”阮玉默了默,将头窝进他怀里:“其实我也不是只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都不明白吗”“傻瓜”金玦焱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刚说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以为不该做的,恰是人家认为该做的呢”阮玉觉得此话有理,又好像没理。按理,人对道德规范的认知难道不该是一样的吗否则怎么制定律法还是有什么是她领悟错了她默了默,有些不自在的拿手指划拉他的胸口:“那你不回家过年,你心里其实我知道应该让你回去,你哪怕不想,我也应该可我就是”“傻瓜,”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阮玉停了停,把脸贴在他胸前:“金玦焱,你能不能不总说这些话来感动我”“感动了吗我怎么没瞧见快来,让我瞅瞅”金玦焱去抬她的下巴,阮玉使劲低着头,只往他怀里钻,像一只耍赖的小猫。他忍不住笑,又叹气。其实今天,他在楼上一直没动静,就是想看她在面对这种事时会如何反应。可是她始终很安静,倒是他沉不住气了。话说回来,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她吃醋的样子,难道他在她心里可是又不像,只是她为什么不吃醋呢难道是吃得太隐晦,他没瞧见百顺曾经提醒过他,他也观察了,然而依旧没发现。夏至那事应该是闹得最凶了,她也是把卧房的东西都扔出来就再没了动静。思来想去,除了她跟他说,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以后就休想见到她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难道这就是她的吃醋方式金玦焱忽然有些后悔,今天他应该再忍一会,看她到底会不会发怒。只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金玦焱叹了口气。阮玉闷声道:“你怎么了”“我在想啊,你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就跟我撒气倒也不错,毕竟没有去找别人”“你还说”掐了他一把:“你今天那样子真恶心以后不许再穿成这样”“是是是,衣服是要靠人穿的,若是换了你”手徐徐下移。阮玉惊叫一声,推打他。金玦焱搂过她,在她耳边低语。她脸更红,半怒半嗔道:“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俩人又闹了一会,安静下来,相互拥着听外面零落的鞭炮声。过了好久“我们这是不是也算守岁了”阮玉手搭在他腰上,喃喃的问。“嗯,就我跟你一起,以后我们每年都这样守着。”金玦焱轻轻吻了她一下。“那,金家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早前就让狗剩送了只野猪过去”“你还真打到野猪了”“那当然,我谁啊”金玦焱洋洋得意。“那”阮玉还是不放心,卢氏可不是一只野猪就能打发的。“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保证陪你安安静静的在家过个好年”阮玉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是私心与对卢氏的厌烦到底战胜了愧疚,于是将金玦焱搂得更紧了些。金玦焱很受用,手时轻时重的捏着她的肩膀:“底下人的事你也别费神,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