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感觉那么好不错,早年,朕是迷恋过你。可朕不说了吗那是朕瞎了,以至于你的一点小手段,朕明知是骗朕的,依然心甘情愿的任你耍弄。然而上天让我遇到了小玉,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这一生到底在等待一个怎样的女人”他的眸子微露迷茫,脸上是温香从未见过的温柔,于此同时,他的手微松。温香得了个喘气的机会,不禁剧咳,然而依旧不忘嘶喊:“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你不配知道”朱骁的手重又一紧:“你少提她,你对她一丝一毫的念想都是对她的玷污,你不配”温香被甩落在地,大口喘气。此刻,她设计的衣裙已如愿大敞,露出保养精细的身段。秀发也纷纷散落,醉春宵香气四溢,简直交织成一片旖旎的春色。可是那人,自始至终没有看上她一眼。她冷笑,细齿将唇瓣咬得沁血:“就算她再高贵又怎样就算你再思念她又怎样她已经死了。尹金说得对,你这一生,注定要尝受生离死别之痛”第146章 顺藤摸瓜“生离死别”朱骁默念,继而大笑,又倏地敛了笑容,以无比认真的神色盯住温香,眸子里有光芒跳动,就像刚刚从宁安宫出来时,那种一闪即逝的兴奋。温香心中暗道,不好。可是她尚未想明白到底什么不好时,朱骁已经放慢了语速,悠然道:“今天我去探望那位兄弟,他的神智已经略略清醒了。虽然尚不能说许多话,但是他告诉朕,小玉没死,是骑着马逃走了”温香的胸口不由急速起伏起来。逃走杜太监怎么没告诉她难道是因为当时他没在跟前,对情况也不甚了解不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如何骑得了马就算可以,孩子也要被颠下来吧到时不还是个死再说,她也担心百密一疏,所以还安排了后手所以朱骁也不算骗她,可是那笃定的语气,神秘的表情,又不似仅仅在说阮玉逃走这件事。她到底该怎么办而且万一阮玉真的没死,还回来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梦想岂非成了泡影即便现在已经渺茫,然而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尤其是阮玉那个蠢货,怪不得只能跟在别人后面吃剩饭,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怪只怪她,为了卯上朱骁,也觉得两相夹击下此事定然万无一失,所以一直没有跟那人再联系,他使人托关系找她,她也避而不见,只负责给银子,堵他的嘴,结果“你以为那几个刺客当场自尽朕就会被永远蒙在鼓里就算朕真的瞎了,可是苍天有眼。哈哈哈”刺客温香又哆嗦了一下。朱骁大笑着步出寝殿,留温香一人呆坐在地毯上。殿门大敞,早春的风肆无忌惮的吹进来,好冷啊温香打了个哆嗦,茫然的环顾四周,目光一点点的聚焦,冷静。她忽然攥紧了拳,站起身。脚步虽有些踉跄,然而依旧昂起头,端着皇后的架势出去了。直到离得龙章宫远了,度四面无人,方提了裙裾,急匆匆的往一条林荫小道奔去。“你可瞧得清楚,真的去了”偏殿内,朱骁坐在蟠龙雕花大椅上,食指中指轮流敲击紫檀浮云案,眯着眸子,目光闪闪而动。地中单膝跪着一个小火者,模样是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那种,而且个子瘦小,宛若孩童。神色却老成,听到发问,镇定的点了点头。“好,你继续盯着,若是你知道该怎么做。”小火者郑重行礼,无声退下。步履轻盈而稳健,一看就是浸淫功法多年之人。朱骁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忽的站起,在屋里兜了几个圈,像是不知该做什么,手一会抬起,一会放下,一会停下脚步,一会又仰着头笑上两声。“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他喃喃着。此刻,狂喜才喷涌而出。“小玉,我们有孩子了”他忽然闭起眼,喉结颤抖的上下滑动。“小玉,你还没有告诉我,是儿子,还是女儿”黑睫湿润,转而,唇角弯起,柔软而坚毅:“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去看。待我解决了手头的事,就接你们回来。小玉,等着我”“辛先生,辛先生”阮玉停住脚步,回头,心下奇怪,段大娘怎么会在这这个时间,她难道不应该在家里侍弄菜园子吗段大娘颠着碎步赶上来,抚着肥厚的胸脯子气喘吁吁:“你今天怎么下工这么早害得我这通赶”阮玉待她气喘匀了,便要问她有什么事,岂料段大娘一把抓住她的腕子,神秘一笑:“走,跟大娘去个地方”阮玉诧异,正要拒绝,段大娘却是打消了她的念头:“不用担心金蛋,你这儿子人见人爱,干爹干娘遍地,你还怕没人照看不成再说,我一直让我家老五跟着他呐。这俩孩子仅差半岁,正好能玩到一起去,就算有个什么事,我家老五也能帮他不是保证金蛋受不了屈”阮玉担心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受屈。小时看不出,渐渐大时方发现,金蛋简直就是个小霸王。阮玉为了让他锻炼身体,也是为了孩子不受欺负,曾将朱骁当年教她的拳脚传授金蛋。其实她又能会什么当年有一搭无一撞的,就算学了如今也忘得七七八八,动作不连贯,连自己瞧着都别扭。金蛋倒练得津津有味,然后就四处挑战,每战必胜,把人家娃子打得哇哇乱叫,由家长领着找上门。当然,这几年下来,她在这个镇上也算积累了点威望,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所以人家说话也还客气。她则给这家道完歉再给那家赔礼,回来便要教训儿子。岂料金蛋振振有词,歪理从他嘴里跑出来就成了行侠仗义,最后令她也生出那小子活该挨揍的想法。她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宠着儿子了而且她还进行了郑重思考,比如在欺负与被欺负之间该如何选择她默默对前者点了个赞。不过说来也怪,金蛋把人欺负了,那些孩子反而跟他要好起来,如今上至十岁,下至断了奶能走路的孩子都以他马首是瞻,简直成立了个小帮派,由金蛋率领,四处招灾惹祸。各位家长不但不阻拦,还乐见其成,说什么小子就该这么淘。而段家老五由于一开始就是金蛋的小跟班,所以近水楼台的得了个军师的名头,即便人家管他叫“狗头军师”,也乐得一抹鼻涕,照样跟着金蛋打“天下”。就在刚刚,阮玉听玉翠首饰楼的掌柜说,金蛋还建立了“后宫”这小子,看我回去不揍他正摩拳擦掌的往回走,结果被段大娘给截住了。“段大娘,我”“别我我的了,大娘找你有正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俩人在路边拉扯,已经引来不少异样目光。阮玉警醒,急忙把手抽出来。也是,她现在是众所皆知的辛先生,这般跟女性亲密,大家怕是还要以为段大娘也明白过来,讪讪的收回手,却不忘瞪眼:“跟我走”阮玉无法,只好跟在她身后。寥城不大,阮玉又干的是账房的活计,这些年简直把大街小巷都走遍了,眼瞅着寥城虽然缓慢,但是稳步的发展着。临街又新开了不少铺子,就连原本的僻静处都人来人往,心中不禁感叹,纵使寥城偏远,然而依旧得到了阳光的普照,可见那人在政务上是勤奋的,再不是当初那个玩物丧志的金四爷了,人们虽然很少谈到他,但凡提起,也都是溢美之辞。一切,果然不同了。她仰头,忽觉日光刺眼。“哎呦”段大娘低叫一声,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都是她,一路走神,竟不小心撞到了段大娘身上。不待她反应,段大娘便拉住她,躲到一丛盆栽后。做什么这般鬼鬼祟祟阮玉方要发问,段大娘便竖指唇边:“嗳,你瞧瞧,顶上那个人”阮玉循着望去她们所停留的地方是个酒馆,因为寥城气候好,外围便种了不少绿植,四季常青,于是这般望过去,枝叶掩映着敞开的镂花窗扇,虽然有些陈旧,但意境极佳。从这个角度,阮玉能看到高出她们三步台阶的堂中坐着几个人,都是男子,正在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当然,寥城没有太有文化的人,话语都很直白,嗓门也大,阮玉听得出,他们是在谈论一场官司,然后拼命感谢对面的人。那人于她只是个背影,穿着洗得已经有些发白的浅灰色袍子,头发全部挽起以一木簪固定,看起来有些落魄,然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清傲之气,面对众人的热情,他都一一的受了,虽不言语,但举止端方,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但不知为何流落至此,而且镇子里出了这样个人物,她怎么不知道而且这背影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段大娘捅了捅她:“咋样”什么咋样段大娘便冲她挤眼,她一下明白过来,顿时脸一红,瞪了段大娘一眼,扭身便走。段大娘立马拦截,俩人无声撕扯起来。“咣”。不知是谁碰翻了盆栽,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位背对镂花窗子的灰衣男子也调过头来阮玉本待转身离开,然而在对上那张脸时,心神蓦然一震,竟是忘了逃走。作者有话要说:谁第147章 突逢故人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段大娘满意的瞧着阮玉的呆滞看,一见钟情了吧我就说岂料阮玉掉头就跑。里面的灰衣男子立马站起身,竟是要从窗口跳出来,嘴还动了动段大娘不知道自己听到的那个字是不是“软”,心道,早前听过罗先生替人打官司,也没发现他是大舌头啊。而罗先生也只说出这一个字,也没有从窗口跳下来大约是因为高,下面又全是绊脚的盆栽。但是他很快拨拉开向他敬酒的同伴,穿过大堂,从门口跑出来,直追阮玉而去。段大娘又脑洞大开,想着阮玉把自己捯饬成那种模样还能让男人尥蹶子撵,果真魅力无穷。说实话,她也没有见过阮玉到底是什么模样,但那张脸定是假的。而且瞧轮廓,若是好好收拾收拾,没准还是一美人。罗先生就是有一双慧眼也是,没点本事怎么就成了寥城最有名的状师寥城人是倾慕有本事的人的,就想把他留下来。只是给他介绍了不少姑娘,他都不屑一顾。其中还有镇上的一枝花那可是镇长的女儿,这事若成了,他这一辈子可是不用愁了。他是上个月来的,看样子走过不少地方,可再能耐的人也得扎根不是再说他虽长得俊,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段大娘怀疑,他怕是看不上只会拿针绣朵的女子,希望找个有本事的。谁让人家就有本事呢于是她就想到了辛沅。且看这一见面就对上眼了,平日风度翩翩气质沉稳一人就这么毫无形象的狂飙出去了。段大娘满足的叹了口气,寻思着小金蛋就要有个真爹了。唉,辛沅这些年可真不容易正待抹泪,忽然粗指一顿。就算罗先生慧眼识珠看出辛沅长得不错,可是,可是她好像还没有告诉他辛沅是个女人吧“阮玉,阮玉”待追到一片空旷无人之地,罗先生方放开嗓子。前面是一条大河,正是与罗尼族的交界,阮玉若是游过去,便有叛国的嫌疑,而且她一旦过去,就回不来了。因为她始终没有弄到防水的伪装,她能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已“变身”,逃什么不打自招她硬起头皮,转身,刚想编个华丽的谎言“阮玉”尹金气喘吁吁,风度受损,然而脸上明显带着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何况这故知是阮玉更何况他与她能够重逢在这个于大钰版图上都很难得见的小镇,这说明了什么“阮玉,真高兴,你不要跟我说,我认错了人”的确,任她如何将自己涂抹得面目全非,如何将身材束得走形,可是那一双眼,属于阮玉的眼,永远那么生机勃勃,澄澈分明,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