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别看你是个账房我们就不敢揍你”“对,揍他,揍他”众人就要齐上。金蛋自是不能看他爹受欺负,召集手下也要上阵。阮玉摆手:“不忙,不忙,这要是都上了,还咋个证明”“那你想怎么着”半大小子还是没长开,不够聪明啊。阮玉暗叹,清清嗓子:“一对一,看得清楚。”心道,这不是大人欺负小孩么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肾虚”呢半大小子相互瞅了瞅,不过见阮玉虽然个高,但是细细弱弱,根本不够一个指头推的,刚刚刚刚是老大没准备好。搞偷袭,那是娘们的手段,咱们才不能跟他一样于是纷纷点头同意,开始推举谁先上阵。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立即排众而出。刚刚丢了面子,这回必须找回来其实若是他们一起上,阮玉那点子本事还真打不过,不过若是一个一个来很快,老大又趴在了地上。大家都没看清阮玉是怎么出的手,就见老大哇呀呀的上去了,然后“啪嗒”,撂倒。面面相觑。不信邪,再上啪嗒,啪嗒,啪嗒到后来还出了锣声,原来是段家老五把自己家的破脸盆拿出来敲了。阮玉撂倒一个,他便敲一下,金蛋便带兵叫好,然后跟人竖大拇指:“看我爹,看我爹”周围人也闻声出来瞧热闹,但见阮玉渊临岳峙的好不威风,都跟着喝彩。阮玉明显感到有几束怀春的目光射过来,暗道不好。作者有话要说:比我晚来的两个朋友,一个成了神,一个入了v,就我不死不活着。不,是快挂了。其实写文这种事,真的需要天分的。是有些沮丧,都不想更新了,不过毕竟还有看的人,我就厚颜继续更吧,怎么也得完本。算来写文的日子也不短了,不想培养百折不挠的精神了第149章 教书育儿不过好在对方发现她除了肾其他都不虚,便慢下手脚,到最后已是推让着不肯上阵了。阮玉也不想为难他们,打算大棒加甜枣,让他们以后少欺负她儿子。岂料半大小子身形一矮,竟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请大侠收我们为徒”阮玉这个汗。今天若有真正的大侠在场,将会发现她那几招是多么的抽条放水不地道,她可不能误人子弟啊,而且就算收了他们,将来这几下子耍出去,莫要叫人笑话。可是她若不应,他们就不起,到最后还是金蛋帮她解了围。小腿一弯,单膝着地,像模像样的双手抱拳:“老大,今后就请您照应了”众人一愣,然后纷纷跟着喊老大,求罩。阮玉欲哭无泪。不过她必须应下。赶紧把这群人劝走,否则那几道火辣的目光她实在受不了。半大小子输得心服口服,又认了新的老大,兴高采烈的走了。段家老五等人羡慕得不行,围着阮玉求教功夫,也被金蛋拦了:“我爹只能教我一个,你们若想学,就得认我做师傅”这么大点个小娃子怎么这么有统治欲一点也不像她。又磨叽了一会,终于把娃娃兵解散了。阮玉拉着儿子进门,将支摘窗“砰”的合上,终于隔绝了那几道热切的目光。阮玉推开门又关上。外面一迭连声的喊:“老大”“老大”“老大”她运了半天气,才把门缓缓打开,脸上准备好的得体的笑在面对众位半大小子的热情时依旧一裂。“老大”众人见她出来,立即肃了神色,在昨天那个被她率先击倒名唤魏豹的少年的带领下,齐齐单膝跪地:“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阮玉哪见过这阵势,简直是僵住了。金蛋从她腿边挤出来,脸还没洗,就要代她发号施令,被阮玉一手按了回去。“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魏豹再次请示,尚显稚嫩的脸庞表情郑重。吩咐是想求问到哪招灾惹祸吧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阮玉痛苦的按了按额角。“老大你怎么了”“老大是不是病了”“啰嗦什么还不给老大请大夫去”别说,这群孩子还挺孝顺。不,是尊重,尊重。阮玉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刻为之一静,面带期待的望着她。怪不得人人都想高高在上,这种感觉有点飘飘然,又有点沉重。“咳,今天,嗯,今天,今天咱们要助人为乐”助人为乐面面相觑。怎么,新词汇吗阮玉再次清清嗓子:“就是帮助别人,使人快乐。当然,别人快乐了,你也就快乐了。”半大小子还是有些不懂。阮玉虎起脸,一指魏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办不明白,别来见我”“咣”。她关上房门,听得那群小子在外面嘁嘁喳喳,然后魏豹一声令下,众人稀里哗啦的散了。金蛋也要助人为乐,被阮玉一把揪了回来。这孩子,现在都玩疯了,再不管教,真的成野马了。“过来,给我坐好”金蛋苦着小脸的坐在榆木桌边,面前摊着一本三字经。如今令阮玉最为头疼的是金蛋不爱读书。镇里没有专门的教书先生,她只好自己来。但是开蒙十分不成功,直到现在,金蛋才只认得“人之初”,还坐不住凳子,找个借口就往外溜。“爹,我肚子疼”“爹,我想去喝口水”“爹,你听,老五在叫我”“今天什么也不准做”阮玉瞪起眼,拿戒尺敲打桌角:“什么时候背完这一页,什么时候再出去”“爹”“不要给我做出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你爹当年,简直是过目不忘,什么大学,什么中庸,背得滚瓜烂熟”“爹,你这么厉害呀。”金蛋做出崇拜的样子:“可我怎么从没有听爹背过”阮玉语塞。她哪里背过这些她说的是“你到底背不背”敲桌角。“我又不准备考科举。我将来要当兵,去打仗”“天下太平,打什么仗”“没有啊,我听说科沁草原那边动乱,皇上就要出兵了”什么科沁那边有赫答,跟中原一向交好,怎么会难道是草原内部又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求助中原偏偏金蛋又来了句:“皇上还要亲自出征,对了,叫御驾亲征”什么阮玉身子晃了晃。“金蛋真是太小了,若是再晚上十年,金蛋也能参军,跟皇上一起爹,爹,你怎么了”金蛋跳下椅子扶住阮玉。可是他一个小小的人儿,能有什么力气然而依旧使足了劲抱住阮玉的大腿:“爹,你是不是又肾虚了”阮玉撑住桌角,本是脸色煞白,闻言又忍不住要笑。这孩子,如今倒把这词儿整天挂嘴上,她得想法把这毛病改过来。“金蛋,”她摸着儿子的小脑瓜:“你看,你不肯念书,爹都气得头晕了。”“爹”“金蛋,不管将来做什么,不识字是不行的。就算你当了兵,然后截获了敌人的情报,可如果不识字,如何向将军汇报而且万一那是个针对你的阴谋,你不识字就看不出,到时不是白白被人陷害了再说”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你是想天天带着老五他们玩耍还是让他们带着你玩耍”“当然是我带着他们喽,我才不愿意被人家管来管去”这孩子,果真是有统治的欲望。阮玉叹息,继续语重心长:“可是如果你当了兵,就要服从将军的吩咐,否则就是抗命不尊,是会受处置的,到时哪个能救你所以要想统领别人,自己就要成为最大的那个官。可不识字是当不了官的,识字越多,当的官越大,管的人越多”阮玉心里暗恨自己这是教的什么简直是教导孩子如何追名逐利。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育儿经,全被金蛋给带歪了。岂料金蛋很受用,自觉自动的爬回到椅子上,端起书本:“爹,你教我认字吧。”不管怎样,儿子终于肯学习了。阮玉忽然想起尹金的话,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人之初”“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习相远”“习相远”金蛋很有好学的精神,每念上几句,就要问她是什么意思。阮玉起初还很有耐心的解释,可是渐渐的就开始冒汗了。三字经不仅仅是教人习字,更多的是在讲道理,更甚者还涉及不少典故。像“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的阮玉还有的教导,到了“夕孟母,则伶楚。子不学,断机杼”就有点吃力了,而待到了“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爹,赵中令是谁”是啊,这个人是谁阮玉念书的时候不时兴学三字经,穿越前她也顶多记得头两句,还是听人念叨的,这可怎么办“你不要管他是谁,你只需知道他努力学习,直到当了官还在学。也就是说,学到老活到老不,是活到老学到老”看儿子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满意。阮玉心虚:“怎么,你又不想读书了”“爹,外面有人”“你少给我来这套,赶紧看书彼蒲编,削竹简”“爹,外面真的有人”金蛋指着支摘窗。阮玉没好气的回了头。定是段家老五,这小子,她就知道应该一起把他揪了来阮玉定住了。尹金站在窗外,淡灰的袍子披着夏日的阳光,正在冲她笑。漆黑的暗室,一灯如豆,朱骁隐在光与暗的边缘,冲着堆缩在地中的一团黑影微笑。“进去”温香被推进来,披头散发。她一个踉跄,站稳脚步,愤怒回头,依旧不忘摆出皇后的架势:“大胆,你们怎敢这样对我你可知我是谁我是”“你是谁”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笑语。温香转了头,但见朱骁就坐在对面台阶的麒麟椅上,穿一袭玄底金章的束身袍子,正好整以暇的看她。“皇上”她立即瘪了嘴,满脸委屈:“这群奴才”“你再瞧瞧,那个人,是谁”朱骁打断她,态度依旧和蔼。第150章 真相大白温香方调过视线,就听到“嘭”的一声轻响,原本置于黑暗中的阴影骤然暴露于强烈的光线之中,像是受到惊吓般,瑟缩了一下。温香也一时适应不了明亮,眯了眼,而待看清面前的人“杜公公”“没错,”朱骁赞许道,随后若有所思:“不过,你好像还忘了点什么”温香虽然仍端着架子,但已经开始筛糠。朱骁见她不语,于是懒洋洋的唤了一声:“来人呐”地中人猛的哆嗦了一下:“皇上,我招,我全招她是我远房外甥女,去杀阮玉不,是皇后,就是她支使的。她还计划了如何毒害纪总管,骗皇上不要亲自去迎皇后的钦天监也是她让老奴买通的。她就是想当皇后,老奴是受她胁迫啊,皇上”“什么胁迫分明是你想当大总管,才跟我”温香忽然紧闭嘴巴,脸色煞白。转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这人满嘴胡言,不是疯了,就是被严刑逼供,想要栽赃陷害。对了,前段时间他偷运宫里的东西出去,被香儿发现,所以他”“温香”杜太监的小眼睛几乎要瞪裂:“你这个卑鄙的女人,我陷害你我跟皇后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她还不是你,一心攀龙附凤你们一家人都想攀龙附凤启帝当年就想逃命,是谁找到了我,要自荐枕席你三哥要带你回去,你都不肯”“不,不是”温香头摇得像拨浪鼓,眼泪都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