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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呃”你还来劲了是吧阮玉运气,却不再相劝,只是垂了眸,摸着肚子:“闺女,看来咱们只能陪着你爹了”又叹了口气。这招好使,朱骁犹豫的放下筷子:“要不你先睡我呃”这人怎么死心眼呢阮玉发现自打怀孕以来,自己脾气的确变得不好了,现在只想冲朱骁怒吼给我滚到床上睡觉去她深呼吸:“我吃得多了,暂时睡不下,得先起来走走”于是站起身。朱骁自是随着她起身,一边扶着她,一边又念念不忘的去瞅冬至圆。阮玉暗翻白眼,拉着他远离那张桌子。夫妻俩在殿中慢慢的走。朱骁吃得很多,连低头都困难了,自我感觉很雄壮,自然要跟阮玉夸耀一番,只是话到中间突然一顿,就没动静了。“怎么了”阮玉发问。朱骁盯着她的肚子,似是自言自语:“我想以后当真要多生几个,到时一起吃冬至圆”这般只劳动他一个,实在太撑了。阮玉怔了怔,顿时大笑:“你以为人多力量大倒也没错,只是你忘了,他们会一起做冬至圆,可是小孩子大多只图个好玩,做了也不肯吃,到时”朱骁当即气息一阻。阮玉想象一番那般情景,顿乐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还笑”朱骁气狠狠的看她:“生完这个不许再生了”“怕吃冬至圆”阮玉抚着肚子,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朱骁也不答,只看了眼她的肚子,便转过脸,耳根可疑的红了。阮玉渐渐止住笑声,咬住唇,缓缓向他靠过去:“我们以后每晚都吃夜宵好不好”“为什么你觉得饿”朱骁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而且这次夜宵给他留下了极为恐怖的印象,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冬至圆的化身,还是那个猪形的。“不,就是觉得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对着吃饭,感觉特别温馨。”阮玉将头靠在他肩上,还叹了口气。朱骁立即就不反感了,跟小玉在一起,做什么他都乐意,于是当即答了句:“好”阮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诡计得逞了说什么“丑妻近地家中宝”,“丑夫”也一样。若朱骁长得像八戒,她就不信还有这么多狂蜂浪蝶紧追不舍,虽然目前是告一段落吧,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病毒在不断更新,她这道防火墙若是不能修补漏洞,如何抵抗得了新一轮的进攻朱骁虽然靠得住,但她不介意为他再上一层保险。再说她都变丑了,他凭什么还玉树临风说来也怪,前世的时候,她看到身边的男人一旦结了婚,不管先前怎么帅不可挡,几乎眨眼工夫就头也秃了肚子也大了脸上也放油光了走路也外八字了,看起来就像条面包虫。可是朱骁呢依旧身姿笔挺,依旧宽肩窄背,依旧胸膛挺阔,依旧八块腹肌,纵使上面刀疤纵横,却更显英武。不能不说,他也老了,然而鬓角的风霜是岁月的风采,嘴边的皱纹是威严的象征,这样的朱骁,像一块经过时光雕琢的美玉,虽然青春渐远,但光华更胜。连她这个时常伴驾身侧的人都会偶有出神,何况那些情窦初开靠幻想过日子的闺阁少女朱骁不是不满她的“宽容大度”吗那他就得接受她的改造。她发誓,她从未对他起过算计的心思,可是现在谁让她是孕妇她有任性的权力她垂下目光,看向朱骁一马平川的胸腹,想象他长出个肚子来的模样,一时有些悲哀,有些难过,有些愧疚,有些等等,那是什么朱骁穿的是天青色水绸长衫,飘逸而下垂感颇强,而此刻,长衫里好像长出只小手,对着衣服下摆,小心翼翼的一碰,再一碰她正自好奇,朱骁忽然吻了吻她的发心,哑声道:“夜已经深了,我们是不是该歇了”她的心里轰然明了,顿时羞得脸红,差点逃开,却腿软脚软,任由他揽着自己来到床边。刚将她放到床上,朱骁就翻过来抱住她,也不忘记顾及她的肚子,只紧紧搂着,俯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这些日子,我一直就想这么抱着你。”阮玉的眼圈就红了。朱骁又这般反复了好几次,像个贪婪的孩子,然后才放开她,放平躺好。这就完了阮玉不可置信的看他,却见他已然闭上眼睛。“朱骁”“嗯。”他语气悠远,似已进入睡眠状态。“朱骁”她靠了过去。朱骁气息一滞,继续悠远:“怎么了”“我睡不着。”她抬了眸子,即便他闭了眼,也依旧水汪汪的看他。“嗯。”朱骁便伸出一条胳膊,象征性的搂着她。她试探着将一只小手放到他肚子上,明显的感觉他就要跃然而起,立即逃开,不过只是屏住了气息,绷紧了身子,还假装含混道:“闭上眼,一会就睡着了。”“我不,”阮玉很无辜的黏着他,小手在他肚子上来回移动:“你吃了那么多,这样就睡了,明天早上一准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吧。”朱骁没有拒绝,他“睡着”了嘛,于是阮玉就揉着他的肚子。胃部鼓起个大包,像只调皮的猫,在她手下忽起忽落。她很细心的揉着,仿佛要帮助这只猫正常活动般向下使力,一次一次,距离“危险”越来越近,却在每每即将触及时便收回手,重新运作,一副当真要辅助朱骁进行消化的模样。第209章 喜忧搀半朱骁气息都不顺畅了,拳头捏得嘎巴响,终于在阮玉又一次虚晃一枪便要逃走时一把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对吧”“我怎么了”阮玉继续无辜:“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难道我的手太重,吵到你了”朱骁瞪着她,眼里火苗簇簇,牙磨了又磨,忽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在阮玉眸子里的狡黠变作恼怒又瞬间湮灭之际,他抱紧她,咬住她的耳珠:“待你生下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第二日醒来时,俩人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只不过阮玉脸色很难看,用膳的时候,将碗筷碰得乒乒响。宫人不清楚昨晚二人又发生了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觑着两位主子的脸色,但见皇上却是眉开眼笑,不论皇后怎么发脾气,只不断往她碗里夹菜,皇后若是瞪了眼,他就附在皇后耳边低语。也不知皇上说了什么,皇后就瞪了眼睛怒视,只不过那脸红的就跟滴了血似的,然后将东西弄得更响。宫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低了头。不多时,皇上该去上朝了,临走时又附到皇后耳边。离阮玉最近的绿翘听皇上压低了声音,极是暧昧的说道:“朕等着呢”等什么皇上还有什么是需要等待的吗旁边的宫女很是热切的望向绿翘,绿翘只是摇摇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砰”皇后又把银制杏花长勺扔汤钵里去了。皇后怒目,皇上却哈哈大笑,负了手,得意洋洋的出宫去了。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自打皇后归来,每次俩人交锋,都是皇上落败,今儿个怎么倒过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阮玉咬牙,索性把碗盘一推:“不吃了,都收拾下去。”又起身,满殿转圈。可恶,弄得她好像,好像有多急色似的,可还不是为了他而他呢竟然点她的穴,还嘲笑她。可恶一拳砸在紫檀螭龙喜鹊鹿纹妆台上。既是他要装模作样,就,憋死他好了“娘,娘”朱真金从外面跑进来。阮玉虽然平静了气息,但依旧没好气:“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过来做什么大学读完了”“是爹叫我过来的”踅踅磨磨的去瞄紫檀木大桌。“不用瞅了。你爹听说是你的心意,差点连桌子都吃了,还是娘死拦活挡的给你剩了这几个,一会找人帮你烤了,这个节也算没白过。”心里道,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做的冬至圆,咋那么难吃昨天为了哄朱骁,她才勉强咽了几个,真难为朱骁,竟然吃了那么多,真是所以她必须让金蛋也感受感受,如是方能知晓爹娘的不易。朱真金眼闪闪,显然是很满意,又去摸阮玉的肚子:“爹说,妹妹会动了,让我陪妹妹好好说说话,这样她一生出来就能认得我了,所以给我放了半天假。”半天朱骁,你倒真会算计。上朝的时候让儿子过来,等你下朝了再把他撵回去,原是嫌他碍眼,却又卖了他的人情,这一举两得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爹还说”真是会收买人心啊,早先水火不容的,这会都叫了你三次爹了,欲擒故纵这招玩得很好嘛,你说,我要不要揭穿你呢“哦,他又说什么了”阮玉拂了拂衣袖,歪在水纹荷花红木榻上,眯了眸子,准备想个坏主意。“爹说,只要我多跟妹妹说说话,妹妹一高兴了,就会长得飞快,就会很快出来跟我玩了。爹还说,其实妹妹早一日还是晚一日出生,他是不在意的,但是娘很急,急得都哭了”朱骁,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阮玉攥紧了拳。“爹还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他就算等成了臭豆腐,也只是娘的臭豆腐”朱、骁阮玉一拳砸在榻上,你这个混蛋日子一天天过得很舒畅,唯一让阮玉耿耿于怀的是,她愈发的胖了,那天打落地镜一瞅,真怀疑是一颗球在地上滚动,而朱骁照样骨俊神清。冬至后,朱骁每天都跟她一起夜宵,而且她只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靠他吃。朱骁开始时还不习惯,但是只要她说,“我就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他就把东西全吃了,还特意做出意犹未尽的模样。只是这些食物都吃哪去了呢阮玉摸摸自己的肚子,手背上的小涡涡在提示她前路渺茫,她很有一“发”而不可收的趋势。朱骁却笑眯眯的,捏捏她无处不圆的身材:“看到皇后这个样子,朕忽然觉得好有成就啊”阮玉恨不能将他一熊掌拍死。当然,朱骁也是有担心的,他的担心就是她愈发大起来的肚子会不会把那道伤疤撑裂。虽然他不说,但是每次雷诺成请脉之余都要额外瞧瞧她的肚子阮玉便知朱骁的顾虑。然而这肚子又是不好瞧的。“没事,雷太医,你尽管瞧,朕就将皇后交给你了”雷诺成感激万分,郑重叩首:“臣谢陛下信任。”弯腰,小心掀起阮玉衣角“老混蛋,你在干什么”朱骁大怒。“陛下,臣是想”“你想什么”“臣不过是想”“你竟然还敢想”“可是陛下,臣若是”“没有什么可是,朕告诉你,想也不要想”雷诺成就苦了一张脸。“你怎么还不动朕不是将皇后交给你了吗告诉你,皇后若是有个万一不不不,小玉什么事都不会有。雷诺成,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给朕看看皇后你放心,皇后若是安好,朕重重赏你”雷诺成又战战兢兢掀了阮玉的衣角。“老东西,你给我把手放下”每天,每天问诊的时候朱骁都要这般反复无常,弄得雷诺成无奈,阮玉也几近崩溃。你说你非要人家察看,可人家也没有透视眼,要人家怎么看可是朱骁就要这般蛮不讲理,弄得雷诺成头发胡子都掉了大半,老上火了。这种日子直持续到景月的来临方算结束。景月,临川人士,是王冲五年前收的弟子。因遭遇难产,为王冲所救,后丈夫去世,便跟王冲行走天下,活人无数,乃王冲座下最得意的门生。至于王冲景月说,小冲大夫两年前来到京城后就给她写了封信,说是有要事远行,归期未定。阮玉觉得,她当是回到了现代社会,更或者,找到了心中的归宿,在惋惜不知何日相见能不能相见的同时,又不免为其祝福。而对于景月,雷诺成是非常不佩服的,毕竟有王冲先入为主,于是对这位三十上下面目干净的女人很是不以为然,还多次言语挑衅。大约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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