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结束,在大头儿的欢呼声中,带来的是我们语言课程的结束和it交流之旅的开始。最后一节的语言课程上,三师兄大声地感叹着,“赵瑞啊,我终于不用对着你再讲英语了。靠,每次对着你欲语还休,老子都以为自己变一娘儿们了。”“老三,放心。在美国有的是机会,不用遗憾。”二师兄笑着。“靠,滚。”赵瑞看着我们,笑得温润,只是笑容中确实有着二师兄所说的距离感。“对了,赵瑞,你在it混了多久啊”三师兄抱过椅子坐到赵瑞面前问道。“四年。怎么了”师兄嘻嘻地笑着,“没有,就想问一下你那边还有没有人,如果师父靠不住还可以去投靠你。”赵瑞想了一下,依旧温和地笑着,“嗯,可以。那边还有几个朋友,我回去找一下再给你们联系方式。”“谢谢了,谢谢。”三师兄笑得一脸谄媚。“三师兄啊,如果让梁老听到,他会心碎的。”我瞅着三师兄。“就是啊,死孩子,没规矩。”二师兄训道,“厄,赵瑞,你不是在it读的研吗得读四年啊学了一年的语言”赵瑞摇了摇头,“是在it读的研,我大三就过去的,也算是在那边四年了。”三师兄一脸纠结地看着我,“师妹啊,我觉得我凌乱了。大三过去,不是应该五年吗孩子,记错了么”看着我们一脸的迷茫,赵瑞也明显愣了,皱眉想了一下,继而笑了,“哦,我本科是三年制的。”三师兄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抬头拍着赵瑞的肩,“兄弟,我依旧凌乱。”赵瑞这时候笑得明显了点,微微散了那一份距离,“兄弟,体制不同,不怪你。我在英国读的本科,那边基本是三年制的。”“哦,我还以为你扯假证来着。”三师兄了解地点头。二师兄加入了打假的行列,“可是英国不是还得读一年的语言预科吗”“是,一般国外申请进去的都是这样。”赵瑞解释道。“靠,赵瑞你不要告诉老子,你英籍华人来着。”三师兄惊道。“我应该来句很欠扁的你猜吗”赵瑞也来了开玩笑的心,“我高二过去读的高中。”“哦。”三道明白的声音。“还需要打假吗”赵瑞笑着。“赵瑞啊,你怎么大三过去了it”二师兄“孜孜不倦”。“交流生。而且那时候一个发小也在美国出了点事儿,就申请留在了美国读研。”赵瑞回答着。“赵瑞啊,你读完了研就回来了怎么不在美国接收一下美利坚帝国的腐蚀啊,可惜啊真可惜。”三师兄一副可惜的模样。“我接受了来着,可能意志坚强没受到腐蚀。我在美国工作了三年,去年末才回来的。”赵瑞也挑起了聊天的劲儿。“啊,你不是才二十五吗怎么可能”师兄脸上明显写着我不相信。赵瑞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得愉悦,“跟几个发小差了几岁,愣是跳了几级。本来还真的读得有点吃力,我可是拼了死劲儿才保持着没被踹下去循规蹈矩地读的。”“靠,虽然强得有点变态,不过听到这句,老子平衡了。”三师兄拍着赵瑞的肩道。“张望年啊,我在it苦哈哈地读着的时候,对比你这里的环境,小子你简直就呆在一天堂里。那俩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一放松,就在人海里连影儿都找不到了。”赵瑞笑着说。“丫高中就过去接受资本主义的荼毒,怎么普通话还说得贼溜呢上天不公啊,上天不公。”三师兄一脸的叹息。“话说我假期都得回来接受传统教育来着。”赵瑞一脸笑意。“唉,老三,停住吧。”二师兄看着还欲开口的三师兄出声道,“老三啊,我们还是找个不咋的去寻求安慰吧,问一次打击一次啊。就算收了其他师妹的礼物也不带这样来受打击的。”“师兄啊,这种事儿你们也干啊,太没道德了,太没道德了。”我在一边哂道。“得,赵瑞,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大学哪儿读的。”三师兄眼中有着赌徒的既期待又害怕。“你们还真是。”赵瑞一脸的无奈,“剑桥,谁赢了”三师兄盯着二师兄笑得一脸的奸诈,“嘻嘻,师兄,钱拿来。”无语啊,相当的无语。“呵呵,你们慢慢聊啊,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赵瑞站了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转过了身,对着我们笑,“还有,一路顺风,你们出发那天我也要去一趟欧洲,就不送你们了。”待赵瑞走远,我看着两位师兄,直愣愣地盯着。直盯得他们发毛的时候,三师兄终于不再淡定地出声了,“师妹啊,有话直说,甭瞪了。”“师兄啊,你们怎么回事儿查户口呢”“师妹啊,我们有那么明显吗”二师兄不可置信。我无奈地看着,“师兄,不是那么,是非常。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三师兄,无耻地装无辜,“这,这不是论坛上传得太玄乎了,我们才稍稍过来求证一下吗”“论坛”我疑惑。“对啊,师妹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三师兄不可置信。很诚实地点头。“师妹啊,你真的是山顶洞的啊。学校论坛里面都已经沸沸扬扬了,丫还一脸的无知啊。”三师兄流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二师兄叹息了一声,往电脑旁一坐,便点开了学校论坛。一条加精、加顶的大标题在飘荡着:年度讲师之最赵瑞,身份大解密楼主那里用了一串的排比句:你想了解被称为最帅的男人吗你想更深入地接触被称为最有魅力的男人吗你想膜拜一下传说中的大神吗你想近距离靠近官二代,富二代吗那就跟我来揭秘这谜一样的男人吧跟帖的开始还是零星的几条主要是在问这人到底是谁,当然还有几条是反驳问的人的孤陋寡闻。可是,自从楼主把赵瑞的照片贴出来以后,回帖一下子就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激增了数百倍,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照片有两张,一张很明显是赵瑞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被偷拍的,高清数码。照片上的赵瑞温润中带着自信,微微扬起的嘴角有着几分的疏离,正是这一份疏离给整个人带上了几分的出尘,赵瑞背后是卢浮宫前那一座透明的现代金字塔。第二张也是很明显的偷拍,背景是女生宿舍前的那棵大树,赵瑞靠在车门边向着某个方向笑得一脸的灿烂,灿烂的笑容融化了前一张照片的疏离,在温润中带上了阳光,隐隐还有着几分的温柔与宠溺。帖子在一大片流着口水的图片中被楼主无数次拉了回主题。揣测千奇百怪,但是却没有几个是真实情况,在经过无数的目测身高体重后,终于完结于楼主的一句让作为事实的照片说话。学校的推测从无数的哈佛,耶鲁,斯坦福中终于来了一个麻省,而学科更是从建筑学发展到了十项全能,更夸张的是从小到大一系列奖章,让人相当无语。比较真实的是其中一个帖子:据本人内部消息,赵瑞出身于京城某高干家庭,家中第一代为军中重臣,第二代兵分两路从此开始了富二代、官三代的双重身份。据可靠消息称,赵瑞自小留洋,拥有英美两国著名高校学位证书。现就职于某著名跨国建筑设计公司,出任首席设计师,年薪成迷,出于我校某教授的人情攻势,出任建筑学院兼职讲师。据传无不良嗜好,无女性伴侣男性未知,恋爱历史清白帖子后惊起腐女无数。于是又来了一番腐与反腐的争论。看了一下这贴的i一时无语。大头儿那娃也来凑热闹了看着两个不断地兴奋刷帖的师兄,不禁感叹现代媒体技术的强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出国前夕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今晚上被老大跟大头儿拖了出去美曰其名:践行,结果k到了一点都不肯放人。被魔音贯耳了一个晚上终于把high得疯狂的大头儿给绑了回来。哎,还给我践行来着,明明是自己在舒缓考试的压力的。这俩孩子,真是的。“四儿,睡着了没有”老大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还没呢,怎么了”“没有,就是未来的三个月见不到你,现在先来怀念一下。”老大的声音幽幽的地传来。我默,“老大,就一暑假多一点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怀念我吗”“嘻嘻,总感觉不一样的。”老大的声音中有了几分的陌生,“感觉出了国跟在国内就是不一样。就算你去了日本一样,这比在西藏近多了,但是就是感觉不一样。”“老大,我很开心知道你竟然是一个特爱国的娃。”大头儿的声音传过来。“嘻嘻,是么,老娘也是这么觉得的。”老大声音恢复了几分爽朗。“老大,你说,你一这么爱国的娃,如果南儿在美国勾搭上了一个金发碧眼你怎么办啊”大头儿的声音中有着几分的兴奋。“四儿啊,作为一个又红又专的新一代新青年,你要坚决抵制资本主义的侵蚀啊。”老大语重深长。我坚决地点了点头,突然发现,现在的状态老大根本无法获取信息。低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道:“老大,王尔德曾经说过, i can resist everythg but tetation 而最好的抵制方法就是yied to it。”“把自己掰直了。”老大愤怒的声音,“yied四儿,你敢yied,我就把你给掰了。”“老大,怎么突然这么爱国了,不是准备去美国兴起一场腥风血雨吗你”我问。“嘻嘻,腥风血雨那是肯定的。再去一下金发碧眼那就更完美了,嘻嘻嘻。”老大一脸奸笑。“老大,我坚决鄙视缎子被面麻布里的人。”大头儿浓浓的鄙视意味。“老二,说人话。”俊俊冷冷的声线传来。“俊俊啊,你还没跟你家周公去k boss啊嘛孩子,现在还不睡。老大,你家孩子怎么了,现在还不睡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大头儿听到俊俊的声音突然无比兴奋。“给老娘滚,俊儿别管他,我们继续啊。”老大动作颇大地翻了个身对着俊俊的方向哄。“唉,一个娘啊,怎么就可以那么偏心啊,南儿啊,我们走。”大头儿这娃也演了起来。“都给老娘滚着梦周公去。啊,不对,我教育着老四呢,老二别打岔。”老大又转了个身,“四儿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别想不开啊。”我默,“老大,我出国做苦力来着,不是留洋啊。”“懂啥,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给你提前接受准备好你的狗窝,你一不小心乐不思蜀了怎么办”老大义正词严。“老大,我记得是某人协同某人再联手某两人给我每天谆谆教诲美国的黄金遍地来着。”我笑着。“唉。”老大长叹一声,“南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依依不舍来着,你给老娘下降了吧。唉,南儿啊,这种狠毒又没科学依据的东西是不能学的啊”我低咳了一声,“老大,是你k歌k得太兴奋了。”“哦,原来是这回事儿啊,怪不得我竟然会对你恋恋不舍了。”老大终于醒悟,“既然这样,四儿,你先过去勾搭上一个金发碧眼让我看看我未来的前景吧。”“老大,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我坚决抵制一切会妨碍我又红又专的可能性条件。”我满怀坚决地说。“南儿啊,如果真那么不幸,一见钟情了怎么办啊啊一见钟情啊”大头儿那娃带着几分的兴奋问道。“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老大那头儿兴奋地又唱了起来。“老大,头儿,不用兴奋了。这种事儿不会发生,放心吧,三个月后你们夹道迎接李大海龟吧。”我嘻嘻地笑着。“为什么”俊俊的声音。“嘻嘻,因为虽然我只混了三个月,可是那也叫海龟。”我笑道。“老四。”俊俊的声音继续着,而老大和大头儿这时也静了下来等待我的答案。“喂,那些混两天的都叫海龟了,姐姐我可是正经地混三儿月的,哪能不叫海龟啊。好了,同志们,现在已经夜深,请为了未来的海龟降低你们的音量以及舒缓你们兴奋地细胞,海龟我要陪周公他老人家了。”我说着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为什么为什么吗俊俊,其实我懂你们想问什么。只是,这时候的我却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同样没有勇气,因为我看过这种不顾一切所带来的虚无,那一种令人无法掌控的虚无,那一种令人有着不顾一切的毁灭的力量。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让它再发生,无论是在谁的身上。梦中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张已经渐渐模糊的脸在梦中不断的出现。只是,那个身影却渐行渐远。奔跑着追逐,那个笑着的人突然一脸扭曲地对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缠着我你还想耽误我一辈子吗为什么,为什么,松开你那肮脏的手你松开,松开”梦里的声音萦绕着,脖子上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