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片大好。本来英俊帅气的小伙子这时看起来却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震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天狼寨守门的几人见震百合前来赶紧打开了寨门。“我来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不敢不敢,大小姐快请进快请进”。若不是震百合语气傲慢兴许这守门几人能管不住嘴巴提前告诉她,童秋然回来的消息。秦莲儿的房间是空着的,门也没锁,震百合随手轻轻一敲便自然开了。见着没人,她便在寨子里四处寻找。先是去了练兵场。后又去了伙房。要是以往这天狼寨人都在的时候,倒是可以问人,可现在这天狼寨上也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想问也找不到人。正当震百合准备返回寨门询问时,伙房门口的小路上突然走来一个个矮体弱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对,这个人就是徐达。这么多天,他一直居住在寨上的一间窝棚里。表面上看来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其实这家伙鬼着呢,常在夜里翻墙入院干着一些传递情报的坏事。“喂,你站住”听到喊叫声,徐达做贼心虚,先是惊恐,掉头看去又马上镇定了下来。“小姐,你是在叫我吗”徐达眨巴着贼眼笑着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不叫你叫鬼啊”。“知道童秋菊跟秦莲儿在哪吗”“小姐,您是看您这身打扮,小姐是柴军的人,这么年轻,军衔就这么高,莫非您是”“少废话,知道她们在哪吗”震百合有点不耐烦了。徐达这东西就喜欢攀龙附凤,见到有权有势的人总爱多搭讪,也不管别人爱理不理。“大小姐,您还不知道吧,童秋然童少帅回来了,这会,她们肯定在童少帅那里,我这不也是想过去看看少帅”“什么,童秋然回来了难道,难道是欧阳”震百合虽知道欧阳纯的闺女死了,但却不知道她是为了救出童秋然而死。这番听说童平安归来,也是猜出了一二。徐达在前带着小跑引领着震百合朝着童的住处走去。他那天生龌龊般的嘴脸让震看的很不顺眼,心想,本小姐对这天狼寨比你还熟悉,还用得着你这么热心。秦莲儿跟童秋菊果真端着托盘从童秋然的洞中走了出来。从盘子里的饭菜上看来。这家伙显然是没有动一筷子啊。“秋菊姐”“百合小姐”。秦莲儿见得震百合又来天狼寨,心里很是不悦。但也不能赶她走,只能在心里窝火。这会她端着托盘不太高兴地离开了。“徐达,你来这干嘛”童秋菊见着徐达跟在震百合身边,便开口问道。“大小姐,我这不也是听说少帅回来了,想过来看看。正好遇上这位小姐就带她一起过来了”。“喂,你叫徐达对吗,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童秋菊也想赶着徐达离开,可是总是开不了口。赶人这种事情还得靠震百合这样的脾气啊。她是张嘴就来,毫不避讳。“这这”“去吧,去吧”。震百合朝着徐达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徐达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心里暗暗直骂震百合不是个东西。“秋菊姐,我进去看看他”。“去吧,要是能劝他吃口饭就好了,他都三天没吃没喝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啊”。童秋菊伤心地说道。其实她对震百合也没抱有多大希望能劝说弟弟开口吃饭。震百合总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刚一进洞门就吊着嗓子嚷道:“姓童的,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睡下去,你还算个男人吗,就这么点出息。”早就听出了是震百合的声音,童根本连头都没回。这样一来可让震百合心里不舒服了。她干脆一把跑到床边强行扳过童秋然的身体。望着满脸胡须,精神恍惚的童秋然。震百合的内心很是触动也很心疼。本想安慰一下他。可突然却改变了腔调大骂了起来。“姓童的,你算个男人吗欧阳小姐几次救你性命,你却这样糟践自己,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你问问你自己对的起她吗你是想让欧阳小姐的在天之灵还得为你担心是吗你太自私了”震百合的一番刺激言语显然没能见效。童依旧沉默不语。“你是不是感觉别人都是欠你的,为了你,我不顾我爹反对私自调动部队,死伤士兵几千人之多,当日在甲午谷要不是杨福乾慧眼识局,恐怕我们都回不来了。这么多为你担心,你却倒好,躺在这不死不活的,你想干什么,童秋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了你,我把亲爹都活活气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你说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震百合的情绪越发波动了起来,坐倒在地上哭了起来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已经柴军大统帅的身份。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抽泣中的震百合隐约感到有双手在触碰自己的右臂。只见,童秋然抓过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起。“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但你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啊,你这样会让人牵挂你的人寒心的”。“百合,我这不是在求死,当日在水中的弥留之时,我隐约听到小敏的叫声,她拼命地劝我上岸”“那你为什么不吃饭,你不就是想把自己饿死”“小敏红颜早逝,按缅州旧俗,膝下无子之人死后不能风光大葬,只是草草埋葬。”“那你这么不吃饭也于事无补啊”“以缅州旧俗,夫妻二人若无子嗣,其中一人亡,另一人要斋戒三日告慰亡灵,她虽非我妻,但心系我身,我理应为她绝食三日”。震百合呆呆地望着童秋然,满满地被他的专情意志所感动。只可惜这个男人爱的不是自己。要是他能这么爱自己的话,她也是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她凑近了一点,伸手刚要去帮童抚去眼角的泪花,却是被童拿开了她的手。“督军之位现由何人担任”“我爹的死,外界根本不知道。他老人家临终时写下遗言,叫我不发丧,怕的是欧阳纯来袭时,我号令不了柴军。”“你先回吧,明日一早我去你府上”。童秋然面无表情地嚷道。“对了,索菲跟彼得夫妇两人回国了,他们给你留下了十万块大洋的银票,你明天过来拿”。童秋然似乎对索菲二人的离去并不感到奇怪,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脸上看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震百合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但是在童秋然的再次劝离时,她坚信刚刚听到的是真的。回去的路上,震的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蜜。心想,这小子终于被我打动了,他要去我的府上,肯定是来跟我谈论那门早就定下的婚事来的。可转念一想,她的笑容却又突然消失了。姓童的那小子如此重情,怎么能在欧阳小敏刚死这么几天就会来跟自己谈论婚事。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要来柴军指点迷津,不过这样也好,爹曾说过,有了这小子定能成事。至于跟他的婚事,不急,慢慢来。想到这里,震百合脸色再次喜悦了起来。加快了马儿飞速朝着永安城方向奔去。、现形次日一早,童秋然起了个大早。刮去了脸上的胡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重新换回了帅气的模样。见到他这样,秦莲儿跟童秋菊别提有多开心了。可是在听完童要去永安督军府后,秦莲儿显得颇为不悦。虽然是极不情愿让童前去,可是自己也无力阻拦。吃完早饭后,童便飞马直奔永安城方向。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赶到了督军府。震百合早已等候在门口多时了。她直接将童领进府中的用膳房间。红木的大圆桌上摆着许多甜点。还有已经盛好的两碗银耳莲子加上红枣熬制的稀饭。看着桌上摆放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童秋然惊讶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我自己喜欢吃的,我哪知道你爱吃什么”。“哦,你吃吧,我在寨上已经吃过了”。“这些是专门做给你吃的,你怎么能不吃呢。我也是听秋菊姐说你爱吃甜的东西,特意吩咐下人做的”。“你还真是有心。不过我真的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我去外面等你”。说完便抬腿朝着门口走去。“姓童的,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吃的话,就给我滚回去。我不想看到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来人啊,把这里都撤了赶紧撤了”。也难怪震百合生气,她为了童的早饭,今天起的比鸡还早,就是为了亲手给他熬制这银耳莲子粥。她可是按照大厨一边讲一边做的,做的可用心了。做好了早饭后,光在门口等他就等了好长时间。这小子尽然还不领情。门外的两个丫鬟听到震百合的呐喊,慌忙走了进来准备收拾桌上一口没动的点心跟稀粥。“放下吧,你家小姐还没吃呢,我这跑了一路也饿了。”童秋然和气地对着两个丫鬟叫道。两个丫头朝着震百合抛来疑惑的目光。傻乎乎地问道:“这大小姐,这还收吗”“收什么收啊,没听到客人说饿了吗,出去吧”。两个丫头慌张退了出去,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会招惹大小姐生气。这时童秋然却是反客为主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桌上拿起勺子不停地往口中送着稀饭。“你怎么不过来吃,都快凉了”。看他这样,震百合很想笑,可是强忍着自己没有笑出声来。“吃就吃。谁说我不吃的”。赶忙跑到桌前坐下端过碗勺大口地吃了起来。“百合,唐子虚安在”“就是那个从孔雀岭下来投奔我爹的那个唐子虚吧,他在经县军需总仓担任参领,说实话,我爹把这么个肥缺给他,就是看看他会不会中饱私狼。不过这小子不贪钱财,我们也就留下了他”。“哦,可否替我邀约此人”。震百合对于童秋然要约唐子虚感到好奇,便开口询问原因。可童没有回答,却是让她到藏在暗处旁听。唐子虚接到督军府的电报,从经县马不停蹄地朝着永安赶来。晌午时分,唐子虚出现在督军府门口。士兵们在听得唐自报家门后,赶紧带着他进了会客厅。这时,震百合正端坐在正位座椅上把弄着茶杯。“不知大小姐召唤卑职有何要事”“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就是让人爱听,跟他一个样。不过,唐参领啊,我问你,你们这么咬文嚼字的累不累啊”震百合的这番话听得唐子虚一头雾水。内心不停地揣摩着她的意思。“大小姐说笑了,卑职收到电报就赶紧赶来复命,请大小姐吩咐”。“不急,还没吃饭吧,先吃完饭在商议”。唐子虚心神不宁地跟着震百合的身后朝着用膳厅走去。“你们两个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这里”。两个丫鬟听到震百合的命令后赶紧点了点头退出了老远。这一番举动更让唐子午内心感到不安。“唐参领,进去吧,里面的人在等你,我就不打扰了”。震百合的突然开口着实吓了唐一阵惊恐。回过神来,他刚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可震百合冲他挥手,示意他进去。不敢违抗大小姐的命令,他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这位公子是少帅,怎么是您”童秋然的转身,让唐子虚大吃一惊。“唐连长且入座”。唐子虚是个聪明之人,他的逻辑思维极为缜密。联想着童秋然跟震百合走的这么近,心中也是有数。突然,他曲膝跪在童秋然的身前。“请少帅给我来个痛快的吧”。“唐连长不,唐参领,快快请起,童某非欲问罪于你”。在童秋然的搀扶下,唐子虚从地上爬了起来。童将他扶着坐到桌子前,给他倒了一杯酒。唐端起杯子仰头一口喝完。“少帅,就在您上岸的前两天,欧阳纯突然派人抓了我娘,他以我娘性命要挟我在水防营密切注意一艘从德国来的客轮,说来也巧,那天您上岸后已经快天黑了。所以当晚您没有走,这也是老天有眼,欧阳纯早已派了伏兵在半途准备劫杀少帅。”“那天晚上出现在水防营茅房旁的黑影就是你吧”唐子虚点了点头。“那晚,我用信鸽给欧阳纯的师部传了信。之后我便从水防营后门出来去往了他的师部,就在第二天一大早,他欧阳老贼就接到了孔雀领上的探子来报,称大帅的人马已经快到骨玉山了,后来,老贼领着我带着二三百人赶到了孔雀领”“他是如何让孔雀领的士兵撤出的,又是如何杀了我爹的”。童的情绪略显波动了起来。“老贼早就收买了边防连的连长,陈诺只要杀了大帅,就将他收在一师的队伍里当个团长,没曾想他们杀了大帅后却被机枪手强行驱赶到悬崖处,一百多人全被杀了,尸体也被丢下悬崖了,欧阳老贼还洗刷了地上的血迹。杀了大帅后,他原本派人在沿途劫杀少帅的人也被他召回了。又特意派人给水防营跟各部发了匿名公文,他是想借林旅长的手杀了少帅,待林杀死少帅后,他便会设法为少帅平反昭雪。好让林旅长摊上个谋杀少帅图谋不轨之罪,到那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灭了混成旅了”。“既然他给你的任务是让你帮着林子聪杀我,你为什么还会故意放我离开”“欧阳老贼岂能说话算话,只要少帅一死,我跟我娘也难逃一死。他是不会让知道实情的人活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