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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摸索着去捡地上的铜钱。心里念叨着:栽了就栽了吧,别栽得太狠就是。无论如何,得把差事保住。林慧目光微闪,抬腿继续前行而去。众人只当林大福上赶着拍马表现,倒也没多理会。小人物的悲哀起伏,大抵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了。、第九章 是你,竟然是你赵大福撅着屁股四下里搜寻铜钱的时候,林慧和黄老太爷正在书房里对坐。黄老太爷和日间判若两人。睡了一场之后,整个人都缓了过来,完全看不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除了黄大老爷,陪坐的还有四老爷和七少爷。四老爷神色郁郁,还带着两分不甘。七少爷倒是十分磊落,一见到林慧便上前行礼,直接为自己之前动粗赔罪,还撩起袍子要下跪,林慧赶紧扶住了。已经拿了汤药费,林慧也不好意思太过份了。书房里点了两盏琉璃灯,倒比日间看得清楚些,七少爷黄厚东生得两道粗粗的眉毛,一双大眼十分有神,看起来并没有恶意,道歉的话也说得实诚,林慧心下也就不怨他了。大家彼此寒暄了半晌,互相摸了摸底细。林慧大抵弄明白了,黄家老太爷原是吏部尚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官”,实打实乃是天子脚下的重臣之一。去年丁忧回家,正为明年起复做准备,突如其来病了这一场,打乱了不少部署。对自己的来历,既然男装现身,林慧便声称姓林名辉,从小跟着师傅九玄真人在山上,据师傅说,是从外边儿拾来的,因师傅俗姓林,便跟着姓林。这次因师傅故去,自己便出山来行走。“姓林九玄真人”黄老太爷凝神思索半晌,实在从未听闻。“不知贵师却是在何处修行”“终南山。”林慧答得脸不红心不跳。即便是现代,终南山也有许多修行之人,云深不知何处,自然是不怕考究的。说着林慧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两分羞涩之意,笑道:“先前官差上门,还以为是查户籍的,倒吓了一跳。”虽然现在手上有一个民女身份的户籍,林慧还想再弄一个男子身份,在外活动也方便些。闻弦歌而知雅意,黄老太爷人老成精,沉吟了一下,便道:“想来小哥儿刚下山不久,这世俗之事,还未曾安排妥当,明日老夫安排人到府衙去一趟,帮小哥儿落下户籍便是,这个容易。”“嗯”林慧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还请老太爷帮忙一起入籍为是。”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黄老太爷自然满口答应了。黄老太爷真正关心的是,自己这个毛病还会不会复发林慧点了点头,笑道:“老太爷其实应原来就有肺病的底子,再遇上些事情,郁怒伤肝,肝气上冲逆犯肺气,以致有气泻于外,呼吸艰难,成为所谓气胸之症。气胸极其凶险,必须以空心针导之方可缓解。日后注意调养,复发的机会自然就小了。”黄厚东在旁却是急了,连忙问道:“这么说还是可能复发的了此病病情如此疾速,若是到时候找不到小林神医可怎么好”林慧眨眨眼,总不能让我整日呆在你黄家吧。黄大老爷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慧,问道:“不知小林神医是否有意在本地久居”户口都给你解决了,难道好意思立马走人林慧本来就打算在南邬城住上一阵子,顺水推舟地表示,自己久居山上,难免有井底之见,自然要住上一段日子,见识见识世间百态。说了几句,林慧忽然福至心灵,道:“其实这气胸之症,辩症不难,医治也容易,最重要是“及时”二字,拖延不得。若是贵府有熟识的大夫,选出一二人,我将针法教与他便是,如此也是多些保障。”林慧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多么出奇,只是想着要借着黄家解决户籍之事,有心卖好而已。不想黄家几人却面面相觑,互相对着眼神儿,似乎相当的惊讶。很多医者靠着一两招绝活儿,闯下好大的名声和家业。这小林神医似乎太过年轻,不谙世事,竟连隐藏之意都没有。惊讶归惊讶,黄老太爷很快便想到了人选。一位是黄家旁支的子弟,叫做黄厚达,算起来和黄厚东是一辈儿,也是读书人,却喜爱岐黄之术,平日里经常给府里的人看病,这是自家人,若是学会了针法,便索性留在身边,当成幕僚兼任私人医生,自然方便得紧。另外黄府与城中的几家名医都是常相往来的,松鹤堂王家,延龄堂赵家、北城闵家,都是极有经验的医学世家。黄老太爷觉得,林慧不妨从这几家之中选一家出来传授针法,如此也显得黄家并不自专,充分尊重小林神医的一件,又有了双重保障,不虞发病之时无人救治。林慧点点头,这是双赢的事儿,无论那一家得了针法,等于绑定了黄家这个大客户,还可以在官宦人家当中扩大口碑;而自己也希望和本地的医学世家搭上线,日后合作的地方多的是。皆大欢喜之下,又趁热打铁各取所需,敲定了几个细节。待过两日林慧,或者说林辉的户籍弄好,那位黄厚达便会陪着林慧在城中转转,查看一下王家、赵家和闵家,由林慧自择合作之人。之后林慧一并将针法讲解明白即可。夜色渐深,林慧装模作样又给黄老太爷摸了摸脉,开了两剂中正平和的调养方子,便告辞而去。黄厚东送到了大门外,见到林慧如此大方不藏私,他如今倒是真心感激,吩咐了下人套了马车,要送林慧回去。二人正要分手,忽然听到哒哒的马蹄响,只见街尾一匹马飞奔而来,目的竟正是黄府。骑马的人是个胖子,真正是“滚”鞍下马,马都不栓,连滚带爬地冲着门房而去,连门口的黄厚东和林慧都没看见。那个人怎么好像有点儿眼熟。虽说没有宵禁,但夜间跑马还是极少见的,何况那人还是来到黄府门前,林慧自然张望了几眼,不想那人向门房急吼吼地问了几句,却见门房说了几句,便冲林慧指了指。夜色暗沉,那人看不分明,向着林慧走了几步,猛然大叫起来:“是你,竟然是你”、第十章 吃不胖的少爷给这个胖子吼了一声,林慧也想起来了。这个家伙确实是见过的,乃是前两日寻找潜在客户的时候的对象之一。当时看这个家伙身宽体胖,穿得也不错,便让小可儿前去试探了一下,用的话术是最含糊的“人口不宁”。谁知这人看着和气,脾气却不小,当时就变了脸,呵斥了几句不说,还抬腿踢人,好在小可儿跑得快,才没被踢着。这人见小可儿躲在自己身后,还冲自己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这点儿烂事儿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忘得差不多了。这人犯得着大半夜地骑马赶过来找人吗不对路。那胖子睁大眼睛使劲儿盯着林慧看,一边儿呼哧呼哧直喘气,一时大家都没说话。黄厚东是主家,看这李胖子似乎也是平日府里走动之人,便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询问。那胖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居然还顺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林慧、黄厚东、门房人等:“”“小林神医林神医神医”这人语无伦次的叫了一通,道:“前两日是小的瞎了眼,神医好心派人来提醒,小的居然不识好人心,请神医千万不要见怪,总是小的的错,如今还请神医走一趟救命啊”这胖子嗓门不小,连吼带嚷一通说,显是急躁不堪,可惜声音粗哑,只能连听带猜,大概是宅中有人得了急病,请林慧过去。林慧皱了皱眉头,能拓展业务当然好,就是这事儿有些没头没脑,透着些怪异。幸好黄府的门房是个灵透的,赶着过来,三言两语说明白了。原来这胖子是李翰林家的,算下来是李家出了五服的远亲,平日在李府帮闲,混几个闲散银两。前一阵子因李家长房的少爷满了十岁,搬出内院儿,在外院独居。这李胖子便求人弄了个陪侍少爷的位置,专门负责陪着少爷出入等事。这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只要将少爷哄好了,平日使费油水很大。李翰林家人口众多,偏生长房男丁艰难,大少奶奶连生了两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从小娇养,恨不得将那龙肝凤髓都将来吃了。可这小少爷无论如何吃如何补,身子总不见强健,反而时不时闹些毛病。今晚这李家小少爷吃了晚饭不久,竟忽然不好了,喉哑声嘶,渐渐连话也说不出,呼吸都艰难了,虽然请了医者,却连药也灌不下去,自是无用,眼看愈发严重了。李家和黄家一向走动的密,今日黄老太爷病发之事李家亦有所听闻,还打发了人过来问候。因想着小少爷的病也是呼吸艰难,和黄老太爷的症候有所相似,故此遣了李胖子赶紧过来询问,问清医好黄老太爷的神医的住处,好过去相请。谁知在门口便遇上了。救命如救火。林慧没有迟疑,立时便让黄家的马车载上李胖子,转向李府而去。李胖子上了车,也许是请到了“目光如炬”、“料事如神”的神医,心中放松了一下,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林慧:“”其实林慧还不太明白,这些依附大宅门的人等,荣辱富贵都只在别人一念之间,若是李家小少爷真的有个长短,满院子的人都不会有好着落。李胖子其实大半是为自己哭而已。李家与黄家隔得不算远,车夫也知道车上的人着急,将车子赶得飞快,不过两盏茶时分,马车便停在了李府门前。李胖子等不得车夫去搬下车的矮凳,当先跳下了车,就势伏在地上,那架势就是让林慧踩着他的背下来。林慧心里表示压力山大。这要是看不好,别人且不说,这个李胖子大概就得找她拼命。一路畅通,远远见到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估计就是那位少年的住所了。进门便见到院子里头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跪了好些人,总有十多个,应该是院中服侍的人。靠院墙歪倒了两个十来岁的丫鬟,身上还有血迹,显是刚挨过打。一位四十多岁的嬷嬷站在廊下,正看着两个小厮拿着竹板打人。正挨打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向下趴在长凳上看不清面目,并不敢哭喊,两手死死攀着身下的凳脚硬捱着。满院子的人,跪着的,打人的,挨打的,都默然无声,只听得竹板啪啪的钝响。林慧不禁心下厌恶,停住了脚不前。那嬷嬷却是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见李胖子带了人过来,便挥挥手:“先拖下去,剩下的暂记着,回头再发落。”说着迎上前来,道:“这位必是给黄老太爷看病的大夫了,快请进去。”语气倒是极恭敬。林慧叹了口气,患者无辜,还是得过去看看才是。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比院子里倒暗上许多。榻前站着坐着总有五六个人,林慧不及细看,只趋前去端详那躺着的少年。那少年和李胖子简直是两个极端,生得十分瘦弱,一呼一吸均十分费力,简直让人恨不得用气筒帮他打气才好,正用极细微如耳语的声音试图说话,可惜听起来只是咝咝声,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榻前坐着的少妇一边儿侧着头努力听着,一边用眼神和林慧打招呼,示意她赶紧救治。林慧伸出左手拨了拨,意思是让那少妇让开。那少妇愕然瞪大了眼睛,眉毛立了起来,几乎要发火了,却发现身旁的儿子也伸手推了自己一下,只得咬牙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林慧。林慧毫不含糊,从怀里拿出针包,弯下腰将小少爷扶坐起来。吩咐让人将灯举过来,扳开那少年的下颌,用扁木条压下舌头看了看,随即下手如飞,已在头胸颈各处连下了七针。眼看两三寸长的银针直刺入儿子的要害,那少妇长大了嘴,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要发作也不知从何说起。却见林慧转过身吩咐道:“还有极关键的一针,你们万万干扰,也绝不可出声”听到林慧的声音极其郑重,一时之间,落针可闻。、第十一章 三个大夫林慧说完回身对着李家少爷柔声道:“你这病不要紧,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李家少爷虽然辛苦,神志还清醒,从小看大夫不计其数,居然这样讲话的倒是头一回碰到,看眼睛又是个什么说法不禁抬头看向林慧的眼睛,只见那双眼漆黑如墨,映着两点烛光,带神采如星,眼神中带着七分安慰三分笑意,让人情不自禁心下慰贴信服。他这一抬头,喉间肌肤自然绷紧,林慧早已看准位置,立时将的金针刺入,一边轻轻捻动,一边缓缓和李家少爷小声说话:“你既然喉咙不舒服,就不要强行说话才是,只有身子好了,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做什么。你是不是怕你娘发落你院子里的人连眨两下眼睛表示是。”少年听了这话,微微露出笑意,果然连眨了两下眼睛。林慧坐直身子,看向身旁的少妇,淡淡道:“贵公子这病,来的凶猛,却是最忌心急,须得稳住心神畅情志,方有利病情缓解。到底为何发病,还需仔细查考,身边还是用熟悉的人服侍为好。等最终发现是谁的错儿,再下手处置也不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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