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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厚东还略带点儿好奇,略张望了一下,向林慧问道:“林兄,你家小妹也在这里住么这院子似乎有些小了,回头我找人帮你弄个大些的。”呵呵,所谓小妹,不也在你面前站着呢么林慧肚子里暗笑,口中道:“初来此地不久,小妹出门购置些衣裳物品去了。”说着将手中户籍纸仔细看了看。这年头没有照相技术,户籍纸上除了姓名出身等信息之外,只是简单文字描述了一番外貌,类似身高六尺,面白无须等语,女子的愈加含糊。黄家确实给力,林慧发现林辉的户籍纸上居然注明是“童生”,这倒令人有些惊讶。自己连县试和府试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哪儿开,居然能是童生看到林慧指着童生二字,面露疑惑之色,黄厚东露出八只整齐的大白牙,笑道:“县尊和府尹大人都与我家有旧,简拔一名童生还是不难的。”听黄厚东解说了一番,林慧渐渐明白了。原来按规矩读书人必须通过县试和府试,合格者才能成为童生。但是府县两试,出题和主考都是正堂的堂官,所以县尊和府尹有相当大的自主权,既使没有参加考试,也可以直接简拔。说白了就是类似保送生。保送生当然也是有名额的,所以林慧也十分领情。有个童生的身份,至少是被正式认可的士人了,地位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比不上仕宦一族,但比医者要高。黄厚东和黄厚达的来意,一个自然是介绍黄厚达给林慧认识,另一个便是充当地头,带着林慧在城中转转,特别是考察一下几家医馆,确定传授针法的人选,好兑现林慧之前的承诺。林慧并不急,但黄家却是不敢怠慢,一旦这小林神医回过味儿来,不愿意传授了,那就麻烦啦。一行三人,略收拾了一下,按着林慧的意思,既没有带随从,也没有乘车马,安步当车四下游逛起来。黄厚东性子直,说话也爽快;黄厚达细声慢气的,倒也见闻甚广。林慧自是藏拙,只引个话头,仔细听二黄说些城中的典故。三人走走说说,渐渐熟络起来。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看到了城北的闵家药房。黄厚达如数家珍,将闵家介绍了一番。闵家世代从医逾百年,历年来出了好几位名医。闵家老祖当年人称闵一针,一根银针包治百病,据说可以行七寸针。就是说银针可以入体七寸,直达深处。正所谓“病轻宜刺浅,病重宜刺深”,这行针的深浅,绝不是看力气大小的,并不是看准地方猛戳就行的。要行七寸针,其中所需的功夫,简直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自闵家老祖以降,闵家渐渐向药品方向发展,如今是南邬城首屈一指的草药大家,不禁供应城里,连四下的府县,甚至远方的京城,都有业务往来。闵家药房相当的大,大概占了小半条街。药房兼营医馆,用的是前医后药的结构。进门先是一溜儿间开六间房,每间都有坐堂医在内。门口挂着木制的长条牌,写着医者的姓名及擅长的范围,诸如大方脉、小方脉、风科、疮肿兼折疡科、正骨、杂医等等。后头则是极长的药柜,密密的药格上头写着药品的名称。药柜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但显然是年代久远,已是通体乌沉,常用的地方磨得发亮,显出世家的底蕴来。大门口两侧挂着一副对联,写着:火兼文武调元手,药辨君臣济世心。门边儿有一张迎客的长桌,桌上竖着一座小屏风,上书:进门是客、童叟无欺。桌子后头站着一名穿长衫的少年,生得浓眉大眼一副老实相,迎上前来问道:“请问几位是寻医还是问药”、第十四章 不晓事的人黄厚东与黄厚达不约而同看向林慧。林慧自有准备,笑道:“听闻闵家药房东西齐全,我需要添置些许药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来。帕累托法则说的好,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的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自己还没混出个模样来,林慧并没有伟大到以成为特蕾莎修女类似的人物为己任,先多弄点儿银子傍身保住小命要紧,若是一不小心挂掉,大概没有那么好运气能再穿越了。凭借自己的医术,林慧还是相当有信心银子滚滚来的。为了更好地为患者服务,居家旅行、日常急救、跌打损伤、无名肿毒等等各类成药还是要制备一些的。从小不知道读了多少医书,林慧肚子里的成方简直可以用箩筐来装。这单子上只是列出了最常用的药材而已。一口吃不下个胖子。咱慢慢吃。那老实相的少年接过单子,憨憨笑道:“这位公子好眼光,咱这闵家药房别的不敢说,各类药材绝对齐全,连京城里都有人过来采购呢。就是成药,也有上百种,好些都是我们东家花大价钱买来的方子,下的都是好料,童叟无欺”看着老实,嘴巴还挺利索的。看来这套话儿每天大概也得说上好些遍。单子上列明了所需草药的名称和数量,大概有四五十种。黄厚达也凑过去看了一番。那少年一路看下去,忽然指着一项道:“咦这个草药是什么好像没见过。”那一项写着“三七”。三七乃是伤科圣药,对血症有极好的效果。林慧瞪大了眼睛,这里居然没有三七商机大大的有好在别的药都是有的,少年便带着林慧等三人向内而去,将单子交给药柜上的伙计处理。这许多药品挑拣称量需要不少时间,林慧和二黄便一边等候,一边四下里走动。林慧渐渐看出门道来。闵家药房的规矩很大,店里的人可以分成若干等级。能见到的,明面儿上最高等的,是坐堂的大夫和药柜的掌柜,基本上都有说一不二、直接吩咐其他人等的权力。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学徒。学徒又按经验分成好些层次,比如随侍在大夫身边,可以跟着学习、打打下手的,是比较有经验的。药柜里能独立抓药的,自然也是熟手,类似师兄级。四下跑腿传话搬东西,切药包药之类的活计,便由初级学徒来做。还有若干人负责接待来人,提供类似导医服务的,经验大概介乎中间。再详细的情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黄厚达一向对医术极有兴趣,不仅自己读过不少医书,还曾跟一名老中医学过一阵子针灸。只是作为读书人,终究放不下身段从低做起,所以也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医者,不过对医馆药房还是十分熟悉的。此时跟在林慧身侧,时不时给他介绍一番各人所司的范围,倒也妥帖。黄厚东却渐渐显出不耐来,四处乱看,忽然指着从一间坐堂医的房间里出来的两个人,道:“哎,你们看,那个小孩儿长得好标致”标致这词儿用的看来这黄家七少爷可能经常流连某些场所啊。林慧转头看去,却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和一名七八岁的男童。两人都穿着细棉布的衣裳,看起来是小康人家。那老者肤色甚黑,似是常在户外活动。男童却生得粉白,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果然好相貌,只是表情有点儿发僵,眼圈泛红,似是刚刚哭过。老少二人出了房门,便有学徒迎上去,要接过老者手中的药方,好帮忙抓药。那老者抓紧了手里的药方,不肯松手,一副犹豫的模样。黄厚东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三步两步凑过去,瞄着那药方想看看。那老者索性将药方递给黄厚东,苦笑道:“这方子实在有些吓人”黄厚东接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上头写着:全蝎一只、蜈蚣两条、僵蚕、地龙这是百虫方么那学徒在旁却笑道:“老丈无需担心,这些毒虫都是制过的,只有治病之功,没有中毒之虞,譬如这蝎子,若是活的,给蜇上一下,那可不得了,可等制成了药材,却是息风镇痉的良药。齐大夫既然开了这个方子,必定是有道理的。”黄厚东满眼好奇,看看那老者,又看看那小童,不知道这药方是给谁用的。那老者看了他两眼,这人穿戴不俗,随随便便走过来闲看,也不认为自家唐突,多半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便多说了两句:“前一阵子我这孙子陪我去钓鱼,闲坐无聊,在池塘边儿睡着了,谁知醒来却歪了嘴巴,只是流口水。齐大夫说是着了风邪,扎了几天针,还未曾全好,今日又添了这药。”说话间林慧和黄厚达也走过来听,另有四五个侯医的也凑上前来。热闹人人爱看啊。“你这老丈好不晓事”忽然那老者背后有人不悦开口说道。老者回头一看,却是随侍在齐大夫身边的药童,刚才诊病也是一直在旁的。说是药童,其实那人已有大概二十来岁年纪,长条脸儿,扫帚眉,两眼瞪得溜圆,显见十分不快,冷声道:“你家孙子哭哭闹闹不肯扎针,你这老丈也护着。自家说不要扎针,要先吃药试试看,我师傅才给你开的方子。若是觉得不妥,当面说出来,自然会解说给你听。刚才在里头不说什么,现在倒在这里捣乱”老者连连拱手,觉得甚是不好意思,连忙将手中的方子塞在那帮忙抓药的学徒手中,道:“照方抓药照方抓药”。心想,得罪了大夫可不好,总共不用几个钱,先抓了药,家去吃不吃再说罢。黄厚东却不乐意了,事情大半儿是因他好奇而起,他自顾自将药童的话套在自家头上,觉得所谓的“捣乱”,就是在说自己。“你才好不晓事”黄厚东挽了挽袖子,伸手点了点那药童。林慧摸了摸鼻子,黄家这位七少爷好像比自己还要大一两岁的样子,怎么还是一副熊孩子要闹事儿的德性、第十五章 我家的神医那药童将头转过来,略看了一眼,不等黄厚东开口,便道:“还没说你呢,你倒来说我你打听打听去,这里是闵家药房,堂上的府尹大人都给两分面子你穿的好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啊难道就没有生老病死了从来不用找大夫了在这里挑拨事体,意欲何为”这一口气说下来,语气铿锵,义正言辞,直说到黄七少爷脸上去了。黄厚东何时受过这等气,也不想和他费什么口舌,走上两步,老大的巴掌便要扇过去。那老者却慌了,赶紧拦在在药童前头。黄厚东不好对老者动手,只拉拉扯扯想让他让开。小童儿见有人去拉扯爷爷,在旁又哭叫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抱着黄厚东的大腿不让他走动。一时哭的哭叫的叫,乱作一团。正扰攘之间,给小童诊症的齐大夫听着房外闹得不像,也走将出来。见大夫出来了,众人连忙作好作歹将黄厚东拉开,且听大夫发话。齐大夫生得极白净,兼且两腮有肉,一副福相,看着极和气的,见众人已经分开,只冲那老者笑道:“可是小宝不愿意吃药么若是不想扎针也不愿吃药,取两剂膏药先贴贴看,也是使得的。”说话间那药童退至齐大夫身后,低声指着黄厚东的方向抱怨。老者尚未回话,黄厚东却不给齐大夫面子,抢先直着脖子叫道:“进门是客,我们过来照顾你家的生意,不过看个热闹,你们都容不得。好大的闵家店大欺客么”齐大夫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拱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小哥儿和徐老丈怎么称呼”看来那老者姓徐。“我姓黄”黄厚东答得爽快。“和徐老丈”问题的重点,并不在于你是谁,而是你和人家病家是什么关系。其实言外之意就是,闲杂人等不如靠边儿吧。“没有关系今儿头一回见。”人家病家并没有跳起来,你这打酱油的激动什么齐大夫神色不变,仍是十分温和,微笑道:“不如大家坐下慢慢说,店大欺客决不至于,总要分说明白才是。”说着,又吩咐学徒多搬几张椅子进来,看样子便打算在自己的诊室会谈。徐老丈雅不愿多事,可是刚踌躇了一下,却见那好像算是帮自己的黄姓公子已经一马当先进去了,也只得跟了进来。林慧坠在后头,心中暗想,这齐大夫倒是个外软内硬的人物,一上来不过三两句先将病家安抚住,然后转移地点,避免影响扩散,表现可圈可点啊。齐大夫的诊室不小,几个人坐下来还蛮宽松。林慧发现黄厚达不知怎的不见了,齐大夫身边又出现了一位穿着类似大夫的人,样子和之前见过的闵芝毅有几分相像,估计是闵家的人。齐大夫坐下之后,并没有和黄厚东等人说话,而先是又重新端详了一下那个童子,伸手按了按那童子的面颊,温声问道:“小宝儿,再扎两天针好么不疼的哦。其实你这毛病扎针好得最快了,嘴巴好了小宝儿也好看不是到时候请你吃叮叮糖。”叮叮糖,就是一种麦芽糖,制好是一大块,卖的时候用小锤子叮叮当当敲成小块儿,故而得名。小宝儿扁扁嘴,道:“不扎针又酸又麻的难受”随即眼睛瞧着爷爷,又补了一句:“也不吃苦苦药”这孩子一言一动之间,林慧看得分明,果然小嘴巴向右侧略歪,右侧脸颊看着也略有些僵硬,情形不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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