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许用可爱形容我。&34;
陆知寒语气认真, &34;可是真的,很可爱。&34;
姜宁: &34;……&34;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真的不知道陆知寒是怎么想的,他被人说过长得很不好惹,冷酷,但从来没有人能把他和可爱这种词联系在一起。
车在预订好的餐厅停了下来。
临江市中心高楼林立,夜色下的江水流动,霓虹灯绚烂。
原本只是想要在学校附近聚餐的三人,他们略微局促地坐着观光电梯,小声道:“这里好像很贵,要不我们aa吧。&34;
他们的家境都属于中等,这里的人均消费不低,但
大家都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几人盘算着,吃完这顿估计后面一个月都要吃土了。
陆知寒道:&34;没事,说好了请大家吃个饭。你们还是学生,想吃什么就点。&34;
电梯到达高层后打开,明显低几度的冷气和淡淡的香气飘进来。
已经提前等候的餐厅经理朝他们微微躬身,恭敬道:“陆总,您要的包厢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34;
落座后,经理亲手递上菜单。
“陆总,您刚才预订时说的北方菜式,我们这儿刚好有两位师傅能做,”经理递上一份额外的菜单,道: &34;这几样,您看看。&34;
&34;给那边的两位看吧。”陆知寒朝孙航、崔广源点头, “这边的菜你们可能吃不习惯,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们喜欢的。&34;
&34;谢谢娌子,我们很喜欢!&34;
孙航和崔广源都是北方的,他们看若上面孰恶不过的家乡菜,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们没有想到陆
知寒居然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上齐菜后,孙航讲起了自己家乡的见闻,大概吃晦了,他热情地端起了酒杯,“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希望未来的五年大家都可以好好相处,也希望宁哥和娌子的感情一直这么好。&34;
姜宁开车过来的,所以只端起了装着茶水的杯子,回头看了陆知寒一眼。他手里举着高脚杯。
注意到姜宁的目光,陆知寒低低道: &34;今天高兴,想唱一点。&34;
“嗯,不要喝大多。
&34;好。&34;
酒足饭饱之后,对面的三个人都唱得醉醛醒,趴伏在桌面上,似乎没有想到甜滋滋的红酒度数并不低,喝起来就上头了。
陆知寒的状况比他们好很多,目光微滞,微微皱着眉头,白玉似的指尖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脖颈上未散去的红痕。
&34;有点热……&34;
姜宁拉住他的手,“等下,我们现在就回去。”他打了司机的电话。让等在楼下车里的司机上来,把这三个喝醉的人带下去,送回学校。
而他则带着陆知寒坐上回别墅的车。
上车之后,姜宁给
他开了车里的空调,去附近便利店买了瓶解酒的饮料。回来时陆知寒坐在副驾驶皱着眉头,白玉似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粉。他闭着眼睛,有点难受。
听见他上车的声音,陆知寒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蒙的水光, &34;我们回去吗?&34;
不然还想和他们吃饭吃通育吗?陆知寒说今天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姜宁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头的憋闷,扭开瓶盖,递给他, “现在我开车回去,你先把这个唱了,会舒服一点。&34;
&34;这是什么?&34;
“解酒的。”
陆知寒接过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小声道: &34;味道好奇怪,苦的。&34;
“苦吗?”姜宁接过唱了一口,微微皱眉道:“算了别唱了,回去给你冲蜂蜜水。”
姜宁替他系好安全带,心里不免腹诽:
陆知寒和那些合作商在一起都不唱酒,今天不仅唱了,而且还喝醉了,他甚至还记得给那两个人特制菜单,这么贴心。
以往他只会对自己这么好……
姜宁感觉口腔里的那点苦涩的解酒饮料始终挥之不去,车行驶进别墅区后,四周愈发的安静下来。
他又回想了一遍自己三名室友的长相,就是很普通,没有什么记忆点的普通人。
车停好后。姜宁下车,走到副驾驶将昏昏欲睡的陆知寒抱了出来,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陆知寒闷闷哼了声, &34;我自己下来走……&34;
“你今天走了够多了,不差这几步,”姜宁将人抱进大厅,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杯柠檬蜂蜜水。
&34;这个是甜的。&34;
陆知寒迷蒙地又睁开眼,眼底带着点水光,过了几秒才对焦,双手捧走了杯子。
柠檬淡淡的酸味带走了蜂蜜一味的甜腻,他喝了一小半,感觉胃里全是液体,顶得他发撑,不得不放下杯子。
&34;不喝了?&34;
“想上厕所。”
陆知寒现在可以自己走,是不需要辅助的,但今天的姜宁似乎格外的执着,沉沉道:“我帮你。≈
34;
一楼的厕所很干净,但并不常用,比起楼上的更加狭窄,两个人挤进去后快要占满了。
姜宁就贴在他的背后,一只手握着他的小臂,另一手放在他的腰上。
他的后背抵着胸膛,几乎可以感受到结实的胸膛和姜宁比普通人更高一度的体温,带着一点干净清爽的柠檬香。
从镜子里看,陆知寒几乎是被姜宁整个笼罩在怀里,衬托地更下纤细和脆弱。
少年低下修长的脖子, &34;你自己来?&34;姜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明明很近,却像是遥遥从天边而来,听得不太真切。
见陆知寒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姜宁低叹了一口气,“下次你如果有应酬要唱酒提前和我说一声。&34;
他真的不放心陆知寒单独唱酒,哪天被拐走了,他找谁去要人?
清脆的皮扣声在狭窄的卫生间响起,脑袋发蒙的陆知寒像是忽然应激一样,扯住了自己的腰带,慌忙中也抓住了姜宁的手指。
“不行。”
“什么不行?”
“就,不行。”
他回答不出为什么,但抓着姜宁的手指不肯放,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姜宁试探道: &34;不想上了?&34;
陆知寒:&34;这里不行。&34;
姜宁:&34;这里?&34;
陆知寒: &34;会被人看见的。&34;
姜宁: &34;……&34;
他用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很轻的在陆知寒的小腹摁了下。这儿是膀胱陆知寒一下子就眼眶红了,整个人发抖,脱力般整个人瑟缩着。
他松懈后,姜宁很快就找到了破绽,越俎代庖,那只不如陆知寒那样秀气的手,取代了它原本的位置。
&34;这里没有别人,你……快点解决。&34;
陆知寒身上哪里都是白色粉色的,每一个位置都长得精巧漂亮,有着玉石的莹润,却比玉石更加柔软。
陆知寒声音很小的道: “可以了。”
“嗯,”姜宁抖了抖手,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湿巾,替他擦干净后
洗干净手。“上去了。”
到了二楼时,陆知寒忽然又不走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还得要去补课,姜宁,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写作业?&34;
&34;……”姜宁这会儿总算认识到他真的醉的不轻,哄道:“写了写了,你先回去休息。&34;
“不行,我要先检查。”
姜宁只得让他进了房间,打开灯,陆知寒慢腾腾地走到那张书桌前,坐下后翻开了他的练习册。他皱着眉头,&34;今天学到哪里了?&34;
姜宁站在门口看他。
这一幕在陆知寒离开的那一年经常会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会反复梦到陆知寒回来了,但他同时也会梦到对方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和他成为两条毫无关系的平行线。
窗外的风吹动着轻纱,时光回到了。
姜宁走过去拉开椅子,从最底下抽出了一本陈旧的练习册, &34;这里。&34;
那是陆知寒第一次给他买的册子,上面都是中学的内容,也是陆知寒第一次教他写题。
陆知寒嗯了声,拿起笔开始给他讲题,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姜宁早就已经毕业,是一名大学生
了。
“大概就是这样,”陆知寒回头看他, “可以理解吗?”
姜宁一眼都没有看题,而是直勾勾盯着陆知寒看,眼神里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的眼型很锐利,认真盯着人看的时候压迫感很强,像是一点点被抽走空气,呼吸愈发艰难。
陆知寒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姜宁拿过他手里的笔,在纸面上留下了一段正确又流畅的答案。
“你都会了吗?”陆知寒讶异。
“嗯,”姜宁手肘撑在书卓上,抬眼带着几分慵懒和危险, &34;不过你可以教我点别的。&34;
“你想学什么?”
姜宁挑起唇角,掌心搭在椅背上,如山般宽阔的肩膀向前压过去,低低伏在他的耳边,带着点清浅的笑意, &34;想学点课本上没有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