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口口声声说着很饿的姜宁,在车上啃了他半天,终于餍足地开车回家,快速的吃完饭后就上去洗澡了。
明后两天都是周末。他们两个都不需要早起,所以今天晚上可以随便玩到几点。
姜宁换好衣服,抬眼看了一下镜子。确实是黑了点。但还不至于到小黑炭的程度,是偏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他从浴室出来,看到了还靠在床边看书的陆知寒,他坐了过去,伸出胳膊和陆知寒那种冷白皮一对比,肤色的差异就更大了。
而且因为久坐办公室,陆知寒身形清瘦,挂不住什么肉。
&34;你不是天天训练吗?怎么一点成果都没有?&34;姜宁犹疑地去掀他的衣摆。很窄的一截腰,线条柔和,几乎看不到肌肉的起伏。
他撑开手指比划着那截细细的腰,一点痒意让陆知寒不得不将目光从书本上挪开,带着点不赞同的意思看了他一眼。
“不服啊?”姜宁拉过他的手,顺带着掀起自己的衣摆,&34;给你看看我军训的成果。&34;衣摆下的腹肌绷紧时起伏明显。
仅仅是这么用手指贴着,都可以感受到来自少年身上积蓄的强大力量感。
&34;这几天练出来的?&34;
“嗯,”姜宁特意绷紧了,但之前从没有被人碰过,那截微凉的手指像是羽毛一样拂过时,他瞬间有点绷不住了。
他把衣服盖上。
&34;好痒。&34;
“我还没有看清楚,”陆知寒把书本放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 &34;再看看。&34;
姜宁咬咬牙。
他心一横,干脆抬手把t恤整件都脱到旁边。&34;看吧。&34;
陆知寒的视线一寸寸如化实质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肩膀很宽,穿衣服的时候撑得很好看,脱了衣服又可以看见清晰的锁骨和肩膀上的骨点。
肌肉的走向也很漂亮,呈现倒三角,腰侧没有多余的肉。比起许久之前见到的那个偏单薄的少年,经过时间的打磨,他身上多了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明明两个人再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当陆知寒这样认真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还没有穿
衣服的情况下。
姜宁不由地开始脸上发烫。身上的皮肤也跟着染上了一层粉色。
&34;你害羞了?&34;
陆知寒的问话轻轻戳了他一下,姜宁脸色迅速更红了,身体绷得紧紧的。&34;怎么可能?&34;他总是这么嘴硬,但是又这么好读懂。
陆知寒撑着身子往前了一点,笑着道: &34;是吗?那怎么看着脸好像有点红呢?&34;
“那,那是你看错了吧。”
陆知寒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脸,带着点逗弄的笑, &34;脸上为什么这么烫?&34;“耳朵也有点红。”
姜宁说不过他,干脆抓住他的手,直接亲了过去。这下终于安静了。
陆知寒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要把小狗逗炸毛了,后果会有点严重。
第二天早上谁都没有起来。
陆知寒睁开眼睛感到了一阵酸涩感,他背后紧紧贴着一道滚烫的体温,稍微移动一下,姜宁箍在他腰间的手就收得更紧了。
他喉咙微哑, &34;你怎么昨天那么凶。&34;
姜宁哼了声,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霸道地找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 ”我还有更凶的。&34;陆知寒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被姜宁抓住了手腕,对着他的手指又啃了一口。
没有用力。
像是小狗啃磨牙棒一样,糊弄的全部都是他的口水。
他热烘烘的,抱得又紧。
喜欢接吻又喜欢咬人,身上的痕迹好不容易消退,一个晚上下来又全部是他留下来的印子了。陆知寒道:“晚点和我去个地方。”
“好。”
&34;你怎么不问是去干嘛?&34;
&34;这很重要吗?”姜宁道:“跟你一起去,去那里都可以。&34;
陆知寒无奈又好笑,道: &34;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34;
&34;你不会的,”姜宁大言不惭道: “我这么好的潜力股,你舍不得卖掉的。&34;
起身简单的洗漱用完午饭后,姜宁看到陆知寒换了一身衣服,纯黑色的衬衣和西装裤。陆知寒喜欢浅色,记忆里似乎没有怎
么见过他穿黑色的衬衣。
要去什么地方要穿的这么庄重?
“走吧。”陆知寒道: &34;先去花店,我在那里订了两束花。&34;
花?
姜宁皱起眉头,但他还是开车到了这附近的花店。
陆知寒下车走进去。
姜宁隔着玻璃看着他在花店里和工作人员讲话,他有点酸,想不出来什么人需要用花来讨好。又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但是送花是不是太过了点,这么暖昧。
不过是陆知寒工作上的事情,他能说什么,总不可能让人别合作了,这太孩子气了。
过了一会儿,陆知寒捧着花出来了。他打开车门坐进来。姜宁看清了他怀里的花,和他刚才乱七八糟的想法大相径庭。
那是两束白色的菊花,被黑色的花纸包着。
姜宁道: &34;要去墓园吗?&34;
陆知寒道: “嗯,前几年不方便亲自去,今年可以去看看了。”
墓园很安静。下午来祭拜的人很少,拾阶而上经过了一段路途。
陆知寒虽然说几年没有过来,但对这段路极为熟悉,仿佛走过了无数次。他道:“这里没有怎么变。”
只是以前他都习惯了一个人来,这次他的身边多了姜宁。
姜宁替他捧着其中一束花,到墓碑前,他看到了上面贴着的照片,和他幼时的记忆里的长相一样,是那位悦云阿姨。
而她旁边的墓碑同样是一名女子,姜宁没有见过,但长得和陆知寒有几分相似。
陆知寒把花束放在墓前,回头注意到他的视线,道:“她是我母亲,去世之后,她把我托付给了她的妹妹。&34;
只是好景不长,度过了段短暂的时光,他便又失去了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亲人。
但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他遇见了小时候的姜宁。
姜宁蹲下,把剩下的那束花放在了陆知寒母亲的墓前。
他语气很郑重,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那样,近乎用许诺的语气认真道: “之后我会一直照顾知寒的,绝对不会抛下他,你们放心吧。&34;
一只大手压在他的头顶,陆知寒揉了揉他的头发,道: &34;好了,想不想
去回去看看以前的那套房子?&34;
姜宁开车朝着以前住过的别墅区开去。
实际上他搬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片区域,他们原本的那套房子姜家转头卖了,他自然也没有回来的理由。
如今再次回来这里,他小时候住过的别墅已经是别人的家了,但紧邻着的那套似乎什么都没有
变,和他小时候来玩的时候差不多。
他把车停在院子外。
虽然从院子里的树木花丛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打理,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不可避免的萧瑟凋敝。
姜宁推开雕花铁门,随着一点生锈的嘎吱声,许多年前的记忆再次爬上心头。
院子里的沙堆,木椅还有树,他那时候很喜欢爬树,爬到高高的树杈上,有时候下不来了就会喊陆知寒抱他。
想到这里,姜宁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陆知寒,脸颊发烫。他的黑历史实在是太多了。
陆知寒道: “还记得钥匙放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