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眨了眨眼,那模样分明在说,嘿,你说啊,人家姑娘的芳心都碎了一地了。重云看着她看好戏的样子,生动活泼完全不似她平日模样,心底不由生出几分高兴,他撑在床上,冷冷的道:“你有什么本殿看得上的么”“怎么没有”谢长歌的骄傲顿时就反击过来。重云隔着屏风对她发出一声讥诮的笑声。谢长歌听到这个笑声,全身一冷,虽然她在正华帝的面前装柔弱纯真,但是真正的她从来只充满征服欲,她需要的登上最高峰,要最好的男人臣服,要最大的权利在手中,哪怕牺牲太多,她都在所不惜如果没有达到万人敬仰,她怎干白白活了这一回长妤看着屏风,看着谢长歌站在外面不动的影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在长妤猜测的时候,只看到谢长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长妤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谢长歌已经在脱自己的衣服。长妤看向重云,而他的目光只是淡漠的扫过,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这个谢长歌,简直太不简单了见到男人第一面就赶这么干,真是让她大开眼界。长妤立马裹着被子往旁边一滚,她可不想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但是刚刚一滚,手臂便一痛,重云捏住她的胳膊,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她。这是什么眼神仿佛恨不得撕碎了似的。重云立马将她一拉,然后扯过旁边的袍子披上,然后一只手狠狠的压着长妤的腰。他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小丫头,还敢跑么本殿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再次感受一下鱼水之欢长妤发现重云的眼神不对劲了,立马乖乖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重云满意的笑了起来。而在这个时间,外面的谢长歌已经脱得干干净净了,隔着屏风,也能看到少女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就是这样的身体,隔着屏风,更加的让人浮想联翩。谢长歌道:“不知这样殿下满不满意”重云的目光却只落到长妤那闪亮的眼睛里,很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真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的样子重云立马将她一拎,然后翻身压下,狠狠的吻了下去。长妤一惊,这个混蛋她抬起脚,一踹也不知道踹到哪里,重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的长妤。长妤讶然,她哪里见过重云出现过如此“难过”的表情,不由的一愣,但是在一愣之后她迅速的往重云的身上看去。刚才她踹到哪里了以后重云若是再这样自己就照着这个踹就行了简直死穴啊。而在屏风外,完全不知情的谢长歌在听到重云的闷哼之后,脸色一红,嘴角缓缓的浮起一丝笑意。自己的身子又多美她自然知道,男人嘛,要先要有个念想在那才好。她一直以为重云不近女色,但是昨晚分明就是抱着女人在温泉中嬉戏,那些女人不过是俗色罢了,能比得上自己她这样想着,然后捡起一片薄纱,束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边用最为温柔的声音转了出去:“殿下,长歌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谢长妤怎么在这里她的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她竟然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重云的目光冷漠至极的看过来,诡异至极,她顿时心脏都停止了。甚至连厌恶都不屑他竟然和谢长妤在这里面,然后在里面看笑话似的看着她长妤身上套了一件重云的衣服,两人穿着同色的衣袍,看起来浑然一幅画。长妤微笑道:“二姐,你真美。”这没有丝毫的嘲讽,就是真心实意的话,谢长歌却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显示自己的最美。这样的女人,很少有男人看了不心动的。重云只是冷艳高贵的吐出一个字:“滚。”谢长歌的脸顿时白了,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道:“殿下,我才是以后名正言顺的十三皇子妃”重云看都不看她一眼:“哦本殿认了吗”谢长歌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重云这个重云然而重云却懒得在和她废话,冷冷的偏过头,一双眼睛顿时覆灭而来。“滚。”谢长歌被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杀意震得往后一退,仿佛觉得自己陷入地狱,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米分身碎骨。谢长歌咬了咬嘴唇,然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地上道:“殿下,我相信,你对这个东西肯定有兴趣。”她说着穿上衣服,然后匆匆走了出去。谢长歌离开之后,重云这才站了起来,手一挥,那张纸显现出来,上面的字迹匆匆一闪,重云的脸色急不可查的一变,但是下一秒,他也只不过冷冷的勾了勾嘴唇,然后再次将自己的手一挥。纸片碎裂不见。长妤看着那纸片,问道:“师傅大人,里面的东西让你感兴趣吗”重云似笑非笑的道:“小狐狸,想问什么就直接问。”长妤道:“上面是什么”重云道:“一些自以为是却永远都没用的东西。”长妤撇撇嘴,还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重云看了她一眼,道:“想不想知道谢长歌和正华帝的关系”长妤看向重云,点了点头。重云从旁边的玉瓶里拿出一枝碧海月茶,一边折了叶子然后准备插到长妤的发上,一边道:“谢长歌的母亲,是正华帝名义上的姐姐。正华帝的身世,有一种说法,就是他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皇兄强奸而生下的他,所以被众人所嫌弃,当然,正华帝的性格成为现在这样也是有这样的原因。但是福慧不同,福慧是她的父亲领养的忠臣之女,福慧保护着正华帝,当所有人都嫌弃他,打压他的时候,默默的照顾着他,陪伴着他,而正华帝,也在此中,爱上了他的姐姐。但是这份感情永远也不会被世人所容忍,他不敢说出来,一直将福慧供在自己的心底,只希望福慧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但是,福慧也不可能永远呆在他身边,福慧喜欢上了年少而才华出众的谢意,但是谢意却在喜欢上福慧之后转身娶了你母亲。在那个时候,福慧只有悄悄远走,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福慧已经怀了谢意的孩子,就是谢长歌。”长妤听得一愣,正华帝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姐姐重云低头嗅着她发上的碧海月茶,道:“你懂了吗”懂什么长妤抬起头。重云低声道:“正华帝爱的是当年那个纯洁善良的福慧,他认为她的女儿也是纯洁善良的。但是,一旦这个观感被破坏,那么,正华帝就会以更加残忍的手段,除掉那个毁灭自己纯洁善良幻想的人。”、第九十四章:两男争一女长妤走出重云府邸的时候正已经是正午了,连着几天的雨后终于云开日破,被雨水冲刷的地面闪着粼粼的波光,然而明明是好天气,整个晋城却弥漫在惶惶不安的气氛中。昨晚的宫变迅速的席卷整个大燕。正华帝先是被自己的四子刺杀,重伤在床,却被自己的太子逼宫,九皇子夏侯晋假造圣旨也欲夺得皇位,甚至连正华帝一向信任的女官周听星也牵扯其中,只有齐国公府忠心耿耿,在听闻宫变之后进宫护驾。随后事情再次翻转,原来四皇子刺杀正华帝也是被当朝太子构陷。于是那一晚血腥宫墙,夏侯晋当场被杀,夏侯敏打入死牢,周丞相府以及和夏侯晋夏侯敏有关系的官员,全部被抄家处斩,一晚之间,皇权瞬变,官员几乎换血,这不论在哪个朝代来讲,都是足够震撼人心的事情。然而没有人知道,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少女,正缓慢一个人走在人丁稀少的路上,安静而无声的穿过那些街道和房屋。这七十年时间曾经走过的路。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恍惚间竟然有种天地间独我一人的错觉,当年在乎的人全部不见,走着走着,岁月流徙,再不曾相遇。长妤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以相同的步伐迈过这样的岁月,却不止是七十年,而是久远的,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然而看着人世沧海又变了几回,却只记得一件事。等。等到这漫长的岁月滑过生死,等到这漫长的岁月越过阴阳,等到这漫长的岁月踏过命运。只为等到一个人。长妤抬起眼,看着晋城天空上飘着的几朵白云,然后拉了拉自己的披风,继续向前走去。于此同时,一道疾奔的马蹄声从长街的转角传来,马上的人似乎有什么急事,穿着的衣服因为疾奔在风中狂奔。那个人骑着马一路上并无人,于是便放开了的奔跑,却没有料到一个拐角就有一个人影,于是急忙的拉住马。即使他的控马十分的好,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根本反应不过来马被勒的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前蹄,马上的人一声惊呼,几乎可以看到眼前带着黑色帷帽的人可能当场就要被这匹宝马的前蹄给踢飞。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人微微往后一退,双蹄却只掀飞了她的帷帽。马终于停了下来,男子急忙去看,却看到那黑影背对着他弯腰将帷帽捡起来的身影。却只是一个背影。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束着,乌黑的发,乌黑的披风,整个人都笼在黑色里,但是这黑色的冷清却有种意外的让人看不清楚的感觉。竟然是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故,女子不应该惊慌失措吗不应该哭哭啼啼吗但是眼前的女子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哭哭啼啼,还从他的马下逃走了。他猜想这个不一般的女子应该年纪不小了,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性。但是当长妤捡起帷帽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的时候,马上的男子已经完全的呆住了。竟然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这晋城的烟雨阳光下,她独立成为一纸美丽的画面,明明是美丽明艳到了极点的容颜,却被那种孤傲大气的气韵压下来,形成一种异样的反差感,格外的震撼。便是他曾经遇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些美丽的女子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气韵风华。长妤捡起帷帽,上面沾了点东西,是不能用了,她只是捡起来,然后抬起眼来,看了看马上的人一眼,直接绕过他就离去。那马上的人还在被这偶遇的美丽而震撼着。但是长妤在那轻轻的一眼中,已经断定了来人的身份。大夏的太子。虽然他穿着普通,但是佩戴的却是双环黄玉,上面雕刻着龙形花纹,这种黄玉,只有大夏的皇族才能用,而刻龙形的,显然也少之又少。而且他的马术很高超,那匹马也是上好的西林宝马,身份自然不凡。不过,大夏的使节团不是三天后才到吗大夏的人怎么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来了长妤想着,然后拢了拢披风,再次身形一闪,消失在墙角。马上的男子转过头来,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少女,眼神微微一深。长妤一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一边想着接下来就是将吴莲从天牢里接出来。但是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已经发现吴莲已经回来了,却是海东青那边做的事。看来是重云帮的忙。只要是重云做的事,那么她就暂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吴莲脸色虽然看着还好,但是经此之后明显又瘦了几分,长妤抓着她的手,急忙去叫小草去炖点野山参汤来,然后询问了这些天在牢里的事情,吴莲说了之后,然后才问道:“长妤,周先生呢”长妤道:“周三自己从夏侯敏处逃走了。”吴莲脸上微微有些着急:“当日他为了救我就受了很重的伤,逃走的话现在又到了哪里”长妤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叫刑狱司的人去查,但是全部都无疾而终。阿莲,周三不是普通人,他能躲过刑狱司的追踪就知道此人并非那么简单。”吴莲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只要他安全就好了。”长妤看着吴莲的神色,不由升起一个念头,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别样的东西。但是她只是猜想,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阿莲,你要准备着离开了。”长妤道。吴莲抬起头:“为何”长妤和她一同走进屋内,道:“现在大燕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下来刘大富将要回江南,那里和大夏相接,你便和他一同离开吧。千嶂锦的事物你可以全权负责。”“那么你呢”吴莲问。长妤顿了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