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拍拍方之肩,张口就和人家称兄道弟,“兄弟,下课请我们吃三色杯。”方之点点头,爽快得从他绿色的里掏出一张50,一张100,一张50。。。我满脸黑线得看着他,不解道:“你是想请我们吃哈根达斯吗拿这么多”方之,“什么哈根达斯我请你们吃碎碎冰啊。”四年级的课业就是轻松,下午一共三节“精英”课程:语文、音乐、体育。语文课也就罢了,发发呆,感叹感叹老师的普通话就过了。可这音乐课,就上得太悲催了。比较一下大学的时候我选修的音乐欣赏课,真是深恨当时没有好好珍惜。我所在的学校有着全国最一流的音乐教室,光里面的一架钢琴都是大师签了名的收藏级文物。那个时候我为了刷学分,百无聊赖得选修了音乐欣赏这门课。当时站在讲台上的老教授正在点评谷粒飞舞这首曲子的曲式结构,我打着哈欠在下面刷手机屏。老教授很不满我的态度,点名道:“最后一排穿睡衣过来的那个女生,站起来。”我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四周的同学都在看我。我不能自欺欺人地坐在位置上不动,所以,我站起来了。但是,我要纠正一点,我穿得是带有艺术气息的灰色长筒裙。这种长筒裙裹在有气质的人身上,就像传教士穿的兜帽长袍,但穿在我这种没有气质只有体质的人身上,就像老教授形容的,是睡衣吧。老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严肃道:“这位同学,你坐那闲着也是闲着,谈一谈我刚说的这首谷粒飞舞吧。”听到老教授这句话,我的思维没有走上正路。谷粒飞舞这不是十级考试曲目么虽然有好几年没练过了,但勉强弹一弹,还是可以的。我抬头道:“好的啊,老师。”然后我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走到了讲台边的钢琴边上,还矫情得吹了吹钢琴上不存在的灰,磕磕绊绊地弹完了那首谷粒飞舞。老教授:“。。。。。。”全班同学:“。。。。。。”大学的音乐课,我尚且能全身而退。小学的音乐课,我却上得全身疲惫。全班分成两组,一组持击打乐器三脚架,另一组持击打乐器铜锣。两组人马在音乐老师的带领下,有节拍但没节操地练习着曲子。这个后来嫁给大官叔叔做小老婆的音乐老师,对我上课交头接耳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意见很大。大家说,光坐那边敲三脚架,我能不讲话吗三脚架能控制我不讲话吗江绿意敲的是铜锣,她的坏心情因为方之在台上弹钢琴,更加恶劣了。我一边敲着三脚架,一边赞叹道:“哎,方之还会弹钢琴哪看不出来啊,他学习不好,却是个音乐才子呢。”江绿意“哼”了一声,这声“哼”伴随着“砰”的敲击声,很是应景。“弹一首巴赫练习曲就音乐才子啦这种难度的伴奏音乐,不过才二级的考试题。铭心,你不是过六级了吗,老师为什么不让你去弹”我翘起二郎腿,嘿嘿笑道:“你不知道音乐老师喜欢小白脸吗方之的face上的了电视台,下得了断头台。哎,绿意,你要早点觉悟,这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江绿意疑惑得“啊”了一声,我“嗯”得肯定了一声。“唐铭心,坐下面嘀嘀咕咕什么呢我注意你很久了,有话讲就上来讲”全班看向我:“。。。。。。”、第65章 建福太子爷放学铃响起的那一霎那,我第一个从操场奔了出去。长得特像鸠摩智的体育老师,费了千辛万苦揪我回来,苦口婆心道:“你这姑娘,老师又不让你收拾足球,你跑什么跑”我苦着一张脸,满脸写着“姐从头到脚都不愿意”几个字,张嘴就吐槽:“可是,可是,您要我收拾篮球啊。”身为体育课代表的张也,挺直了身子,擦着一头破汗,大声地打小报告:“报告老师,唐铭心一节课都没有运动,而且还在树荫底下跨班级聊天”我擦。。。跨班级。。。多久违多新鲜的单词啊。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张也,对于他从小爱打小报告的这个习惯,实在是让人忿恨啊。我和宝哥所在的两个班级很巧合得在同一个时间段上体育课。我们班在做热身运动时,宝哥他们班已经绕场跑步了。我们班开始自由活动的时候,宝哥他们班已经打球打到high女生聊天也聊到high了。基本上我们班一解散,我就被方晓菁招呼了过去站着聊天不腰疼了。所以,体育老师长得像鸠摩智就能阻止我跨年级聊天吗能阻止我在萧然面前刷存在感吗能吗显然不能。鸠摩智叹气:“唐铭心,还愣这边干嘛今天是你值日,赶快去收拾篮球。”我命苦得弯下腰,弯身送走了全班同学和老师,收拾着满眼狼藉的篮球场。一个,两个,三四个。。。。。。忽然,一双传奇的阿迪达斯黑色球鞋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说是传奇,那是因为十几前的中国,运动品牌还没现在这么兴旺。但以我现在人的经验来说,完全分得出真假。那明显的三叶草标志,摸得出的胶线,这时候穿这鞋来上学的不是大款就是大亨啊。方之站在我身前,抱着一个篮球,看着我。我抱着一个篮球,看着他的鞋。我张嘴,打探道:“方之,你家很有钱啊”“有钱也不能像韦小宝一样娶七个老婆。”有钱的小同学下意识地在抱怨。这会儿正流行陈小春版本的tvb武侠剧鹿鼎记,男生们看了都羡慕韦小宝,女生们看了都厌恶羡慕韦小宝的男生。我抱起篮球,直视着他,指责道:“你将来肯定和何鸿燊一样,娶四个太太,生17个孩子。”方之看着我,直接否定:“不可能的,我妈说,法律是不准重婚的。”我撇撇嘴,不屑道:“放心,以后婚姻法就改了。你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都会受到法律保护、受到保护的原因就是你有房子,你有of的房子。”方之盯着我,“唐铭心,你以前很正常的,最近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说的我大都听不懂。”我看着手中的篮球,是啊,跟一个小屁孩说这么多干嘛。他这个年纪怎么知道赌王,怎么知道婚姻法。方之弯下腰,白净的脸上有着未消痕的汗渍,纤长犹如女孩子的双手从地上揽过篮球。我挪来网袋,悠闲得站在一旁。方之二话不说,就哐当哐当得拍来一个个篮球,再稳稳得投进袋内。我表示很乐意,悠哉闲哉地站在原地,自得其乐得举着袋子,享受着这个小绅士的帮忙。放学的铃声响起了第三遍,我终是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方之,你快点啊,我要赶着回家呢。”那边仍在拾球的方之弯着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想,不行,再不回去就赶不上红烧肉出锅了。甩手扔掉球袋,我拍了拍手,“方之,剩下的你收拾啦,我赶着回家。”甩头就走的我,走了几步就走不下去了。没走两步,我想起了江绿意说的方之出身单亲家庭的事情,我的同情心便开始泛滥,“方之,你晚上有时间没去我家吃饭吧。”下午六点整,我的好心,被全家人忽视了。老妈拣了一块大大的红烧牛肉,放在人家方之碗里,还顺手摸了摸人家正太的额头。那边,一年也未必能在餐桌上凑齐的冷菜毛豆、花生、香酥鸡、炒凉粉全都端到了方之面前。老爸抱了一大瓶可乐,勤劳得打开来给方之喝。又唯恐人家吃不饱喝不足似的,围了围裙,蓄势待发得准备去厨房再做一道。我望望宝哥,宝哥也望向了我。我们彼此传递的目光表达了一个意思,这厮绝对是爸妈送给别家的私生子。老妈说,“方之啊,你以后常来我们家玩啊。铭心钢琴要考级了,你来教教她。”我不满得看了老妈一眼,干什么,想把你私生子接回家来明养啊老爸说:“方之啊,学习上不要放松。你多聪明一孩子,加把劲,学习立马就能上去了。以后有不懂的你就过来问铭心她哥哥,也可以找她哥哥一起玩。”呵呵,从小到大,我都没享受过被宝哥带着玩的待遇。爸妈你们这么偏心,让我很受伤,你们造吗对于凭空多出来的这个“拖油瓶”,宝哥也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埋头,抚摸我那颗受伤的心,下场,这就是好心人的下场。一顿菜式十分丰富、气氛有些诡异的晚餐结束之后,方之礼貌得向老爸和老妈告了别,再朝我得意得笑了两下,就骑着他的自行车走了。我见不得他得意的面孔,攒着拳头,冲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句:“方之,路上看着灯撞啊。”吼完之后,立马回了屋子去收拾碗筷。这般自觉主动就是以防老妈骂我不懂礼貌。老妈完全没有听到我对方之的“祝福”,正和老爸神秘兮兮地絮叨。俩人一边吃葡萄吐葡萄皮,一边谴责方之的父亲。“沈德齐就不是个东西,没本事混,倒有本事搞。““他前段时间承包工程,不知怎的出了事故,损失不但大,还伤了不少场地工人。全职的不说,有保险。兼职的就惨了,医药费都不知道谁付。幸好方之他妈和他早先离了婚,否则这钱就落到方家身上了。哎,我听人说,他们母子俩搬回了方家,日子也不是很顺心。”我竖着个耳朵,眼观碗筷,耳听八方。老妈追忆的声音飘进了我耳力,“想想以前,兰兰和我是大学里出了名的校花,追我们的男生排一排能组一个团。偏偏沈德齐那混球有这个运气,被兰兰看上,入赘了方家。“我收拾筷子的手抖了抖,校花老妈,你先照照镜子再说啊。“后来这混球开了公司,有了钱了,就养起了小老婆。“是的,就差没买二奶房了。收拾着碗筷,我挠挠头,不对啊,沈德齐,这名字怎么听了这么耳熟那边老妈还在回忆:“方之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东庭,你记得不当年我生铭心的时候,隔床的那个姓朱的产妇”“朱,朱冬青,那个幼教”“就是她,她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思琪。前些天,我和兰兰一起逛街,在路上碰到她。你猜怎么着兰兰和她打起来了。”我靠,居然这么劲爆我说沈德齐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人家是十几年年后建福集团的董事长沈大先生啊。建福集团什么概念。。。。。我给大家列一个公式就知道了。建福集团的季度利润我们家的年利润这样大家就知道沈思琪一贯嚣张的理由了吧。。。。。可是,我认识沈思琪的哥哥我却不知道按照老妈的说法,方之是原配的儿子,而沈思琪其实是个“姨太太”生的小姐。哈哈哈哈,老妈和老爸绝对想不到,今天招待的方之会是将来建福集团的太子爷宝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看我一脸的又兴奋又不屑又暗爽表情,眯了眯眼,“吃饱了撑的没事这边发呆”“哐当”一声,我手滑,砸了一个碗。大家谅解,我是太兴奋了。沈思琪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初中那会鄙视我家穷,高中那会还鄙视我扮相俗,再后来,上大学那会鄙视我没人要。呵呵,现在该换成我来鄙视你了吧。哈哈,私生女。。。从早到晚看人脸色、从小到大只惦着自己嫁妆的私生女。我砸了碗,还笑得灿烂如花。老妈走过来,看了我一眼:“丫头,你吃错药啊”宝哥关上冰箱门,利索地给了个背影,走的时候不忘抛下一句话:“不知道又抽什么经。”老爸拍拍我肩膀,“铭心啊,怎么了收拾东西收拾累了吗爸爸帮你一起收拾。”我兴奋得又砸了一个碗,叉着腰哈哈大笑道:“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好好培养我和方之的战友感情。你们谁也不要拦着我”老妈火了,“唐东庭,去,把院子里刚扫完狗大便的笤帚给我拿来。今天不拍死这丫头,我没脸去菜市场砍价还价。”老爸辩护道:“无缘无故的打什么孩子”老妈拿起桌上的筷子,“哼”了一声,“无缘无故我好好的青花碗被她给摔了你个死丫头,别动”老爸爱护我,勇猛地拦着:“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要打铭心。你这。。。别别,筷子抽人疼啊。。别,别。。。”、第66章 斑马脸第二天,当我脸上带着斑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