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忌惮地看着顾水墨怀中的“狗”,她年轻是没少陪顾将军走南闯北,她怎么越看这只“狗”越像狼崽呢“可是我们要喂它什么呢”顾水墨有些发愁了,貌似刚出生的狗狗是应该喝奶的,但是她要上哪去找,这个时代要是有奶粉就好了。“水墨小姐你别急,御膳房小郑子养的大黑前些日子刚刚生产完,应是有奶水的,女婢这就去给你要些来。”红鹃哪里看得了顾水墨皱眉的样子,话落人便如风一样地消失了。此时忆兰宫里“嗷”“嗷嗷”“再不闭嘴就把你炖了。”楚钰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了红木圆桌上。“嗷”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你说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委屈”“嗷”“出去执行任务莫名其妙地大着肚子回来,本王都没有惩罚你,出去遛个弯都能把狼崽下丢,你也是个中翘楚了。”楚钰城越说越来气。“嗷呜”已经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主子,属下已经四处寻找过,并没有发现狼崽的踪影,想必是被人捡了去。”一黑衣蒙面人跪落在楚钰城面前。“不必找了,让它自己去寻吧,寻不到自己的狼崽,也不配留在我身边,你且退下吧。”楚钰城揉了揉眉心。“属下告退。”“嗷”楚钰城一个立眉,母狼白火吓得倒退了几步,在确定了楚钰城不会帮它找狼崽后,白火沮丧地拖着尾巴离开了房间。、第三章 留在宫中“主子,您明明可以派”身后的月儿刚要为白火求情,就被楚钰城一个摆手给制止了,只好低下头。“不能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不配得到他人的同情,月儿布膳吧。”“是,奴婢这就去。”月儿不敢再辩驳,自家主子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至极。云宁宫西院看着在床上睡得直吐泡泡的顾水墨,顾夫人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再转头望向枕边的那只“狗”,顾夫人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梨儿,你且注意这只,为娘觉得它不是狗。”“不是狗是什么,娘你是不是多心了,关心则乱啊。”顾云梨轻笑着。“为娘曾经跟随你爹行军到过北漠一带,那里有一种狼也是额头带着白色的绒毛,长大后极其凶悍,我曾亲眼见过那狼咬死一匹比它高许多的马。”顾夫人伸手摸了摸“狗崽”额头中心的白毛。“那娘你把它抱走吧,免得伤到了墨儿。”“墨儿如此地喜欢它,睡觉都不舍得撒手,哪能夺她所爱,狼养好了也是很忠诚的,平日里多注意些就好。”顾夫人低头亲了亲顾水墨的额头,并对顾云梨嘱咐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开。傍晚顾水墨才悠悠地醒过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了红鹃正坐于窗边绣着帕子,“红鹃姐姐,墨儿娥了。”“膳食早就送过来了,奴婢这就给您去布膳。”虽说顾水墨也算是自己的主子,红鹃还是没忍住摸了摸顾水墨的小脸儿才离开。顾水墨将枕边的“狗崽”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轻抚着它额头的白色绒毛喃道:“以后你叫阿懒好不好,你看你都没睁开过眼睛,见天地都在睡觉。”“水墨小姐,膳食布好了。”红鹃弯身将顾水墨抱起走到了桌边,怕她够不到桌子,特意在红木背椅上加了厚厚的软垫。看着桌子上精致却略显油腻的饭食,顾水墨的小脸儿垮了下来,闷闷地说道:“姐姐还没有回来,墨儿不能先吃。”“主子被皇上召去用膳,要晚些时辰才能回来,水墨小姐别等了。”红鹃有些心疼地解释着,她有些理解水墨小姐为什么会成为家中人人溺宠的宝贝了。戌时三刻刚过,顾水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想着穿越过来这五年经历的点点滴滴,初时急于回到现代的心情也早已趋于平淡。在这里,有疼爱她的双亲,宠溺她的哥哥和姐姐,现在反而是害怕某天突然就会穿越回去,她怕那一天自己会崩溃。“嗷嗷”凄厉的狼嚎声仿佛有穿透云霄的力量,吓得床上的顾水墨一激灵蹦了起来,她身边的阿懒也不安地哼唧着在枕头上打转。凤翔宫内,皇帝正与皇后对弈于榻前,皇帝手执黑子低沉地说道:“怕是老七又将他的狼带进了宫里,朕真是拿他没办法。”“皇上,也应该再给老七寻一门亲事了。”皇后杜锦缘微笑着放下了一颗白子。皇帝将棋子放下摆了摆手,然后揉着眉心道:“一提到老七,哪个大臣不把自己家的千金捂得严严实实地,生怕被选中。”“老七的命是硬了点儿,但也不能总这样一个人,改明儿臣妾举办个游园会,为他留意一个好姑娘。”皇后起身斟了一杯茶递到了皇帝手中。“这么多年你待他如生母一般,真是难为你了阿缘。”皇帝喟然长叹道,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既然皇上把老七过继给臣妾,臣妾理当待他如亲子,他的亲事可是臣妾的一块儿心病,要是不能看着他成亲生子,怕是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皇后一番肺腑之言说得甚是激动。“那此事就劳皇后费心了。”皇帝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皇上,您今晚不留宿吗”皇后起身轻声相问。“今个儿朕去云宁宫,梨妃有了身孕,朕想多陪陪她,你先就寝吧。”皇帝头也未回地匆忙走了出去。“臣妾恭送皇上。”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怨毒,双拳紧握指套狠狠地割破了素嫩的手掌,血珠顺着手指滑落到艳红的布毯上消失不见。“娘娘,您的手流血了。”身后的宫女惊呼着。“流吧,手痛也比心痛好。”狭长的凤眸泛起雾气,没有了孩子没有了他的爱,她不能没了这权势,“秀儿,去备好礼盒,本宫择日去问候下梨妃。”“奴婢遵命,这就去准备着。”西院这边,听说顾水墨抱着阿懒在院中晃悠着不睡觉,顾云梨放下手中的绣了一半的虎头鞋赶了过来,陪着她吃起了夜食,小丫头倒是越吃越精神,拿着桂花糕时不时地放在阿懒的嘴边,惹得没牙的它哼唧地躲着,样子好不可怜。“墨儿,阿懒还没有牙,它吃不动糕点的。”“我就是借它闻一闻。”小丫头贼兮兮地笑道。“主子,皇上到您的宫门口了,快去接驾吧”绿荷压低声音在顾云梨耳边说道。“红鹃,你带着墨儿在院中散步消消食,然后伺候她洗漱就寝,天气虽是闷热也不能让她踢被子。”顾云梨叮嘱着。“主子放心,奴婢定会照顾好水墨小姐。”回到了卧房中,顾水墨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动起了阿懒的主意,照着它的身形裁剪起衣服来。第二日,抱着荣穿新衣的阿懒偷偷地溜出了云宁宫。正在晨练的楚钰城发现身边的白火出现了异状,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剑,“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嗷呜”白火没理会楚钰城,顾自地原地转圈低声呜咽着,并时不时地用嘴咬着楚钰城的裤脚。楚钰城轻踢开白火,没好气地说道:“带路吧”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应允,白火蹭地奔了出去。、第四章 归还狼崽走累了抱着阿懒坐在湖边,顾水墨脱下了绣鞋,光着小脚拍打着湖面,惊散了水中觅食的锦鲤,溅起的水花儿打到了正在睡觉的阿懒身上,吓得它呜咽着在顾水墨怀中打转儿。顾水墨好笑地揉了揉阿懒的肚子笑道:“你胆子怎么会如此地小”“嗷”一声满含怒意的狼嚎在身后响起,顾水墨放在湖中的小脚都僵住了,机械地转过了头便看到一条深褐色的凶狼正龇着锋利的牙齿怒对着她。顾水墨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在青石板路上跑着,但是没跑几步,那狼竟窜到了她的面前,转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我个头儿小,不好吃的。”顾水墨抱着阿懒倒退了几步,咽着口水说道。此时她怀中的阿懒有些激动地挣扎起来,鼻头儿还一吸一吸地嗅着,地上的凶狼也焦急地在原地打起了转儿。这个动作怎会如此地熟悉,顾水墨诧异地看了看怀中的阿懒,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凶狼,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袭上心头,她试探着将手中的阿懒举高,凶狼的眼神果然也跟着太高,牙齿龇得更凶了。顾水墨轻轻地拽了一下阿懒的尾巴,气得白火伸出爪子在地上直挠。“原来阿懒你是一只小狼啊”顾水墨惊讶地眨巴着眼睛。心下明了,只要抱着阿懒,那条母狼就不敢轻举妄动,遂大摇大摆地走回了湖边继续玩水,急得白火跟在身后呜呜地低叫。站在墙上的楚钰城忍不住抚额,那只大蠢狼绝对不是他的属下,它从前可不会如此没用的,难道是因为做了母亲性子变了估计自己不出手,白火能和那小丫头对峙到天黑。楚钰城从墙上翻身而下落在了顾水墨的身后,伸手揪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顾水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黑曜石般的双眸,她前世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今生是顾家的掌中宝,何时遭到过此种待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借着双脚踢踹的惯性晃悠了起来。楚钰城有些汗颜地看着在他手中像荡秋千一样的女娃,她这是自己玩起来了她不是应该被他吓到尖叫哭喊吗顾水墨嘴角微微勾起,找准了时机,深吸了一口气脚下一用力,楚钰城月牙白衣袍的腰带处便多了两个水渍小脚印。“这可是你自找的”冷如冰锥的声音传来,顾水墨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才仔细地观察面前的男子。男子着一身月牙白绣金丝长袍,腰间藏青色玉带上镶嵌着温润的浅绿色暖玉,刚毅的脸庞仿若上天神笔勾勒而出,一字眉下一双狭长的褐色凤眸不危自寒,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略带轻蔑,不过最惹眼的莫过于他左脸上从外眼角延伸到嘴角处的刀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水墨吞着口水说道,她好像闯祸了,这个男子身着华服还能在宫中自由行走,怕是身份不会低了。“哦”楚钰城墨眉微挑将顾水墨提到了眼前,顾水墨忙点头如捣蒜地证明自己的诚意,却换来凉凉的一句,“不过好像是晚了。”顾水墨一手抱住阿懒,另一只手一把抱住了楚钰城的脖子,双脚还像八爪鱼一样盘住了他的腰,小脑袋讨好地抵在楚钰城的胸口滚来滚去。楚钰城嘴角微抽,凤眸微闪,这个丫头倒是有趣,好像并非如表面那样怕他,他那些个妹妹们可是怕他怕得紧,避他如蛇蝎。楚钰城心情变得大好,刚刚弯起嘴角想要逗她一逗,只见她抬起了小脑袋闪着一双黑曜石般的杏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叔叔,墨儿错了,墨儿再也不敢了。”话落,她怕诚意不够还坚定地握拳点了点头。楚钰城刚刚柔和下来的俊颜顿时僵住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最好想清楚再说。”顾水墨的小乳牙咬着嘴唇有些犯愁,难道说是自己把他喊老了遂讨好地伸手抚上楚钰城的眉头道:“哥哥,你别皱眉头,墨儿这儿疼。”话落用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楚钰城看着顾水墨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细绒的发丝,然后伸出手臂托住了她的小屁股,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深怕她手舞足蹈地掉到地上去。“嗷”不靠谱的主子,你是不是已经把正事给忘了,白火有些气恼地一爪子拍到了楚钰城的脚背上。楚钰城瞥了眼地上的白火,凉凉地说道:“你的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要要要墨儿要爪子”顾水墨连忙单手握拳给楚钰城捶着肩膀。楚钰城嘴角微微地抽搐,这丫头还真会往自己身上联想。“白火,收起你的牙齿坐下。”薄唇微启带着不可反抗的意味。在顾水墨诧异的眼神下,白火收起了锋利的牙齿退后了几步蹲坐下去。“哥哥,它是你养的”顾水墨开心地问道。“恩”“它一直跟着我是不是为了它”话落将阿懒举到了楚钰城的面前。楚钰城嘴角一抽整个人呆愣住,只见巴掌大的狼崽身上穿着红色的小锦衣,四只狼爪上还套着类似于鞋的东西,甚至连尾巴上还系着红色的流苏。“没错,应是白火的狼崽。”楚钰城应道。顾水墨拍了拍楚钰城的肩膀示意放她下去,双脚落地后一步一步朝白火走去,最后将阿懒放到了它的怀中,“想必你一定急坏了,阿懒应该回到你身边的。”得回了自己的狼崽,白火急切地想去舔阿懒身上的毛发,奈何只能舔得到它的头,因为阿懒的整个身体都被布料覆盖着,急得白火嗷嗷叫。“哥哥,它怎么了”“把狼崽的衣服脱掉吧,白火要给它舔毛。”楚钰城有些好笑地说道。折腾了一番后,阿懒安静地窝在白火的怀中吃起奶来,顾水墨突然有种失落感,“哥哥,我以后可以来看阿懒吗”楚钰城先是一愣,后想到阿懒应该是指狼崽,随即点了点头。“哥哥,那墨儿先走了。”三步一回头地望着地上的狼母子,最终消失在青石板路的尽头。、第五章 王爷讨人忆兰宫“青影”“主子,有何命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