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原位。萧沐夫妇两人相携而来,明明屋内有这么多人,俞倾一眼便只看到了梳着双丫髻的顾水墨,本是调整好的情绪再次地失控,双唇不断地颤抖,喃着:“墨儿,娘的墨儿。”萧沐揽着俞倾肩膀的手稍稍地用力,用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倾儿,别忘了你在家中答应过我什么。”俞倾强忍泪意,牵强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顾兄,嫂子,我们夫妇二人叨扰了,一点心意望莫嫌弃。”萧沐上前见礼,并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站在一边的管家。“哪里的话,快请坐。”顾钦客气地说道。“师傅墨儿在这”顾水墨自是很高兴,看自家师傅的样子,是想把她们的师徒关系公开了,那她以后便不用再去爬狗洞了。俞倾好不容易伪装的微笑被顾水墨的一句话彻底地打碎,三并两步地走到顾水墨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墨儿墨儿”“老爷,怎么墨儿会管萧弟妹叫师傅”顾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昨个儿自家老爷不是说,他们邻居吗。萧沐也是很想去抱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更希望多给俞倾些机会,这些年她实在是太苦了,便拖延时间地说道:“嫂夫人,此事说来真是缘分一件,墨儿有次误入愚弟府中,内子发现墨儿她对音律甚有天赋,便收了她为徒。我夫妇二人怕墨儿不敢将此事告知于你们,这才携了内子前来拜访。”“原是这样,那我们今后可要常走动些。”顾夫人笑道,难得墨儿有喜欢的音律师傅,从前那些个音律书画师傅都被她给赶跑了,也只有自家老爷教她,她才能委委屈屈地学些东西。而另一边,顾水墨以为是自己失踪的事情才令俞倾如此着急,便乖巧地窝在俞倾怀中道:“师傅,墨儿再也不会离家出走,让你担心了,你不要”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扯出了俞倾的怀抱。“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找了你一整天,怎不见你安慰我”顾云天有些吃味地问道,眼中满是不善地看着俞倾,其中逐客的意味很是明显。萧沐看到顾云天心下一愣,这不是那日徒手抬马车的年轻人么,他竟是顾兄的儿子,那当日他怀中的女娃岂不是墨儿,缘分的事还真是难说。“我们就不打扰顾兄一家用早膳了,这便回去了。”萧沐上前拉住了俞倾的手。“萧,我还想”“爹,娘,我去送送客人。”顾云天忙起身比了个请的手势,便随萧沐夫妇走了出去。顾水墨一直故作懵懂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她家大哥绝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性格,怎么会如此地敌视师傅一家人,遂说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搬开墙角的石头爬到了萧府去。、第二十二章 怎么会是师傅的女儿顾水墨利落地站起身,沿着萧府的院墙快速地摸到了萧府的大门口,翘着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了大门,然后躲到了一尊石狮子的后面。稍倾,她看到萧沐夫妇和顾云天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他们走了几步便停到了萧府门口。“顾公子,要进入坐坐吗”萧沐礼貌地笑道,虽然这人对他们夫妇二人甚是不善,但可以看出他对墨儿绝对是护爱有家,就冲这一点自己也是要承这份情的。“不必,往后请你们不要乱说,尤其是对墨儿和我娘,最好也别常接近墨儿,顾云天在此谢过了”说罢眼神复杂地欲转身离开。俞倾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激动地说道:“她是我的亲骨肉,我为何不能接近她,这件事顾公子怕是比谁都明白。”“如果我没记错,当年萧夫人说过,你的闺名叫俞倾。”顾云天冷着脸说道。“没错。”“也许在东楚这边,夫人你的名字并无多少人知晓,但是在下经常会在边境巡视驻守,这个名字在南巫国怕是无人不知吧。”顾云天话音刚落,俞倾身体晃了一下倒退了两步,还好萧沐及时扶住了她。顾云天转头看向了萧沐,状似疑惑地问道:“当年在南巫国,在下曾听说过,南巫第一琴师无媒而合的夫君叫沐之萧,不知现如今怎会换成了阁下”“顾公子果真是聪明人。”萧沐苦笑道。“应该说我们都是聪明人,虽然在下并不是南巫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略知一二,若是南巫皇族和长老们知晓沐之萧的女儿还生还在人世,后果你们比我清楚,所以你们与她最好的关系便是师徒,在下言尽于此,告辞。”话落也不管夫妇二人的反应,转身离开。石狮后面的顾水墨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袖子才没发出声音,会说话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俞倾,心中却早已乱成了一团麻,明明她在这一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顾府的产房,怎么就成了师傅的女儿了。“萧,也许顾公子说的对。”俞倾失魂落魄地松开了萧沐的手,无力地朝着萧府走去。顾水墨就这样坐在地上发呆了一上午,她想破了脑袋都没弄明白,思绪不由得回到了穿越那段时间。五年半以前“夫人,您终于醒了”福妈心疼地递了条面帕给顾夫人。“孩子怎么样了会不会”顾夫人拿着面帕捂住了嘴,宫里的御医都说,她年纪大了,这一胎她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她却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这一生便是两天一夜。“孩子很好,是个很可爱千金,夫人你看。”福妈笑着将怀中的婴儿放到了顾夫人的枕边,看的顾夫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低头轻轻地亲上了婴儿红皱皱的小脸儿,喃喃道:“娘的宝贝,你终于安然来到这世上了。”而被裹在襁褓里的顾水墨很是惊诧,她不是被快速行驶的轿车撞飞了吗怎么还会有听觉,但是眼睛却是睁不开,她本想开口问这是哪里,出口的却是婴儿的啼哭声,心下便知道自己这是穿越了,而且还成为了一名小婴儿。“宝贝不哭,娘亲在这。”顾夫人心疼地将婴儿抱在怀中晃着,抚摸着婴儿近乎透明的眉毛,她的女儿还这么小就学会了皱眉,活像个小老头,遂开心地说道:“福妈,你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倒是很像将军呢”福妈连连说是,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线了,跟了自家夫人二十多年,看着她从青葱的少女长成三个孩子的母亲,自己的心中也是跟着高兴。“将军”顾水墨不淡定了,感情她这是穿越到古代来了。“福妈,你一定是和我一样高兴过头了,这孩子身上的脐带还没处理干净,怎就将她包裹好了”顾夫人本以为孩子哭闹是因为尿了,却不想打开襁褓一看,孩子的脐带是剪掉了却没缠好,难怪会哭闹。福妈心下一惊,忙上前查看,拍着额头道:“可不是,我这是老糊涂了。”“还有福妈,这块血玉是怎么回事”顾夫人摸着襁褓中掉出的虎形血玉问道。“这不是昨个儿你难产,老爷连夜去宁国寺求来的,以保夫人和小姐平安。”福妈边清理着婴儿肚脐附近的血污边笑着说道。听闻如是,顾夫人自是开怀,虽说起初她并不愿嫁这武夫,但是这二十多年走来,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哇,哇”我不要当小孩子“二小姐不哭,等福妈帮你清理好了,就不难受了。”福妈笑着哄道。思绪回笼,顾水墨头都大了,脐带都是在将军府剪的,自己怎么会是师傅的女儿,心中的疑团如滚雪球般地扩大,折磨着她那颗求知欲强的小心脏。“呵呵,你要是再敲下去,怕是要把自己敲傻了。”“谁”顾水墨转头四望,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带笑的双眸,“银面大侠”“这名字倒是好听,本公子允你如此叫了。”面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然后自来熟地伸手搭在了顾水墨的小肩膀上道:“刚刚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顾水墨嫌弃地扒开了他的手,躲开了一小段距离,面带戒备地说道:“我们好像才第二次见面,我和你没有那么熟”“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四海皆兄弟,见面即是有缘。”男子倒不甚在意,依旧笑意淡淡地说着。顾水墨撇了撇嘴,心中不敢苟同,连脸面都不愿示人,何谈兄弟。“小家伙,江湖人都叫我笑安公子,你叫什么名字。”“顾水墨。”无奈地扔下了三个字,转身向将军府跑去。一个守门的侍卫张着嘴巴看着一溜小跑而去的顾水墨,然后对着身旁的兄弟说道:“你今日可有见二小姐出去过”“没有。”“既然没有出去过,她怎么会回来呢”侍卫心中打着鼓,看来以后得把眼睛睁大些,这可不是小小地失职,一旦出事他怎么对得起将军。------题外话------づ3づ亲们最近不要养文呀,老幽的残王暖妃正式改为鬼面冷王娶妃忙,很快就要首推了,希望大家和老幽一起努力。在此推荐好友玖默的新文妙手成婚,感情很细腻很暖宠的一篇都市文。简介:他,萧竟蓝,萧家第二子,传说中的钢琴天才,商业奇才。她,吴诗落,医学世家的嫡系女子,一场谋算,流落他乡,再次归来,辗转报复。圈子里曾传言她爱过一个人,爱到惊天动地,万劫不复。她是窝囊的名门千金,窝囊到被私生女妹妹抢了未婚夫,而他是不争气的病怏怏的公子哥儿,病到被哥哥夺去了未婚妻,当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有意结合窝囊遇上不争气究竟是笑话还是神话、第二十三章 逼问当年真相“公子,你在看什么”花絮轻声地问道。花笑安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并未回答花絮的问题,转身与之擦肩而过。花絮捏紧手中的团扇,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天空,久之那满眶的泪水才消失殆尽,然后勾起了一抹妖艳的笑容傲然地转身。将军府中,顾夫人正在给未出世的外孙绣着襁褓,眼中笑意都掩不住,管家匆匆跑来,“夫人,七王爷身边的青衡公子求见老爷。”顾夫人有些失神地放下手中的绣活,轻道:“你没告诉他,老爷并不在府中吗”“老奴说了,但是青衡公子说,见夫人也是一样的。”想起那张和七王爷一样寒的脸,管家心中说不出地难受,自家小姐那样一个开心果似的妙人儿,这不是掉进了冰窟里了么。“那便请他进来吧。”顾夫人将针线收起,整理好衣着端坐到红木椅上。“青衡见过将军夫人”微寒的声音响起,来人只是不卑不亢地双手抱拳。“青衡公子请坐,管家给青衡公子看茶。”管家给青衡端好茶便退了下去,偌大的厅中便只剩下顾夫人与青衡二人,顾夫人道:“不知青衡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不瞒夫人,在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接二小姐去城王府一叙,希望二小姐能在成亲之前,熟悉一下未来生活的地方,以免将来不适应,还望将军夫人肯割爱。”青衡面不改色地说着,心中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编造能力,这次主子派他来请人是不假,但后来那些熟悉地方之话皆是他瞎说的。顾夫人起初听到青衡是来接人的,心中很是不快,自家墨儿留在府中的时间本就不多,现在就连这点时间他们都要占据,简直是欺人太甚。但换个心思一想,青衡说的话也是有理,让墨儿提前熟悉下环境也是好的,“那青衡公子可否稍候片刻,我去给墨儿收拾些东西带上。”“夫人请便,青衡在此等候便是。”另一边,顾云天有些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盯着手中的兵书看了半天,竟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生气地一把将书摔到了案上,本欲出去找好友喝酒,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窗口处露出的半颗小脑袋,好笑地喊道:“墨儿,怎么不进来”顾水墨抱着一大坛酒晃悠着走了进来,顾云天见状连忙从她手中接过,“好啊小丫头你竟然骗我,害得我这两天好生地馋这美酒。”言罢,揭开了酒坛的盖子,用手掌在坛口扇了扇,顾云天满足地眯上了眼睛。“哥哥,刚刚你们在门口说的话,墨儿都听到了。”顾水墨爬上了长凳,坐到了顾云天的对面,不意外见到了对方瞪大的双眼,继续说道:“墨儿想知道当年之事,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墨儿,刚刚哥哥什么都没说啊,你是不是听错了”顾云天低头灌了一大口酒。“我没有听错,你们都说墨儿不是爹娘的亲骨肉,墨儿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顾水墨的双眸迅速地蓄满了泪水,哪怕一阵微风吹过,都可能将泪水从眼眶中吹落,那样子说不出的委屈加可怜。顾云天长叹了一口气,将顾水墨抱到了怀中,然后信步走到了庭院中的树下席地而坐,“那墨儿你要答应大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娘。”“墨儿会的”顾水墨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她这好奇心终是要得到满足了。“说来话长,此事还得从五年多以前说起”五年半以前“爹,娘亲在里面已经六个时辰了,她不会有事吧”十三岁的顾云天满脸焦急地问着身旁的顾钦,若不是亲耳听到,他根本想象不到平日里端庄有礼的娘亲会痛到不顾形象地嘶喊。顾钦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是为了安慰年少的儿子,拍了拍顾云天的肩膀道:“天儿,你娘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