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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也知道现在楚京的境况,您看是不是先将这账给结了”看着衣着并不是很考究但却又面色“凶恶”的楚钰城,店小二胆颤地开了口。“多少”“两道菜二百两,一坛酒一百两,四个馒头一百两,共计四百两”话落店小二颤抖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楚钰城眸光一冷瞬间便明白了这酒楼为何还敢开门,八成是想趁着国家大难之计发一笔横财,还真是为了钱财什么都肯做,也不怕赔上了性命去。见楚钰城愣住不说话,店小二面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心中早已将楚钰城骂了百遍,如此穷鬼竟然还敢在战乱之时出门吃酒,真是出门前不照镜子的主,这顿饭算是喂狗了“够了吗”楚钰城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到了桌上。“够够够了,客官您慢用,没吃饱再叫小的,馒头管够”店小二快速地将银票揣进了怀中,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便乐颠颠儿地跑走了。楚钰城一边吃着菜一边想着如何潜入西原军队的事情,也并未注意周围环境,直到面前的馒头上多出了一只黑手,才猛地一筷子打了上去,抬眸冷冷地看了过去。只见蹲坐在对面凳子上的人一身白衣已经成了灰色,巴掌大的小脸儿黑如锅底一般,更别提那一双黑出了境界的手,若说这人身上有什么能看的地方,唯有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澄澈灵动看着舒服极了。“兄弟,我就吃一个,日后若能相见定会加倍偿还”话落不等楚钰城答应抢过了一个馒头便开始啃了起来。楚钰城瞬间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人,目光贪婪地追逐着她每一个动作。不一会儿,她便将一个大馒头给消灭掉,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楚钰城笑了笑,然后又缓缓地伸出了黑手,精准地夺了一个馒头过来。“吃些菜,光吃馒头会噎着的。”楚钰桓嗓子有些嘶哑。“兄弟,你真是个好”“吧嗒”残缺的馒头掉到了桌面上,那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楚钰城,幽黑的双眸中隐隐地闪动起泪光,颤抖着嘴唇哽咽地问道,“阿城吗”“傻丫头,你怎么混成这副样子。”楚钰城宠溺地开口。“没有了你这个大靠山,可不就混得惨了么”沐天赐咯咯地笑出了声,眸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日来的委屈和害怕全部涌上了心头。楚钰城什么都顾不上了,起身跃到了对面,忙将那哭成花猫般的人揽到了怀中,轻声哄道,“墨儿没事了,你已经到家了,以后又有土豪王爷罩着你了。”听得他说出如此现代的话语,本是沉浸在悲喜交加复杂情感中的沐天赐,没人性地咯咯笑了起来。楚钰城满头雾水地看着怀中人,他明明记得她说过他是土豪,难道他记错了酒楼虽是比往日要清冷许多,但是多少还是有几桌客人的,大家见两个脏兮兮的男子连搂再抱地又哭又笑,不禁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墨儿,他们好像在议论我们”楚钰城低声在沐天赐耳边说道。“不是好像,他们就是在议论我们。”沐天赐纠正着。“墨儿,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楚钰城轻叹了一口气,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既然她都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他又何必矫情,按自己的心走真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我被原清流给抓住了,还好我够机智,昨夜过五关斩六将,轻松地闯了出来”听着她像说书一般地讲述着逃亡的过程,楚钰城嘴角勾起了浅笑,但是眼中却是盈满了心疼,龙藏门若是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容易逃出,她便不会现在才回到他的身边。就在两人聊得正开怀之时,一队人马将这小小的酒楼给团团地围了起来,惊得其他桌的客人一哄而散,而那些兵士也并未多加阻拦,只是挺拔地立于原地一动不动。楚钰城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揽过沐天赐的肩膀便要将她带离酒楼,却不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两名兵士用长枪挡住了去路。“各位军爷,不知我们兄弟俩犯了什么事儿”楚钰城微微地将头压低。“七王爷,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随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沐天赐心下一沉,不自觉地又往楚钰城的怀中依了依,这人还真似幽灵一般,总是阴魂不散地,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为何藏身在这小小的酒楼,他都能找得到。楚钰城冷眼地向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眼中寒光闪烁,沉声道,“原清流,你还真是无孔不入”“七王爷过奖,用兵打仗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没有十全的准备怎能轻易地进攻,毕竟东楚还有你战王在坐镇,不是吗”话音落下,便晃晃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瞬间落到了楚钰城怀中人身上,原清流握扇的手捏的泛白,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好似那是个与他不相干之人。这时,刚刚还一副财迷样子的店小二跑了出来,恭敬地覆在原清流耳边说着些什么,楚钰城瞬间便明白了其中道理,原是他们竟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原清流地盘,难怪这酒楼在西原军打进来之后还敢开门。“墨儿,可有准备好怕是麻烦来了。”楚钰城轻吻了一下沐天赐的额头。“你开路,我在后方保护你”沐天赐轻笑着出声。“好,那我可就多赖你保”话未说完一把将沐天赐挡在了身后,抬掌迎向了原清流。两人的力道着实是不轻,沐天赐仿佛听见了骨节作响的声音,头皮一阵发麻。趁着原清流正在和楚钰城打斗,那些兵士们便向着沐天赐袭来。楚钰城的武功本是稍逊色于原清流一些,但若是集中精力亦是可以打成平手,奈何今日他心系沐天赐的安危,而且今日原清流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出二十招楚钰城已是几处挂彩。沐天赐心下一急便出杀招,但凡欲近其身的兵士,全部被她砍伤在地,趁着下一波还没来得及杀上来,立即翻身落到楚钰城的身边,与他并肩对付起原清流。此情此景令原清流瞬间想到了那日面具被击落的瞬间,手中的杀招更为凌厉起来,那把小小的折扇仿佛被赋了神力一般,衣袍轻触之便会被瞬间割断,更别提那细软的发丝。“嗖”暗箭来得过于凶,楚钰城抱过沐天赐一转身,带着倒刺的利箭没入右肩,匆忙间也来不及躲闪原清流的攻势,一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心上,一口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阿城”“墨儿别怕,我没事”话落一把将后肩上的箭给折断,只将那箭头留在了肩膀中,整个过程中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生怕惹得怀中人为此忧虑不安。“花絮来迟,还请公子恕罪”手持弓箭的花絮策马而来,利落地翻身下马跪到了原清流面前。正在此时,乱箭从四面八方而来,直直地射向原清流所带的众位兵士们,此地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大部分飞箭皆是穿颅而过,少部分飞箭一箭穿两人,不消片刻西原兵士便折损了大半,而且折损的那些人,每个人的死状都极其骇人。“撤”原清流面色铁青地挥手喊了一声,翻身上马,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沐天赐,目露不甘地策马而去。待偌大的一条街只剩下他们二人,楚钰城才松开了怀中人,软软地向后倒去,幸得沐天赐及时地绕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才不至让他摔倒在地。“阿城,你坚持一下,我背你去看郎中”背着渐失知觉的楚钰城走了几条街,沐天赐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终是找到一家悬挂牌匾的医馆,却是大门紧闭不开的,情急之下,沐天赐一脚便将大门给踹开,背着人闯了进去。“有人吗郎中在吗快滚出来”沐天赐疯了似地吼着。“没看到门上贴的纸么本医馆已经关门大吉了,老朽过两日便要举家搬走了你快带他去别处医治吧”见郎中毫无同情心地下着逐客令,沐天赐将楚钰城放到一旁的红木椅上,上前一把揪住了郎中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你今日不医好他,你也不用活了”“公公子,不是老朽不肯医,只是这战乱一起,很多药商都逃出城去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便采买不到了,就算是老朽有心力想去救人,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也不是”“那便先医治着,缺什么药材我去想办法”话落一把将他扔到了楚钰城的面前。老郎中心惊胆颤地为楚钰城把着脉,心一点儿一点儿凉了,这么重的伤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吧。------题外话------到昨日粉丝值活动结束:有顺延的第一名:18518461007,1000xxb第二名:玖默,700xxb第三名:龍漪漪zyx,300xxb第四第十:终究无言以对88xxb,gf201188xxb,爱若夸父你若影88xxb,1884124049688xxb,qser838854088xxb,淡漠年华情初上88xxb,蜜诗儿88xxb、145 这两位公子太污了沐天赐端过一盆水,拧干了面巾,不断地为他擦拭着额头渗出的薄汗,不一会儿那盆清水便污浊得不像样子。许是感受到了沐天赐的无助,那双紧闭的双眸缓缓地睁了开。“阿城,你终于肯睁眼看我了。”沐天赐激动得似孩子般地拉住了楚钰城的手。“三七紫珠草仙鹤草”楚钰城气若游丝地在她耳边低语着,沐天赐知道他说的应该是药材,忙将郎中扯到了她身边,和她一起听着楚钰城所说的配方。老郎中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等到楚钰城最后一个字说完,便激动地向着药柜跑去,颤抖着手抓起药来,他自小七岁便跟着叔父学医,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药方,刚刚那男子口中所说的药材并不稀有,都是上好的止血药,但是他从未想过将这些猛药放在一起,因为太过冒险了,如今竟是有人敢这样去试,他心中好生地好奇会有什么结果。“墨儿将肩膀中的箭头用刀给剜出来”楚钰城轻捏着沐天赐的手说道。“阿城我不能我下不去手”沐天赐轻喃出声。“别怕,你忘记曾经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么,还给御膳房那只狗接过骨,那时候你可是连眼睛都未眨,这次一定也可以”话落轻咳着笑出了声,眼中浮出淡淡的笑意。“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能跟狗相比吗”沐天赐的话音刚落,楚钰城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和狗到底谁的地位高“墨儿,这箭头带毒,若是不尽快取出怕是”楚钰城话还未说完,沐天赐便如阵风一般地闪了出去。由于这箭头带着倒刺,沐天赐将它剜出的时候带出了些碎肉,瞬间整颗心如被油煎了般地疼了起来,正巧此时那郎中配好了药回来,见到这一幕便僵住了,怎么没有听见任何喊叫声,这箭头便被剜出了,这人没有痛感吗“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他止血”老郎中忙上前将熬成糊状的药轻轻地涂在了楚钰城的伤处,趴在床上的楚钰城只是痉挛了下,然后便再无其他动作和声音,老郎中的手不由得一抖,竟是在心中暗暗地佩服起了楚钰城。沐天赐眼中的泪一直在打转儿,但她却固执地微仰着头,不让泪水流下,她家的阿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应该为拥有这样的人而骄傲,为什要流泪“奇了真是奇了,这血竟然止住了”老郎中兴奋地狠拍了下大腿。忍了许久的泪终是在听到郎中的话后滑落,跑到床边激动地开口,“阿城,你听到了么,你没事了。”但是沐天赐有些高兴地过早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楚钰城便开始发热,整个人便如被煮熟的虾子一般,烫得吓人,为他擦汗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他出汗的速度。“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他没事了吗”“老朽只是说血止住了,老朽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明天早上他能不能缓过来,就看天意了。”沐天赐来来回回在房间和水井间跑了不下百次,但是楚钰城的温度却是一点儿都未降下来,而且随着天色渐晚,他的体温还有上升的趋势,急得沐天赐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水珠是汗还是泪了。沐天赐本是想打一大桶冷水,将他浸入水中,却又顾及到他后肩上的伤口,但是这块小小的湿面巾却是起不了多大作用,这长夜阿城要如何煎熬得过去,岂不是烧坏了去。待她再次跑向井边的时候,老郎中看不下去了,拉着她无奈地说道,“公子,你这样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莫不如拿桶水到房间去,然后将自己浸湿了浸冷了,再去抱着那位公子来得快些。”沐天赐眼眸一亮,来不及多说便闯进了郎中的房间,将那屏风后的大浴桶给夺了出去。“哎,公子你这是打劫啊”“等他熬过了今晚,明日定有重谢”沐天赐一边舀水一边说道。“算了,全当老朽当一回好人了,我帮你把这浴桶抬进去吧。”老郎中长叹了一口气。“谢谢您”郎中帮着她将浴桶抬到他们临时居住的屋内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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