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挣钱,就是为了将来能给她幸福。能配得上她。”阿宾垂下眼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泛红。让我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脸颊上的细小绒毛。冬日的阳光并不温暖,投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俊颜更有一种别样的风采。我看着阿宾的表情,猜出了他喜欢的人或许就是我。可我没有点破他,我假装着急的左右张望:“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晕了。老板,我们的菜做好了没有”不多时,戴着黑色头纱的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饭菜端出来。我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阿宾笑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太好吃了。我没吃过清真菜,没想到真的好美味。”我边说边大口吃着拉面,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拿着一块鸡肉往嘴里送。我和阿宾风卷残云的正吃着,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启航,今天咱们就在这儿吃吧。我听同事说,这家清真菜馆做的大盘鸡特别正宗特别好吃。”那个女人的声音滑腻腻的,像绸缎一样细腻柔滑。那声音很娇嫩很甜腻,让人骨肉酥麻。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玉玲。那她旁边一定是爸爸,我想躲,可是来不及了。我和阿宾就坐在一进门最左边的那个位置上,爸爸一眼就看见了我。他向我走过去,面容冷峻:“囡囡,他是谁”看着爸爸冷峻严肃的神色,我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询问缘由看着爸爸严峻的面庞,我低下头,胆怯的小声说:“他是阿宾,我的朋友。”阿宾看我恐惧的样子,他也有些紧张,冲爸爸鞠了个躬:“叔叔,你好。我是雨晴的朋友。我叫覃泽宾。”爸爸并没有理睬他,他依旧看着我,目光严厉:“你怎么跑出学校的上午有没有听课还是逃学跟你朋友出来玩儿了”“启航。”陈玉玲拉了一下爸爸的衣角,小声提醒他:“这是公共场所,说话小声点。给孩子留点面子。”爸爸舒了一口气,好像在努力平复愤怒的情绪。阿宾替我开脱:“叔叔,我和雨晴只是普通朋友。她只是帮助了我,我开工资想请她吃顿饭。她没逃课,我们真是中午才出来的。”“囡囡,跟我回学校。”爸爸并不理睬阿宾,拽着我的胳膊,要带我走。我紧张地示意阿宾,让他别说话。可阿宾还是生气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受不得委屈:“叔叔,你能不能听听雨晴的解释。我们只不过一起出来吃顿饭,你干吗这么生气问都不问一声,就把雨晴带走。你这个做爸爸的,太了吧”我吓坏了,从来没有人敢挑战爸爸的权威,敢对爸爸说出置疑的话。阿宾这样说,真的太莽撞了。爸爸冷眼打量了他一下:“我是囡囡的爸爸,我比你有资格管教她、照顾她。她上高三了,就要考大学了。我不希望你打扰她的学习和生活。”阿宾还要再说什么,我用眼神制止了他。我示意让他忍耐,不要跟我爸爸再发生任何冲突。他终于没再说什么。爸爸转回身对着陈玉玲说道:“玉玲,我得先送囡囡回学校。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吃吧。”陈玉玲面色难看,但还是刻意大度体贴地说:“你先送雨晴回学校吧。路上小心点。”爸爸一路拽着我的胳膊,步步生风。我的胳膊被他拽得生疼,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沉着脸给我系好安全带,我这才看见车的后备箱放着一个小型滚筒洗衣机。原来爸爸和陈玉玲在电器商城买洗衣机来了,赶上饭口到清真餐馆吃饭,却不巧碰上我和阿宾。我暗暗叫苦。“囡囡,你这样从学校偷跑出来是第几次了跟我说实话。”爸爸目视前方,开着车,看都不看我。语气中却有说不出的冷淡严厉。“真的是第一次。阿宾开工资了,他想请我吃顿饭。所以我就出来了。”“他说你帮过他,你又说他帮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爸爸你别问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低着头,心情烦躁。爸爸侧着身子,目光犀利的看了我一眼:“我记得跟你讲过,我不希望你跟这个阿宾关系密切。你们不是一路人,你还要考大学,我不希望你耽误学习。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爸爸结束了今天的谈话。我看着他紧抿的嘴角,严峻的神色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到了校门口,爸爸目送我走进学校。我犹如芒刺在背,甚是忐忑不安。当天晚上阿宾给我打电话,关心的询问我:“雨晴,你爸爸没再责备你什么吧”“没有,他就是关心我。我快高考了,他怕我影响学习。”“那就好。你爸挺严厉的,我心里真有点怕他。”阿宾惊魂未定地说。“你怕我爸,还跟我爸顶嘴除了我,还没人跟我爸顶过嘴呢”我促狭的笑道。阿宾听见我的笑声,放下心来:“我那不是怕你受委屈吗一着急,就冲撞了你爸。对不起啊。看得出来,你爸挺不喜欢我的。”阿宾在电话那头,忧心地说。“你别瞎想了。他只是怕你耽误我的功课,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我考大学最重要。”我宽慰着阿宾。“那你好好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对了,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发工资了。我得把你借我的钱还给你。不过你借了我一万六,我现在还不了你那么多。刨去日常开销和我爸的医药钱,我只能先还你七千。行吗”“没关系。你不用着急还我钱,你现在好好工作要紧。”“不,当初我就跟你讲了,借你的钱一定还上。这是必须的。”阿宾的口气很坚决。“好吧。我把银行账号给你发过去。”我在宿舍走廊外挂了电话。却不知道,正是阿宾给我汇钱。爸爸才发现了我借钱给他这件事。周末爸爸接我回家。进了家门,爸爸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一进门,就去换衣服。而是直接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囡囡,我有几句话想问你。我希望我的女儿是诚实的,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话。”我内心很是紧张,坐在爸爸旁边。等着他的问话:“今天我去银行取工资,顺便查了一下你的账户,为什么你的账户上只有七千块钱了。我记得我给你的压岁钱,你一直都存着。至少有一万六,怎么现在才七千了你把钱花到哪儿去了”爸爸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低头。可他用手把我的下巴抬起来:“看着爸爸,告诉爸爸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我无法隐瞒,在他犀利如刀的眼神逼视下只得坦白:“阿宾以前帮助过我。他想去学中医按摩,可他家太穷,交不起学费。他只有一个爸爸,他爸爸还下岗,有脑血栓。我想帮帮他,就替他先交了学费。他已经考下中医按摩证书了,已经在做护工。这七千块钱,就是他刚还我的。他不会欠我钱的。”我替阿宾做着解释,贫穷不是他的错。我不想爸爸轻视阿宾,误会阿宾。爸爸冷笑了一下:“他究竟帮了你什么大忙要你拿出自己的压岁钱接济他。他一个大男人,还要花小姑娘的钱。这不是吃软饭吗”“爸爸,不许你这样说他。他帮过我大忙,我和你吵架那次,我赌气去了酒吧。结果碰上一帮混混欺负我,就是阿宾替我出头。帮我教训了混混,结果他被那帮混混打折了胳膊,还丢了酒吧的工作。他本来是调酒师,挣钱很多的。都是因为我受了伤丢了工作。”我急急的替阿宾辩解着。“你那天去酒吧了有没有怎么样”爸爸紧张的问我,不住的打量我的全身上下。“我没事儿,是阿宾救了我。所以我想帮他。”“以后你不许去酒吧,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什么地痞流氓都有,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知道了吗以后再也不许去”爸爸严厉的教育着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儿了。爸爸,阿宾是个好人。他会还我钱的。”“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他就算是个好人,跟你也不合适。囡囡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要考上同济,你必须要加倍的努力,好好学习。这才是最重要的。”爸爸用这句话做了最后的总结,他依旧不喜欢阿宾,不希望我和他交往。、你是拆白党爸爸知道了我借钱给阿宾的原由,可他依然觉得我和阿宾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他认为我现在上高三,学习是第一位的。不能因为和阿宾的交往,影响功课。在他的严厉要求下,我开始每个周末都回家。爸爸给我做好吃的饭菜补充营养,也给我补习数学。因为临近期末考试,再加上爸爸的严格要求。所以那段时间,我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和阿宾的联系少了很多。阿宾也不知怎么了,给我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忙于考试,他忙于工作。我们之间的关系隐隐有些疏离,可当时的我并未察觉。期末考试结束了,我考了班上的第十名。成绩还不错,就是数学勉强才及格。班主任说,以我现在的成绩考同济,是没问题的。但爸爸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总觉得我的数学成绩太不理想。寒假给我安排了许多数学作业。每天做习题,做的我很是厌烦。因为放假,陈玉玲偶尔也会来我家,给我和爸爸做饭。我现在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一些。我现在会很知趣地在吃完饭后,收拾干净餐桌,就回自己的房间。这样就留出了给爸爸和陈玉玲独处的空间,以避免尴尬。但是陈玉玲从没在我家过过夜,也再没发生过和爸爸云雨缠绵被我发现的情况。她谨慎了很多,始终配合着爸爸对她的要求,低调地做着爸爸的女朋友。那天我在家里实在憋得难受,打电话给阿宾。他说在护理病人,也就是他口中琴姐的父亲。我只好自己出去逛街。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逛着,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到“泛丝尔衬衫专卖店“。爸爸的衬衫大部分都是”泛丝尔“牌子的。这种牌子的衬衫用料考究,版型极佳。爸爸穿的很多休闲衬衫、商务衬衫都是”泛丝尔“的。我想给爸爸买件衬衫,就走了进去。可是却看见了让我感到震惊的一幕:阿宾正在试衣镜前,试穿着一件淡蓝条纹泛丝尔衬衫。那件衬衫十分合体,紧紧包裹着阿宾健硕的胸肌,勾勒出他身体优美的线条。而旁边有一个四十来岁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在阿宾旁边站着,那个女人手里还有好几件不同款型的衬衫。那个女人假装不经意地掐着阿宾手臂上的肌肉:“是不是太紧了要不试试这件”我走到阿宾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阿宾从穿衣镜里看见了我,他的眼中有一丝慌乱:“雨晴,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回答他,转身看着阿宾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全身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她的粉底打得很厚,可是却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鱼尾纹、法令纹。口红的颜色是深红色的,像两片油腻的香肠让人厌恶。她的香水很名贵,可是喷的太多了,很是刺鼻。这是一个暴发户一样的女人,很有钱但是很低俗。我猜出她就是阿宾口中的“琴姐”。可是却故意说道:“阿宾,这是你妈吗阿姨,您好。我是阿宾的好朋友,我叫程雨晴。”我冲那个女人点头致意。那个女人有些尴尬,但随即掩饰住难堪的表情:“我不是阿宾的妈妈,我是他的雇主。小姑娘,你叫我琴姐就好了。”“还是叫您阿姨吧,您这岁数,我叫姐太不礼貌了。”我笑着说出这句话,转头看向阿宾。我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冰冷锐利像两把尖刀一样。琴姐有些不快,脸上微微露出愠怒之色。阿宾忙打圆场:“琴姐,我的衣服够穿了。这件衬衫太瘦,我不要了。”“这几件,我看挺合适。就买这几件吧。”说完,琴姐拿着她手里的一摞衬衫走到服务台,刷卡结账。我就这样看着阿宾,眼神犀利如刀,看得阿宾心虚的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我的眼睛。琴姐结完账,走到阿宾面前:“阿宾,咱们不能出来太久。我爸还在病床上,你该回去护理他了。”说完挽着阿宾的胳膊,从我身边走过。阿宾回转身子看了我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但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上了路边一辆保时捷跑车,瞬间没了踪影。专卖店的导购和收银员窃窃私语着:“那个男孩蛮帅,可惜是个鸭。被这么个老女人包养,太可惜了。”“那有什么人家有钱啊。眼气你也包去啊。”“打住吧光帅有什么用不就是个吃软饭的。”他们的话语充满鄙夷。我想反驳,可却无话可说。这一整天我脑子里都在想着琴姐和阿宾在一起的画面。琴姐掐着阿宾手臂的肌肉,琴姐给阿宾买了好几件衬衫。最后他俩上了一辆保时捷跑车。吃晚饭的时候,爸爸看出我心事重重,关切地问道:“囡囡,怎么了这么不高兴”“没什么,就是整天在家做作业。没意思,太憋闷了。”我找了个理由敷衍道。“奥,那周末爸爸带你出去看电影,散散心好吗”“奥,好吧。”我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可怕爸爸看出端倪,只好假装开心地应承着。晚上爸爸给我补习完数学,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阿宾给我打了十来个未接来电。我怕爸爸听见我们通电话,我就用手机给他发短信:“我要睡觉了,不想跟你说了。”“雨晴,相信我。我跟琴姐真的没什么,她只是我的雇主。”“你跟她有什么也不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