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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1 / 1)

不知看了多久,倒是爸爸先开了口:“囡囡,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回房休息吧。”“嗯。”我这才放下相册,站起身来。爸爸也站了起来,轻轻扶着我的肩头,倾身上前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晚安,好好睡一觉。囡囡。”我的心又开始激烈地动荡起来,那是我们很久之前就停止的“晚安吻”。从陈玉玲嫁给爸爸,我住校以后,我和他之间就很久没有“晚安吻”了。可是在这个静谧的异国之夜,他又一次轻轻给了我一个“晚安吻”。那尘封许久的回忆,像波浪一样层层递进敲打着我开始不平静的心灵。屋子里很静,灯光柔和又有些许的黯淡,它恰好地掩饰了我潮红的面庞。我能感受到爸爸渴盼的目光,他一定也希望我同样给予他一个久违的“晚安吻”。我的呼吸急促、心跳也快起来,但终究情感战胜理智。我也踮起脚,在爸爸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爸爸晚安,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嗯。”他笑了,很满足很享受的微笑。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腰:“好了,快去睡觉了。”我出了房间,心情复杂但充满喜悦。我和爸爸都没注意到,在幽暗的角落,齐俊林的双眼在定定地看着那扇打开的房门。直到房门重新关闭,他也没有现身。第二天吃过早饭,爸爸提出带我去圣彼得堡公立医院进行身体复查。我的主治医生正好也在那家医院,所以很快预约了专家号。齐俊林充当翻译,爸爸和我的主治医生交谈起来。“医生,我女儿的病情怎么样了她的病厉害吗”我的主治医生莱蒙托夫已经听过齐俊林的介绍,所以耐心地向爸爸做着解释:“程小姐只是一般的急性肺炎。经过抗生素的治疗和每天的超声雾化吸入治疗,她的病已经好很多了。只是圣彼得堡气候寒冷干燥,程小姐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还是需要提高身体素质,平常要多做些提高肺活量的身体锻炼。”“我想让我女儿再拍一张胸片,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好吧,我给她写化验单。”莱蒙托夫低头开医嘱。我们化了价,来到放射室。我去里面拍了胸片出来后,爸爸从兜里给我拿出一个橙子:“囡囡,拍胸片有辐射,把橙子吃了防辐射。”我听了差点儿没笑出来:“老爸,你有没有搞错啊拍个胸片能有什么辐射还吃个橙子,太大惊小怪啦。”“你这孩子,让你吃你就吃。x射线都有辐射,橙子、猕猴桃都是防辐射的。只是你平常吃猕猴桃会过敏,嘴周围会痒痒。所以爸爸让你吃个橙子,听话快点吃。”他说完,把橙子塞进我手里。我没办法,只好剥开橙子皮吃起来。橙子很酸,酸的我直皱眉,我不禁抱怨:“爸,你买的什么橙子啊这么酸,都酸倒牙了。”“是吗我着急来,就从超市买的脐橙。不好吃吗”我刚要说什么,齐俊林笑道:“雨晴,叔叔大老远从上海给你带来的,你就别挑挑拣拣的了。牙酸心不酸就行了。”他脸上挂着浅淡疏离的笑,但我却觉得他的话很是别扭,刚想反驳被爸爸制止了。我有些不高兴地低下头,把橙子一瓣瓣放进嘴里。我低头的瞬间,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间眼神的交汇与碰撞,他们或许不是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威胁。他们都爱着同一个女人,尽管爱的方式不同,但是他们对这个女人的爱都具有独占性。所以作为两个雄性生物,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不能和谐融洽。胸片出来了,莱蒙托夫仔细看过后,又用听诊器听了我的胸腔。然后向爸爸耐心解释着:“程先生,您女儿的肺炎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她的肺部炎症阴影已经没有了,而且听诊的时候,她的肺部湿罗音已经听不见了。前天她化验的白细胞检查和病毒病原学检查结果都正常,所以您女儿在康复之中,您不用担心了。”“那就太好了,谢谢您对我女儿的悉心治疗。谢谢。”爸爸握住莱蒙托夫的手,不住地感谢。“爸爸,现在你放心了吧”“嗯,这下我可以放心了。不过你现在不是应该输液吗在哪儿输呢”“俊林给我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那里空气好。”我带着爸爸来到那间病房,那是一间向阳的房间,床单被褥都是齐俊林从家里带来的。他还细心地每天往花瓶里插一束鲜花。房间很干净整洁,空气也很清新。爸爸满意地说:“俊林,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替我照顾囡囡,让你破费了。”“叔叔,雨晴是我女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客气。”齐俊林说完,坐在我旁边,宠溺地轻抚我的头。当着爸爸的面和他亲昵,我总会不好意思。我想逃避他的抚摸,可又不敢表露地太明显。护士进来了,带来了我要输的液,满满的两大瓶液。护士叫冬妮娅,是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因为我手背上的血管很不明显,别的小护士往往要扎两三针才能扎上。所以齐俊林跟护理站投诉过,护士长就让经验丰富、技术熟练的冬妮娅来给我输液。冬妮娅四十来岁,体型胖胖的,是个很和蔼可亲的阿姨。她看了爸爸一眼,笑着用俄语说道:“这是你爸爸吗他长得真帅。”我也笑着用俄语回她:“谢谢,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可能是这几天每天都在输液的缘故,我的手背还有针眼留下的青肿痕迹,很不好扎。冬妮娅用橡胶管勒紧了我的手腕,又轻轻拍打我的手背。好不容易看见血管,把针头扎了进去。她用胶布固定好,可刚输了没一下就鼓包了。她拔出针头,充满歉意的对我说:“雨晴,你手背上的血管不太好输了。这一次扎脚背上的血管,好吗”“好吧。那你这次可要扎好,不然我爸爸会担心的。”我用俄语对她说。冬妮娅给我扎的脚背,这次很顺利一针就进去了。她仔细地给我调好药液的滴速,然后歉意的看了看爸爸,走了出去。爸爸关心地问:“囡囡,输在脚上,没事儿吧会不会不方便”“没事儿。这液一会儿就输完了。爸,你不用担心。”齐俊林轻柔地抚摸我刚才鼓包的手背,爸爸给我盖好了被子,怕我输液着凉。只是我输液的那只脚,他怕盖上被子压了针头,又一次跑液。所以他没有给我盖上那只脚,只用自己的双手手心帮我捂着那只脚。他的手指小心避开针头,轻轻但很严密地帮我捂着那只脚。他的掌心很温暖,我的脚在他手心里一点都不冷。我看着身边这两个男人,心里升腾出满满的感动:他们都爱我,都用自己的整颗心在好好的爱我。、寒假一定要回来和爸爸相聚的时间总是如此的短暂,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了。等我输完液,又做完超声波雾化治疗,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齐俊林的父母做东,带着我和爸爸去了一家很正宗的俄式餐馆用餐。后来我和齐俊林又跟爸爸一起去了彼得夏宫和冬宫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爸爸是建筑师,自然对俄式建筑颇感兴趣。可惜他来得匆忙,没有带来专业的摄影器材。只好用手机拍下了许多建筑照片,也用手机拍下了一些我与他的合影。或许是因为齐俊林的缘故,爸爸心中多少会有所顾忌。我跟他的合影,我俩都是并肩而立。彼此之间并没有很亲密的举动。我们都在忌惮着什么,但这种过分的刻意与疏远反倒显得欲盖弥彰。最后一张照片,是爸爸叫导游帮我们照的。那是我、齐俊林跟爸爸三人的合影。我跟齐俊林站在爸爸的左右,爸爸用双臂揽着我们的肩头,我们一脸灿烂的微笑。时间过得很快,爸爸下午六点半的飞机。我们参观完彼得夏宫和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已经五点了。回到齐俊林的家,爸爸又一次感谢齐俊林父母对我的照顾和对他的款待,齐俊林的妈妈笑道:“程先生,您放心。雨晴在我们家里,我们会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爱的。您有时间下次多待几天,这次您来的太匆忙了,我们都没有好好招待。”“您太客气了,真的很感谢你们对我女儿的照顾。有时间也欢迎你们去上海,让我也略尽地主之谊。”爸爸跟齐俊林的父母客气寒暄了几句,就要去机场了。齐俊林帮爸爸拿着行李箱,我挽着爸爸的手臂,我们一起送爸爸去机场。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没有坐到副驾驶座上,而是和爸爸并排坐到后车座上。齐俊林从后视镜前,扫了我们一眼。他的目光冷冽,面无表情。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离别在即,我只想和爸爸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时光。因为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坐飞机回上海了。我们又隔着山南海北,再联系也只能通过电话和网上视频了。爸爸也很珍惜这短暂的时光,不住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防寒保暖,出入都要戴好帽子口罩。他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我听腻了的话,我却没有再打断他。是啊,他始终是牵挂我的。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只有多嘱咐我几句,我才会记住,他才会心安。我又何必粗暴地打断他的叮咛,让他失落,让他颓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衰老,已经开始越来越爱唠叨了呢我的眼眶湿润,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难过。“囡囡,放寒假一定要回来。爸爸等着你回家。”“嗯,我知道了。爸,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累了。”“我知道。你把自己照顾好,不让爸爸担心,就是最大的孝顺了。爸爸等着你回家,等你回来,爸爸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爸爸笑了,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团圆笑了,这个美好憧憬让他迫切希望我的寒假快点到来,我好快点会上海。却不承想世事难料,我又一次让他失望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圣彼得堡的候机室,我和爸爸又上演了“依依惜别”的一幕。只不过这次是我送他,因为齐俊林的在场,让我们都有所顾忌,不能放肆宣泄心中全部的情感。爸爸只是推着行李箱,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天色也不早了,你和俊林早点回去吧。爸爸给你买的药和补品,一定要按时吃。好好调养身体,等放寒假就回家,知道了吗”“嗯,我都记住了。爸,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那我和俊林先回去了。”我不想看着爸爸远去的背影,那会让我有一种飞奔过去的冲动。与其如此,不如我们先告别。“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爸爸看了我一眼,又拍了拍齐俊林的肩头:“俊林,囡囡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我会的,叔叔。那我们先走了。”齐俊林搂着我的肩膀,转身朝出口走去。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炽烈关爱的目光在紧紧地关注着我、凝视着我。爸爸回上海后,我们的联系比之前熟络了一些。有时会打打电话、在网上视频聊天一下。但不知是爸爸刻意回避,还是我不想在问那个让他敏感的话题,我们都不再谈起陈玉玲。好像横亘在我们中间的这个女人根本不存在一样。爸爸总是会说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譬如“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体好比学习好更重要”、“放寒假什么时候回来”、、、每次我都会不厌其烦地回答他,直到他自己惊觉相同的话题,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自嘲,自己真的老了。俄罗斯放寒假很短,一般只有二月份,放这一个月。我本来想等语言学院放寒假时,就买回上海的机票。可是却因为一件事情,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那天跟爸爸网上视频,他跟我正聊着他最近的工作。我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启航,雨泽要跟你一起玩儿玩具,你快点儿来陪儿子。”“等一会儿,我现在正跟囡囡说话呢。你先陪他玩儿吧。”“我这儿还有一大堆衣服要洗呢。你给我洗啊让你陪儿子玩儿会儿就这么难雨晴都去俄罗斯了,你还天天跟你女儿说个没完”这时候陈玉玲的身影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质睡衣。或许是生过孩子的缘故,更增添一种丰腴圆润的少妇气息。她依旧是个美丽娇艳的女人。爸爸看她走了过来,下意识不耐烦地轻轻推了她一下:“好了,我知道了。我先下线,你出去吧。”或许是这无意识的一推,激怒了陈玉玲。她压抑的所有嫉妒与愤懑在此刻彻底爆发:“你推我干嘛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撞见整天跟你女儿在网上一个劲儿聊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刚看到这儿,爸爸的头像就黑了。他下线了,但我知道他和陈玉玲的战争要开始了。我看着对话框已经变暗,我知道这意味着爸爸一定不希望我看见他和陈玉玲发生争执的画面,但我能猜想的到,他们此刻一定是在剧烈的争吵,或者会动手。我不敢想象这种画面,就像很多年前,妈妈因为爸爸偷着接济林玥而和爸爸动手一样。我猜想此刻爸爸和陈玉玲一定也在剧烈的争执,许久之前尘封的画面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心底。我很焦灼很不安,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或许此刻我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因为陈玉玲一定觉得我占据了爸爸整颗心,我才是她备受冷落的唯一诱因。哪怕我已经来到遥远的圣彼得堡,但是有关我的一切,依然会占据爸爸全部的心思。我的猜想没错,因为也就是过了三个多小时,我接到了陈玉玲给我打来的第一通电话。我来圣彼得堡后,陈玉玲从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或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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