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说的,可以和我这个嫂嫂说,我可只有一个亲妹妹,多你这样一个小姑,也很不错啊。”秦梦烟眼中的酸痛穆清瑶又岂会不明白,一个真心爱着夜笑离的傻姑娘罢了,她可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多心,人家是真心关心夜笑离呢。秦太太便感激地看着穆清瑶,这孩子,宽容又明事理,但愿宫里的那个以后不要跟她对上才好,唉,早知道,当时候就不该把语烟嫁给太子。裕王妃却惦记着穆清瑶给王妃做的新衣:“侄媳啊,今天是你大婚,伯娘就不多说了,可等你三天回门过后,你可记得给伯娘我制一套新衣,你二哥哥要成亲了,伯娘也要去相亲家,可不想给人家比下去了。”恭王妃听了便笑:“王嫂,你才说她是新娘子,大婚不说这些,不说又说了,该打啊。”裕王妃呵呵笑道:“要打也连着你一起打,你不也一样想让侄媳妇做一套么还有你家婧文,她不也喜欢侄媳做的衣服么”恭王妃听了笑道:“喜欢是喜欢,可倒底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呢,婧文,过来,给你表嫂见个礼。”说着,就从身后拖出一个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的姑娘来,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大眼水灵灵的,很有点林黛玉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气质。穆清瑶素来喜欢这样的女孩,温温柔柔的。“见过表嫂。”婧文规矩地行了一礼。“这是我娘家的侄女,阿离也认得,常来晋王府玩儿的,以后侄媳可要多加关照关照她,也教教她本事,莫让她一味只知道吟诗作画,女红掌家,一点也不通,将来嫁了,怎么好做人家儿媳哟。”恭亲王妃道。穆清瑶正要客套两句,婧文却有些不屑地睃她姑母一眼:“姑母,吟诗作画才是正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女红掌家,自有丫环婆子们代牢,这些个俗事,我才不学呢。”咦,好一个绿茶妹妹,清高得很啦。穆清瑶淡淡一笑,默然不语。史云嫣素来不会女红,但也更不喜吟诗作画,便觉得这话不中听,挑眉道:“这位是罗家妹妹吧,你是要考女状元么正好,下个月北戎使者要来,听说,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公主,文武双全,要挑战咱们大锦的姑娘,恭王妃,罗妹妹这么有才,可千万不能藏拙,一定要给她报名啊,这诗词歌赋什么的,就指望她了。”北戎公主要来,什么意思大锦跟北戎关系并不太好,北戎公主来大锦做什么和亲秦梦烟听了也觉是好笑,附和道:“可不是,咱们几个的诗文可不行,要论武呢,还能耍两招,到时候,就靠罗妹妹为咱们大锦女儿家挣脸了。”恭王妃哪有听不出这些姑娘们话外之音的,无奈地瞪自家侄女一眼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哪里就有什么真才实学啊,女儿家,自是该又持家为正道,对了,王嫂,二公子的亲事,订的是哪一家啊”罗婧文被大家好生悉落了一番,脸色很难看,红润的唇抿得紧紧的,水汪汪的大眼越发雾气蒸腾,穆清瑶看着就好笑,这个年纪正是充满梦想的年华,让她学女红,哪有读诗文来得有品格,小姑娘其实也没说错什么,只是不该这般傲气,惹得其他人不痛快。便对她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点心:“要吃一块么”罗婧文也笑了笑,拈了一块放在嘴里:“谢谢表嫂,很好吃呢。”“真的么以后我也学着做给相公吃。”穆清瑶趁机也吃了一块,真是快饿死了,一屋子的吃人,她又不好意思吃,借此多吃了两块。“表嫂很饿么”罗婧文调皮的眨眨眼,抓了把点心往穆清瑶手里一塞,悄悄道:“听我姐姐说,成亲那天,新娘子不能吃东西,要从早上饿到晚上呢,快吃。”穆清瑶立即便喜欢上这个率真的小姑娘,拿了个包红给她:“是啊,真的好饿。”“我以后能常来玩儿么阿离哥哥成亲了,姐姐说,不能象以前一样到王府来玩,怕表嫂不喜欢。”罗婧文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问道。为什么成亲了就不能再来玩莫非她也是曾经喜欢过夜笑离的好象上回选妃时,她也在吧,只是人太多,记不太清了。“当然,阿离哥哥成了亲,自然有很多事要办,他不在家,你可以跟我玩啊。”穆清瑶把给秦梦烟的话同样扔给罗婧文。罗婧文顿时喜笑颜开,“那好,说话可要算话,我真的会常来玩儿哦,到时候表嫂可莫要嫌烦。”王妃在外头备有宵夜,丫环进来请女宾们出去宵夜。史云嫣临出门时,迅速塞一个东西在穆清瑶手里。人总算都走了,墨玉几个也露出疲惫之色,耳房里备有热水,青萝打了水来,拧了热帕子递给穆清瑶。穆清瑶却看着手中的字条冷笑。史云嫣临走时塞给她的,让她小心罗婧文。自从上回救过史云嫣一回后,这丫头象变了个人,一直觉得亏欠自己的,只是,罗婧文不简单,自己也看得出来,就算她有什么行动,也不会在现在吧,史云嫣这么急就示警,为什么看见青罗递了帕子来,她把手上先前罗婧文塞给自己的点心又放回碟子里,正要擦脸,就发现掌心触水之处,微微有些泛红,心头一紧,忙去洗手。结果洗过后,手上的红印便消了,不痛也不痒,暗笑自己草木皆兵,点心是染了色的,手打湿了,自然会有些颜色残留。一时,便将这个抛开,并不放在心上。夜笑离是被言若鸿和另一个宗亲公子架进来的,喝得醉熏熏的,满身酒气。把人往床上一扔,言若鸿拍了拍手,眼神灼灼地看着穆清瑶:“阿离是心醉了,阿瑶,他终于得偿所愿,以后你可要对他好。”“当然,他是我相公。”穆清瑶道。言若鸿目光一滞,笑容有点发涩:“是啊,他是你相公,他真走运。”穆清瑶就奇怪地看他一眼:“阿鸿,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她的意思是,他也会有找到心爱人,结婚成亲的一天。言若鸿桃花眼更亮了,亮得象两颗星星一样,点头:“不错,我会等的。”说着,他深深地看夜笑离一眼,拽着另一个同伴,脚步歪歪斜斜地出去了。穆清瑶感觉他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正想细细思量,一双手力的长臂环住了她的腰,还没反应过来时,天眩地转,一瞬间,她就被夜世子压在了身下。他不是喝醉了么漆黑如宝石的眼睛清亮润泽,哪有半点喝醉的迹像“你没醉”他身上的酒气很浓,熏得她直想打喷嚏,她对酒精轻度过敏。“喝醉了怎么对得起辛苦等我的娘子呢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夜笑离眼神灼灼地看着身上的人儿,此时的她,脸若桃花,清灵纯澈的双眼顾睁生辉,微羞的笑容更让她添了几分妩媚,就象一道精致又诱人的点心,勾得他食指大动,良辰美景值千金,他才不想浪费在那些应酬上。“你你先起来,压得我好痛。”穆清瑶耸了耸鼻子,拼命忍着打喷嚏的。“我还没开始呢,你就疼了么”他的大手恶劣地在她身上游走,呼着热气在她耳边说话。“啊啾。”穆清瑶终于没忍住,对着夜世子的俊脸就是一个大大的喷嚏。夜世子头脸上都是她的口水,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这画面太喜感了,穆清瑶哈哈大笑,扯过床头的帕子替他擦脸。夜世子被打断了兴致,咬牙切齿地将她的腰搂住,五指张开,乱挠,尽捡她最怕的地方。穆清瑶最怕咯肢了,被他呵得在床上打滚,身子缩成一团,还是难躲夜世子的惩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只好认输求饶:“相公,相公,好相公,别别”夜笑离骤然停下,将她的头抱正,清润的双眸专注看着她:“再叫两声”穆清瑶怔了怔:“什么”“乖,再叫两声相公。”夜笑离的声音轻柔着略显沙哑。方才是情急之下才喊出的声,现在正正经经的,让她怎么叫得出口啊,穆清瑶羞得偏过头去,抿嘴怎么也不肯喊。夜笑离头一低,大脑袋就在她胸前钻供,他的头发呵得脖子更痒,穆清瑶受不住,求饶:“相公,相公。”夜笑离紧紧将她拥住,在她胸前呼出长长一口热气,嗡声嗡气道:“总算是你明正言顺的相公了,等这一天,我等得好辛苦啊,娘子。”穆清瑶的心就象清泉淌过,甜甜的,润润的,鼻子却一阵发酸,经历过磨难,才懂得珍惜,从此以后,两个人便成为一体,再也不用分开了。捧起他的脸,主动凑上自己的红唇,紧紧地吻住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屋外月光如水,温柔清幽,屋里红烛摇曳,春色正好。这边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另一边,却有人在对月思人,黯自神伤。晋王世子大婚,喜果撒了整整两条街,全京城的人都跑去抢吃喜果,热闹又喜庆。公孙昊躲在角落里,看着穆清瑶一身华丽雍容的嫁衣,被穆将军亲手送上夜笑离的花轿,从此,淑人陌路,她再也不是他的妻。而今晚,她就要在那个男人怀里承欢,一想到她清丽的容颜,娇美玲珑娇美身体,从此就要专属另一个男人,公孙昊的心就撕裂般疼痛。猛地灌了一口酒,公孙昊冲向高大的院墙,墙里就是晋王府白天他探查过,清瑶的新房就在离这段墙不远处,清瑶是他的妻,他要去把人抢回来,一定要抢回来。从怀里摸出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那是他在黑市上托人买来的炮筒,听说,掀掉了间屋顶,只要他把这个东西往王妃的屋里一扔,晋王府肯定大乱,夜笑离还能不去救母么然后,他就可以趁乱抢走清瑶,带她走,永远离开大锦,重新开始他们新的生活。冲到院墙前,正要一跃而上时,肩头被人按住,脸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北靖侯正双目喷火地瞪着他:“畜牲,你又想做什么”“爹你放开,我要去把清遥救出来。”公孙昊挣扎道。北靖侯又是一巴掌:“你还嫌闹得不够吗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你抢得回来吗”“抢不回来也要抢啊,爹,我的心象是被人用刀绞一样的痛,真的很痛,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我感觉快要死了。”公不昊跪在地上痛苦道。“走,跟爹回去,别闹了。”北靖侯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就算抢得人回来,也抢不了心,清瑶她心里没有你了,你明白吗”这话正戳到公孙昊的痛处,他一把甩开北靖侯,大声吼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害我蒙住了双眼,看不到她的好,你们害我对不起她,是你们。”北靖侯脸一沉,拎住他又要打,公孙昊却把头一扬道:“爹,你敢说你当年没有私心别人不知道她是殷紫茹的儿子,你不知道么她明明就不是什么商家之女,明明身份高贵,你们为什么不明说为什么要瞒着我”北靖侯如遭重击,身子震了震,颓然地松开了他。“我若是让你娘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估计你娘会整得她更惨,可能一点活路也没有。”北靖侯道。“怎么可能宁儿不是说,娘是穆夫人的仆人吗”公孙昊惊愕道。“她不是穆夫人的仆人,而是属下,你娘也不是大锦人,是北辽人,当年,穆夫人成为质子时,她是随从侍女,但她的家族在大辽,也是有名望的。”北靖侯叹了口气道。“那娘为什么不喜欢清瑶,若知道她是穆夫人的女儿,还会将她害得更惨这是为什么”公孙昊一脸不解地问。北靖侯却不愿意多说了,“走吧,这些陈年旧事,你知道了也无益,你现在的心思不该放在清瑶身上,你要加紧习练武功,然后,想法子把雪落的孩子夺回来,这才是正经,那是咱们公孙家的血脉啊。”“爹,你为什么不肯让雪落进门,她若是嫁进来,孩子也不用抢了。”公孙昊觉得更加恼火,两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都他嫁了,一个还怀着他的孩子,别人都成双成对,就他形单影只,这让他如何受得了“那一对父女全是蛇蝎心肠,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做什么你以为,贺初年是真看中了你当女婿吗他是想利用你来控制我贺初年野心勃勃,为父可不能上他得逞。”北靖侯怒道。贺相府,贺雪落那日自宫里回到贺家后,太子便没派人来接她回宫。今天是穆清瑶大喜的日子,街上热闹非凡,连府里的丫头也去外头抢喜果了,回来说得眉飞色舞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这桩婚事庆贺,而她,则挺着大肚子,孤单一人寂寞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无人问津。连素来疼她的娘也病了,父亲大中午的出去后,回来就受了伤,哥嫂更是不屑理她。境遇差别如此大,贺雪落的心里怎么也难以平静,一股嫉火滋滋直往心口冒,穆清瑶,你怎么可以这么幸福,怎么可以嫁得如此风光好在,她埋了根刺在晋王府,总有一天,这根毒刺会起到作用,穆清遥,你不可能永远风光下去的,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回身抓起早就制好的人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