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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出血。老鼠也与人一样,是胎生,只是一丁点儿粉末,这只硕大的老鼠便流产滑胎了。所有的人,都怔怔地没有说话,好象谁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而围帐里的贺雪落还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却没有人再同情她了,什么叫僦由自取,这就是“大胆贱婢,你竟敢害贺良媛”太子妃脑子倒转得快,事实摆在面前,再也由不得她冤枉穆清瑶,立即便转了口。侍女吓得脸都白了,纳头就拜:“太子妃明鉴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下得毒。”“来人,把这个残害主子的贱奴拖下去,乱棍打死。”太子妃冷酷地说道。这件事,就此揭过最好,太子妃也可以不担责任,也可保住贺雪落陷害穆清瑶的罪名。“慢着”穆清瑶却一抬手道。“弟妹啊,方才是个误会,谁知道贺良媛的侍女会下毒害人,真是冤枉你了。”太子妃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可是咄咄逼人的紧,这会子笑得何等亲切可人。“误会么不见得吧。”穆清瑶笑得云淡风轻,眼神,却冷若冰霜,不见半点温度。她走近围帐,猛地将围帐掀开,然后,素后如电,撕下正在接受医治的贺雪落一截衣袖,里面很快抖落一个小纸包,塞到刘太医手上。这回,刘太医很自觉地验了验,垂头道:“正是滑胎之药。”现在还用说什么么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再明白不过。“太子妃,侍女只是从犯,并非主谋,而给贺良媛下毒的,正是她自己,所以,侍女罪不致死,你处死,就处死那个正自作自受的贺良媛吧。”穆清瑶冷冷地说道。所有人都有点不可置信,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一个人,宁愿自残,宁愿杀死腹中怀胎七月,已然成形的孩子,来限害一个人。贺雪落此人还真是残忍狠毒之极,一个人为了报复,连自己和孩子都能下手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太子妃怔怔地退了两步,这个阴谋,自始至终她都是参与者,别人看贺雪落的眼神鄙夷中有恐惧,看她又何偿不是她可是大锦的太子妃啊,竟然伙同良媛陷害世子妃,是何居心秦太太眼圈红红的闭了闭目,这个孩子,没救了,无药可救心狠手辣至如斯地步她缓缓走向穆清瑶,突然向她一跪。穆清瑶吓了一跳:“秦太太,您做什么”想要扶起她,秦太太却死都不肯,“世子妃,是老身教育无方,害了你啊。”秦太太素来明事理,又善良可亲,她这一跪,让穆清瑶为难起来,这么大年纪,当着皇亲贵妇和一众命妇们的面,给自己这个晚辈下跪,为的,还不是不争气的阴毒太子妃“秦太太,此事与您无关,您且起来。”穆清瑶道。她这一跪,让太子妃整个怔住,愣愣地看着为自己向穆清瑶下跪求情的奶奶,眼泪顿如泉涌。身子一软,她也跪下:“奶奶”“你不要叫我奶奶,我没你这样的孙女,真是败坏家风啊,你最好,自休吧。”秦太太道。所有人都怔住,感慨秦太太的刚烈与贤明,自家孙女可是太子妃啊,虽然做错事,但换了别人,肯定会帮着瞒,帮着遮盖,就算盖不住,就求情,秦太太可好,干跪让太子妃自休,那可是太子妃位啊,将来的皇后,母仪天下之人,多少人挤破头也得不来的尊贵与荣耀,她竟然让孙女放弃,要知道,放弃的不止是太子正妻之位,还有秦家的圣眷隆恩啊。穆清瑶也感佩秦太太的贤明,尽力将她扶起:“秦太太,人孰无过,重在能改,才会善莫大焉。”又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太子妃:“你真幸福,有这么疼爱你的奶奶,要懂是珍惜才是。”太子妃怔怔地看着她,眼泪双流,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记得,在东宫时,曾经救过你一回,不奢望你以德报德,却也没想到,你会以怨报之,今日看在秦太太的面上,我不会深究下去,但是,如有下次,不管你是太子妃,还是秦家的嫡女,我穆清瑶必定十倍奉还。”她声音冷厉,眼神冰冷,如一尊寒气逼人的女罗刹,让人望之生畏。太子妃感觉浑身一阵发冷,发寒,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此时,贺雪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医女从围帐里出来,“太子妃,太子妃,孩子卡住了,出不来啊。”太子妃满脑子发懵,不知所措。而其他人,则淡淡地看着围帐里正在死亡边缘上痛苦挣扎的贺雪落,面无表情,更无太多的同情。有人要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谁来这时,一个白色身影急掠过来,但却在离围帐一米处生生顿住,一把揪住刘太医的胸襟:“雪落如何了”刘太医吓得脚都软了:“相相爷,她她中了极霸道的滑胎药,只怕”贺相身子晃了晃才站稳,厉声问:“谁给她下的药是谁本相要将她碎尸万段。”“那正好,您也不用动手这么麻烦了,让她自生自灭就好。”穆清瑶冷冷一笑,讥诮道。贺相猛然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是你给她下的药又是你”穆清瑶对贺相翻了个白眼:“你听不懂人话吗不是说要将给她下药的人碎尸万段么你愿意劳神,我也不反对,那请吧,那个人,就是她自己。”贺相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雪落给自己下滑胎药”“可不药是她侍女带着的,她给自己下的,证据确凿,大家伙儿都亲眼看着呢。”果亲王小声咕哝道。贺相差一点晕厥,就因为自己让穆清瑶抢走了尚衣局的生意,所以,她越发恨穆清瑶,所以,为了害阿瑶,她宁可拿自己的命来冒险“相爷,相爷,贺良媛她她快要不行了。”医女大声道。“快,快去请最好的太医过来。”贺相也顾不得生气了,心急如焚。穆清瑶静静地看着贺相,虽然,这个人名声很差,虽然,这个人权势滔天,虽然,这个人阴险狠毒,但是,他真的是一位好父亲,一位全身心疼爱着自己孩子的好爹爹,贺雪落何其有幸,有这样一位疼爱她的父亲陪着她一起长大,把她看成眼中宝,心头肉自己的父亲呢前世那个,她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现在这个,穆将军是很好,但穆将军是粗人,不太懂得如何疼人,而且,听说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亲生的那个,会是谁会不会也象贺相待贺雪落一样,疼自己,爱自己呢苦笑一声,穆夫人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肯告诉自己,那个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是未知数呢。如果知道,却从来不出现,不肯看自己一眼,那样的父亲,有何没有又有什么两样贺相似乎感受到穆清瑶的目光,这孩子,眸子清澈明亮,如她的娘亲一样,尤其是忧郁时,幽然又晶莹,让人看着心疼。“爹爹,救我,救我。”围帐里,传来贺雪落虚弱的呼求,贺相一口血便仰天喷出来,身子摇晃了好几下才站稳,清泪双流:“雪落,雪落,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怎么办让爹怎么办”这一瞬间,在穆清瑶的眼里,贺相就是个快痛失爱女的老父亲,从来人间最苦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丧子之痛,痛彻心菲,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贺相,穆清瑶的心,也跟着揪痛,象是被人攥在手心里,用力捏着的感觉。谁也没有想到,穆清瑶会突然向围帐走去,贺相定定地看着她,含泪的眸子里,竟然蕴满乞求,仿佛他知道,整个世界,只有她才能救贺雪落。穆清瑶被这样的眼光看得心头一痛,猛地掀开围帐,大声道:“拿剪子来。”太医和医女听得一震:“世子妃,你你想做什么”她可是贺雪落的死对头啊,贺雪落现在命弦一线,她想做什么“快去,拿剪子来。”贺相厉声吼道。医女们不敢怠慢,忙去拿了剪子来,穆清瑶又要来烛火,对掀起贺雪落身上的盖布,对一旁的医女道:“你,一会听我的口令,我让你按压,你就按。”贺雪落感觉生命正一点一点被抽离,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了,就要死了么可是,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啊。抬眸间,就触到穆清瑶冷厉的脸,她来做什么看笑话么突然就有了力气,一挥手,“你你走”穆清瑶看着她虚软的动作,冷笑道:“你当我愿意救你呢”却握住她的手。伸过来的这只手,柔软而有力道,仿佛给了她求生的力量,贺雪落怔怔地看着穆清瑶。“如果不想死,就听我的,我喊一二三,你再用力,不然,你死不要紧,孩子跟着你死,太不值得。”她的话,太难听,太可恨了,可是,贺雪落不想死,当穆清瑶喊出口令时,她长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全聚集在一点,用力,而身下,穆清瑶利落的一剪刀,医女再一按压,终于,孩子生下来了。虚弱的啼哭声象天赖一样,打破了整个院落的沉寂,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为这个命运多降的孩子欣喜。孩子一出来,贺雪落就力竭而晕。太医忙着急救,穆清瑶浑身虚脱的从围帐里走出来,墨玉一把抱住她:“主子,主子,你太伟大了。”包括裕王妃在内,贵妇们全都聚拢过来,钦佩地看着穆清瑶。贺初年泪眼蒙蒙,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真的,真的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这些年,真的很想她,是他不好,不知她的存在,让她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苦了这么多年,那缺失的父爱,自己要怎样才能弥补得了“谢谢你。”穆清瑶自身边而过时,贺相低沉地嗓音哽咽道。穆清瑶摆摆手,坐下歇了一口气,贺雪落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而那个早产的孩子,也命大得很,虽然弱得很,生命力却坚韧。穆清瑶感慨生命的神奇和伟大,更同情这个才出世的孩子,他的娘亲,分明就不想要他,以他为耻,而他的父亲,就是个渣,这会子还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里呢。贺雪落被抬回相府治病,贺相幽幽地看了穆清瑶一眼,正要走,穆清瑶却道:“贺相,就这么走了么”贺相怔了怔,儒润的眸子一眼,还真的停下来,淡淡地问:“你还待要如何你今天救了雪落,本相自会谢你就是。”穆清瑶一翻白眼道:“你女儿的命,拿什么可以换”贺相再次怔住,苦笑:“她虽不济,在我眼里却是无价之宝,确实无物可换。”“所以,你也谢不起。”穆清瑶傲然道。贺相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这孩子,还真有自己的风采,骄傲而又嚣张。“那你要待如何”“救她,是出于我生为一个正常人的善良之心,救死扶伤该是每一个人的本份,所以,我只是尽了我的本份,你既谢不起,也无需你谢。”穆清瑶冷冷道:“救她归救她,今日她所犯之事,却不可原谅。”贺相觉得头痛,这孩子,还真是爱憎善恶分得很清呢。“她今天又冒犯了你么”贺相有点无奈,都是女儿,雪落被自己宠坏了,看这架式,今天做得特别过份。“岂止冒犯,贺相,她拿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命来陷害本世子妃,若不是本世子妃明察秋毫,早发现她有问题,今天她没死,明天本世子妃又要再一次被你贺家人打入天牢了,那刑部大牢,本世子妃进去一次,就只留半条命出来,已经两次了,你当本世子妃有九条命么”贺相听得一滞,心口象是被重物撞中了一样,一阵钝痛,她也是自己的女儿啊,这话就象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心,前两次,都是他这个只手遮天的丞相,将点要了她的命。这一次,雪落竟然用如此自残的惨烈手法来害她,她能轻饶么“你待要如何”好象除了这句话,贺相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我待如何呵呵,记得上回贺相送我进大牢时,有一句话可是铿锵有力得紧啊,大锦乃以法度治国,律法之下,人人平等,请问贺相,按法制,陷害皇世子妃,该当何罪”穆清瑶轻蔑地看着贺相道。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拿自己对付她的那一招来对付自己。“剥夺诰命,流放千里。”贺初年苦笑道,头一回,他将大锦的法度说得如此苦涩,头一回,他不想包庇维护贺雪落,她活该。雪落现在,是太子良娣,她肚子里的孩子,名义上,就是太子子嗣,残害太子侍妾,和皇家子嗣,这个罪,阿瑶担不起啊。就象阿瑶说的,若她没有明察秋毫,会是什么结果贺相不敢想象。“好,太子妃,还有众多的王妃命妇们都在,你们给我作证,贺相亲口说了,贺雪落陷害本世子妃,罪该剥夺诰命,流放千里。”太子妃和裕王妃都怔住,没想到贺相今天竟然会向穆清瑶低头,而且,半点也没有了往素的嚣张与蛮横。莫不是因为,穆清瑶救了贺雪落可是,救得回一条命,却成了流放千里的犯妇,贺雪落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以贺相爱女如痴的个性,怎么受得了定然为会依从的。但是,今天,他就是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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