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过去;或者,你看,口是心非吧,既然决定地分手,干吗故地重游妍馨又气又恨。转身便走。奕晨在后面追着,下了万春亭,一把抓住妍馨的手腕:”那天的事,你还在生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想不看到你,请你放手,并且不要再跟着我了,谢谢。”妍馨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有一天自己语气竟然这般凌厉。奕晨目光恳求而悲切,妍馨不忍再直视下去。抬起胳膊:”请你放手。”奕晨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用力过大,赶忙松开了手。妍馨趁此机会,小跑着离开。没有目的的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后海的宋庆龄故居。参观的人稀稀疏疏的出出进进,对面的冰场上,有人在滑冰,有人在玩儿冰车,很是热闹。妍馨驻足,站在那里望着,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很快乐,除了自己。“想玩儿就试试吧”奕晨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接着一双冰鞋进入视线。妍馨不理会,接着往前走,走了一段回头,奕晨依然手里拿着冰鞋,不远不近的跟着。原来那个骄傲、沉着的刘奕晨去哪儿了,某人现在怎么比自己当年还厚脸皮。路过的情侣都在斜睨着对峙的两个人,奕晨却根本不予理会,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好吧,宋妍馨,你连厚脸皮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换上冰鞋,准备入场,存包回来的奕晨,却不容分说地将自己拦下,把鞋带重新又勒的很紧很紧,然后才肯放行。冰场上,两个人显然都是老手,技巧娴熟。一前一后,忽快忽慢,距离却始终如一。由于好久不滑,毕竟脚部力量不够充足,一个半小时下来,已成龟速,体力也明显下降,妍馨再一次失败。奕晨追上她,跟她并排滑着。妍馨猛地掉头,向岸边滑去。收拾利落,妍馨准备走,发现绷着的脚部肌肉此刻放松下来,酸痛难忍,站着都吃力。“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今天太累了。”妍馨本来想拒绝,但心有余而脚不从,只好默默的上了车。“你什么时候学会滑冰的,滑的很不错。”奕晨问道。“初中。”“哦,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不知道你滑得原来这样好。”奕晨继续攀谈。是啊,在一起那么久,连彼此会滑冰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对对方了如指掌。妍馨在心里苦笑:”爱情里的人,多么的自以为是,以为把对方看个底掉,其实,大多都是自己以为罢了。有时候,人连自己的心思都看不懂,何况别人呢”奕晨把车停在了东来顺门口:“吃点东西吧,今天体力消耗太多。”火锅,向来是妍馨的最爱。店铺里爆满,一个多小时后,妍馨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才终于念到了他们的号码。没有交流,奕晨将菜全部点好,都是妍馨的最爱。一顿饭,两个人将“食不言,寝不语”执行了个彻底,与周围每一桌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反差。吃饱喝足,妍馨舒服地坐在越野车里,前方的车灯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等到妍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后座上躺着,奕晨也在驾驶座里睡着。曲着上身站起来,把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披回了奕晨的身上。忍不住低头看看他,路灯微弱的灯光下,这个人睡的像个孩子一样安稳。戴好帽子手套,走下车来,外面又开始下起小雪,稀稀疏疏。放眼前方,路的尽头,是女生宿舍和“老巫婆”小卖部。现在是晚上10:30,校园很安静,不时有学生下晚自习回来,三俩结队,说笑声传开来又消失在雪夜中,听不清。还有些学生从老巫婆那里买了麻辣烫回宿舍宵夜,一切,都那么熟悉和亲切。近处,一片片白色的小精灵,在路灯的聚焦下自由的随心变幻着舞步。古代诗人写雪的时候,往往带着离别苦、思念痛,抑或壮志豪情。其实,雪花哪里来的感觉呢,只是人内心的感受赋予给它的罢了:本来无,何处惹红尘。妍馨伸出出手,一片、两片的雪花落在手套上,越来越多。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该赋予这些雪花怎样的情绪,怨愤伤心温馨不忍好像都对,又好像都不对。咔嚓,尼康相机将这一刻永久定格。“为什么把我载到这里,我要回去了。”也许是受了这静谧的雪夜的影响。妍馨难得这么心平气和地与奕晨说话。“下雪了,堵车。“奕晨坦白,接着冷静地安排:”现在不早了,我租的房子就在楼上,你今晚住这里吧。”“刘奕晨,你想干嘛”妍馨短暂的平静瞬间消失,目光又变得发凶。奕晨反而咯咯地笑起来,以前那个连亲吻都慢半拍反应的人,如今倒是机警的很。“你想多了,你自己住上面,我,去实验室住。”妍馨脸发热,倔强地扬起脸:“你自己说的,住就住,谁怕谁啊。”还是那么嘴硬。奕晨把被罩和床单换过,拿出新的洗漱用品,又烧了一壶热水之后才离开。门声落定,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的妍馨,肌肉终于放松下来,站起身来,环视着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摆设简单却干净整齐。门被打开,奕晨开门欠出上半身,妍馨马上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上半身。奕晨完全不予理会:“那个床头柜子里有t恤,你拿一件,应该可以当睡衣。说着扫视了一下妍馨的身高。”关门声随后再一次响起。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宋妍馨啊宋妍馨,你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不单纯。洗漱过后,找了一件黑色的大t,穿在身上,不觉又想,藐视我的身高,姑娘我脱了鞋也是标准的一米六五呢。照照镜子,酒窝暴露了主人的想法:很合身吗。躺在灰色系的大床上,在洗衣液的清香中,妍馨很快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不想再见奕晨,趁他没回来之前,早早溜之大吉。走到门口,定住。有人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拿着iad把玩了。听到开门声,奕晨回过头,有点惊讶的眸子后面充满溺爱:“这么早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很赖床的。要不要再睡会儿。”想到自己蓬头散发的样子,妍馨内心窘迫的不得了,表面却故作镇定:“工作以后我的生物钟很规律。”“恩”奕晨转过头继续看新闻。她刚才说话之前,咬了一下嘴唇,某人以前每次说谎,都是这样。宋泰迪的名字还是自己给起的吧。“妍馨,我从rrosion science 上下载的文献,这周记得要看。”“放心,我肯定完成任务。”笑嘻嘻的一张脸,俏皮又神气。“别又只说不做。”“说谎是小狗。”某人举手表态。然后,然后,就有了宋泰迪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谓。像泰迪一样可爱又俏皮的小狗。奕晨眯起眼睛,回忆太美好,让人微醺。妍馨收拾妥当,二人到学校食堂吃早餐。还是当年妍馨爱吃的麻酱饼配小米粥,外加一个煎蛋。好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上学时光。只是各怀心事,妍馨只想吃完饭离开,奕晨却留恋这不真实的幸福。饭后,妍馨以还有活动为由,终于逃离。奕晨站在食堂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丝丝喜悦。subway的学妹说,他之前贴的便利贴,被一个一笑有两个深深酒窝的学姐拿走了。这个学校,于她,还是有特殊感情的。也许,回到爱情开始的校园里,能让爱情也重新开始。、往事就是过期文件2妍馨确实是跟程雯和李思瑾约好了小聚。不过,刚刚七点半,商铺都还没有开门吧,索性,自作主张,去程雯家里聚好了。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程雯身上裹着浴巾,香肩外露,头发上包着浴帽,通体雪白,吹弹可破。“呵,朱自清河塘月色刚出浴的美人,说的就是你吧。”妍馨看着程雯,啧啧称赞。程雯却不领情,盛气凌人:“用不着奉承。说,不是约好了西单见吗,为什么跑到我这儿来”“我这不是心有灵犀,知道你要洗澡,就不劳您大驾了,所以我就自己来喽。”“少来,我昨天都憋了一天了,今天还想出去透透风呢。肯定瞒着我什么事儿”程雯白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悠闲喝水的妍馨。“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工作后生物钟太准,起早了,商店都没开门。”妍馨靠在沙发上,拨弄着程雯的iad。十五分钟后,程雯收拾妥当,李思瑾也赶到,三个人拿着程雯新买的dior指甲油,边涂边聊着。原来李思瑾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解决中国历史遗留问题:论婆媳关系好坏的影响因素及解决办法。李思瑾男友王琦是宁波人,她是内蒙人。参加工作的时候,王琦妈妈极力反对儿子留在北京,要求去离家近的上海,而王琦,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地留下来建设大帝都。王妈妈认为是李思瑾抢走了独生儿子,心里不免对未来的儿媳颇有不满,在她心里,夫唱妇随,应该李思瑾跟着丈夫回上海才是。最近二人准备买房子结婚,王妈妈认为房子首付是自己出的,房产证上当然是儿子的名字,而李妈妈认为,除去首付,二人还要一起还贷,而且为了保证女儿的将来,房产证上当然要写两个人的名字。夹在中间,两个人左右为难。爱情这瓶甘甜的红酒,加入了生活这杯辛辣的二锅头,既失了浪漫,也没了洒脱,含在嘴里,万般滋味,咽不下,又吐不起。“太过分了,他儿子有脑子,自己不愿意,就是绑着他也留不住,恋儿情节太严重。而且,只是出了个首付而已,干嘛那么趾高气昂,好像人家是为了钱去结婚的一样,把人看的忒低了。”程雯倒是比李思瑾还激动。“其实我觉得怎样都行,我相信王琦的人品。而且退一步讲,就算真的出现差错,我也能养活自己。可我妈却坚持己见,她养了我这么多年,这次无论如何得听她的。女儿出嫁本来当妈的就舍不得,我又不忍心再让她生气。”李思瑾嘟起嘴:“缘愁似个长啊。还是上学那会儿好。”。“得了吧,上学那会儿异地恋,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程雯不仅不安慰,还雪上加霜“他们那哪里是异地恋啊,每天一有时间就挂上耳机打电话,做实验的时候打,吃饭的时候打,走路的时候打,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妍馨坐着打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逗李思瑾笑。方法果然奏效,李思瑾嘴角上翘:“是啊,那时候,虽然他人不在我身边,可心全在我身上,而且没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娶到你,是王琦上辈子的福气,有几个女人能在两年半的异地恋里,不哭不闹的,还关怀有加。这年头,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儿不多喽。”程雯啧舌。“也是,你结婚什么都没要,几乎是裸婚了,房产证上挂个名按理说倒也不算过分,王琦怎么说”妍馨倒是心里替李思瑾担忧,心思单纯,一颗心全扑在王琦心上,保不齐以后跟自己一样受伤。“他说考研究生的时候,没有听我的,异地了这么多年,已经很对不起我了,所以写我的名字,不过不能让他妈妈知道。”李思瑾嫣然一笑,随后又惆怅起来:“但我觉得这样不好,纸包不住火,他妈妈以后知道了,不会怪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更加讨厌我,我不想还没结婚,就埋一个在那里。”“要不这样儿,房子呢就写王琦的名字,然后让王琦写个保证书,保你一辈子。”妍馨半开玩笑说。“诶,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程雯眼睛一亮,既不伤你妈的心,也不违她妈的意。呀”说的太激动,涂到指甲外面了,程雯赶紧拿卸甲水擦她的纤纤细指。“注意用词,是王琦妈妈的意愿。”李思瑾纠正到。“那我说什么了”程雯一脸无辜。你说:”他妈的。”李思瑾还没说完,立即意识到上了当。程雯哈哈大笑,李思瑾一脸嫌弃:“小人得志。”。程雯笑完,把十个手指头放在阳光下,一脸的享受:”恩,好漂亮的红色。研究生那两年,我整天在想,什么时候能化化妆,把指甲涂的bg bg,现在终于可以啦,这才是女人吗”“也没有吧,我现在也不化啊,你是个例。”妍馨反驳。“你不懂,女人化妆是一种武装:客户面前表现的专业,上司面显得精神,下属面前变身威严;而且,它会让你变得坚强,想哭的时候想一想这一脸的妆容,你就得憋住,此妆等于装逼的装。”李思瑾点头:“恩,其实不化妆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实验危险系数太大。”就是,程雯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翻着时装杂志:”那会儿别说涂指甲了,我连留指甲都不敢,磨样的时候,好几次把指甲弄裂了,还有一次,居然把本姑娘的大拇手指都磨破了,实验室里,我最讨厌的活儿就是磨样。”妍馨在把脚指甲涂成黑色,头也不抬:“我觉得还好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去,夸张,思瑾你说说,苦不苦我看她不是早衰记忆力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