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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只能用这再平常不过的话语来表示。“傻瓜,跟我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呢。别多想了,不早了,赶紧去吃个午饭。”“嗯”放下电话,一股暖流淌过心底。心被捂热了,人就不觉凉了。微风细雨中,妍馨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医院的大门口走去。接下来的两周,妍馨有时间便到医院陪奕晨。为了不刺激他的情绪,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偶尔想说什么,就用微信。奕晨一般是看文献、摆弄相机,拍拍照。而妍馨则把纸笔拿到医院,画着素描,有秦淮河的,有苏州园林的,有乌镇的,还有草原的。二人一般做完自己的事儿,会作为交换,欣赏彼此的作品,很多时候,是相视一笑的平静与淡然。现在奕晨已经能够下床走路,站在窗前,望着妍馨小小的身影向大门处向外移动,用相机把眼前这一切记录下来。自己当时去救妍馨的时候,丝毫没有多想,只是不想她受伤而已。可是,这两周来的相处,让自己竟然有些感谢这场事故,隐隐的有种因祸得福的心理。明天就是手术了,如果成功了,这种陪伴,也就不在了吧。翻着相机里面妍馨的素描,船来舶去、韵味十足的秦淮河、亭台楼榭、假山流水的苏州园林、江南小乡的乌镇,都很漂亮,原来,她画的如此好,自己以前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真想以后每天都像现在这样,看她作画。“醒了,醒了。”刘妈妈激动地叫着,慢慢睁大眼睛,病床前围了一圈的人,父母、妍馨、李思瑾,还有其它一些好友。每个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嘴里都在说着什么。转头看妍馨,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奕晨盯着妍馨看,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刘妈妈愣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莫地转身,拼命地擦着眼泪。刘爸爸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握了握儿子的手。所有人都不说话,空气里死一样的沉寂。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会苍白无力,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安慰。出租车里,李思瑾和妍馨谁都没有说话,直奔程雯的家。相亲男穿着妍馨的围裙,手里拿着勺子给两人开门。程雯的伤虽然没有大碍,但是额头上很有可能会留疤。“丑倒是其次,但觉得长在这个地方,太别扭,像是被打的。”程雯摸着额头,很是苦闷。相亲男边倒水边说:“人没事儿就已经是万幸,一个小疤痕,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嫌弃。”妍馨接过水:“就是,到时候你把刘海留长,把伤疤挡住。”。“而且现在有祛疤的药,这种小疤痕,慢慢都是可以去掉的。”李思瑾补充。“你们都说的轻松,敢情伤疤没长在你们头上。”程雯咬着苹果,撇着嘴。“是,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了吧。你们先坐着,我再多做两个菜,大家就在这儿一起吃个便饭吧。”相亲男走后,李思瑾与妍馨二人看着程雯点头,用眼神传递了一个信息:“不错,是个好男人”。程雯一脸甜蜜:“吃水果吃水果,对了,大师兄手术怎么样”。妍馨低下头来,拿起一个橘子开始扒皮。“目前听力还没有恢复,再观察看看吧。”李思瑾叙述着。“慢慢来吧,刚刚手术完,不要太着急。”程雯对着妍馨说。“我是怕恢复不好,他心里承受不了。”妍馨没有食欲,把扒完皮的橘子放到了茶几上,拿起抱枕,窝坐在了沙发上。“也是,那么优秀上进的一个人,以后听不到声音。这个打击是有点大。”李思瑾摸着抱枕叹气。“呸呸呸,你们怎么知道恢复不了,刚刚还劝我呢,凡事要往好处想,知道不。”程雯说着推了李思瑾一把,要和两个人一齐挤沙发。“轻点,对待特殊弱势群体,要温柔以待。”李思瑾抿着嘴笑。“特殊弱势群体,你,你。”程雯指着李思瑾,咬下的苹果堵在嘴里,半天才咽下。“终于有个好消息了,几个月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妍馨微笑着看着李思瑾的肚子。“还有两周就四个月了。”李思瑾摸着腹部,腼腆之余,幸福洋溢。程雯也伸手轻轻地摸着肚子,嘻嘻地笑:“小不点,你好哟,我是你程干妈,旁边的是你宋干妈。”。“想当干妈可以,但你得先包个大红包。”李思瑾嫌弃地扒开程雯的手,咯咯地笑。“包,一定包,必须包。”程雯豪爽地打包票。“包什么啊”相亲男笑吟吟地问。“包饺子。”程雯打趣。几个人都被逗乐,相亲男知道程雯在打趣自己,也不介意,跟着咯咯笑:“你啊,不捉弄人难受”。“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吧。”相亲男手艺还不错,短短的时间内,饭菜已经做好。四菜一汤,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可惜李思瑾和程雯不能喝酒,只有妍馨陪着相亲男喝了一些。席间,李思瑾成为被照顾的对象。原来,当特殊弱势群体可以这么幸福。在一个新生命面前,谁都会变得慈眉善目的温柔起来。吃过午饭,李思瑾被王琦接走。妍馨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酒劲上来,人有些晕。奕晨的手术非常成功,血块已经完全恢复,可是还是听不到。医生的话在耳边回想:“很有可能,是病人心理上的障碍。”。、草原里的一抹红之西山情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医院。妍馨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从下午一直做到下班,厅里的人来来往往,对于久坐的她匆匆一瞥,又各忙各的,根本没有人在意。外面刚要见黑的时候,王睿终于与同事说笑着出了电梯。看见对着电梯口的妍馨,愣了一下,跟同事简短交代了几句,朝妍馨走来。身后的一个同事起哄:“王睿,改天请吃饭啊”。“放心吧,少不了你那口。”王睿没回头,抬起胳膊,做了个ok的手势。蹲下来,握住妍馨的双手,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心有不甘:“手术,没有成功”。妍馨双眸低垂:“手术很成功,可还是听不到。”“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再等等看,也许恢复一段时间会变好。”“恩,医生说下周复查,不排除心理上的问题。”“王睿,我好累,我好想你。”妍馨眼睛空洞,趴在王睿的肩膀上,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喃喃地重复着。这一下午紧绷着的心绪,此时终于有些舒缓。王睿心里一阵欣喜,这个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许疑虑和担心,这一刻明见她的心思,整颗心彻底笃定明清。可是紧接着又一疼,刘奕晨的病情不能好转,以她的性格,怕是也会自责,难以释怀。半晌,推正妍馨:“我们先回家再说。”。第一次来到王睿的家,其实也不是家,他平时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这个,是西山脚下的一栋平房,三室一厅,里面家具倒是还齐全,只是看上去年代都有些老旧。“这个,是我爸妈当初在北京房价上涨之前就买下来的,后来爸爸生病去世,妈妈坚持回老家发展,这间房子也就空了下来。”王睿看出妍馨的惊讶,解释着。“伯父,去世了”“嗯,以前家里在北京生意做的比较好,在这一带买了地皮。后面的已经租给了别人,开了羽毛球馆,这间因为都是爸爸在时的陈设,舍不得动,再加上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租平房住,也就一直空着,我偶尔会过来坐坐。”王睿眷恋地环顾着客厅的陈设,淡淡地叙述。“你,是因为伯父去世,所以才要学医的吗”“嗯,不完全是,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妍馨抚摸着家里的有些过时的陈设,没有说话。“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妍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难怪他平时待人有几分严肃老成,应该就是过早操持家事的原因吧。看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妍馨问道:“你,喜欢练字”。“刚开始是为了手术,练习腕力,后来就真喜欢了,没事儿的时候写上几个字,平心静气。”“哦”妍馨翻看着王睿写过的字,藏锋处柔婉,露锋处刚劲,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都说字如其人,看王睿的字,倒是跟他这外刚内热的性格多少有些相像。“看完了吗,看完去爬山吧”王睿脸上挂着笑,挑了挑眉毛。“爬山,现在已经不早了。”“我经常晚上爬的,都是盘山公路,很平坦,一个半小时就到山顶了,走吧。”看着王睿的笃定,妍馨也没再辩驳。晚上的公路很幽静,青山在夜色中变成墨绿,渐走渐高,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一两个都是下山的。安静的空气中,满是妍馨的喘息声。王睿找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头。站上去远眺:“休息一下吧,看你,肺都要喘出来了,以后真得加强锻炼了。”。妍馨也被拉了上去,大喘了几口气。环顾四周,村落已经变得模糊,远处的公路上,路灯发出黄亮的光,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通往各自回家的路上。“看那边,盘古酒店。”顺着王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隐隐约约地看见盘古独一无二的楼顶和上端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妍馨开心地露出一排门牙:“是诶,这里居然能看那么远。这就是荀子的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文艺青年,见到点风景就能想起诗来。腿酸吗。” 王睿边问边跳下石头。妍馨点点头:“当然酸。还有,不是我文青,是你语文学的太差。”。王睿:“恩,那接着爬。”。“诶,哪有人家说酸,你还说接着走的道理啊你仇恨我说你语文差小心眼”妍馨嘴上拌着架,手还是搭在了王睿的手上,跳下了石头。王睿自顾自地往前走,不理妍馨的歪理十八条:“酸就说明你还不够累。累到最后你就麻木了,什么都不想,只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真的假的我爬华山的时候,累到半死。”妍馨拉着王睿双肩包的背带儿,赖着不肯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西山没有华山高,盘山公路又平坦,不会把你累到半死的。”王睿用力地往前走着,背被拉成了弓形。妍馨撇撇嘴,终于肯松手,跟了上去。王睿真的没有骗人。妍馨觉得,走到最后不喘了,腿也已经没有了感觉,脑袋被放空,没有半点杂念,靠着心里的一份信念,机械地一步一步地沿着公路往上走。终于到了顶端,也确实没有累到半死。上面有专门修建的供游人休息的木质楼台。爬到宽阔的平台上,视野立刻变得开阔,繁华的北京城一隅尽收眼底,可以清楚的看见四环川流不断的车灯,有的是移动的点、有的是流水的线。晚风吹来,将刚出的汗液带走,人有些发凉。王睿从后面抱住妍馨:“好看吗”。妍馨点点头。王睿接着说:“你看,平时的车子,全都变成了一个点。再大的事情,换个高度、换个角度,也许都没有那么大了。”。妍馨靠在坚实的胸膛里,没有说话。“你知道吗,前两天我接了一个右侧颞叶动静脉畸形的患者,继发癫痫,跟我一样大,老婆已经6个月的身孕。这个病,只要手术,会控制的很好,可是家里却拿不出手术费。”。“啊,那怎么办”“只能吃药控制,但是吃药效果不会太好。就怕出血,这是一个,一旦出血,很有可能致命。”“那后来怎么办了”“也只能吃药控制。不过我在医院发动了一个捐款活动,希望能凑一些手术费出来。”“那我也捐一点。”王睿下巴抵到妍馨的头上:“好。在医院里看多了,你就会知道,生命在疾病和灾难面前,是非常脆弱、不堪一击的。可是,每个人都要学会去面对、承受。继续生活下去。”。“你,想说什么”“馨馨,刘奕晨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可是,总有一天,他得自己去面对,这就是生活。到那时,你得放下关于他的一切,否则,你会很心累,我也会。”好熟悉的话,什么时候说过对了,是他第一次去看跑跑的时候。妍馨心里一紧,原来他是很介意的,他当时说的时候,自己就怀疑过他的用意,只是后来打岔忘记了。不过心里转而又一疼,他虽然介意,可还是理解自己,没有反对去照顾生病的奕晨。于他,心里的难受,应该高于自己吧。宋妍馨,有一个人,在而立之年,还能理解你的决定,说愿意等你,你还有什么奢求的。妍馨转过身,搂住王睿的脖子,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坚定地说:“王睿,我爱你。”。王睿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话,怔住,深邃的眸子闪烁出欢乐的光,抱起妍馨,在黑夜的平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兴奋,到最后,已经喊了出来。刚劲的呼喊声混着清脆的笑声在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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