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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徐阶竟然想到让她代替,来个偷梁换柱。我拒绝了徐阶认她为义女的想法,我想要把她留住,可是她却同意了徐阶的请求。她傻傻地认为,即使徐阶有心搞鬼,严世藩是不会同意的,我却知道不是这样,严世藩没准欣喜若狂。可是,我不能过度地违逆徐阶,毕竟以后我还要靠着他,所以在凤儿的不知情和我的知情不报之下,凤儿进了徐府。临行前,她有与我畅聊,我谈着我的政治理想,她听得津津有味。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听得懂的,我只以为她是在听我倾诉,就此而已。徐阶也不敢太得罪严世藩,所以决定摸摸他的心意。于是,在徐府大张旗鼓地搞了一场认女仪式,我多希望严世藩拒绝,可惜他没有,他默认了徐阶的做法。我苦笑,早料到是这样的不是吗这样的女子,有几个人能够拒绝。严世藩对她的好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不仅帮她报了仇,铲除了自己的手下,还在一次刺杀中差点殒命。这个时候,我知道,她离我会越来越远。徐家人因为徐梦影入宫之事,对她冷漠。我巴巴地去安慰她,她倒是满不在乎。她说,毕竟只是一颗棋子,能强求人家什么。在接见鞑靼使者的宴会上,她大出异彩,一曲精忠报国,敲懂了多少人的心。更令人惊奇的是,她有一身好骑术,在鞑靼使者的挑衅下,再次为大明朝挽回了颜面。可悲的朝廷,竟然要一个小女子来出头露面。徐梦影并没有停止为难她,借口侍疾想要陷害她,还好,严世藩技高一筹,她再次平安脱险。我为她担心,也在为自己的无能自责,如果我能够像严世藩一样权大势大,是不是救她的人就是我。徐梦影死了,徐家人对她更差了。徐夫人联合裕王妃想置她于死地,还好徐阶及时赶了回去,我无比庆幸。我以为,她会成为严世藩的妻子,两人白首到老。徐阶却告诉我,裕王有意在大婚时偷梁换柱。这时我明白了,为什么裕王妃会找她的麻烦,只是,这帮人会不会太看轻严世藩了。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最后结果,严世藩、景王和我都失去了她,裕王得到了她。我想,严世藩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忙活了半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自己抓住的,只能是回忆。虽然得不到她,但是我发誓,我会一心一意守护她,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吧。、云起时光荏苒,李彩凤已经嫁进裕王府一年了,这一年,无大事发生,可李彩凤觉得,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想想自己的婚姻,开始,她觉得严世藩不会轻易罢手,她每时每刻都在准备着,虽然也没准备些什么。可是十天过后,她明白了,这件事,虽然是裕王策划,却也是严世藩有意放纵,不然,谁能在他眼前倒得了鬼,可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这天,天气还算不错,却也是天凉好个秋了,李彩凤听冯清说,张居正已来裕王府拜访裕王,看来,这平静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冯清,你约白圭哥哥到花园一趟,就说我找他有事。”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冯清带着张居正来到了花园,张居正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丰神俊朗,依旧温润如玉,依旧含蓄内敛:“微臣见过侧妃娘娘。”见礼的时候,张居正的心中无比苦涩,要是凤儿嫁给严世藩,他还能有所期望,只要严世藩倒台,他依然可以接近她,可是却听恩师说,由于花轿错位,凤儿入府做了裕王侧妃,他病了,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裕王侧妃,如无意外,将来的一国之母,他还能如何“白圭哥哥,我们有一年没见了吧。”李彩凤让张居正坐在自己对面,再见面,却人事全非。“娘娘过得可好”张居正暗忖,自己真是明知故问,裕王早对凤儿有意,裕王府中又只有她一个妃子,她怎会过得不好,过得不好的,只有自己吧,每日都徘徊在她住过的房间,每日都在思念。“还行。”李彩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不好,朱载垕对她关怀备至,说好,这与自己原本想要的生活差了岂止千里,“白圭哥哥来裕王府,所谓何事”“娘娘为什么要问,明知我是不会说的。”他想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而不是搅和到无比肮脏的朝局中,况且,裕王府到处都是耳目,他即使想说与她听,也是不能的。“那么,我们换一个方法,我来说,白圭哥哥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即可。”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娘娘为何强人所难”她那么聪明,如何会猜不到“因为我不能置身事外”,李彩凤十分坚定地说道,“若是我没有遇见你们,我自然可以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既然遇见了,这趟浑水我就必须蹚,严世藩胜了,我得为你和裕王求情,严世藩败了,我得为他谋一条活路。”“严世藩纵横朝野数十年无恶不作,现在又与你毫无关联,凤儿你”为什么要帮他“他纵有万般不是,却对我很好,还多次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是不能不报的,白圭哥哥,你可否成全我”是啊,谁胜谁败,她都无法置身事外,她得直面这血淋淋的人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帮你做的。”凤儿以后的路,怕是更不好走。“谢白圭哥哥”,果然还是那个关心她的人,“徐大人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张居正点了点头。“契机也已到来,对不对”你死我活的争斗就要登场了吗张居正又点了点头。“严世藩丧母,辞去吏部尚书一职,由徐大人接替,是不是”徐阶肯定会广插人手,做殊死一搏。张居正又点了点头。“这么说,严世藩处于明显的劣势”因为错嫁一事,兵部尚书想必是恨他的。张居正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白圭哥哥。”她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一命或许没有这么难,他为官这么多年,手中难道没有筹码张居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彩凤,那个追求自由的小丫头,再也没有了,她即将卷入这波诡云密的朝局,她即将花费无数心思明争暗斗,这是她的不幸吧,如果,如果他没有想要利用她,如果当初他没有让她来京城告御状,如果他在漷县就为她把事情处理好,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发难朝堂上,太监秦福依旧像往常一样,拉长声调:“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列位臣工,严大人多日未上朝,皇上的心情可不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啊这时,只见御使邹应龙出列:“皇上,微臣弹劾严大人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皇上的脸更阴了,就像要下雨一样:“有何凭据”徐阶站出来:“皇上,请过目。”他把几年来搜集到的证据递给了秦福转呈皇上,得意洋洋地想,严世藩,这次,我看你如何逃脱皇上看过徐阶呈上的证据后,异常愤怒,这些人,逮着空子就钻,徐阶,你不过是刚掌吏部,你就以为,这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吗严爱卿对你不薄,你竟然想置他于死地底下的朝臣可不了解皇帝的心思,他们见皇上异常愤怒,以为他是被昔日的宠臣所欺骗而气愤,这帮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纷纷跪倒:“请皇上明察。”皇上一看不得了,难道这满朝大臣,都被徐阶说动,不应该啊,这兵部尚书左笙和锦衣卫指挥使陈亮可是自己的人,他们怎么也不行,他得问个明白,于是他看了秦福一眼。秦福从小跟皇帝长大,就像皇帝肚里的蛔虫一样,皇帝想什么,他立刻就明白了:“皇上龙体欠安,退朝。”皇帝离开了,徐阶有些不安,皇上难道要一心袒护严世藩不成,证据确凿都奈何不得那个权臣吗他不甘心,这一次一定要击倒严世藩,不然,自己一家都难逃厄运。这时,秦福转回来,皇上让陈大人和左大人御书房觐见。徐阶握紧拳头,皇上这是要干什么,肯定不是要对严世藩动手,难道是调兵遣将镇压朝臣裕王看着徐阶把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以前见着自己的弟弟,他觉得不安,现在一年多没有见他,他更加不安,严世藩一定在酝酿大的阴谋,一定,而且,那夺妻之恨,严世藩肯定放不下,肯定,所以,他要帮徐阶一把:“徐大人,严大人玩权弄术多年,害人无数,皇上又偏袒与他,天会降不祥之兆的。”徐阶茅塞顿开,是啊,天降凶兆,皇上再偏袒严世藩,还能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谢裕王提点,只是这人”钦天监可都是皇上的心腹,这些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虽说,只不过是几个臭道士而已,但他们如何能听他的“蓝道行。”裕王说了个名字,转身走了。这蓝道行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但是,裕王这样说,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莫非这蓝道行是裕王的人,那这裕王可就藏得太深了,这样的人也太危险,可是现在他主要的对手是严世藩,不是裕王,一切,都等严世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说。御书房,皇上生气的一拍桌子,左笙和陈亮急忙跪下:“万岁息怒。”“说,你们两怎么回事”皇上不相信,连自己的两个心腹,也倒向了徐阶。左笙不是爱拐弯的人:“皇上您不是生严大人的气吗”陈亮也附和道:“是啊,皇上那时好生气,我们以为您想杀了严大人。”“你,你们。”皇上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这是一个挺大的误会,他就说嘛,这两人怎么也人云亦云,“不会揣测朕的心思,就不要动用你们木鱼一样的脑袋,听朕吩咐即可,退下吧。”“微臣遵旨。”左笙和陈亮退出了御书房,他们以为,皇上是要他们抓捕严大人,原来不是啊。“陈大人,看来皇上还是偏向严大人。”左笙虽然直肠子,却也看出皇帝的心思了。“是啊,君心难测一点都不假,皇上说得对,我们只要听吩咐办事就行了。”陈亮也心有余悸,看来多数人的想法一样,也未必是对的,他还是不跟着搅和了。、约见李彩凤觉得心慌,虽然说她已经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可是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力量去影响那些头破血流的男人。冯清已经从张居正那打听到了朝上的消息,满朝文武,没一个是向着严世藩的,他做人做得是有多失败,令人欣慰的是,皇上还是偏袒他的,只是,这皇上是不是偏袒得有点过了度,百官进言,相当于逼宫,这皇上只是一句“龙体欠安”就打发了,怎么,也该派人调查调查才是,忽然,李彩凤灵光一闪,莫非,这皇上和严世藩的关系,真的不同寻常,她第一次面圣的时候,还拿这事开过严世藩的玩笑,只是,这恐怕不是玩笑吧。这时,冯清回来:“娘娘,严大人答应在天香楼见您。”他是费尽了唇舌,严大人才同意见面。“干得好。”真不知道严世藩是怎么回事,就算做不成夫妻,他们也还是朋友吧,从乌龙婚礼后,竟然面都不肯见,她想问个明白都不行。“换衣服,我们出发。”李彩凤找了套男装,跟着冯清出了门。“娘娘,要是王爷知道”冯清不敢再往下说,身为王爷的侧室,在这个关头,竟然和政治对手见面“我会一力承担。”不见严世藩一面,她总是不能安心,至于裕王,还能怀疑她通敌,杀了她不成在雅间见到严世藩的时候,李彩凤稍微安了下心,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他还是那样从容自信,即使眉宇间有些伤感。“发什么愣,过来坐。”严世藩吩咐其他人退了出去,给李彩凤到了杯茶。“你母亲的事,节哀顺变。”李彩凤在严世藩对面坐下,见他正在下棋。“你执白,拿出你的本事来,赢了我。”严世藩下了一步黑棋,说道。这人,打得什么哑谜,她还有一肚子话想要问,李彩凤皱了皱眉眉头,不解地看向严世藩。“下完这盘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严世藩显然不想在棋局未完之前开口。“我要是被裕王抓回去,不就白来一趟”拖延时间,她不吃这一套。“你如果不下完这盘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严世藩拿了颗白字,递到李彩凤手中。李彩凤无可奈何,只好集中精力赶快结束这无聊的棋局,有一个走一步算百步的脑袋,有一个酷爱下棋的损友,她很快就赢了严世藩。“没想到,你的棋艺如此高明,”严世藩赞叹,“听说过你与张居正下棋,原来你有让他。”“不是我让他,那个时候,我有心思与他玩乐,当然要延缓时间,这个时候,我没心情也没时间玩这个。”李彩凤抓起一把棋,噼里啪啦的撒落在棋盘上,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是谁似乎察觉到李彩凤的心思,严世藩说道:“冯清的父亲冯天启原是江浙巡抚,与我沆瀣一气,夏言为了扳倒我,曾派人索要账本,我只好弃车保帅,杀了他,所以冯清不是我的人;至于秦雪薇,我答应她,只要她做得够好,我就让她见到景王,做景王妃。”李彩凤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初,她也是利用秦雪薇的这个心思,赢了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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