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做梦,来人,裕王侧妃偷偷摸摸意图不轨,杖责三十。”就算她保住了一条命,她的孩子也会消失。就在宫人打到第五板的时候,裕王冷冷的声音传来:“住手,再敢动,本王剥了你们的皮。”“裕王这是干什么,你的侧妃扰乱宫规,本宫只是依律处罚。”卢靖妃不甘心啊,才打了几下,裕王就来了。“不用娘娘操心,本王自会同父皇解释。”裕王抱起李彩凤,急忙赶往太医院,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本王错了,不该带你来这里,是本王的错。太医院判正在太医院,一边切脉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胎儿安康,只是母体虚弱,需要补补。”不是吧,又要喝药,想想她倒掉的小严大夫乌漆墨黑的苦药汁,李彩凤就开始皱眉头:“本宫觉得,还是食补的好。”“听太医的。”看着她受刑,他的心都快掉出来了,还好没什么大事。李彩凤撇撇嘴不再说话,喝不喝还不是在她,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顽强。从太医院出来,裕王吩咐吕芳先送李彩凤回府,他自己去见父皇,李彩凤在裕王的再三叮咛下上了车,就吩咐吕芳驾车回府了。这裕王,什么时候这么嘴碎。“娘娘,王爷会不会有什么事”吕芳有些担心,毕竟是他们触犯宫规,还被逮个正着。“他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能拿他怎么样,你多心了。”最好也罚他杖责,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私自去冷宫。“娘娘说的对。”这娘娘的见识可是不小,她这样说他就信。会不会太信任她了,李彩凤暗忖,既然孩子要生下来,这卢靖妃和杜康妃,得想个办法才是。、奴婢李彩凤尚未想到办法解决卢靖妃和杜康妃两个隐患,杜康妃就给她送来个重磅炸弹两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裕王也像嫌她过得太舒坦一样,把这两个女子送给她处置。看着这两个战战兢兢的女子,两张漂亮的芙蓉脸已经快吓成了一副水墨画,难道她是老虎不成,她也没想把她们怎么样,等她们的靠山不在了,她们再嚣张又能嚣张到哪里去。“康妃有何吩咐”不如顺了她的意,一次不成她还会来个两次、三次,何苦自找苦吃。“娘娘,娘娘命奴婢们好好伺候裕王。”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报上你们的名字。”就这两人,怎么看怎么都成不了威胁,不过,她也不能掉以轻心,白莲花也是非常可怕的,她们日久天长攻陷男人的心,无往而不利。“奴婢刘雨芹,她是江云英。”不要怕,不要怕,康妃娘娘说过会给她们撑腰。“懂些什么”康妃不会真送两个“无德”的女子过来吧,她明知道,这种女子入不了她儿子的眼。“奴婢会弹琴,云英习得一手好字。”她们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在裕王府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才是。“这样啊。”你妹,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看来只是因为看她不入眼,没关系,她也没想入她的眼,“吕芳,王爷是怎么说的”“王爷说,娘娘全权处置,不过,还希望娘娘能给康妃娘娘留些面子。”王爷的日子不好过啊,默哀,一头是生母,一头是爱人。就知道有但说,“去王爷身边伺候王爷去吧”,把皮球踢回去,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吧。吕芳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侧妃娘娘,奴才觉得这样不好吧。”这烫手山药,让王爷怎么办“没什么不好,享受左拥右抱,他高兴都来不及,带下去吧。”她倒想看看,他过不过得了美人关,而且,他的母妃让她不好过,她也让他过得不轻松。吕芳一看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带着刘雨芹和江云英下去。“娘娘,您可真大方,别人要睡觉,您还送个枕头。”秦雪薇不忿,她咋就没这好命,这景王到现在都没影儿。“本宫也没办法,总不能忤逆自己的婆婆。”看看她多孝顺,二十四孝媳妇也未必比得过她。“康妃娘娘明显就是欺负您。”不知道靖妃娘娘是不是也和康妃娘娘一样难处。“没办法啊,谁让咱们是小辈,要做到尊老敬老嘛。”靖妃娘娘也真是笨,这么长时间就是那么点招儿。“娘娘,要是康妃娘娘总是不接受您,您可怎么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康妃对娘娘似乎一点都不满意。“本宫会尽最大努力。”除掉她,她才不会让她有命在他们夫妻间挑拨离间、指手画脚。“娘娘对王爷真好。”她还以为这丫头一点都不喜欢裕王呢,原来不是。“是啊,本宫处处怕他难做人,总是竭尽心力帮他,他可莫要辜负了本宫才好。”这假话说得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娘娘费心了。”天下女人都是一样可怜。书房中,裕王看着吕芳带过来的刘雨芹和江云英,很头大:“怎么又带回来了”不是让凤儿处置吗。“娘娘说,让她们给王爷做侍婢。”吕芳小心翼翼地回答,这球,还是转到王爷这儿来了。“本王的侍婢”裕王顿时头更疼了,这一不小心,他和凤儿就会形同陌路吧,明白了,这是一个对他的测试啊,看来,他得万分小心才是,母妃让她为难,她就不让他好过,小心眼的女人。“王爷看如何安排才好”可不能自作主张,万一后果严重他可承担不起。“守门去吧。”算是个不错的主意吧,母妃的好意,他接受了,凤儿那边,也不能说什么。王爷发了话,刘雨芹和江云英只能守门,真是可怜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吕芳带着她们离开了书房。、谋算“你找我,不怕裕王逮你回去”严世藩笑着走进天香楼的雅间,这姑娘这是无畏无惧。“他那母妃找他进宫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说,看看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李彩凤指指自己的小腹,护身符在呢,他能如何“仗子行凶,找我什么事”他嘴上批评着李彩凤,心中满是欢喜,她有事第一时间找的就是他。“皇上的厌恶和喜好,你最清楚,你是不二人选。”这一次,她那所谓的婆婆休想再翻身。“听说你在卢靖妃那受了气,怎么,想要报复她,我来帮你。”有他在,不需要那么费心费力。“不行,留着她还有用。”没了卢靖妃,谁来对付她婆婆。“你想要干什么”严世藩有些不明所以,卢靖妃这种敌人,尽快除去才能消心头之患。“我要对我婆婆出手,她是最好的人选。”李彩凤也不隐瞒,实话实说,反正严世藩也是黑到底的人,也不用怕他嘲笑自己不纯洁。“杜康妃你想要怎么做”也是,对她威胁最大的,不是卢靖妃,而是景王的生母,就像一颗毒瘤,随时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谋杀自己的婆婆,那可是大不孝,他就不问问原因,不指责她几句。“不需要。”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夺来,何况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告诉我皇上最讨厌的东西,我要让她翻不了身。”得趁着皇帝在位的时候了结这件事,要是她老公登了基,事情就很不好办。“皇上最厌恶巫蛊之事,尤其是蓝道行一事后。”假借天意,铲除敌手,皇上识清了这伙人的真面目,只是,为了糊弄百姓,很多事还要借助他们,所以该留的还得留。“这样啊。”她只要把这点透漏给卢靖妃就可以了,其他的,她相信,卢靖妃都会办好。“要收买卢靖妃和杜康妃的人并非易事。”不是他打击她,卢靖妃掌控六宫二十年,杜康妃身边几乎都是裕王的人。“你怎么也变傻了,我只要把这事让卢靖妃知道就行。”多余的本钱她才不下。严世藩先是愣了一下,随机明白了过来,是啊,所有的一切,卢靖妃都会做好,她又何必多费工夫,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启动一下那两颗棋子的好。“你在想什么”莫不是她说错了话。“这件事,我会替你办好,你只要做你的侧妃便是。”裕王不是蠢人,别让他察觉出什么。“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帮助冯清的也是你吧。”她就认识那么几个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到是谁暗中相助。“他是个人才,我走后,总得有人帮着你才是。”即使裕王宠爱她,若是没有绝对的势力和忠心的奴才,她活得也一定不轻松。“别说这种丧气话。”情况随时随地都在变,到时有万全之策也不一定。能够活着,他也不想死,可是,他看不到自己有一个好的结局,他只看到,他拉着腐朽的大明下地狱,而她,则会伴着新生的大明光辉灿烂。看着严世藩苦笑,李彩凤也很不好受:“别这样,看开一点,你做的只是最坏的打算,它不一定会发生。”“我若是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这是严世藩最想知道的,李彩凤的心里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李彩凤站起身,走到严世藩身边抱住他:“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能够漠不关心看着周围的一切,可是身在局中,哪里容得我只做个局外之人,我现在已经有了过多的牵绊,未来还会有更多,而你,会在我的心中,一直。”“那就不要再计较什么你欠我我欠你之类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他的一生,不再是晦暗无光的一生,她亲口说,他在她的心中。“相信我,也许结局不会那么糟糕。”一定要想到办法,一定。、诅咒皇上已经身体不适好多天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每况愈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快要不行了。一个冬日的晚上,皇上刚吃了药打算睡上一觉,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什么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打扰他休息。秦福小跑进殿:“回万岁,卢靖妃说有要事禀报。”都告诉她皇上已经睡了,非要硬闯。“她有说什么事”除了鸡零狗碎的六宫杂事,她能有什么要紧事,女人啊,就是爱争宠,烦。“靖妃娘娘说,事关万岁身体健康,只能对万岁讲。”她又不是大夫,更不是神医,能有什么事关系到龙体。“传她进来。”一听关系到自己的身体健康,皇帝立即下令,觉吗,少睡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一会儿,靖妃脸色苍白地跪在皇帝面前:“万岁爷。”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什么事”他又不是被宣布要准备后事了,哭成这样是在诅咒他吗。“妾身,妾身听说康妃在冷宫诅咒皇上,行巫蛊之术,皇上的龙体不安想是与此有关。”虽然皇上的王八之气压得她快要透不过起来,她还是大着胆子说了该说的事。“有何凭据”被打入冷宫还不消停吗,真地那么想做皇太后,也要看看朕给不给她这个命。“皇上带人一搜便知。”人偶她早已令人备好,康妃,这次你难逃升天。皇上“蹭”地从龙床上站起,带头就往冷宫走,众人急忙跟上。冷宫,康妃已然休息,她的心情很好,听说裕王府是鸡飞狗跳,那个死丫头隔三差五地闹,很好,再这样下去,王儿对她的迷恋和耐性,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忽然,听得奏报:“皇上驾到,靖妃娘娘驾到。”康妃心下一惊,难道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忙起身接驾。皇上看也不看跪着的康妃,一声令下:“搜。”康妃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见靖妃得意的脸色就知不妙:“万岁,不知妾身犯了何罪”“这冷宫你呆腻了吧”一呆十五年,是够漫长的,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可是她却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为防这母子两联合起来对付他,他找个借口,把她打入了冷宫。“妾身愚钝,请皇上明示。”这阵势,这情景,应该不是要放她出去。这时,有宫人把一个扎满针的小人递给皇帝,皇帝一看,后面正是他的生辰八字,他把小人摔倒康妃面前:“看看,这是什么,你们母子巴不得朕死,是不是”康妃一看,吓了一大跳,上前抱住皇帝的腿:“万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做过,妾身真地没有做过。”皇帝让秦福掰开康妃的手:“没做过,物证俱在,还想抵赖,你想让朕早点死,很好,很好。”这就是他曾经怜爱的女子,看看有多么面目可憎。“万岁爷,您相信妾身,妾身真地没有做,是有人陷害臣妾。”康妃坐在地上,大声哭喊着,没有了昔日的冷眼与不可一世。“陷害朕没猜错的话,这冷宫全是裕王的人吧,谁会陷害于你。”裕王安排人在冷宫,他当初以为只是为了保护康妃,现在看来,根本是别有居心。“妾身,妾身”康妃无话可说,是啊,这冷宫上下,全是王儿调进来的人,严密地像铁通一样。皇帝冷冷地看着康妃,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康妃行巫蛊之事,欺君罔上,着杖毙,立刻拖出去。”秦福命人把康妃拉出去行刑,做什么事不好,非要做万岁爷最讨厌的事。康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慢慢地,了无声息。皇上站起身来回寝殿,路过康妃的尸首时,看都没有看一眼,这群妇人,真是让他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