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昨天就没看好,让突然蹿了出来,爷还没治你罪,今儿又出了这事,等会儿自己去总管那儿领罚”,年羹尧气愤地摔了手中的砚台,“请李艮看过没”“看了,李大夫说还得再看看,不好查出来原因,本来怀疑是福子误食了什么,但昨日福子吃的东西和平时都一样。只除了”柱子挠挠脑袋,拼命地回忆,“对了,二爷,福子窜进太太的房间,听胭脂姐姐说,好像喝了地上的粥”误食喝了地上的粥年羹尧觉得脑中闪过了些东西,但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只好摆摆手让柱子下去了。又二日,福子只是发热,滴水不进,呜呜噎噎地伏在窝里,谁唤都不动一下,李艮又被请来了,仔细检查之后脸上满是疑云,“奇怪了,不应该啊”年羹尧是急性子,见李艮围着福子绕来绕去,摸摸这儿、按按那儿的,急了,“李大夫,我请你来不是看你绕圈的,你养狗可是有些年头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我这狗到底是怎么了”“额二爷,这狗和人发热风寒似的,但狗生这病也不该如此啊”发热风寒想起柱子说福子只在母亲那儿用了摔到地上的粥,年羹尧的脸黑了,“刘顺,帮爷招待好李大夫,爷有事去办”,他急匆匆去了西林觉罗氏的馨云苑,也不等人通报就进去了,于是,被他阿玛训了,“你的礼仪学哪儿去了,就这样闯你额娘的院子,成何体统”“儿子知罪,下次不会了。只是额娘,那日的粥,被打碎在地上的粥,额娘可有用”年羹尧敷衍了自己老子,急切的问自己母亲。在一边玩儿铃铛的年秋月注意力被吸引了,哟,这是怀疑什么了她放下铃铛,改抓西林觉罗氏头上发饰垂下的流苏,装婴儿好苦逼。“粥”西林觉罗氏早忘了这事,胭脂想了想,开口提示她,“太太忘了秦姨娘送的雪蛤粥,说是给您润喉,被格格打掉地上了”“哦哦,对,额娘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喝,好像被跑进屋子福子给喝了”,西林觉罗氏淡定地抓出女儿想往嘴里塞的流苏,塞给她小荷包让她玩儿。“果然是福子喝了额娘,我给你说,粥有问题,福子现在虚弱无力,已经不吃不喝了,秦姨娘她肯定心怀不轨,额娘你可要小心”“混账”,未及年羹尧接着再说下去,年遐龄已经一巴掌拍在了梨木雕桌上,看的年秋月自己都觉得手疼,西林觉罗氏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拍拍女儿,“囡囡别怕啊,没事啊”,接着瞪年瑕龄,“也不怕吓着女儿,看,都吓傻了,都不知道哭了”,年秋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哭才对,额,不好意思,哭不出来怎么办。她扁扁嘴,算了,还是装惊吓没反应过来吧。年瑕龄拍完就后悔了,他53岁才又得了个掌上明珠,平日来正院看女儿可是连脸色都调整好的,生怕在公事上引来的火气吓坏女儿。眼下见女儿呆呆的看着她,忙抱来拍拍哄着,一边压低声音接着训年羹尧,“我看你礼义廉耻都被狗啃了,竟敢怀疑你庶母,背后议论庶母是君子所为么你那狗可是跟了你有些年头了,生个病就要怪到你庶母头上,是谁教你这样的道理,回去把论语抄上十遍”“是,阿玛”,年羹尧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应了,他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被西林觉罗氏的眼神阻止了。这边,坐在年瑕龄腿上的年秋月玩儿玉佩的手顿了下,“恭喜亲,亲开启了新任务,揭穿恶毒女人的阴谋,亲要加油哦,任务奖励可是10分哟,完成不了可是有惩罚滴,让你一天不能开口说话,哦哈哈哈模仿巫婆笑”笑你妹啊,我一现在还只会爬的孩子揭穿什么啊年秋月觉得如果有动漫表情,她现在一定是满脸黑线。年羹尧是不甘心的退下了,胭脂送他出去,安慰他道,“二爷,这事太太心里有数了,恕奴才多句嘴,太太的意思是您的心可不该在后宅”。“爷只是担心太太,你多上点心,虽说进府以来那女人没做出什么,但以后她那边送的东西莫要入了太太的口。”“奴才省的,二爷,慢走”年遐龄没在后院呆多久就去书房了,他前脚刚走,西林觉罗氏脸上的笑就没了,“让院里的人都嘴紧点儿,二爷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传出去”,她揉了揉眉心,又道,“胭脂,查,二爷的狗到底怎么了”“是,太太,芳园那儿的人要查么”“查,让人注意下秦氏最近的动静。”,西林觉罗氏不再年轻的脸上神色已经平静下来,“这孩子还是太心急了,这些话岂是能在他阿玛面前说的,这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让人为他操心”,“二爷只是太关心太太了”年秋月眨眨眼,心中思绪万千。还一直在发愁如何让秦氏阴谋的年秋月不知道胭脂后来查到了什么,但最近几天秦姨娘送的汤汤水水都被馨云苑的人悄悄倒了,府中对于这事全无动静,秦姨娘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来请安,年秋月看两人都没事似的交谈,默默肝疼。她好多次试着向秦氏靠近,但估计为了怕她中招,西林觉罗氏每次都把她的小手拽回来,害她每次都离证据只有一丢丢距离。如果次数多了,西林觉罗氏就睁着眼随口撒谎,“胭脂,格格饿了,该睡觉了,把格格送到西间,让樱姑仔细点”最后,年秋月默了,对于自己额娘总是拖自己后腿的事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她决定不把战场放在馨云苑,改在其他可能遇见秦氏的地方。章节目录 第四章 终于揭露了话说年秋月“小盆友”一直在找机会,但由于年龄太小,奶娘樱姑和西林觉罗氏都看她很紧,这样就又过了好几天,系统君遂贱贱的说,“亲,再不抓紧时间你就完蛋喽。”,说完倒计时在提示屏幕上显示出来,2天。我去,年秋月默了,接着开始思考怎么办,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正厅了,就摇了摇铃铛,“额额”,樱姑已经有些摸清小主子的脾气,就笑眯眯道,“格格是要去见太太么格格真有孝心,都知道要请安了,太太一定很高兴”,呸,拍马屁拍的年秋月在心底翻白眼,脸上只能继续傻傻笑着。在年秋月的意料中,樱姑等人和秦姨娘在正厅门前遇见了,“请姨太太安”,樱姑是奴才,但抱着小主子,口头请安就好了,年秋月眼睛是贼亮啊,拽着樱姑,指着秦姨娘头上的一个簪子就“啊啊”起来,“花花花”樱姑顺着她的小手见秦姨娘头上带了一朵珠花,中心是颗明珠,外围花瓣是薄玉,阳光下很是剔透,将中央的珠子衬的很是亮眼,把簪子的富贵华丽体现出来,估计就是这朵花吸引了小主子目光。她有些为难,太太交代过的小主子不能碰秦氏的任何东西,她只能安慰,“格格是要珠花么,太太那儿有一匣子呢,等下拿给格格玩儿,格格乖啊”见目的答不成,年秋月心知再中规中矩好哄就真完不成任务了,扁扁嘴,放声大哭,哽哽咽咽的“花花”,原谅她还小,单个词蹦着就难吧。樱姑有些尴尬,拍拍哄哄都没用。这时,西林觉罗氏也听到了门外女儿的哭声,走了出来,抱过女儿哄着,“怎么回事,格格为何哭成这样”,声音不怒自威,明显是质问,樱姑有些无奈,小声解释了,西林觉罗氏眉头紧蹙,取下头发上一朵珠花,“囡囡,看,额娘这支更好看哦,你看,亮亮的”,年秋月不鸟她,谁要这个啊,要那个啊那个,她接着朝秦氏伸手,并向前探身去取还在蹲着请安的秦氏头上珠花。西林觉罗氏看看手中珠花,很是不解,自己的珠花岂是一个妾室的能比的,她这个可是大小匀称的玉珠编制好的,阳光下各种略有差别的珠子把花朵的深浅浓淡都显示出来,栩栩如生。莫非这孩子喜欢那种华而不实的,这可不行,看来得从小培养她审美品味。倘若年秋月有读心术,一定大呼冤枉,但眼下她只能接着大哭。最后,西林觉罗氏无奈了,“去我库房取盒珠宝送给秦姨娘打首饰。秦氏,你头上这簪子就送给格格玩儿吧”“这妾不是稀罕一根簪子,只是这是妾过世的母亲遗留的东西”秦姨娘很快找好了理由。年秋月于是放大音量接着哭,很快上气不接下气,力图打消她额娘的不好意思。果然,见女儿哭的想背过气,西林觉罗氏也急了,“虽说拿你母亲的遗物不妥,但想来格格只是小孩子好奇,你且让她玩儿上几日,我一定让人原样给你送回去。你若不信我,我让老爷给你送回”秦姨娘心知是保不住簪子了,心中暗恨,觉得自己和这小格格犯冲,上次打翻雪蛤粥,这次又要簪子,真是让人无法不恨她。“不敢劳烦老爷,不过一个死物,能让格格高兴也是妾的福气”,秦氏恨恨的拔下簪子,准备递给年秋月,被樱姑给快手截了下来,细细检查了才递给年秋月。年秋月在西林觉罗氏说了那话后就停了哭声,只是哭久了有些惯性的抽噎着,接了簪子就笑得眼都眯起来了,让秦氏暗恼,这熊孩子成精了吧,果真是年家人,一样让人讨厌。年秋月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拿到簪子就不理其他人了,翻过来倒过去的地弄,看在西林觉罗氏眼中很让人担忧,决定要把满族贵养女儿的传统在女儿身上发扬的更光大,这看着太愁人了。秦氏则有些忧心,担心这熊孩子发现簪子的秘密,毕竟好像自己和小格格总不对盘。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担心什么来什么,年秋月因为神农百草技能早就怀疑这簪子有问题,毕竟一直努力接近秦氏可不是白干的,虽然总被额娘拖后腿吧,但总归早嗅到问题在哪儿了。她摆弄下作装饰的叶子片,没反应,一个一个捏花瓣,还没反应,摸摸珠子,继续没反应。妹的,开关能在哪儿呢,她捏着花朵有些怒了,樱姑心里其实一直忐忑,怕秦氏在簪子上作过什么手脚,看小主子好像热情度退却了,开始发呆,就想抽走簪子,刚向外拔了一丢丢,年秋月突然瞪了她一眼,吓得她急忙收手,心中暗自惊心格格的眼神不像孩子,心道,坏了,不会中邪了吧,又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眼花了。年秋月则急急忙忙扒开外层的细绢,细细看看里层的三层玉雕花瓣,终于发现一个花朵底侧打磨不平,有个针孔,这在首饰制作上不合逻辑,古时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对首饰要求就很精致,这簪子虽说玉质什么远不如自己额娘那个,但也不是一般百姓用的粗糙品,理论说,制作的人也是二流工匠了,出现这种情况本来就不对,她就曾经见到额娘因为买的首饰垂下的流苏坠子玉珠有一个有丁点瑕疵让老板回去重修。她又想了想,站在西林觉罗氏腿上拔了她鬓间一根银钗,看了看粗细,又斜歪歪插了回去。西林觉罗氏身后的胭脂悄悄给扶正了,她看了看胭脂,就乐了,胭脂的斜后方有个绣墩,估测是刚刚西林觉罗氏等人时胭脂在绣的,看样式是给孩子的虎头,她就指了指,胭脂便拿在手中递给她看,但不敢让她碰,怕针扎到她。年秋月扁扁嘴,无语,又指胭脂身上的荷包,反正小孩子好奇心大,她从几个月前就东指西指的看这看那,大伙儿早习惯了。胭脂要解腰间的荷包,就顾不上手里的手绷了,捏着布料一脚垂着手绷解荷包,绣面就对着年秋月了,她看看奶娘去接下人送来的糊糊,大喜,天助我也,顺手从在自己眼前荡啊荡的绣布边上抽走一根针,别在里层衣服上。这时,胭脂也解了荷包,年秋月悄悄舒口气,让人看了就是吐个泡泡。唠够了家常,秦氏幽怨的走了,西林觉罗氏喂闺女吃了半碗糊糊,年秋月就开始装睡了,樱姑便抱她回了西侧间。见她“睡着”,才放下心,和小丫鬟六儿边做绣活儿边小声聊个天儿。年秋月就悄悄取出针,松开死活攥着不松手,睡着也不丢的簪子,鼓弄起来,bggou,珠子跟贝壳似的开了,里面有个小纸包,“阿嚏”年秋月闻到这个味儿,打了个喷嚏,闻声连忙起身向这边看的樱姑和年秋月大眼瞪小眼,“我的祖宗哎”,樱姑三魂七魄都要吓掉了,“六儿,六儿,快去通知太太”,她急步上前取走了簪子,自然也发现了年秋月右手的针,又是大呼小叫了一阵子,一时间西侧间乱糟糟的。年秋月装傻。西林觉罗氏急匆匆从正房过来,同行的还有年遐龄,六儿年幼,不知道怎么传的话,导致西林觉罗氏人前脚刚进门就有些哭腔,“额娘的小囡囡,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年秋月默,对于西林觉罗氏失去原有的高贵姿态心底挺感动的,但真的大惊小怪了啊。“樱姑,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和夫人仔细说说”,年遐龄见西林觉罗氏这样有些无奈,从容了多年的妻子目前看来失去了冷静,他不能也没理性。樱姑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太太,奴才有罪,是奴才没有看好格格,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