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年秋月听到这儿觉得无语,就穿过这边儿就要走,但年秋月虽说是年岁小但是姿容是拔尖的,所以色赫图马哈一见到她就皱眉,“过来,你过来”,她用满语喊年秋月,年秋月听她语气就很不悦,但还是走了过去,“有什么事”“你就是那个绣工比绣娘还好的,你来御花园干什么,是不是也来巧遇皇上”年秋月有些薄怒,紧皱眉头,“我不过是来看下花,好描绣样,有人说这儿的花开得艳丽。”“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相信你这鬼话”色赫图亚哈看出来年秋月的不快,就上前道,“姐姐,年家姑娘应该只是来找绣样,这也是正常的,你莫要疑心。”“你少在这儿做好人,我信不信关你何事”色赫图马哈杏眼一瞪,对着年秋月咄咄逼人道,“你当真是来描绣样的,为何不见你拿纸笔,分明是耍我”,年秋月冷冷道,“我记在脑子里就够了,何须纸笔,色赫图姐姐久居草原,想来是不大清楚这些的,我不怪你。”“你在嘲讽我”色赫图马哈根本没有看出年秋月此时在强压怒火,气急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贱种,汉家姑娘都是个孬种”,她气急,连珠炮似的就用蒙古语骂了一顿,年秋月本就想走人,听到这骂人的话停下了脚步,回头,语气极其冷冰冰,也是一连串的蒙古语就出来了,听得色赫图姐妹面面相觑,“你以为你又是谁,科尔沁出来的除了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姑娘,哪个会注意你,莫要仗着自己身份就在皇宫为非作歹,为人姐,欺负庶妹,为人女,不敬庶母,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辱骂别人”“说的好,她这样的没的丢了科尔沁的脸,哀家都为她感到羞耻”,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年秋月倒还好,色赫图两姐妹则是白了脸,几人纷纷下跪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吉祥”“免礼,你是年家丫头吧,哀家听阿音说过你,是个好丫头,没想到不只是绣活儿做的好,这蒙语也是流利的很啊,在哪儿学的”“回太后,是在湖广时跟一位做吃食的人学的,那会儿小,对什么都觉得稀奇。”“不错”,太后笑眯眯地对身边跟着的邓老嬷嬷道,“这是个好丫头,哀家都多少年没见过不是科尔沁出来的能把蒙语说的这么顺畅的了,赏。”“谢太后”年秋月平静但很恭敬地行礼,让太后很满意地点头,“丫头啊,哀家听说你那儿在绣着一副屏风,改天绣好了拿来慈宁宫让哀家看看。”“太后若是喜欢,送给您也无妨,不过是个手工活儿,不值钱。”年秋月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很是可爱,太后听了心里也很舒服,她不好意思开口向这么小的还合眼缘的丫头要东西,但是这丫头还是真的顺心,瞧瞧多会办事。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绣图引发的事故漠暄是个乖孩子,漠暄上午帮忙盘馅吃饺子,表示茴香馅的好吃,我最爱这口,感觉自己萌萌哒。给亲们奉上一更,马上码第二更。色赫图马哈和亚哈在旁边听着太后对年秋月的夸赞心都悬起来了,尤其是色赫图马哈,她不知道太后听到了多少,虽说太后不是皇上的圣母,但今上以孝治国,但凡太后说上两句不好,自己就毁了。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色赫图马哈正在惴惴不安时,太后又开尊口了,“这样不懂规矩肆意辱骂她人的人就不应该在参选的人之中,色赫图家逐出去一人吧,这做妹妹的虽是庶出,也还算是知礼的,留下她吧。”色赫图亚哈忙跪地谢恩,本来她以为一定会受嫡姐的牵连,没想到竟然还能留下,可谓是喜从天降,只要她能留下,她的母亲就定然不会被人欺负,要知道没有了色赫图马哈为对手,色赫图家就只能指望自己这个庶女。她内心是颇为痛快的,面上却是难过地看看自己嫡姐。年秋月心里赞叹这是个聪慧的,太后是个心思单纯的,先帝时不受宠,头上还有个孝庄太后压着,每每被训不得宠,无法为科尔沁说上话,好不容易混到了现在后\宫唯她最大。老太太很明智,知道自己在皇帝眼里就是个供着的佛爷,也就从不参合任何和朝廷相关的,连后宫的事都是大多避着不管,只偶尔做些不碍皇帝眼的事,因而和皇帝看起来倒也和睦。太后自然是不会多呆的,拉着年秋月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临走前还颇为留恋,“若不是选秀还没结束,哀家定要让你住到慈宁宫来陪着哀家说说话,哀家好久没这么松快了。”“太后若是喜欢,就让年小主留在宫里陪着您不就行了,总共没几天的等待时候了,刚好让小主绣图,奴才还等着绣好拿去好生钻研钻研。”邓老嬷嬷是从太后\宫里出去的,和太后很是亲切,闻言就打趣道。年秋月羞涩的笑笑,知道邓嬷嬷这是帮着自己,有了太后的一句话,自己就算是实现从待定到内定的实质性跨越了。老太太有几分心动,犹豫道,“可行么”邓老嬷嬷笑了,“老祖宗,自从阿哥们一天天大了,皇上选秀就不只是给和宗亲了,还有各位阿哥呢。”老太太闻言一揣摩,乐了,“还真可行,那哀家可是说定了,这丫头得做我哀家媳妇儿,这样就能长进宫陪着哀家了。”年秋月羞涩地低头,脸红得如同晚霞飞上了脸,老太太乐得直笑,“瞧瞧,这是害羞了,小姑娘家家的就是面皮薄。”太后呆了一会儿就回宫了,毕竟年纪大了,逛不了太久,年秋月和御花园的诸位秀女跪安恭送老佛爷回去,刚一起身,有几个秀女就一拥而上,“年妹妹,太后与你说什么了”“是啊是啊,说什么了,我都听不懂。”“快,哪个是蒙军旗的,有听懂的给诸位姐妹说说”有一个高挑的女子就撇嘴了,“离得远,谁听的清,只听见几个字眼,什么绣图的,哪个敢离近了听。”绣图几位年轻女子均是面色一黯,“说是绣图也不奇怪,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可是邓嬷嬷。”“是啊,咱们没那本事,就只有瞪眼看的份儿了。”“要什么这本事,家里又不是没有绣娘”,有一位华服女子不屑地开口,“攀上太后又如何,我佟柔娉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大本事。”即便话越来越难听,年秋月也依旧是笑着,浅浅的但是很疏离,佟柔娉是佟家人,她比不起也惹不起,因而她选择沉默,佟千金说了几句见年秋月不急不气,自己落个没趣,就走了。跟着离开的还有几个人,年秋月这才收起了笑,“不知道各位姐姐还有何见教,秋月洗耳恭听。”富察凌蓉今日被德妃宣去永和宫,此刻方才得知消息急急赶来,她的到来让剩下的秀女更是妒火中烧,个个拿眼剜富察凌蓉。“有没有事”富察凌蓉径直走到年秋月身边,关切地问。“哟,我们哪敢欺负富察小主的妹子,您可是荣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近来又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欢,可谓是红得发紫。”“我没事,只是被说两句,没掉块肉”年秋月平淡地开口,“总不能不让人说话,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反正我的确比绣娘绣技好,这也是事实不是”她拂过自己的手帕,笑道,“这里花开得极艳,不过那边儿更好看,我们去看看,这帕子上的绣画儿早该换新的了,没的惹人厌。”说着她就自己先向前走去,富察凌蓉紧随其后,几位秀女看了看她们去的地方,相视一看,就散开了,那处正是太后遇见年秋月的地方,想想就让人心不顺。离开几个人后富察凌蓉才苦笑了下,“妹妹以后要小心了,今日妹妹出了大风头,定然会惹人嫉恨的。”“多谢姐姐提醒,姐姐得了宫中两位娘娘召见,也定会引人妒忌,咱们都要小心才是。”“我没有什么,过不了几天宫里各位娘娘都会召见人,她们自然就平衡了。”年秋月点头。本以为那群秀女即便心中再有气,也会看在太后面子上顾忌多些,不会那么早下手,不料才刚过两日,年秋月绣累了走出房间没有一盏茶功夫,就见青鸟慌忙跑来,“不好了,小主,有人破坏图”年秋月心里一惊,“图怎么样”“还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人已经被抓住了,可是小主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年秋月急急忙忙踩着花盆底就往房间赶,有耳朵尖的或是消息灵通的秀女就幸灾乐祸地一笑,就跟在身后往回赶。门是开着的,湘云姑姑和孟公公在门口等她回来,见到她,两人都有些不安,“年小主,这”,年秋月知道她们是怕被人抱怨,也没功夫理会她们,等到见到自己的绣图时,她红了眼眶,一片草原被染成了墨色,她颤抖着的手抚上绣图,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红着眼就走到那名被人扣押着的秀女身边,抡圆了给了她两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显,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怒骂,“年秋月,你竟然敢打我”“打你算是轻的,我顾忌你我同为秀女,碍于彼此的情分没有把你的话告诉太后,怎么,以为你佟家真是同半朝了,别人怕你我年秋月可不怕你,佟柔娉,身为佟家人你这样做简直是在给祖宗抹黑。太后已经明确表示想在殿选后见到成品,我夜以继日地绣到这个程度,你一盏墨泼得自己心里爽了,可有考虑我的感受,可有考虑太后的心情。”“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你年秋月和太后能比,顶多就是太后见不到这绣图罢了。”“是啊,太后思念家乡,这副图是她的精神慰藉,我年秋月只有这个可以表示自己的尊敬之情。我豁出去殿选不参加我也要让你佟柔娉还我一个公道,虽然进宫前大家身份不一样,但现在是一样的秀女,你仗势欺人,实在太过分,我虽然身份不高,但我也是从二品官员家的嫡女,念在我年父一生为国的份上,皇上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还年家一个公道的。”“说得好”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跟着是一片跪安的声音,年秋月也立即规矩地行大礼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绣图的秘密第二章来也,还是在家用电脑会快些。康熙皇帝的到来是年秋月意料之外的,见皇上来了,秀女们都很激动,年秋月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大家都知道佟家是康熙皇帝的母族,也是孝懿仁皇后的娘家,虽说从为帝之道上来猜测帝王心思的话,佟家如今的地位是康熙皇帝并不喜欢的,但皇上是一个一般情况比较重视感情的人,尤其是他后半生,这点学历史时年秋月的老师就讲过,所以年秋月心里其实是很不安的。但当她看到随着皇帝而来的诸位随行人员时,她的心平静下来了,有两位都是太后身边跟着的,一个是老熟人邓老嬷嬷,一个是妙心姑姑,看来皇上这是从太后那儿刚出来,这个阵势就表明了今天皇上是一定要站在自己立场上的,但为了不让皇上秋后算账,接下来的一言一行都要经过充分的算计才行。虽然意识是清晰地就算着,但年秋月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没底,作为为帝已经四十几年的皇帝,康熙帝身上的帝王之气是极其霸道的,而且其眼神是很锐利的,压得人喘不过气,年秋月想想历史书上和自己阿玛所说的康熙皇帝的性子,慢慢平静下来,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淡然些,恭敬但不怯懦。皇上看到面前的女孩儿,一个已经开始打哆嗦,一个看起来镇定但手指在微微颤抖,心里对年秋月的第一印象就好了许多。“起喀吧”,他走到房间里的绣图前站定,看了看,眉头就皱了一下,“李德全,展开来看看”。“嗻”,随侍在身边的大内总管李德全就忙上前将绣图从绣架上取下来,邱公公忙上前帮忙,两人一起将足足有七尺的绣图给展开,已经绣了有三尺来长的图上墨迹在全图的映衬下格外扎眼,康熙皇帝的眉头就真的紧皱起来,“可惜了,倒是很有塞外的韵味。”他忽然转头看向年秋月,“你有没有可能将这绣图恢复”“回皇上,奴才只有三分可能”,年秋月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口。“三分啊”,康熙皇帝语气有些怅然,“罢了,总是还有可能,若是给你尚衣局的所有绣娘供你使唤,能有几分可能”“奴才不才,只有七成,除非这幅图重新修,但请恕奴才夸口,当今世上,有些针法,当今世上只奴才一人能做到。”“哦好大口气,这是为何”“有些针法是奴才自己所创,奴才自幼喜爱刺绣,因而一直在研究这些。”年秋月语气很平淡的说,但话里却给人一种傲气,康熙皇帝听了,哈哈笑了,“颇有几分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