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话音刚落,就听四阿哥冷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的也多了,等你知道就晚了”,他看向年秋月,“你是发现了什么”“奴才也是没法了,太医出发时给十八阿哥开了个药方,让每日煎服防备路上水土不服吃出什么病,结果吴嬷嬷不知道为什么顺着十八阿哥敷衍这件事,结果十八阿哥今天开始有些发热。”年秋月眉间添了一抹愁意,“若是不得控制,皇上最迟明天也会得了消息,奴才怕是”十四阿哥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蹙眉,“密贵人不是说和你亲近吗,这奶嬷嬷怎么跟防备你似的”年秋月苦笑了下,四阿哥倒是很快想懂了,“你是被人当箭使了,密贵人将你和小十八扯在了一起”,他语气有几分似笑非笑,倒是听着像是嘲讽,“还真是看得起你”。年秋月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嗲怪地瞪了眼四阿哥,“四爷,奴才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您就别看奴才笑话了”。四阿哥一挑眉,“爷几时看你笑话了”年秋月默。十四阿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哥哥,什么时候四哥这个能冻死人的也能和年秋月这么聊得开了见小丫头被自己说的无语了,四阿哥才不再逗她,“得了,这事有何发愁的,你一会儿去太医那儿开好方子,爷等会儿派过去几个老医女和吴嬷嬷一起伺候十八弟,如何”年秋月眼前一亮,“四爷英明。”“小丫头,又和爷耍滑头,分明就等着爷和十四弟谁把这事给接了,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四阿哥赏了年秋月一个爆栗子,不疼,但年秋月还是不大愿意的揉了揉头,嘟起了嘴,“奴才就是实话实说,四爷您就是太英明,当心没人说您好话。”在四阿哥瞪她之前,年秋月又笑嘻嘻道,“奴才还要赶去太医那儿,奴才告退”。十四阿哥眨眼、再次眨眼,直到年秋月离开还没反应过来。出了营帐,年秋月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有了四阿哥名正言顺关心兄弟派过去照顾的人手,她倒要看看吴嬷嬷还能使出什么手段,那串珠子,她眼神很阴鹜,毁了就是没了证据,不毁却是个激发的药引子,该怎么是好到底是谁布下了局才刚出来几日就让小阿哥生病这是意欲如何后续又有什么连环的事情在等着她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也可以说是这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舍弃了都不会有丝毫心疼,这种被动地感知不到未来的情况很无助,更让人郁闷。营帐内。十四阿哥慢慢回过神来,“四哥,你和秋月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弟弟头回见到你也能和人说笑。”“她和静筠一样就是个小丫头”,四爷深如古井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十四阿哥笑了笑,至于信不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年秋月拿到新药方回到十八阿哥的营帐时四爷派来的医女已经到了。吴嬷嬷表情不很好,见她回来,不冷不热地道。“年小主去了好久啊。”“十八阿哥毕竟小,太医也不敢随意就开药,商讨后才敢拿出个方子”,年秋月随手将方子和药给了旁边一个医女,“拿去照着上面写的好好煎药。莫要出了什么岔子,药没有煎好前你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几个医女都是年轻时就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的,熬到现在也都是经历过事情的,又得了四爷的暗示,当下就接过,“奴才省的,定不会让除奴才外的任何人接触到药。”吴嬷嬷闻言不悦地瞪了年秋月一眼。年秋月也不在乎,摆出了一副“我就和你杠上了,反正十八阿哥就是不能出事”的架势,让吴嬷嬷暗中咬牙切齿。这个年小主怎么这么多事,好好的不成吃喝玩乐了。干嘛还要这么费心,十八阿哥出事了找个伺候的宫女将责任一担,宫里养不活的小阿哥多了去了,又不会过多牵涉到她,哪里用得着这么用心的跑前跑后。被打断了计划的吴嬷嬷这会儿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十八阿哥的乳母,或许是她背后主子许给的利益让她忽略了皇帝对这个小儿子有多么在乎,又哪里是和那些年不受宠的年幼夭折阿哥一样呢药煎好被送到十八阿哥床前时,小阿哥一见到药碗,闻到浓浓的中药味道,就扁扁嘴,不悦了,“不要喝,爷才不要喝这些苦苦的药。”他小脸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发热,“奶娘说了爷不用喝药”,他将小脸一板,那张颇似皇上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威严,“爷这是命令,你们谁敢不听”一屋子的奴才就互相看看,没人敢再劝了,吴嬷嬷得意的看了眼年秋月,上前了一步,“小爷,那会儿嬷嬷不让您吃药是因为您没病,现在您都有些发热了,听嬷嬷的,还是把药吃了吧。”十八阿哥嘴一撇,“就不,太苦,额娘说了,爷是主子,爷最大,你们都要听爷的。”“这年小主,您看”,吴嬷嬷“为难”地看向年秋月。“先生还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呢,十八阿哥可别和奴才说您没学过,奴才那次还听见您教育二十阿哥呢,等回了宫奴才就给他说您是个小骗子,明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去说他,二十阿哥一准儿笑话您。”年秋月没理会吴嬷嬷的挑衅,径直走到床边,似乎是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摔了下,还好及时扶住了床边,屋内的宫女们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十八阿哥似乎是纠结住了,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秋月姐姐,真的要喝吗不能不喝吗”“现在喝十八爷您只要喝几次就好了,要是过几天在吃药,可是会更苦的,奴才都替您问过太医了,而且也给您准备好了蜜饯果铺,您不是要做巴图鲁吗,这点药都难为住您的话还怎么成英雄”十八阿哥想了想,有些大义凛然的一闭眼,“那好吧,爷喝,不就一碗小小的药嘛”。吴嬷嬷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说什么。是夜,年秋月离开十八阿哥的帐篷去旁边的小帐篷休息,大家也都各就各位。一更天时,很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吴嬷嬷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小帐篷,偷偷摸摸避开了哨兵,向驻地的外围处靠近,她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几个人。未完待续。s:猜一猜吴嬷嬷身后的人是谁吧,看看是哪位爷想布局做什么。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围猎开始吴嬷嬷蹑手蹑脚地来到营帐外围,最后停了下来,学着布谷鸟叫了两声,几秒后有一个同样的叫声传来,吴嬷嬷脸上一喜,先是向四周看了看,跟踪的人忙藏好身形,见没有人吴嬷嬷才接着向一个营帐后走去,那边儿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小旗帜摇晃了两下。“你来没有人看见吧”,负责跟踪的几个人找了个能听见谈话的地方藏好自己,听到一个男的声音问吴氏。“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绝对没人看见。”“那就好,事情办得怎么样”“不大好”,吴嬷嬷叹了口气,为难地道,“主子的决策是顶好的,只是出了个变数,那年小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十八阿哥会那样上心”,吴嬷嬷气道,“如今那年秋月防我跟防贼似的,还弄出了几个医婆子来照看小阿哥,恐怕主子的计划要落空啊。”“这可不好办啊”,对方显然也没预想过出现这种情况,顿了一下,“小阿哥不生病怎么栽赃给直郡王,好好的谋略就这么因为一个小女子破坏了不成,回头可怎么给主子回话”吴嬷嬷的声音也停止了,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就带了几分阴狠,“实在不行,你飞鸽传书一下主子,请示一下要不要把年小主”,没有声音传来,但可以想象到吴嬷嬷省略的话是什么。对方沉默了会儿,才道,“也好,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请示过主子就通知你。你记得见机行事,万万不能暴露了自己。”几个探子听到这儿,互相看了看,快速换到背光处藏好,大约一滴更漏的时间后。吴嬷嬷重新偷偷摸摸地慢慢回去了。探子又躲了一会儿。听到男人离开的衣料摩挲声音后,这才依次离开。四阿哥还没有睡觉,听到回来的人把对话学了一遍。表情冷得几乎能冻死人,“是这么说的”“是,奴才们亲耳听到那两人这么着商量的。”四爷一摆手,探子就出了营帐,四阿哥对着一屋子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是这会儿有人进来看到,必定会被吓一跳,如狼般的狠辣眼神牢牢地盯着一点儿,对上的话一定会有被人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此时被人视为绊脚石想要处理了的年秋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危险,而是睡得很香甜。清早时刻,年秋月去十八阿哥的营帐看望,十八阿哥的病情已经稳固了。高烧也退下了,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年秋月将苦苦臭臭的药端来给他喝时,也没有闹,很乖的喝了。除了脸色很纠结。见此,年秋月的心里的石头才落地,总算是没有惊动皇帝。队伍离开永安拜昂阿驻地继续向前,一路上宁静祥和,十八阿哥的病渐渐好了,年秋月和随行的几个医婆子神色就放松了些。三日后队伍已经接近边塞,景致变化就比起京城大了太多,山川经历了由多变少、由近及远的变化过程,草原的空旷宽广已经可以看出来,前方传出来命令要求扎营,因为皇帝觉得此地适合小露身手、活动下筋骨。年秋月得到消息时忍不住心里吐槽:当皇帝就是好,说走一堆人就得陪着走,甭管风景看够了没,说要在这儿多呆几天,就会有一堆的人忙里忙外地收拾,不愧是国家领导人。”吐槽得很畅快的年秋月根本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乐极生悲”,一盏茶的功夫后,传令官又出现在了十八阿哥的车厢前,“皇上有旨,请年小主去前面营帐里见驾,稍后的围猎年小主要一起下场。”什么“秋月姐姐要跟着汗阿玛去打猎爷也要去,汗阿玛有没有说要爷也跟着去”十八阿哥兴奋起来。“额十八爷,奴才这儿没有口谕是给您的”,传令的是李德全的徒弟,有些尴尬地回答。年秋月从惊愕中回过神,见十八阿哥一脸不乐意,捏了捏他的脸,“奴才说让十八爷好好吃药养病,您偏要偶尔耍个赖,现在好了,病还没好,皇上不让您去吧,等下次您身体彻底好了再去,猎个狐狸怎么样啊”“爷才不稀罕狐狸,爷一定去猎个老虎。”“是是,咱们十八爷是满洲未来的巴图鲁,猎狐狸不算本事,就猎个熊瞎子或是老虎,也好给您做个袍子。”年秋月安慰完不大乐意的十八阿哥,回头和吴嬷嬷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吃了一惊,对方也忙收回外露的神色,年秋月心里忐忑了下,“雨琴,将我那身枣红的骑装拿来,还有我的弓箭。”雨琴应声去做,年秋月换好衣服,那小太监还在等候着,见她一身利落的打扮,语气很甜地夸赞,“年小主穿着这身还真是英姿飒爽,奴才看得都不想移了眼睛了。”知道这是宫里最常说的好听话,年秋月抿嘴笑笑,“元公公您可真是会说话,难怪李总管会收您做徒弟了,皇上不是不带女眷打猎的吗,为何会想起奴才来”元公公展颜一笑,“瞧小主说的,皇上不带女眷那是因为宫里的娘娘没有几个是能打猎的,可您就不一样了,太子爷向皇上力荐了您,说您打猎可是不输于几位爷的。”年秋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元公公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是在吹捧夸赞自己,但她可是明白的,太子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交集,如今这样子力荐自己只有可能是两点,第一,谁向他推荐了自己引起了太子的兴趣,这点儿概论不大,太子喜欢的不是自己这个年岁的女孩子。那么就有很大可能是第二,自己成了太子或是哪位爷棋盘上的棋子,这个是很可怕的,因为棋子自古以来多数不会有好下场。她眼神闪了几闪,手微不可见的有些颤抖,这次她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还是自己想多了无论怎样,年秋月都只能一步一步向着已经搭好的内围皇帝明黄色的营帐方向前进,到了那儿,才发现皇上带着诸位随行的阿哥王爷大臣都在营帐外的空地上站着,旁侧有人跑前跑后应该是在准备东西。年秋月行完礼,就听到康熙笑道,“年丫头,朕以为你就是个舞文弄墨的,没想到还能骑马射箭,而且骑射还不错,曾和小十四几人一起打过猎”“奴才只是陪同九爷十四爷几位一起”。“十四弟都和孤说了,你可是打了不少的猎物,年姑娘何必谦虚”,敢跟在皇帝之后就接话的只有一向受宠的太子,其他阿哥是不敢这么放肆的。年秋月开始脑海里扎小人,“太子殿下说笑,奴才打的猎物比起各位爷根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