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她连妾身幼时被奶嬷嬷烫伤都能掐指算出,且他不过才来京城两日,妾觉得可信。”八阿哥的狐疑心这才去了,“那你且说上几件爷的事儿好了”,他说着,却是把九阿哥的生辰八字给报了一下,张明德掐指算了下。“贵人的命格真好,这可是衣食无忧的亲王命,财运滚滚啊,只是这两年恐怕要受些挫折,等到风平浪静。将会一切安好。”八阿哥挑挑眉,“你说件爷小时候的隐秘事吧让爷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铁口直断。”“爷您八岁时从阁楼摔了下来,是被人推下来的,因为没有受伤,所有人都不知道。”张明德笑得很自信,八爷这才完全信了他,这件事老九有次喝多了说过两句。他道,“爷这儿还有个生辰八字,你来算算。”“好,这可是天大的命格”,张明德一拍手,压低了声音,“这可是皇上的命,不过”,他犹豫地看看八福晋,“这龙凤的命怎么不在一起呢”八福晋心里一喜,脸上笑都止不住,“道长此言当真”“贫道所言句句为真,如果福晋不信,贫道就此别过。”张明德转身就要走,八福晋和八爷迅速对了个眼神,八福晋忙上前几步,“道长莫气,是本福晋不会说话,让道长误会了。”张明德目的还没完全达到,怎么可能真的离开,所以他只是耍了下脾气,就依着台阶而下,“贫道多年跟随师傅,一直归于山林,如今刚刚出世,就遭到福晋的质疑,实在是心伤。”八爷就温和地笑了,“福晋她只是心思多,怕有人借着一些名义作乱,不过道长是方外之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真是杯弓蛇影,爷在庭院设了宴席,还请道长上座。”两人寒暄着走向花园处,八阿哥命人去查后完全安心了,就将张明德做一个门客养起来了。十日后,八福晋和八阿哥夫妻二人毁的肠子都青了,十几个大臣奏请皇帝立太子,皇上恼火之下道,“诸位爱卿既然觉得需要立太子,那就回去商议下该立哪位阿哥吧,明日早朝上奏上来。”第二天的结果让康熙皇帝恼怒异常,一半以上都是推举八阿哥的,康熙皇帝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儿子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了,拥有这么多的拥护者,往深了想,他在想什么年纪大之后颇为防备儿子的康熙皇帝怒了,“八阿哥就是辛者库贱妇所出,你们竟然都举荐他,是因为他能给你好处,宽容你们的错误好一个名声在外的八贤王,以为朕不知道他给你们抹平了些事”皇帝一气之下将大臣们的奏折都给扔在地上,“苏克萨,你负责漕运的三万石粮食哪里去了贝明,苏州知府偷偷给你的琉璃金盏你送哪儿了”被点到名的两人闻言跪下,开始抖,“臣臣”,康熙皇帝不理他们,“朕听说一事,也不知道你们知道不”,他看向八阿哥,“听说八阿哥府上养了个道士,最是能言善断,朕把他请到宫里坐了会儿,他可是说了很多辛密,定能继承大统是吗”,八阿哥慌忙跪地,“汗阿玛,这都是谗言。”“谗言叫张明德的道士都说了,你让他算了你所有兄弟的命数,而且还要算朕的,张明德不敢说,你还很不高兴”,八阿哥已经开始大滴大滴掉汗,“汗阿玛,儿臣没有,这是诬陷。”“朕还没老,你们都一个个开始盯着这张椅子了”,康熙皇帝指了指龙椅,所有人都跪地,“皇上息怒”,几个参政的阿哥忙伏地道,“儿臣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皇上很生气,也不多说了,起身离开了,李德全忙道,“退朝”,接着快步追暴怒的皇帝去了。早朝的事一盏茶功夫就传到了后宫,德妃正在喝玫瑰露,听到后抿唇一笑,“皇上竟然真的这么说还是这么良妃妹妹听到该多伤心啊”“可不是,良主子的身子本就不大好。”良妃听到后的确不好了,昏厥了,但皇帝听到人来报的消息却没有反应,连个太医都没有为良妃喊,还是宫女去太医院求来的,宫里是个墙倒众人推的地方,皇上“辛者库贱妇”的话足以让良妃无法翻身,哪怕她现在是个妃子,但也改不了她曾是罪臣之女的过去。良妃很不甘,她也曾是名门贵族,父亲一夕之间获罪,她从天宫被打到了地狱,进入了辛者库,多少个日夜,多少件洗不完的衣服,还有嬷嬷的责骂,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借着给宜妃送衣服的时机一举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她肚子争气,竟然怀上了良妃迷迷糊糊中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眼角逸出泪水,她知道皇上对她感情不深,但没想到会有一天这样这样当着人的面说她。贱妇,何其伤人。八阿哥回府就让人上酒,喝了几坛子喝得烂醉,八福晋郭洛罗氏看在一旁满是心疼,心道就知道那个女人会拖累八爷,但他却不敢把话说出口。转眼,就是新年,这个年可以说是最难熬的时间了,连乌金兰泽郡主都只能压制住对满汉人过新年的好奇心小心地行事,被冷了好一段时间的大臣们渐渐琢磨出了皇上的心思,年关刚过,就有十几个位居高位的臣子联手上书请皇帝恢复废太子的位置。康熙皇帝满意了,意思意思地说过几日看看,毕竟废太子犯错了嘛。但当天,废太子就被从咸福宫放了出来,乌金兰泽郡主比刚来那会儿沉稳多了,至少她没有再失手落了杯子,“格桑花你真说对了,他出来了。”年秋月见她暗藏恼怒,“你的婚期也该近了”,她默默地在心底想,我的婚期呢正月没出,皇帝就迫不及待祭天地告太庙地要恢复废太子的位置,满朝文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头儿的折腾,就没有了过多的惊讶。私下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起码不会太好心情,因为年秋月偶然遇到的几个福晋可都是满腹心思,颇为惆怅。良妃的病拖了许久,还没有好,八福晋不得不天天跑皇宫来侍疾,传来的消息不是很好,八福晋就怒了,“就说风水不好,好好的汗阿玛非要额娘从咸福宫搬出来,就为了给那位腾住的地方啊,那么多宫殿,钦天监非算了那个,我看就是有人在后面捣鬼。”她才不是心疼良妃,而是怕万一良妃这个时节挂了对八阿哥的仕途不好,惹皇帝不高兴是其一,万一让守孝什么可就没法接触政事了。八福晋的话毫无意外传到了皇帝耳中,于是,小心眼的皇帝直接派了个嬷嬷去给八福晋管教规矩,其他几个儿媳妇儿面面相觑,再也不敢议论这一连串没有消停的事。未完待续。s:下一章年小主要离宫了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赐婚二月里,大家等待中,太子又复立了,大概是为了安慰儿子们,打从三十七年就没有对儿子再做过封赏的皇上在万寿节后大笔一挥,一沓子的圣旨下放了出去,着封三皇子为胤祉诚亲王,四皇子胤禛为雍亲王,五皇子胤祺为恒亲王。晋皇七子胤祐和皇十子胤誐为郡王,皇九子胤禟和皇十二子胤裪、皇十四子为贝子,一串的旨意和对应的赏赐似乎是要彰显皇帝有多大方。九贝子爷却很不高兴,因为他的亲兄弟是亲王,他连个郡王都没捞上,就只是个贝子,这让他恼火,磨到了自己亲娘那儿,“额娘,你都不亲儿子,你就偏心五哥,他都是个铁帽亲王了,您还要帮他选侧福晋,儿子不依,儿子每次与你说要纳了年大美人,您都说时间不到,现在总该到时机了吧”宜妃面对自己小儿子很头疼,“近来你汗阿玛心情还好,等他来额娘这儿了,额娘就与他说说,你就安心几日吧”“儿子不安心,儿子就只秋弥没法跟去就出现了汗阿玛那样的暗示,宫里都说年大美人过些日子赐婚肯定是赐给四哥,儿子不乐意。”九阿哥压低了声音,“额娘,年大美人怎么样,您也知道,我府里就缺个家世能力都不错的侧福晋,汗阿玛赐的福晋太不成事,依儿子的意思,若不是因为孩子大了,儿子就想让她”,九爷白胖的脸上显出一丝阴狠,“娶回来年秋月,儿子就让福晋卧床养病好了”,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话,刚刚走到门前的年秋月顿住了。好个心狠绝情的九阿哥。她步态尽量和之前一样松快地走进来,“奴才给宜主子请安,给九爷请安,太后在御花园喊了新的戏班子唱戏,说是还有戏法可以看。让奴才喊宜主子去。”“好。本宫这就去”,宜妃和九阿哥都没去想会不会被年秋月听到对话,或者就算听到他们也只会觉得年家应该感到荣幸。三日后。钦天监将奉旨测算的几个吉祥日子递到了皇帝桌案上,皇上随手一圈,对李德全道,“宣旨吧,就这天了。”乌金兰泽是面无喜色将圣旨给接了。皇帝那边儿宜妃被儿子催烦了就让人去给皇帝送信儿,“皇上,宜主子那儿让人传话煲了汤让您忙完了去尝尝。”“给你宜主子说,朕晚上过去”,皇上和宜妃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听到李德全说宜妃做了汤,想到最近好久没去长春宫了。遂应下来,完全忘记了答应了某个小妃嫔要去她那里的。夜,宜妃准备了饭菜,给皇帝倒酒布菜,分外小意。皇上看她这样,就笑了,“这是有求于朕,这般讨好”“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您”,宜妃夹了口康熙皇帝喜欢的菜,道,“小九看上了个姑娘,磨了臣妾许久,今天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皇上筷子顿了下,“看上了个姑娘是年丫头”“可不就是嘛,打从那丫头留在宫里,小九一眼就相中了,缠到了现在”,宜妃看皇帝好像不生气的样子,就放大胆子接着说。皇帝没有接话,宜妃也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他知道只有皇帝明确表示了某个意思才好继续,如果拿不准还是别试探了,若是触到什么不该触的,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儿子虽然看上了那丫头,但有家世还有能力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为着这得罪住皇帝绝对的不值。当夜,皇帝宿在了宜妃的长春宫,清早上早朝也没有惊动宜妃,映星映月正喜滋滋地向宜妃道喜,“主子。皇上多疼您啊,早起特意交代了要奴才们轻些,不能搅了主子的清梦。”“那是,咱主子打从入宫来就一直受宠”“圣旨到,年小主接旨”,门外传来扯长了声音的通令声,听着,是李德全的徒弟元公公的,宜妃愣了一下,打发映星去看怎的回事。不一会儿,映星黑着脸回来了,“主子,不好了,年小主她她被赐给雍亲王为侧妃了。”什么宜妃愣了,皇上他昨夜不是这么说的啊不,宜妃摇头,皇上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小九小九他听到肯定又要闹了,宜妃觉得脑门疼,“圣旨还说了什么”“让年小主明日起回家待嫁”,映星想了下,“主子,咱们是不是得给年小主准备赏赐”“你去办,依照常例就行。”慈宁宫里,太后叹了口气,“哀家还是太想当然了。”额尔莉笑笑,“格格,总归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儿,这些个事,都是皇上思量的,您只管享受着小辈儿的孝敬就是。”“哀家明白,年丫头家里也是大户,这朝中的势力”,她苦笑下,“哀家老了,才不会管这些个事儿,惹了皇帝烦哀家就要笑喽。”年秋月从接过圣旨后就来客频繁,纵然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她先是见了长春宫上下主子派的人,接了赏,接着就是别宫的送礼,小十八阿哥在傍晚蹦蹦跳跳地来了,“秋月姐姐,十七哥说你要成为爷的四嫂了,是不是”“是你小四嫂”,年秋月摸摸他的头,皇子的嫂子只能是正妻,她哪里能算得上啊。年家同天得了圣旨,年遐龄倒还没多大反应,西林觉罗氏却是背着人大哭了一场,哭得年遐龄很无奈,“别伤心了,四爷府还是几位爷里人最少的,福晋也是个大度的。”西林觉罗氏闻言更是伤感,想起了备嫁妆时自家姑娘的反应,瞪了一眼年遐龄,转身就回屋了。年希尧和年羹尧兄弟两人在午时得到了消息,年希尧回家就和张氏商量起来,这个妹子她一向不大有感情,选秀后这么两年皇家都对她没有什么安排,张氏还以为太后喜欢小姑子只是个说法,为着年家这张脸面。谁知道张氏利落地让人开始准备礼物,要等到第二天回大家里带去。因此年秋月带了一堆赏赐回家时,差点以为年家又合家了,她看着年遐龄和西林觉罗氏身后的大嫂、二嫂还有一些侄女儿,脑里快速转了几个弯儿,笑了,她要给年遐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