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是精致、大气,等过几日到了驻地,太后娘娘您肯定更是感慨,奴才瞧着您离了宫,这心情是舒畅了许多。”年秋月看太后跟个小孩儿似的不时地掀开帘子瞧瞧外面,面上带笑。“可不是,哀家一想到过上几日就会日益接近草原,就觉得时间过得慢,好些年没见过草原了,哀家记得刚入宫那几年还随先帝去过草原,后来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太后的表情很伤感,接着对着乌金兰泽突然冒出了一句无厘头的话来,“说起来,乌金,你这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这要是有个孩子傍身,无论男女,也都是个依靠。”乌金兰泽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纠结,年秋月看在眼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遂打圆场,“孩子这事儿是随缘的,等缘分到了,乌金姐姐自然会让太后娘娘您抱上曾孙儿的。”“是哀家急性了,乌金还小,太子不急,总会有的,乌金是个有福气了,哀家等着抱曾孙。”被年秋月的话一劝,太后是个信佛的,马上想开了,这宫里的孩子不都是这,好几年没有也是正常的,“这孩子的事儿就是个缘分,缘分到了那是一个接一个,年丫头,你也快该出嫁了,哀家看你面相比乌金丫头更有福气,没准儿明年就能听到好消息。”没成想解围竟然解到了自己头上,年秋月尴尬外加羞涩,默默地端起茶杯喝水。平静地过了几日,眼见着离承德避暑山庄越来越近,太后更加孩子气了,有时候竟然还让人下去采些野花野草的拿来编头箍,玩儿得不亦乐乎,皇上每日都会来看望太后,对此很是高兴,还赏了陪伴太后车驾里的乌金兰泽和年秋月,高兴中的皇帝怎么也不会去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不妥,是不是偏心,他老人家一高兴赏赐了地方刚进献上的为数不多的金丝薄纱,但落在随行的八福晋的眼里却是很大的不满意。八福晋很不高兴,德妃得了一匹她无话可说,皇上给自己姑爸爸宜妃等人留了几匹料子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凭什么一个侧福晋也能得一匹,好,看在太子和蒙古藩王的面子上她也认了,但一个还没有进皇家门的人竟然也能得了一匹,偏偏她一个正经的嫡福晋却没有,怎么想她都心里不平衡,狐媚子,当妾的都是狐媚子,就会溜须拍马耍滑地讨皇上喜欢,她心里不舒服,下了自己的马车就去找十三侧福晋。兆佳优璇听到八福晋来找她,愣了一下,忙收起了自己的针线活儿,放在一边儿,郭络罗曦莜上了马车,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往小榻上一坐,“十三弟妹,在忙什么了 ”“也就做点儿针线活儿。”“一看就是给十三弟的,你们老口子的感情就是好得让人嫉妒”,八福晋展开衣服看了看,又扔进了针线篓子,“皇祖母这两日不是总找人去陪她说话嘛,弟妹怎么没去”“午间时才刚去过,不过皇祖母那儿一直都是太子的侧福晋陪着,皇祖母习惯说蒙古话,我也不大会说,没的惹人嫌,就没多陪,八嫂怎么不去”“我这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讨人喜欢。我啊,有自知之明,等晚间去瞧瞧也就行了,我这人说话直爽,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竟是吃力不讨好,莫说没金丝缕了,万一汗阿玛在,不被训诫就是好的了。”郭络罗曦莜拿个团扇把玩着,看似慢悠悠地说,眼里却满是不乐意。十三福晋低着头打着手里的络子,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眼底的嘲讽,该说八嫂什么呢,两口子都是个拎不清的,一个总是想做好人得了好名声,也不想想他一个阿哥要那么好的名声干什么;一个吧,总是觉得自己家世好,身份高,看不起妯娌,总想着要什么不付出就有好东西可以得,也不想想不陪着太后不哄太后高兴还想着汗阿玛给她赏赐兆佳优璇想了想,才开口,“八嫂打算晚间去我听我家爷说晚上就到驻地了,皇祖母肯定是闲不住的,不然咱们一起去找皇祖母打打叶子牌”“叶子牌有什么好玩儿的”八福晋不大乐意,“谁不知道你的叶子牌是几个妯娌里打的最好的,没意思。”“不过是陪着皇祖母解解闷儿,难不成我还能为了赢你的金叶子不成,让皇祖母赢几把,让她老人家乐呵乐呵,汗阿玛知道了也定是心情愉悦的。”最后这句话让八福晋郭络罗曦莜动心了,汗阿玛高兴了八爷或许有机会能来随驾吧,往年也不是没有兄弟几个换班轮着来陪驾的,这些日子八爷没少挨汗阿玛的骂,声望气势都落了许多,汗阿玛若是能松松口让爷来,倒是好事。八福晋是很爱自己相公的,不然也不会站在府门口对着整个四九城放话,“除非我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进八爷府的门儿”,因此,但凡涉及到自己爷们儿,她就会偶尔犯个晕,理智不大清醒,有些想当然,她很爽快就答应了,“成,我去之前喊丫头来唤你,咱们一起去陪陪皇祖母,不过话说前头啊,你可要放放水 ,别人嫂子输的太惨,我还想从皇祖母手里赢一匹金丝缕做条十六幅的裙子呢。”“我愿意放水只怕皇祖母也不愿意”,兆佳优璇见她还想着金丝缕,心里更是讥讽,面上却是笑着,等八福晋一走,她就喊了雀儿给年秋月传了几句话,那厢,年秋月一听完,就笑得很灿烂,叶子牌是吧,八福晋还想着要金丝缕,有她在,今日这叶子牌她是别想打得顺心了。未完待续。s:咱家秋月是个记仇的,也没法,谁让八爷两口子都不只一次动手了。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八福晋丢脸当日晚间,八福晋拉上十三福晋去给太后请安,见到坐在那儿的年秋月,当场脸色就不大好,但已经早就派人和太后说好了要打叶子牌,所以也就只好不大高兴地坐了下来,太后的手气不是大好,没两把就输了十几个金瓜子,当下就一撇嘴,“年丫头,来,替哀家打两把,若是再输,哀家就玩儿雀牌,不玩儿这个了。”“奴才若是输了,太后娘娘可不许怪奴才”,年秋月在太后让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开始起牌,太后浑不在意,“没事,输了算哀家的,赢了算你的。”“太后娘娘可真是大方,看来奴才要好好打才是,没准打几把就给自己挣了个小陪嫁庄子的钱。”八福晋忍不住撇嘴,“可别只会说大话才是,你若真是运气好,别说一个庄子钱,就是十个八个庄子本福晋也输的起。”“八福晋还真是财大气粗,来来,这把奴才做庄,连对,八福晋,请”,年秋月似乎没有听出对方的挑衅,将六张牌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八福晋示意。年秋月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当然,也是有她在天朝这么多年打斗地主等纸牌游戏的经验在内的,毕竟叶子牌可以说是早期的纸牌了,总之,她输少赢多,偏偏十三福晋和八福晋也不是一心的,因此算下来五局下来八福晋也就跟着十三福晋赢了一把,除此之外尽数输了,乌金兰泽坐在年秋月身后看几人打牌,见此忍不住就笑了,“八福晋今晚的手气可不大好啊。”“哀家看是遇着克星了。刚刚她可是把把顺溜”,太后也在一旁看几个小辈儿玩儿,对此开玩笑,但她的话成功让郭络罗曦莜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都说打牌的好运气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再来。我还不信你能一直赢下去。”见此,十三福晋看了眼自己的八嫂,心下叹气。她也是个叶子牌高手,知道打叶子牌不比其他,技巧也是极其重要的,可是八嫂个要强的愣是看不出来年妹妹是个高手,还一门心思要赢。也不知道是真为了金丝缕还是想到当初皇宫里的事情,年妹妹和八嫂间的恩怨,她也只能陪着。打了好一会儿,太后都看累了,年纪大了又舟车劳顿的,太后就先离席了,剩下八福晋一推桌子上的牌。“不玩儿了,不玩儿,带的金叶子都落到你们两个手里了,该不是合着算计我一个的吧。”“自个儿棋艺不行还瞎猜忌别人”,乌金兰泽素来瞧不起八福晋这种有着公主病的人。当下就刺了一句。八福晋刚想急,有人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哟,八嫂,八哥来信了,爷去你屋里找你,结果没逮着人,问一下才知道你在皇祖母这儿,给吧”,他将信递到八福晋面前,看了眼桌子,乐了,“还真挺有闲心的,在打叶子牌,我猜着又是这个闲不住的出的主意”,他指着正在数金锞子的年秋月,“爷瞧着还赢了不少,改天请爷在李家酒楼吃一顿吧。”年秋月白了他一眼,“十四爷又在拿奴才寻开心,这次可不是奴才出的主意,八福晋可是个财神,这多半的金叶子、金豆子的可都是八福晋给赏的,奴才辛辛苦苦赢来了,想吃李家酒楼的肘子让十四福晋给您买去。”十四爷大笑,“瞧你那小气的样儿,请爷也还不稀罕呢,当爷缺顿吃的啊,八嫂,八哥写的啥啊,三百里加急跟着折子一起送来的,看把你看着眼泪汪汪的。”他这么一说,大家一瞧,可不是嘛,八福晋郭络罗曦莜还真是红了眼眶,被人这么一打趣儿,她竟然一个杯子扔向十四阿哥,“十四弟,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你和老九天天跟着你八哥一起,就会糊弄我,这个戚氏是什么回事”十四阿哥一愣,见茶杯砸过来,忙闪身避开,嘴里哇哇大叫,“八嫂,你别急啊,爷还真不知道八哥在信里给你写的这个,皇祖母,救命啊,八嫂她砸我。”太后皱眉,“老八家的,你急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做什么砸你弟弟”郭络罗曦莜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屋里,而是在太后这儿,顿时觉着有些尴尬,正要解释,那厢十四阿哥又开口了,“八嫂,也就是个丫头不就是有了身孕嘛,要急你也该和八哥急才是,做什么对爷撒气啊。”他这么一说,看戏的十三福晋眼里有了一丝了然,年秋月眼里则闪过讽刺,乌金兰泽抿了口茶,一副继续看戏的样子,倒是太后高兴起来,“小十四,你说什么,身孕,谁有了身孕”唯有八福晋咬了咬下唇,暗自嫉妒。“是这样,皇祖母,去年那会儿不是时疫吗,孙儿和五哥八哥几个一起奉旨去查探情况,回来路上救了个姑娘,因为生着病就一路带着了,后来,八哥对那姑娘知道八嫂这人肯定不愿意让八哥纳了那姑娘就养在了别院里,前些日子诊出了俩月的身孕,这不是过了三个月嘛,按照规矩也得让皇祖母、汗阿玛还有八嫂知道嘛。”“老八有了孩子好,好,好事啊”,太后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儿媳的,善妒不容人,但你能生也行啊,偏偏又没有子嗣,还霸占着不准自己孙子纳小,若不是皇上和自己硬生生赐了人进去,没准老八现在都还没有孩子,就这老八还是自己孙子里子嗣最单薄的,只有两个孩子,没想到,现在老八家又有个坐稳胎的孩子,可喜可贺啊,当即就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年秋月知道这会儿八福晋定是不高兴的,忙道,“恭喜八福晋,八爷府过不了多久就又该有喜事了。”郭络罗曦莜咬牙切齿,“胡说,外面随便就救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不干不净的,没准这孩子还”,她话说到这儿,觉得不妥当,就咽了下去,转而对着太后道,“皇祖母,这女人不知底细的,孙媳绝不同意她进府,这个孩子也不能随便就任了,皇家的子嗣哪能如此开玩笑。”太后的脸沉了下来,十四阿哥眼底满是讽刺,八哥还真是可怜,自己不讨汗阿玛喜欢就算了,娶的媳妇儿还这么添乱,不过便宜他了不是吗,现在不认命,等过些时候,八哥总要认命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八福晋怎么能这么说呢,八爷那么聪慧的人,哪里是一个女人就给骗住的,皇家的子嗣自来就看护仔细,还能让人混了血脉不成,奴才看,八福晋是和平日一样,不愿意有女人进府吧,左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女子,连你们府上两位格格的身份都比不过,您是怕什么呢。”她不痛快,八爷府就会鸡飞狗跳,这是年秋月高兴看到的场景,当下立即站在了太后身边,轻飘飘将太后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太后闻言脸色不悦,“老八媳妇,早几年你就霸占着老八不准新人进门儿,哀家还想着你知道悔改了,竟然还是这么不思悔改,孩子都坐稳了,过俩月就显怀了,这事可是由不得你,等回去就将那戚氏接到府里去,好好养着,算算时间冬月里就该生了,哀家还等着抱重孙呢,出了什么事,哀家拿你问事。”郭络罗曦莜暗自恼怒,一边不再呛声,一边开始思考对策,离着回京还有几个月呢,别以为坐稳胎就没事了,要是这俩月出了什么事,可不能赖在她郭络罗曦莜的头上,只能说那贱人福薄。看她这幅样子年秋月在心底冷笑,郭络罗氏是什么样的人她们都清楚,八爷素来对这个妻子敬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