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仇人呢,到时一挑唆乌雅家还不得出事嘛,她心里烦躁,看着底下哭哭啼啼的乌雅醉心就一肚子的火气,“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得本宫的心都乱了。”乌雅醉心擦了擦泪,抽抽搭搭的。“姑姑,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皇上会不会赐死我。我不想死。”德妃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说什么死不死的,本宫还能护不住你啊,你给我收起你的泪,少在我这儿哭哭啼啼的,再这样滚一边儿去。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她一急。连应有的自称都给说错了。乌雅氏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了。遂不再抽泣,只是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德妃也不理她,而是唤来自己宫里的管事太监裴应,“你说说这事现在该怎么办”“回娘娘。奴才觉得这件事情首要的是先解决钦天监的事儿,不管是不是真的凶星,现在也必须是弄错了。然后才是钦天监为什么这么说,让人先以为娘娘的娘家很急躁,最后发现竟然是冤枉,若是娘娘不做些拙劣的计谋,皇上怎么会以为您关心则乱呢”“弄错了”德妃撇嘴,“你当那些人是傻子啊,你说弄错了就是弄错了”“娘娘息怒,且听奴才细言”,裴应不卑不亢将话继续说完,德妃沉默了会儿,终于点头,“也罢,虽说对不住她,也只有这样的办法最合适了。”裴应垂头不语,乌雅醉心停止了抽泣,肩膀也不抖了,接口道,“让她一个奴才秧子给我做牺牲是她的荣幸,大不了我让我娘以后善待她家人就是。”“住嘴,宫里还敢胡言乱语”,德妃严厉地说,而后对着裴应道,“此事别人办本宫不大放心,还需你去做才是,裴应,你可得小心,不能给人以把柄。”“是,娘娘。”于是,第二天一早,听说乌雅夫人就递了牌子求见德妃和荣妃等几位管理宫里事物的娘娘,还带据说是乌雅醉心接生婆的女人。乌雅夫人在宜妃的长春宫哭得一点儿形象都不要了,“若不是奴才听了那道长的话,怎么会害得奴才女儿落得这般处境,奴才恨不得自己去死,可怜家里还有老有少。”宜妃素来和德妃就是面和心不合,听完一甩帕子,“你家倒是还真不一样,这女儿的生辰都会虚报,钦天监问时为何不说实话,你这可有欺君的嫌疑啊。”“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钦天监要生辰八字可是没说明缘由的,要是知道这么重要的事儿,哪里敢不说实情,都是那道长太可恶,竟然为了钱财说谎话骗无知妇孺,着实可恶。以前找了几个大师,也没人说她八字有问题,我们也就没在意,谁知道会有今日之事。”宜妃抿嘴一笑,“眼下关键的可不是什么道长,而是若是妹妹这侄女是被冤枉的,那个真正的凶星又在哪儿呢该不会又出来了谁说弄错了八字吧。”德妃尴尬地笑了下,“妹妹又着人重新统计了生辰八字报给了钦天监,想来一两日就有结果了。”宜妃扯扯唇角,没有说话,表情表达的人意思却很讽刺。两日后,结果出来了,是住在永和宫后殿的一个答应,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位就是个凶星,德妃竟然还将这答应自小的经历给调查清楚了,三岁丧父,四岁母亲重病,半年后病逝,由叔叔抚养了她,不料六岁家里不明起了大火,家财几乎烧尽,气得婶婶直骂她是丧门星,两年后,其叔生病,她被赶出家门,不幸被拐卖入了宫,后来皇帝酒后遇上了雨天淋湿的她,一时兴起,宠幸了这名女子,封了个答应。这经历还真是宜妃听了嘴角都直抽,皇帝也觉得这真是祸星,处死了倒霉的答应,但非常戏剧化,两天后,御史台有人上了奏折,参钦天监副监正酒后失言,吐露信息说是乌雅醉心的生辰八字其实没问题,是监正一口咬死了就是她,给底下人的生辰八字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们底下的人才不得不“指鹿为马”的。钦天监监正即刻下到了狱中。当夜吞金而亡。一系列的事件简直跟一折子戏一样,看得京城里的人心情起起伏伏的,年秋月这儿几乎是天天就有人汇报新情况,耿格格来了两次,一次在办完事,一次是钦天监监正出事后,年秋月两次都见了她,钮祜禄氏似乎是猜到了耿妹妹不想再和她同盟了,还特意去云烟院门口堵住了回来的耿巧琦,两人发生了一番争执。但当夜的事情就生生在一向自傲的钮祜禄格格脸上扇了一巴掌,年侧福晋来了小日子,将四爷给劝到了云烟院坐会儿去了。于是。大清早的正被乌雅醉心的事情烦心的诸位格格们有了宣泄口,一个个地对着钮祜禄冰凝开始明朝暗讽起来,倒是对前些日子恨不得扎小人诅咒死的年侧福晋开始巴结起来,跟着侧福晋不能吃肉,总算有口汤喝吧,人都是利益型动物。那立场转变得快得福晋乌拉那拉氏都禁不住暗自赌气。没见这些人巴结过自己这个正室,以前巴结李氏 。现在是年氏,真真窝火。乌雅醉心因为这件事蛰伏了许久。不是她不想去在四爷面前刷存在感,实在是处于风头之下的她在德妃的压制下不得不回家歇着了,等待新的时机出现。挽回下名声。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京城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突然爆发了瘟疫,这可是重要的事情,满朝震惊,皇上下令让太子领着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负责处理此事,四爷因此忙得天昏地暗,连后院都不进了,后宅的几个女人没了矛盾的源头纷纷消停下来,但不到半个月,他们的天突然塌了,四爷得了时疫,连京城都无法进入,停滞在了县城。起因很简单,太子这人喜欢玩乐,不爱打理政务,这点儿大家都知道,因而分摊在这位爷身上的任务都是四爷在替他做,这点儿皇帝也清楚,但皇上还真没想到太子竟然下令让四阿哥去了那个小镇总管疫病的治理,事情还特别急促,因为知府死了,人们暴动了,四阿哥连府都没回就带着人去了,然后这位爷倒在了抗疫病的前线。消息传到了府里,整个四爷府崩溃了,瞬间哭声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四爷已经挂了呢,福晋乌拉那拉氏当场昏倒,李氏哭天抢地的那叫一个凄惨,年秋月呆呆坐在厅堂看着下面的人哭得个个跟死了娘一样,她突然怒了,抬手,一个茶杯四分五裂,乌拉那拉氏被惊得顿时一个激灵,刚刚被掐人中回神的她勃然大怒,“年氏,你想干什么,本福晋还在这儿坐着呢。”“我知道福晋姐姐在这儿坐着呢,但你们一个个都只会在这儿哭号吗,哭死你们也没有一丁点儿用,还不如去宫里请太医,讨要药材,就你们急是不是。”李氏一抹眼泪,“你有本事你去办啊,皇上和太后不是最喜欢你了吗,那是时疫你以为是个伤风感冒啊。”“就是,亏爷平日最疼你,一出事你倒是冷静,一点儿伤心都看不出,白瞎了爷对你的好”,钮祜禄冰凝擦了下泪,她脑子转得向来很快,时疫死人十之五六,若是能将这眼中钉给弄去那儿,有个事儿可是怪不得别人。年秋月冷笑了声,“去就去 ,我还怕了你不成,爷现在比较重要,我不和你计较犯上的事儿,若是爷的危机解除”,她没有再说下去,起身对着彤情道,“备轿,我要进宫。”一屋子女人都愣住了,就这么呆愣愣看着她离开,就连乌拉那拉氏都没有反应过来训斥这人不合规矩。未完待续。s:历史上四爷病重时是钮祜禄氏去侍疾陪伴的,这里女主角怎么会被抢了戏份呢,漠暄可是可着劲要虐钮祜禄氏的,熹妃党莫喷哦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六章 秋月赶到年秋月当天下午进的宫,直到宫门快要落锁时才打宫里出来,身后跟了一个太医,还有内侍装了一车的药材,王府的女人破天荒地竟然还没有睡,一个个地都在正厅候着她,这让年秋月很惊诧。见到她回来,身后跟了一个老头儿,四福晋认出来这是太医院的院判方大人,心里就有谱了,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年秋月的手,“妹妹,姐姐实在是佩服你,今日下午是姐姐心情不好 ,一时间说话冲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你能为了爷,为了咱们王府愿意去镇上给爷侍疾,诸位姐妹敬佩不已,大家都准备了些东西,你给爷带去,可要好生伺候爷,他可是咱们府的顶梁柱。”“是啊,年侧福晋的勇气贱妾打心底敬佩,特意从库房里找出了些人参鹿茸的,好歹能补补身子。宋格格见自己依附着的人都开口了,忙起身表态,跟着一群格格就纷纷起身表示自己崇高的敬意同时送上药材、药酒、棉布、鼠药之类的,年秋月不带表情地一一收下,“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了,明日一早宫里派车来接我,诸位不回去歇息吗,天色可是不早了。”说完,她就对着福晋一行礼转身离开,身后一群女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几分尴尬,但一想到这位可以说是代替自己去送死的,一个个就挥着帕子不计较侧福晋给的这点儿脸色了。莺莺燕燕的一群小妾都退散了,四福晋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诗青,随我去小佛堂一下,我要去给爷祈福。”“是”。诗青点头,心里直叹气,武格格、尹格格是起了巴不得年侧福晋死在时疫上的心思,但福晋却是真的想让年侧福晋和爷平安归来的,福晋是王府的另外半边天,王爷出事了,福晋就必须撑得起来,等待王爷健康回来,王爷若是出事了,那才真的是没有了福晋的立足之地。几个哥儿可都是李侧福晋出的,从这点上说,其实福晋和年侧福晋这次才是一个阵营上的。因为李侧福晋只要在府里有绝对权势,夺了她宠爱的年侧福晋必然也落不得什么好处。这一夜,福晋在小佛堂呆了一夜,早晨让人给各院子下了令,免除了这几日的请安,四爷府里诡异地安静下来。李侧福晋这会儿可以说是真的扬眉吐气了。府里的下人开始偷偷地巴结她,这点儿让好久没有享受到特等待遇的李氏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啊。如宋氏等贪生怕死的人也不得不将自己再压低了腰板吹捧着李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得知消息。冷笑了下,“由她去吧,不管再怎么样。我也还是府上的嫡福晋,何况,爷大富大贵,年氏又是个有福的,会没事的,到时候爷知道了她的猖狂,不会轻易让她好过的。”雍亲王府里乌烟瘴气时,年秋月赶到的县城里则是心急火燎的,四个奉命在此救灾治病的太医相视都是一脸为难,没有一个敢第一个去开方子 ,急得苏培盛在一旁直催,“各位大人快快诊断啊,咱家还等着去拿药煎药呢,没见王爷还在发热嘛。”四人再次对视,其中一个道,“王大人素来对去热最为拿手,还是大人你开吧。”此话 一出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官场厚黑学,其他两人立即附和,“是啊,王大人在这方面比我们在行多了,快 开方子吧,吾等参谋一下。”“来,王大人,笔墨纸砚在此,来来。”王太医苦着脸被几位给坑了,只好犹豫再三地开了个方子,另外三个看了看,点了点头,“王大人这个方子甚好,苏总管,就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吧。”苏培盛接过扫了一眼,黑了脸,这个和前几天吃的那个方子不就一味药变了吗。这不是黑人的吧,靠谱不靠谱啊,他心里嘀咕,却也只能让人速速去按着方子抓药煎药。这时,门外传来马的嘶叫声,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下人在门外不大确定地道,“苏总管,外面来了两辆马车,说是王爷的侧福晋带着太医来了,奴才看那样子也拿不准让不让人进门。”苏培盛心里一惊,侧福晋他立即猜到了来人是谁,一边在心里感慨爷没看错人宠爱挫人,一边忙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就愣了,这是谁马车前边站了几个灰头土脸的人,从衣服可以看出三女一男,后边又跟着几个带刀的骑在马上的侍卫,看那样子更加凄惨,衣服有些地方都烂了,看样子是被人撕扯的,苏培盛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就听那一身烟尘的女子有些生气地道,“苏总管,这是哪来的下人,这么没眼色,还不快让我们进去”苏培盛一个激灵,乖乖,真是年侧福晋,话说年主子,您这个狼狈样子就是年夫人见了也难认出您吧,但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只好陪着笑,“这是县丞府的下人,爷来的匆忙,没带多少使唤的人,这人没有眼色,奴才回头教训他,年主子您快进来,奴才让人服侍您洗洗风尘。”年秋月傲娇地冷哼了声,进了大门,苏培盛这才擦了把汗,对着看门的家丁训斥了两句,“一看这护卫就知道来人身份不一般,你还这般没眼色,还好侧福晋挂念着王爷,没心思和你计较,不然你就死定了。”说完,他就赶忙小跑着去追那位主子。家丁唯唯诺诺地点头表示自己听训,等苏总管一走,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哭丧起了脸,“真是倒霉,谁知道那跟泥地里出来似的人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