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两重打击,瞧着这脸都消瘦下去一圈,她心里直叹气。若是真和历史上一样这一关就是十年的话,十三阿哥府上还真么活啊。她这想着,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连有人叫她都没有听见,直到孟氏悄悄碰了碰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就瞧见乌金兰泽面色多少有些尴尬又有些关切地看着她,她忙陪着笑道,“许是来的时候左轿子久了,有些恍惚,竟然没有听到,小二嫂方才说什么”外人面前,甭管两人私下交情有多好,这长幼有序的规矩也是要遵守的,乌金兰泽有些无奈,“我说你平日不是常画很多绣样子嘛,今日从宫里出去后我去你那儿坐坐,你让我挑几张绣样子,琨哥的衣服该做新的了,我想学着些。”就有十四福晋完颜氏开口讥讽了,“小二嫂也要学着做衣服你一个郡主还用自己动手,吩咐一声,就有人给做了,要什么绣样子没有,还非要找小四嫂拿,还真是关系好啊。”这话涵盖的意思就多了,年秋月立即变了脸色,“十四弟妹慎言,不过是好朋友间要几个绣样子,弟妹的话我可有些听不懂了,这前朝不管怎么样都是爷们儿之间的事儿,和咱们女人可没有什么干系,哪家的爷还能把这些事儿参合到后宅里不成”完颜氏脸色青青白白的,几番变化,“小四嫂误会了,只是昔年四爷和二哥是兄弟里交情最好的,弟妹这不是一时间想岔了。”“嗯,我家爷和二哥关系再好能好过和十四阿哥,这才是亲兄弟的,十四弟妹要是吃小二嫂的醋就尽管说,我该日也送你几张绣样。”年秋月眼里满是讽刺,话却说的很是漂亮,堵桑得完颜氏只能讪笑。乌金兰泽眼神闪烁了几下,从塞外到皇宫说起来已经几年了,她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知道这两人方才已经明里暗里交口了几个回合,老太太只是在上面看着,显然这兄弟之间的分歧老太太也是不打算管的,看来朝中的风向的确变了啊。见对方不再接话,年秋月也就不再针对完颜氏,她转头对着老太太笑道,“皇祖母,多日不见,我可是回来就听说你近段时日都没有好好吃饭,还没少吃那甜食。”老太太脸一板,“谁说的,哀家没有多吃几口”,老太太早两年被查出患了消渴症,也就是今天所说的糖尿病,太医嘱咐是要少吃甜的,可老太太就好这一口,扭起来谁都管不了,年秋月刚才在门口就听到平真在担忧太后的身体。“您还是少吃些,我又得了几张食谱,这次给您带来了,甜口的点心吃多了腻,这咸口的其实很不错,我啊,是偷偷跟釉云寺的师傅学的。”年秋月眨眼,一脸俏皮样子。太后就惊奇了,“胡说,哀家不糊涂,釉云寺的那些伙房师傅根本不外传手艺,你这丫头又哄哀家这老婆子。”“我是和师傅们换的食谱”,年秋月撇嘴,“三张换一张,这些出家人比市井上的奸商都会做生意。”“你这丫头”,老太太这才相信了,“午间就拿你这方子试试,你现在还不能吃下东西”她担忧地看着年秋月的肚子,年秋月笑笑,“早好了,您就是上十道八道菜的,我也能吃得差不多。”“哟,这么能吃,能吃是福气啊,哀家这乖重孙子前些日子可是跟着你饿坏了,该好好补补了”,老太太听到年秋月能吃东西了,很是高兴,立即吩咐下去,午间要准备些养身的美味佳肴,好给自己这个怀着双胎的孙媳妇吃。未完待续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乌金求助年秋月饭后就去了御花园转悠消食,老太太要午休,富察凌蓉要回府里处理一些事情,其他的皇子福晋、侧福晋的自然也不会去凑没趣,因此,去花园的只有年秋月和乌金兰泽两人,孩子留在了慈宁宫歇息。说是转悠,其实午间的天不大好,有些热,因此,两人稍微走了一会儿就找地方,歇着了。丫鬟们则在亭子外侧也坐下来,只有孟氏和阿依木站在两位侧福晋身后伺候。方一坐下,乌金兰泽就叹了口气,“许久没有见你了,格桑花,我还道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没想到你竟然也中了奸人的暗算。”“是我防备意识还不足够高,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年秋月撇嘴,“你近来可好我听说二阿哥这几日情绪倒是好多了,也能坐下看看书了,莫不是死心了”乌金兰泽摇头,“他能死心我看未必。从前也不理会福晋,整日的鬼混,没想到真的一倒台,那些个舞女歌姬的都被皇上给拉出去后,他竟似变一个人一样,也不怎的去其他人院子里了,倒是十回有八回进了瓜尔佳氏的屋里歇着,我是瞧不懂怎么回事,但总觉得透着股神秘。”年秋月笑笑,不死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做着能登基为帝的美梦,,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人还废被囚禁起来,要她是废太子她也接受不了。“那瓜尔佳氏对你现在怎么样,还是一脸的敌意都这个时局了,总该收敛些了吧,孩子怎么样,没有什么端倪吧”提起这。乌金兰泽叹口气,“发现倒是发现不了,二阿哥根本就不来我这院子,孩子都没有看过。哪里能发现什么。福晋看孩子不受宠倒是不计较了,甚至有时候还很大度地多送点儿东西来。”年秋月点头,“你前几日给我送的信是什么意思,你确定真要这么做”“确定。我没有办法。现在孩子小,眉眼没有长开,看起来还不大明显。等再大些,眼尖的就该看出来了。二阿哥宽脸盘儿,剑眉大眼的,可冯瑛却是清秀书生的样貌。相差甚远,我为了保全孩子只能尽早打算。”乌金兰泽表情很是忧愁。说起这事语气里就是浓浓的担忧。年秋月点头,想想废太子的面容,又想想那孩子的脸,也觉得乌金兰泽说的很有道理。“乌金,此事的确迫在眉睫,我会尽快为你想办法。但是,这事却是急不得的。必须有个万全之策才对。而且你们瞒天过海逃出去后必须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能被发现,否则大清会倾覆全国兵力找到你们,冯家和你们乌金家族也会因此遭殃。”乌金兰泽点头,“我和阿瑛已经商议好了,我们打算去彩云之南,那里是白族人的地盘,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们,找个山脚住下,换个名姓,我们可以过上几年男耕女织的渔猎生活,等到到了时机,我们再回来。”“白族人的地盘”年秋月想了想,点头,“也是可行的,那里民风淳朴,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只除了土司有些蛮横,但是若是你们持有一些特殊的物件再加上给土司送礼,倒是可以安安稳稳在那儿住下,还是可以的。”“是啊,等到”,乌金兰泽看了看左右,凑近,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了几个字,就见年秋月的瞳孔骤然一收缩,“可不可乱说”,她压低了声音,“这话可是说不得的,被人知道了可是心怀不轨、有意造反、妄图揣测圣意等几项重罪,乌金,你”乌金兰泽又凑近说了两句话,就见年秋月面色很是微妙,“你说的是真的”“嗯啊,那还有假今日我去的最早,皇祖母拉着我说的,我猜着她是知道我和你最是要好,定然会告诉你,这是故意借着我的口给你喜讯的。”“是个喜讯,但是对四爷来说还不知道是悲大于喜还是喜大于悲”,年秋月双手交叠,手肘支在桌子上,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惫懒的感觉,她眨眨眼,“希望汗阿玛这次没有另行变卦,他老人家一向是今日这明日那的,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我刚来京城的时候,听到最多的话就是高深莫测,这天可汗的心思可不就是高深莫测嘛,跟我们那儿的腾格里的天气一样。格桑花,我的生死存亡可就全靠你了。”乌金兰泽似乎是极为信任年秋月,“你有了准确的可行的计划时,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虽说现在别院的戒备森严,但冯瑛还是知道你的,会给我们传递消息的。”年秋月点头,乌金兰泽身后的阿依木突然开口,“年格格,我家格格最是信任你,这满京城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家格格,奴婢在此谢过你了,今生无以回报,来事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她说着,就要跪,但孟氏立即拦住了她,“你疯了,这宫里人来人往的,看见了还不是会多想,真要谢谢我家主子,也就记着好了,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还真需要你们主仆帮助的。”阿依木没有跪下去,想了下就道,“年格格,虽说我阿依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用的上我,但是只要有我能做到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乌金兰泽笑笑,“阿依木,你真是平日聪明机灵,这会儿倒是犯迷糊,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了,我可是内扎萨克镶蓝旗旗主的女儿,你是佐领的女儿,咱们背后站的可是草原的支持。”“你这做女儿的”,年秋月伸手要拍她,“我要是你阿玛,指定无奈,竟给家里惹麻烦,好好的扯这些做什么,真当我给你客气,现在我是用不上你们乌金家的势力,没准过几年就该用上了,你只要记着今日的话就是。”乌金兰泽缩缩脑袋,避开年秋月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未完待续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消息年秋月回府后就显得心神不宁的,孟氏没有听懂主子和蒙古那个郡主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因此只能是空着急,梧情和彤情并几个丫鬟都因此轻手轻脚了许多,屋内安静地没有一丝动静,只有茶壶在银炭炉子上发出咕咕的声音。四爷回来的时候走到门外就觉得不对,往常总能听见屋内那丫头和几个丫鬟说说笑笑的声音,有时候是在读书弹琴,这次却是安静地什么声音都没有,四爷很困惑,莫不是在睡觉他走近,孟氏无声行礼后就退到了一旁,四爷更是纳闷,这丫头是怎么了走近屋子,在主厅没有见到人,走到茶桌处,发现桌子上是泡好的茶水,冒着茶香,丫头却呆呆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想得颇为出神,四爷童心忽起,走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年秋月吓得大叫一声,而后拍着胸口直呼“魂归来兮”,见是四爷后,就白了一眼,“爷这是做什么啊,吓死人了。”“你这是做什么啊,爷回来就见你这么呆坐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四爷的话让年秋月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口,想了想,才开口,“爷,若是若是娘娘不是你的额娘了,你会怎么想”四阿哥脸色变了,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儿,脸色铁青,“你”,他似乎想发怒,但看到年秋月的肚子,又想到这是自己平日捧到手心的丫头,还是忍了下来,“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爷真是平日太纵容你了。越发无法无天了。”年秋月叹气,“我没胡说,皇祖母给乌金传了话,乌金就转述给我了,爷,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会怎么想”四爷这次真的知道不是玩笑话了。抿了抿嘴。喉头动了几下,坐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门外几个丫鬟还以为四爷回来了,主子总该不会再这么憋闷了吧,谁知道初始屋内还能听到说话声音,没两句后竟然比先前还安静。丫鬟们都纷纷看向孟氏,嬷嬷。怎么办孟氏也很无语,你问我,我还想问怎么办呢彤情就走过来,指指屋内。声音甚为小,“要不,嬷嬷。你去看看,是不是主子惹着四爷了两人僵着了”孟氏嘴角直抽。“主子和四爷都不是那忍着气不发的人,不会,倒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儿一样。过会儿看看吧,实在不行,就以询问膳食的名义看看。”屋内此时还是安静,四爷小口抿了两杯茶之后才开口,“皇祖母怎么说”年秋月看了看他,也看不出多大的表情变化,但是从自己善解人意的技能来感觉的话,他心情比方才更不好了,她幽幽道,“汗阿玛和皇祖母说,要等孝懿仁皇后忌日时,将你的皇家玉牒给改了,改到孝懿仁皇后名下。”“皇额娘”四爷显然没有想到,他猜测了好几个可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个,是以,他本人很是吃惊,竟然惊呼出了声音,年秋月点头,“恩,是皇额娘。”四爷长叹了口气,表情似笑非笑,怅然道,“当年,皇额娘待我极好,若不是后来额娘有次在我下学的时候扮作宫女偷偷见了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汗阿玛他娘娘知道吗”“应该不知道,否则宫里不会如此平静”,年秋月听他说出了个“娘娘”,心里就平静下来了,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心里是多么波澜起伏,但只要四爷这么说,就说明这个消息他接受了。乌雅嫔要是知道自己作着作着将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给作到了自己旧主子名下,彻底丢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