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充满了好奇,明明府上那么多女人,娇柔的有、貌美的也有、体贴的、识文断字的都有,为何只有自己额娘能入阿玛的心呢,而且看额娘的行事手段,她可从来不避讳这些,似乎是从不怕阿玛知道她这一面,真是奇怪呢孟氏见春儿全身颤抖,却还是咬牙什么都不说,叹了口气,“主子,这看起来应该是有天大的恩情,这么忠心主子,还真是可惜了。”“她主子还不知道哪位呢,可惜什么,没准儿两个钮祜禄格格中的一个还愿意保下她呢。”年秋月似笑非笑,“我瞧着姑姑是心疼了,我也心疼,可我这无辜的孩子差点命丧长春宫的时候,谁替我心疼,这奴才还是姑姑你”她凌厉的眼光直刺孟氏,孟氏忙收回视线,“奴才明白主子的心,小主子的委屈不能不讨回来,这丫头奴才只是觉得那八大胡同实在是个魔窟啊。”“对啊,是个魔窟”,年秋月起身,手摩挲着亭子四周围住的厚厚帐幔,“这么着吧,我给她一个机会,待会儿若是两个格格,无论是谁,愿意给她求情,我可以不让牙婆卖去那肮脏的地方,但是若是那两人都只顾自己”,她在春儿面前蹲下身,“那就怪不得我了,这府里我早让总管们说过,进府的奴才们主子只有四爷和阿哥、格格们,如果是害他们,连我的命令都可以不管。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吧。”弘晗整个人都震惊了,额娘她她竟然这个命令实在是震撼,哪家培养奴才都是为了自己,哪个女人有了孩子后不是为了孩子和自己算计,甚至不惜伤害其他子嗣,额娘她却难怪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狠辣和心计,阿玛却还是信任她,还是心悦她,这样的胸襟就算上辈子是自己嫡亲额娘的福晋也是做不到的啊。弘晗震惊的表情被年秋月看得真切,她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有深意地对着儿子笑笑,小阿哥忙收回自己的表情,傻傻回以一笑,但是已经晚了,自己亲亲额娘已经走过来,从奶娘手里接过自己,看似是凑近在自己脸上香了一下,事实上小阿哥欲哭无泪,“小子,装得蛮像嘛,你额娘我差点被糊弄了,回头再收拾你。”弘晗小阿哥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额娘,对上对方的笑,他总觉得不怀好意,低头,玩起自己手指来,摆明了装傻,年秋月见此,抿唇一笑,小子,还挺精未完待续。s:漠暄想了又想,这两日发的顶多算是肉汤吧,应该不算违规内容吧默默面壁思考中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章 姐妹相争钮祜禄冰凝和钮祜禄冰凌这两人来的倒是很快,冰凌来的最早,前脚刚一跨进二门,那步子就不由停顿住了,“这”,见年秋月的丫鬟们在亭子处冷眼瞧着她,她只好再次向前,挪到了亭子里,给年秋月行了礼,年秋月也不难为她,直接叫起,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铺了厚厚垫子的石椅子,“坐吧,我还有几句话问你。”“年主子请问”,钮祜禄冰凌也不敢坐实了,只将半个屁股放在椅子上,随时准备起身的样子,年秋月扫一眼她的坐姿,“这丫鬟是你院子里的”“回年主子,是贱妾院子里的,不怕侧福晋笑话,贱妾小时候在钮祜禄府伺候时,没少挨打挨罚的,都是这丫头悄悄给贱妾送些吃食,贱妾也是感念她的这份恩情,在钮祜禄府倒台后就想办法把她买了回来,您又怀着小主子们,身子不大方便,贱妾就没有敢惊动您,想着就是个奴才的事儿,这样的小事儿给几个嬷嬷报备下就是了。”钮祜禄冰凌小心地搜索词汇回答年秋月的问题。“这样,我说这奴才怎么对你这么忠心呢,被抓到和康郡王福晋一起密谋算计我和小阿哥、小格格,就一心求死,真让我这一院子的奴才们也跟着长长见识,培养一下这些人的忠心素养。”年秋月说话间向桌面上一个小炭炉里又添加了一块儿银炭,彤情要帮忙,被她的手势给阻拦了,她亲自将小茶壶放上,摆好了一应的茶具,看着这架势竟是要自己煮茶。钮祜禄冰凌脸色变了。“年主子,您方才说这丫头和康郡王福晋密谋算计这怎么可能呢”,她瞪大了眼,看起来很是无辜,“这丫头从进府就一直伺候贱妾,从没有听说她和康郡王福晋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这个罪名实在不小,年主子可要明察秋毫啊。”“你意思是我有意冤枉你”年秋月看都不看钮祜禄冰凌一眼,摆明了没把这人放在心上,钮祜禄冰凌急得额头冒汗。“贱妾不是这个意思,贱妾是说”,她看了眼春儿。“贱妾虽说和这丫头有些交情,可是贱妾却是不能保证这丫头一定是向着贱妾的,毕竟您也知道,贱妾是从一个丫头成为主子的,保不齐”年秋月一抬手,钮祜禄冰凌忙止住了话头。就看见孟氏对着她笑笑。“凌格格,这些话就先不用说了。急什么,还有人没有来呢。等人来齐了,您再说也不迟。”钮祜禄冰凌抿抿唇,没有说什么。心道,没有来齐,在等谁,莫不是康郡王福晋她心里忐忑不安时候,就又听见脚步声音,她也不敢贸然回头,等到人走进亭子,她才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嫡妹郭络罗冰凝。“贱妾给侧福晋请安。”郭络罗冰凝许是因为念佛已久的原因,一身的张扬已经收起来了,穿着都素淡了几分,失去了钮祜禄府给是经济支撑,只余嫁妆和月银的情况下,首饰也没有那么富贵了,整个人倒是比以前顺眼了许多。“免了,坐在那儿吧,你们姐妹两个坐一起”,年秋月指着钮祜禄冰凌身边的位置,钮祜禄冰凝点头,坐了过去,“不知道侧福晋让贱妾过来有何吩咐”“我这儿有几个帕子,这字迹怎么看都是凝格格你的,但这丫鬟却是凌格格的,你们两个人好生看看,我这脑子不大够用,怎么就判断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呢。”年秋月看着火,慢条斯理地说,彤情将帕子递到了两个格格面前。刚才看到春儿的一刻,钮祜禄冰凝心里就知道恐怕又被年氏这个狡猾如狐的人给抓到了什么马脚,这会儿一见帕子,她的心就一沉,那帕子上蓝色的字体明晃晃的,分明就是自己写给郭络罗以蘅的信,这她看向春儿,目光透着恨意,不是让这丫头给烧毁吗,怎么还在这儿“这不是凝妹妹的字吗”,一见手帕,钮祜禄冰凌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诧异,立即惊讶地开口,“年主子,这怎么会有凝妹妹的字迹,而且这话”,她捂住嘴巴,一副震惊到极致的样子。“胡说,我根本没有写这些个东西”,钮祜禄冰凝立即反驳,“敢问侧福晋,这些帕子是从哪儿找到的,这分明是诬陷,贱妾每日吃斋念佛,向佛祖忏悔,请求佛祖原谅贱妾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这定然是谁知道贱妾曾经和您不和,想要置贱妾于死地”“哦是吗”年秋月这时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更是慢悠悠熄火,将壶里的水拿来泡茶,一股碧螺春的香气瞬间布满整个亭子,“这手帕还是从春儿今天带回来的篮子里找到的,若不是我这人从小爱看些杂书,一时间还想不到这等秘术,这不是想着试一试看嘛,竟然发现了这个秘密。这字体凝格格,我想没有人不认识这是你的字迹吧,莫不是从那次事件以后,还有人模仿你的字迹”“侧福晋英明”,年秋月的嘲讽并没有让钮祜禄冰凝生气,反而让她脑子里一瞬间有了一个想法,“翠翎曾经服侍过贱妾那么多年,跟着贱妾读书习字,一直临摹的都是贱妾写的字,能模仿出贱妾的字迹自然是轻轻松松,我们两人之间又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定然是报复贱妾,侧福晋要明察啊。”年秋月愣了一秒,突然笑了,“你意思是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不是,贱妾敢对着佛祖发誓,绝不是贱妾所为,否则让贱妾五雷轰顶、天打雷劈”钮祜禄冰凝有板有眼地发毒誓,速度快得让一旁的冰凌格格看得傻了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钮祜禄冰凝的誓言已经发完,梧彤院的奴才们目光就都落在了凌格格身上。“年主子,你要相信贱妾啊,贱妾贱妾也敢发誓,贱妾敢拿未来的孩子发誓,如果贱妾做了这事儿,贱妾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就是有了也保不住。”这个誓言也算是毒辣了,大家又看向钮祜禄冰凝,钮祜禄冰凝气得心里直骂冰凌的娘。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一直坐着的年秋月站起了身,而后。转头了,之前钮祜禄冰凝一直看不到她正脸,这一转头就看个正清楚,钮祜禄冰凝忍不住心里泛起嫉妒的波浪,这年氏是多有福气啊,谁家怀孕不都长几个斑斑点点的。她这脸怎么还和当初一样的水嫩“既然你们都说的这么狠毒。我也没办法判断啊,不如这样吧你们都一个个得赌咒发誓。都以佛祖发誓,那也就交给佛祖吧。我给你们做两个生死签,你们各选一个,选中死的那个就自己去庄子上吧。我记得府上有个庄子在承德,也算是个好地方,只除了下人少了些,但是也够生活了。”“年主子”、“侧福晋”,两人都愣了,不由低呼出声,头都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年秋月,摆明了想看对方是不是说真的,等到见年秋月一副认真模样,眼里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时,钮祜禄冰凌一咬牙,“年主子,庄子贱妾虽说是个奴才上位的,如今也是府上的格格,送庄子何况,贱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贱妾是跟着凝格格学的习字,早期也是习的凝格格的帖子,可是后来,贱妾就从没用过她的帖子了,贱妾怎么可能模仿她的字”“怎么不可能,春儿从你在府上时候就没少照顾你,为着这,你还特意将她从牙婆手里买回来,连同她一家子都给赎身另外安置了,春儿听你的陷害我也是情理之中的。”钮祜禄冰凝一听要抽签发配到庄子上去,心里就有些急了,一两年没有宠爱,她可以等时机,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她可以抱养,但是离了府,她就什么都没有了,钮祜禄府已经倒了,她本就没有了依靠,除去钮祜禄这么一个姓氏,她甚至连宋格格都不如。“你这是混淆视听,我有什么动机害年主子,倒是你和年主子一直有仇,从前我在你身边伺候时候,你言语里就嫉妒年主子,讽刺年主子以色侍人,只有一张脸,如今倒是在这儿栽赃起我来,谁不知道你和年主子那是恩怨久远了,打一开始被年主子摆了一道时候,你就在我身边说过,有朝一日要让年主子生不如死,跪在你面前求饶,凝格格,若不是你今日一直想要陷害我,我也想顾及几分曾经的主仆情谊和姐妹情谊的。”钮祜禄冰凌说完,对着年秋月道,“年主子可要彻查啊,可不要听她胡说,凝格格是一门心思要置您于死地,她定是恨您当年灌了她红花才想要害死小主子。”年秋月目光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冷看着这二人在狗咬狗,她听完,却是看向了一直跪着的春儿,“这春儿到底是你们谁的人”“自然是凝格格安插到贱妾身边的奸细,不然怎么会背着贱妾和康郡王福晋密谋”,钮祜禄冰凌的话刚说完,一直注意春儿神色的年秋月就发现春儿的眼底划过一丝绝望和痛楚,她心里了然,那厢,钮祜禄冰凌的话刚落,凝格格就扯着嗓子道,“胡说,春儿的老子娘都在你手里,她怎么会听我的”“春儿,你自己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年秋月有些痛惜地看着这个女孩儿,“你自己说吧,你也瞧见了,这两人就是这么互相推诿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也算佩服你的忠心,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说出来,我送你去庄子,八大胡同就不让你去了。”“奴才奴才不会说的”,春儿看了看年秋月,“侧福晋,你是个好主子,奴才跟了这么个主子,是奴才的命,奴才是不会说的,去哪儿奴才认了。”“那好吧。”年秋月一时间很是感慨,她回头,“既然春儿也不说,我也判别不出你们的话谁真谁假,就还按照我原本的主意办吧,或者民间还有一种抽草根比长短的方法,给你们个时间,你们自己商议吧,好在也是姐妹两个的,没准儿哪个心疼一下对方,这就好解决了。梧情,点上一炷香,一炷香之后,你们若还是给不了我一个交代我就让奴才们替你们抽签了。”两人互相看了看,倒是钮祜禄冰凝先开口,“侧福晋,贱妾和凌格格可不可以去一边儿商量”“可以,亭子外的地方,你们自己去吧,记着,别踩坏了我种的花草。”年秋月很是随意地开口,弘晗小阿哥这会儿还是兴致勃勃的,之前那会儿的紧张已经全没了,小爷不会说话,额娘你想找小爷的事,小爷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