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在这门口干等着,也太不像话了”“哎,不怪奴才,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听说四哥去了十三弟那儿,本来弟弟我也是想去的,但是又听说汗阿玛也去了,还给十三弟请了太医,就不便去打扰了,我改日再去就是了。十三弟的腿脚怎么样我听说不大好”四爷默不作声和年秋月对了个神色,瞧瞧,爷怎么说来着,这群狐狸是又嗅着味道了年秋月笑笑,“八爷的消息可真是精通,可不是吗,太医都没辙了,汗阿玛在十三阿哥府上那是大发雷霆,我这心肝儿啊吓得直扑腾。”“汗阿玛大发雷霆”八爷正色道,“那可真是了不得,能让汗阿玛大动肝火的事儿如今是越来越不多了,小四嫂没有经历过,害怕也是难免的,当初十三弟被汗阿玛给关的时候可把我们兄弟几个都给吓坏了。”提起这事儿,四爷眼底的笑收敛了起来,“那可不是吗,我次次想起来都是觉得后背发凉,你说二哥也真是的,自己做出的事儿还要拉几个垫背的,这可真是不像他风格,别是被那个包藏祸心的给挑唆了吧,那这人也就太可恨了。”八爷笑笑,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他,也看不出来他听没有听出来四爷的意思,“唉”,他叹口气,“四哥,如今不比早些年,那会儿兄弟几个至多就是打闹打闹,哪里到这种明争暗斗的地步,都是身不由己,好在咱们兄弟两个从前做的是邻居,关系一直还好,尤其是四嫂和我家这位那就是看着跟姐妹一样,那会儿咱们兄弟还经常一起骑马打猎的,谁知道这一晃就过了几年,大家就成了这种状态,弟弟我是想起来就心酸啊。”四爷脑海开始高速转起圈儿来,将最近朝廷的事儿给想了个遍儿,才得出几个可能,面色却是依旧波澜不惊:“那会儿兄弟们都还年轻,都没有参与处理政事儿,哪里和现在一样,三哥喜欢书本策论,五弟喜欢蒙古的文化,八弟你喜欢与人会友,谈天说地的,我却是喜欢喝茶论禅,不是不想和从前一样,而是已经说不到一块儿了。”八爷的笑僵硬了一下,“也不全是吧,四哥,你这么说就有些虚了,明明是弟弟就不用说的那么直白了,你还不知道吧,十四弟和九弟一起去两广了。”四爷心里惊了一下,面上不显,“哦可是去两广办差了我这人一向消息晚,近几日又在为十三弟的事儿忧愁,来回找太医和京城的名医,还真不怎么去清楚。”“小四嫂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吗,九弟不是近来总是来瞧弘昕和虹娴两个孩子吗,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和您提到过,甚至走都没有道别吗”八爷依旧是笑着,他的笑容可以说是他的招牌,任何时候似乎都是在笑着,年秋月很不喜欢这个人,因为这种将自己情绪完全掩饰得看不出一丝的本来情绪实在让人不爽,特别虚伪。何况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八爷很不喜欢她,每次说话似乎都有些别的意思在内。比如方才刚刚说的话。因此,年秋月脸一绷,“八爷这话似乎意思很多层啊,原谅我这人读书少,听不明白。您要不然说直白些,这说话吧,还是和什么人说什么话得好,比如我这种没看过几本书的人,您就用市井俗语、直言明说就是了,九爷的事儿。说真的,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爷们儿间的事儿。我觉得还是不管的好。有些时候吧,想人缘好,就少管些事儿,我记得九爷、十四爷和您关系不是更好吗,您也不知道”八阿哥的脸色出乎意料的转了个色,这才笑道。“小四嫂您可真是会开玩笑。爷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奉了汗阿玛的旨意去查贪污了。当然,我来找四哥和您可不是为着这事儿。而是另有其他事儿。”“哦”四爷挑眉问道:“很少有事儿能难得住八弟你啊,难得,说来听听。”“四哥这话可是抬举弟弟了。我也就是个凡夫俗子,这遇到些难事儿也是正常的”,八爷看了看左右,“这门外人来人往的不如”年秋月一笑,“真是,只顾着说话了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八爷您了,这一高兴,竟然没有请您进去,爷,咱们快请八弟他们进去吧。”四人进门,走到了正厅,下人们很有眼色地将茶水给端上来了,又退下去了。八爷这才小声道,“四哥,这事儿说来挺有些难为情的这个听说,小四嫂认识个神医”年秋月和四阿哥极其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四爷给年秋月使了个眼色,年秋月就正正表情,“八爷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这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不都在皇家的太医院吗,外面那些都是些水平一般的人了。”“小四嫂,咱们关系谁跟谁啊,不瞒您说,弟弟要不是有了详细准确的消息怎么会找到您府上呢”八爷笑笑,:“虽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这不是你八弟妹身子早些年太医曾经诊断说是难以这事儿谁不知道呢,不过是也不能说是没有一丝希望是吧,听说您认识个神医,我们也就厚着脸皮求到了小四嫂您这儿,我听说神医比院判方润方大人都有些本事,没准儿他能有法子。”四爷黑得深邃得看不清楚内容的眼看了年秋月一眼,那意思别人兴许瞧不出来,但是年秋月却是明白的,这是一个意思:你看,你又给爷和你自己惹出一个麻烦吧“八爷我也不瞒你”,年秋月皱了下眉毛,“既然您能得到消息,那您肯定是知道神医出门远游去了,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再说八福晋的身子太医都这么说神医也不一定把握吧。”“您考虑这些我们也都考虑了,小四嫂不是要为十三弟找神医吗,无论是需要人手还是需要银票,您尽管张口,只要能将神医找到,弟弟真是万分感恩,至于神医怎么论断病情小四嫂就不必再为我们费心了,能不能治病我们也都能够接受。”把阿根和郭洛罗氏对视了眼,郭洛罗氏眼底满是哀伤,看了看年秋月,咬了咬下唇,最终嗫嚅着开口,“小四嫂以前的事儿,多少有些对不住,你别和我计较,都说你最是大度容人”见她如此艰难开口,年秋月在心里暗自讥笑了下,这会儿说话倒是客气了,以往的时候不是很硬实吗,还想着害了人性命,这会儿真是可笑她嘴上却是温柔着道,“谁没有个不懂事的时候啊,好歹我也是做小四嫂的,虽说是个妾室吧,那也不能什么都和小一些的计较,显得多没有教养啊。”这话真是噎死人,八福晋一瞬间想要发怒,但想到了什么,还是忍了下来,只能笑着点点头。真是能屈能伸啊,莫不是真是为了孩子还是另有所图,而且价值会更高,不然就以郭洛罗家族的家教,这人怎么会软下来,真是稀奇事儿。四爷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年秋月敏锐地发现四爷的眼神闪了几下,她笑了下,“八爷,人手这方面吧,其实还真是有些紧缺,汗阿玛只给了二十天的期限,这神医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我还小,身子特别虚弱,得了他的调理才好了很多,只是已经多年不见,只知道当年他的相貌,如今又这么些年过去,四海之内又是如此之大,不如这样我明日画出个人像,拓印出来一些,咱们两个府都一起找这神医,早些找到汗阿玛也能高兴些,八福晋和十三弟都能得以好好治疗。”“小四嫂的提议真是太好了,您那一手的画技可是大师级别的,连汗阿玛都赞不绝口,您能画出来那自然是好找了许多,咱们两府都将人像分发出去,定然能很快寻找到神医,这神医就算再怎么隐居,也是需要买些日常用品的吧,总要到乡镇集市的。人一多的地方,就眼杂。”“就是这样”,年秋月顶着四爷的压力点头,没坐一会儿就麻溜地找个准备饭菜的借口闪人了,八福晋也就去找四福晋了,她还是和四福晋能说一会儿,因为在心底深处,年秋月还是个妾,无论她到底有多少本事和能耐,认识多少能人,这身份上还是接受不了,何况方才那几句话已经让她颇为不舒服了。年秋月出了正厅回自己院子后,让翠薇去府上的厨房交代了一些事宜,自己看着两个孩子,觉得舒服了太多,八爷的目的性太强,说话都有些让人不大愉快,那笑根本就不达眼底,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真真看着就让人觉得虚假恶心。好吧,其实别人可能还不是这样,但是年秋月这个是很真心觉得“善解人意”这个技能好想屏蔽,太清楚感觉别人的心理深处感受有时候真是太那是一种将感觉放大了好多倍的感觉,对方好感很强、很和善还差不多,怒也能接受,只是这虚伪的不成人样的时候,就觉得全身都是不自在的,骨头深处都是不自在,跟蚂蚁啃咬一样的。s:八爷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觉得呢,真是为了孩子吗未完待续。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九章 出事年秋月根本没有想到如今消息竟然传得这般快,似乎就像是有谁在身后推动着信息的流通,她这边儿才在皇上这儿放话没有三天时间,就收到了年家的来信,年遐龄让她回府一趟,这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存在的,因为年家从她嫁过来就没有说过请她回家,这可是第一遭。于是,年秋月带着孩子就回了年府。西林觉罗氏一见她,就苦着脸抱怨:“你这丫头,你是在外面说了什么了啊,这两日咱们年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裂了,一个个的都是要找什么神医,额娘和你阿玛往哪儿去给找出个神医来”年秋月一听,就望天翻白眼,“怎么又是找神医”西林觉罗氏白她一眼,“你问我我还正要问你呢,我说没有什么神医,不认识什么神医,一个个的都说我是故意藏着掖着,说什么你在皇上那儿都保证找出来神医了,还说十三阿哥府上小阿哥的病都是你认识的神医给治好的,你这丫头,真是没有说你,你整出个神医来,怎么不和你阿妈和我通个信儿,害我只能推脱说你的确是身子有段日子好了很多,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们都不清楚。”“额娘英明”,年秋月对着西林觉罗氏笑了下,“女儿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个意外”,她苦着脸,将事情说了个遍儿,西林觉罗氏立即就开骂了,“这方太医,和你阿玛那也是多年交情了,怎么说话都不注意些呢,定是又喝多了说顺嘴了。回头你阿玛见了他也得说他,这不是搅和出一堆的事儿嘛”年遐龄在旁边也是叹气。“夫人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几日总是在戏园子遇到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说我养个有福气的好女儿,这把年纪了身子还这么硬朗,我现在可算是品出味儿来了,我看咱们年家就闭门吧。”“阿玛,不妥”,年秋月陪着西林觉罗氏和年遐龄一边儿向着正院走,一边开口。“那天我就觉得那开口的太医有些问题,结果我和四爷还没有回到府上,八爷那儿就得了信儿。如今咱们年家这几日又颇不平静,我瞧着怕是有人故意捣鬼。既然如此阿玛、额娘,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此人的目的不是为求自己身子康安,就是瞧着四爷最近太过顺利,咱们年家也跟着得了些许方便。心生忌恨了。不管是哪一遭,都是要多加小心的。咱们索性统一了口径。阿玛和额娘你们两位老人家也好和那些老友交代,四爷和我也暂时给了外人一个说法。”两人看着年秋月。示意她继续讲,年秋月就将她和四爷商议好了说法给叙述了一遍,又细细交代了几句。年遐龄就笑了:“闺女,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真是颇有乃父之风啊,哈哈,让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没想到都是我闺女棋盘上的棋子,真是痛快”年秋月有些黑线得看着他,最终还是出声打断了他的笑,“阿玛,这不全是我的主意,这主要还是四爷想的,我过两日还要布施,这些事情就需要阿玛您多注意着些了。”“布施”西林觉罗氏皱眉,“布施什么给谁布施,不是给那些个流民吧,那得多乱啊,怎么非要你去布施,万一有个呸呸,我这嘴啊,你们府上不是有福晋的吗,为何是你去布施”年秋月微微一笑,“四爷不让福晋去,说是外间福晋的名声都臭了,即便布施怕也有人说我们雍亲王府沽名钓誉,就将这机会给了我,额娘,这是好事一桩啊,累虽然累了些,可是不过几日就能在百姓心中赚个好名声,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万一额娘,你别瞪我,我只是个假设,万一我以后有个什么三”,见西林觉罗氏抬手要拍打她,她忙避开,“我这不是为孩子和自己都争一条活路吗,我将福晋的很多事儿都做了,万一哪天四爷厌弃了我,或是怎么的,看在名声的份儿上我至少也能保住个命。”西林觉罗氏的手突然颓废地垂了下来,年遐龄的脸色也是变了一变,正色道,“休要胡说,自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