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等病症,府里怕是留不住咱们,这时候也不能放你去其他院子,都知道你是在格格身边伺候的,没人敢这节骨眼要了你去,为今之计,你只有跟着你家格格去庄子上去,单独住一个屋子,若是没有事儿算你福运好,若是也发病了”,她见小丫鬟要哭还不敢哭的样子,皱了下眉,“死不了,跟着格格一起治病就是了,瞧你那窝囊样子。”“奴才奴才害怕,侧福晋恕罪”,小丫鬟吸吸鼻子,磕头谢恩,“谢主子恩典。“好了,你们心里指不定现在怎么想呢,轮着回去收拾东西,两个时辰后出发。”年秋月手一挥,根本不想看这丫鬟世界末日的表情。“主子,这个”,彤情指了指地上躺着那个,年秋月厌恶得皱眉,“拖出去泼醒了,问问是不是她偷的荷包,为何会偷荷包,最关键的是,将那荷包交出来,好让太医好好查查。”“奴才明白。”彤情很淡定地喊婆子来拽走这丫鬟出去了,过会儿回来,将手帕包着的荷包小心放在桌子上后,她小心翼翼回话,心里为那丫鬟捏一把汗,果然,就见自己主子冷笑了下,“怎么,家里人生病了不给嬷嬷们汇报,却想偷主子的荷包说来还是家生子呢。家里怎么教的规矩,给她开两幅防病的药,让她老子娘领回去。”彤情默默为这丫鬟叹口气,应声带着这丫鬟走了。这小丫鬟自然也听到了屋内主子对自己的宣判,当即悔得肠子都青了,想要哭着求情却是不敢的,打小学的规矩让她明白她此刻若是恭敬地领了主子的发配兴许还能有个活路,但是大吼大叫。就是彻底没了规矩,还会惊动小主子,怕是回去亲娘就会打死自己。年秋月这厢拿起那荷包看了看,眼神就跟数九隆冬天的雪花似的,这图案绣的倒是别致,花样是明月高悬,下面一片水花,一条大红鲤鱼高高跃起,似乎是要越过龙门一样,难怪自己闺女相中了。小孩子家不就喜欢这些红鱼、胖娃娃、虎头之类的嘛,她放下荷包,决定等会儿拿起给太医瞧瞧,因为她自己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草药的味道。彤情离开没一会儿,那出去的若兰就回来了,“年主子,五阿哥说,是前些日子福晋房里的腊梅姑娘托人给四爷送的荷包,被五阿哥给瞧见,就假说给四爷。要了去,转手本来准备烧了,却被格格给看中讨要了去。”“腊梅姑娘”年秋月脑海里将牡丹院的人想了个遍儿,脸上浮起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听着就是个机灵的人,好好的做她的通房丫头不就是了,若不是福晋亲自给的脸面,其他丫头还没这福气呢,这是还不满足呢”若兰低头,只看自己的脚尖。装聋子。年秋月起身,“爷回来了吗”“回年主子,还没有,需要奴才去请四爷吗”外间侯着的一个小厮忙机灵地接话。“不必了,将王总管请来一趟。”“嗻。”不多时,王贵就带着一身汗来了,听了年秋月的话,额头直冒汗,连声应是,末了,忍不住道,“主子,您真不等主子爷回来了再走您这么带着小格格离开,还怀着身子,这奴才回来还不得被主子爷给打死”“是吗”年秋月冷冷道,“你若是现在不去办事,我现在就打死你。”王贵谄媚的笑瞬间僵硬,讪讪道,“奴才说笑呢,奴才这就去,这就去。”他转身,刚走到门口儿,迎面梧情就将他撞到了一边儿,他刚要怒,发现是梧情,一口气又不得不堵那儿了,但却停了脚步立在一边儿等着看是怎么回事。梧情这么急,年秋月自然也是瞧见了,眉头就挑了下,“主子,五阿哥也开始发热了,方太医正在给诊脉,主子去瞧瞧吧。”王贵浑身一僵,转头脚步就快了两分,坏了,年侧福晋的两个宝贝都病了,现在铁定火气大着呢,他得跑快些,免得殃及池鱼。他前脚刚离开,后边就听见茶杯落地的声音,他心都颤动了,脚步更快了。年秋月这边儿来到西暖阁就见自己儿子坐在椅子上,方太医正在写方子,她上前,将那荷包放在案几上,“方太医给好好瞧瞧,这荷包有什么问题没有。”弘晗小阿哥瞥了一眼,看向自己额娘,眼里满是疑惑,这不就是那荷包吗,怎么,有问题我等会儿再给你算账年秋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弘晗默默低头。到底是经过了顺治朝宫斗的老太医,方润仔细瞧过后就让人拿了剪子来剪开了荷包,布料摊开时,从两层布料中间就掉落了些东西,年秋月正一眼都不敢眨地瞧,当下气得浑身都是颤抖的,那些掉落的小小的东西得过天花的都不陌生,竟然是那些掉落的豆痂,孟氏也是变了脸色,“这主子,这谁这么恶毒,这分明是要小主子们的命啊”“福晋屋子里的腊梅姑娘,我那次瞧的时候,嬷嬷还说看着就是个伶俐的,可不是伶俐吗,这心思都用到主子身上了”年秋月气得脸色都红了,一扬那里层的布料,“瞧瞧,这生怕不见效,用的夹层都是贫苦人家的破布,只怕是得病的孩子身上穿的破衣服,真是欺人太甚”她一甩衣袖,走到正座上坐了,“方太医,还望方太医在此多留一会儿,待四爷回来好生将此事与他说个明白,我要带着两个孩子去庄子上养病,这天花不比别的,待在府里只怕有那看不得我们娘三个的人会多嘴。”她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孟氏,“姑姑,院子就拜托姑姑了,王爷那儿也要靠姑姑给讨个公道了,过几日事情有定局了姑姑再去庄子上与我会面。”孟氏想了想才犹豫地应下。方太医却是开口,“侧福晋,那庄子上如此冷清,不比府上,奴才伺候也未必尽心,您还是带着小主子呆在府上吧。”“不必了,方太医好意我心领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府上住了两个染了病的孩子,不说我们府上人怎么想,就是外面知道了也会说的,闹得人心惶惶的就不好了,庄子上虽然条件差劲了些,但胜在天然,我早想带她们见识下民生疾苦了,这次也是凑巧算是个机会。”方润只好不再出声。小汤圆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额娘,你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我和妹妹染上这病”在皇室间,天花并不陌生,顺治帝就是死在这个病上的,如今在位的康熙皇帝幼年也是差点死亡,这个病症在皇家算是很有“威名”的一个病症了,是以,听到有人故意让自己生病时,弘晗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则是害怕。有人说死过一次的人就不怕死亡了,但是有时候,失去后才更懂得珍惜,死过一次才会更惜命,弘晗的眼神年秋月尽收眼底,她叹口气,“没事儿,你看你玛法不是都没有事儿吗,我相信我从小就好运气,几次都抗争过了疾病,我的儿女运气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听到自己玛法,弘晗小阿哥想了想,又鼓起了勇气,是啊,自己都能重活过一次,还能熬不过一个天花,他点点头,“额娘说的对,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喝药,一定会扛过去的”未完待续。s:福晋亲自给抬举的丫鬟才算是特殊了些,不然王府的侍妾也不会是她这么个丫鬟能做的,也因此让这个女子有些不识抬举了,以为四爷应该是对她有几分感觉的,不然怎么会点头同意,根本没有去想她不过是个标志,代表福晋大度,四爷没有宠妾灭妻,给外人看的,仅此而已。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四章 冲冠一怒安慰完自己孩子,年秋月就让戚氏指挥着丫鬟带上小阿哥要用的一应东西,母子三人带着十几个丫鬟坐着马车离开。四爷傍晚回来觉得府里冷清得异常,往常自己女儿是一听外院传报就会跑到二门去接自己,今日却没有那小丫头的身影,四爷觉得奇怪,喊了丫鬟问道,“三格格呢”小丫鬟毕恭毕敬地回答,“回主子,年主子带着三格格和五阿哥去了庄子。”四爷皱眉,看向苏培盛,“你年主子昨儿说这事儿了吗爷怎么没有印象”苏培盛摇头,很是肯定,“侧福晋这几日都没有提过庄子的事儿。”“把王贵叫回来问问。”四爷吩咐。王贵此时正在往这边儿快走,走得很急,一头的汗,苏培盛眼尖,瞧见了,一指他,“主子,王贵那厮来了。”王贵快走到跟前时,就见苏培盛给自己使眼色,他不大明白,忙行礼,就听自己主子不耐烦地道,“免了,你们年主子怎么去庄子了呢”王贵这才明白苏总管给自己使眼色的原因,忙组织下语言,“回四爷的话,府上三格格和五阿哥得了天花,年主子带着两个小主子去庄子上养病了。方太医还在正厅等着给爷回话。”“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告诉爷”四爷瞬间炸毛,“你们年主子还怀着身子呢,就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还不快去将他们追回来”“主子爷,走了俩时辰了”,王贵弱弱地开口。四爷瞪他一眼,苏培盛忙开口劝慰,“主子,明日再去也好,年主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您。谁能将她请回来,您还是先见见方太医,听听小主子们的情况怎么样”苏培盛说完,就在心里叹息。好好的两个小主子怎么就得了这么凶狠的病症呢,真是福薄。可怜年侧福晋第一个孩子没保住,这龙凤胎也要夭折了不成真是夭寿四爷听了苏培盛的话这才不继续训斥王贵,而是加快了脚步到了前厅,苏培盛在身后跟得直喘粗气。王贵更可怜,本来他就近乎于小跑来到这儿,现在又要小跑跟着四爷,累得他走两步就不顾形象地拿袖子擦擦汗,过往的丫鬟倒是看得心里痛快。方润看见四爷时就知道他必然心急,就长话短说地将问题说了遍,并将那荷包拿给四爷瞧,就见四爷一脚蹬在了案几上,实木的小几被他一怒之下给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唬得苏培盛脸色都变了。“主子息怒,当心身体啊。”“去把腊梅给我拖来,还有送荷包的丫鬟一并捆过来,谁敢阻拦,一并绑了。”怒急的四爷表情反而看起来很是平静,但苏培盛看到他放在身侧握紧又松开的拳头,禁不住打个寒噤,拔腿就去办事,王贵慢了半拍,也不敢和苏培盛抢。只好苦着脸站在一角,努力把自己虚化了。但四爷显然没有忘记这儿还站着一个,就看了眼方润,“侧福晋去庄子上养病。劳烦方太医回去后找两个擅长治天花的太医来。”“四爷放心,太医院有几个得过天花的太医,医术也是不错的。奴才回去就将人派过来。”方润一见四爷这架势开始处理家事,就想离开,故而四爷刚一递梯子,他就迅速搭话闪人。四爷瞪一眼角落的王贵。“还愣着干嘛,还不送方太医出府”王贵心里一跳,忙上前,“方太医,请”方润依着规矩跪安离开。厅堂都没有人了,四爷才冷笑出声,捏着那荷包反复看了,又重新摔在了桌子上,冷着脸坐在了主位儿上。厅堂门口处待命的丫鬟和小厮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被迁怒了。“主子爷,人带来了”,苏培盛带着小厮压着两人进门,小厮们毫不手软,将腊梅和那丫鬟杏儿向屋里一推搡。两个女子不过是娇养的女儿家,没什么气力的,被小厮们这么一推,就跌倒在了地上,痛得腊梅娇呼了声,四爷冷哼了声,腊梅只好忍着痛,再不敢做作了。“跪好爷问你,这是不是你的荷包”四爷将荷包扔在了腊梅面前,腊梅看了眼,垂首,带着抹娇羞,“是奴才亲手做的,五阿哥答应了奴才转交给爷的,怎么会”话还没完,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出去了,胸口更是五脏六腑都是翻腾的,她在众人又惊又惧的目光中飞了出去,重重落地,强烈的撞击让她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想说什么,张口却是一大摊血吐了出来,吓得杏儿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牙关之间明显打颤。“你的以你的份例问题能用的上杭绸你当爷是傻子”“是是福福晋赏的”,挨了四爷一脚的腊梅痛得全身直冒冷汗,颤巍巍、断断续续地回答。“那这里面的布呢贱婢,你竟然有如此恶毒心肠,在荷包里不止夹层了天花病人的痘痂,还用了恶臭肮脏的破布,怎么你就拿这些送爷”四爷厌恶地看腊梅一眼,就坐回了位置。苏培盛和王贵偷着对了一眼神色,腊梅长相也是不错的,虽说比起府里两个侧福晋是差了些,但比起已经色衰的宋格格和姿色一般的耿格格来说,腊梅是个俏丽丰腴的女子,但如今看看跟个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头发散乱,发髻都歪了,珠环玉翠更是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