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么多,只说我要见她就是了。”“主子,平真姑姑此刻定然是在太后娘娘那儿,没准儿陪着太后娘娘礼佛呢,这”“你只管传我话就是,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她会找到合适理由来的。”梧情只好应声而去。过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就见平真跟在她身后过来了,还捧着一个盖了黄布的托盘,一见年秋月就喜气洋洋道,“奴才给年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皇上在慈宁宫陪着太后娘娘呢。听说您醒了。特意让人来瞧瞧您,奴才就接了这个沾喜气的活儿来给您送赏赐。”年秋月作势要起,她忙上前两步。“侧福晋不必多礼,皇上交代了,您身子虚弱,不用谢恩。躺着就是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听说您为了皇家的子嗣挨了一刀,对您都是心疼万分。还叮嘱了奴才,要您好生在慈宁宫养身子,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太医院那儿的人每日都要来上一二个守着给您治疗伤口呢。务必不让您留下疤痕。”年秋月眼神闪了下,看向那个托盘,平真见此。手一挥,屋内伺候的小宫女和内侍就有次序地退出了屋子。平真看向梧情和和风,年秋月笑了下,“她们两个是伺候我多年的人了,不必隐瞒。你且说说如今的情况。”平真福身行了一礼,“是,主子。自打主子您出了事儿,皇上是大怒,当即让人彻查此事,大殿的所有饭菜点心和酒都查了个遍儿,只在您和十四福晋桌子上查出下了药,所有人如今都怀疑是不是十四福晋要害您,毕竟十四阿哥对您都有所耳闻的。十四福晋如今已经被禁足在了和妃的侧殿里,等拜托了嫌疑才能放出宫去。”年秋月皱眉,“十四福晋”“是啊,十四福晋”,梧情也接口,“奴才和平真姑姑回来时候还听见小宫女在说闲话,说是十四福晋忌恨当年在宫里时候,十四爷和九爷都对主子您有心思,近来十四爷又有了军功,在阿哥里面也算是地位不一样了,十四福晋就仗着这想对您不利,即便被查出来也有恃无恐,平真姑姑当时就训斥了这些碎嘴的人。”年秋月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平真,有这回事”平真的脸色不大好看了,点头,年秋月的脸色就越发黑了,低声道,“看来宫里已经有了这个说法了,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啊。平真,我交给你的那些人,你速速交代下去,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我倒要瞧瞧,是谁在后面搞鬼。”“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想来不日便有动静,和妃那儿要不要多派几个人手注意着十四福晋”年秋月挑眉看向她,“怎么,你也认为是十四福晋在幕后搞鬼”平真愣了下,讪讪道,“奴才起初也不大相信,后来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四福晋逆着大伙儿的思维了,若是她真的做了,再散播出谣言来,让人觉得她也是受害者,岂不是更”,对着年秋月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平真终于说不下去,底下了头,“主子,奴才有错。”年秋月这才收回眼神,“十四福晋多么要脸面的一个人,怎么也不会用这个法子,赔上十四爷和她的脸面来害我,只怕如今正气得在和妃宫里摔东西呢,你们且瞧着吧,出不过三日,和妃就会来给我说完颜氏的动静和反应。”梧情、和风和平真俱都一惊,和妃来和主子说十四福晋的事儿这和妃和主子之间三人都很明智地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思量,主子的能力看来远比自己想象的大,倒是平真先回神,“左右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了,到时候定然能查出些什么来,主子安心养着身子便是。”年秋月点头,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平真就很有眼色地上前,“主子,皇上给你赏赐的都是内务府今年刚整理的地方进贡的首饰,里面有一匹料子,是襄阳那儿有名的工匠织出来的红云缎子,进贡的不过只有五匹,这第一匹就送到了您这儿,其他的死匹皇上都还没有分配呢。您休息好了可以看看,等出了月子让人做身衣服,定然能在小阿哥满月宴上艳惊四座。”这话说的就有些透了,年秋月眼睛眨了下,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知道了,你回去替我向皇上和太后谢恩,就说我这身子不争气,就不能亲自给他们叩头谢赏了。”平真点头,她一离开,梧情就笑道,“主子,这红云缎子赏赐给您,我看是别有用意吧,这可是正红的呢。”未完待续s:大家看出来了没有,皇上赏赐这缎子是在安抚年秋月,同时在暗示年秋月,她在四爷府的地位其实是名为妾,实为妻的,毕竟那四福晋如今都是吊着命了。皇上留着四福晋是有深意的。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三章 探望年秋月听了和风的话,眼神闪烁了下,“你这丫头,这话 可是不能乱说的,传出去被人听到了,那可是大麻烦。”“主子,奴才不过是在自己人这儿说说,不会有人听见的。您歇着,奴才还要去太医那儿拿您新开的药。”年秋月点头,梧情出去,彤情则在一旁忍不住抹眼泪,“主子,太太若是知道您遭了这么大的罪才生下小主子,定是要在屋内抹泪的,您打小顺顺畅畅的,几时受过这样的苦,奴才看着心里就不舒服。”想到西林觉罗氏,年秋月也涌出了感慨,西林觉罗氏生她的时候就不顺利,毕竟她出生那会儿西林觉罗氏在古时候也算高龄产妇了,足足用了一夜功夫才将她生出来,西林觉罗氏更是休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她的眼神冰冷了许多,她生产时候赶得太巧,赶在了朝廷命妇都在的时候,想要封锁出消息根本就不可能,想来年家定然是知道了消息,自己额娘的脾气,指不定边抹眼泪边骂谁呢。年秋月毕竟是做了个手术,古时又不比现代社会,在现代社会这也可以算上是小手术了,但在这时候,在人肚子上开个口子 将孩子给拿出来真是件惊悚的事,看和风被康熙皇帝亲自给叫去询问就知道了。年秋月是好好的休息了几日,连洗三礼太后都特意下了命令,侧福晋身子不舒服。不能多打扰,大家就不用去贺喜了。将贺礼奉上也就是了,等孩子满月礼时候,再见面也就是了。当然,这话阻隔不了所有的人,有些个特殊的人太后还是同意让来看自己孙媳妇儿的,比如年秋月的母亲西林觉罗氏。这位夫人一进屋子就小跑着到了床边。手一伸就要掀开被子,唬得年秋月忙伸手 去挡,“额娘这是做什么”西林觉罗氏白她一眼,“起开,让我瞧瞧你肚子上的口子,天可怜见的,我自己捧到手心上的闺女竟然有一天会受着罪,早知道我就”,西林觉罗氏气得咬咬牙。还是没有把那话说出来,眼眶都红了,“你放心,你干娘和我们都已经开始着手查了。你嫂子那边儿也在询问,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你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年家的姑奶奶也敢动。”“在人家眼里,我算得了什么”,年秋月伸手拍拍西林觉罗氏的手,表示安慰。“额娘,是我不孝,这时候了还让您和阿玛为我费心。”西林觉罗氏叹了口气,“没有就说儿女是父母前辈子的债,我啊,就是还你的债来的。听你的意思是知道些什么了”年秋月摇头,“我这坐着月子,能知道些什么啊,所有消息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告诉我的,只是听四爷说,抓到了庆功宴那天行事诡异的一个小太监,我估摸着啊,八层还没有问出什么来,这小太监就活不了了,宫里到处都在说是十四福晋,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她。”“额娘也觉得不是她,她没有这么笨,十四阿哥风光回来,她可就挣了个亲王福晋了,这节骨眼儿上收拾你,那到手的亲王福晋可就没了,西瓜和芝麻孰轻孰重她能掂量不清楚”“额娘,你女儿怎么就成了芝麻了”年秋月很不高兴,“您说的对,太后娘娘昨日来瞧我时候也是这个意思,这设局的人本事不是太高,倒不像是外间朝廷人的手段,像是内廷的手笔,我估摸着左右离不了三爷、五爷、八爷九爷之流”,年秋月压低了声音,“我是没有什么力气去查,就全部交给我们家王爷了,额娘,您也不用那么费心,该抹平的人家早就抹平了,没有能耐抹平的,有点儿能耐的都能查出来。”“额娘听说皇上特意把恭亲王请回来查这个案子”西林觉罗氏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问句,年秋月就瞟他一眼,“您不都知道了嘛,五王叔办事,我放心,四爷放心,皇上更是放心,内务府如今还在八爷管理上,虽说只是挂了个名头,那也是有一两分权利的,这事儿谁都有嫌疑,也只能交给皇上那一辈儿的了。”“你这丫头,额娘听着可不觉得你安心养身子了,听听,这说得头头是道儿的。”西林觉罗氏瞪她一眼,“四爷的能耐你知道,恭亲王办案的水平你也清楚,你这丫头可不能再多费心了,月子里谁家奶奶跟你一样劳心费神的,彤情,你可得看好你主子,万万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彤情看着年秋月笑了下,“太太,这些也不是主子费心的,都是太后娘娘让平真姑娘来给主子说的,怕主子放心不下,您可误会主子了。”“你就和这丫头合伙骗我吧”,西林觉罗氏能不知道自己闺女什么样儿,哪里肯信,就又说道了一通,叮嘱了几个丫鬟,这才不舍地离开,宫里什么都是有着规矩的,如今年遐龄早就退下了官位,只是被朝廷荣养着,西林觉罗氏是个不正宗的官家太太,是不愿意破了规矩的。她离开还没有一炷香功夫,就有乌雅醉心袅袅婷婷走进来了,进门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说你好歹也是读过医术的人,怎么还这么任性,这窗子是能打开的吗,瞧瞧你这脸色,苍白地我看着就觉得心疼。”“我猜着你今天就会过来,怎么,完颜氏那儿你快压不住了”“别提了”,乌雅醉心帕子一甩,脸色就黑了,“我可不是她正经的婆婆,皇上偏要让我来看着她,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这才三日功夫,我那侧殿可是换了五套茶具了,见了我就哭,你说和我哭有什么用啊。”“哭就对了”,年秋月声音不大,但是乌雅醉心却是能听个一清二楚的,“她如今也只能哭了,我这事儿她即便不是主谋,怕也知道个一二分的消息,她这是心里有底,若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嚷嚷着要见皇上了。”“怎么”乌雅醉心眉头挑了下,“你竟这般了解完颜氏”未完待续。s:幕后这个人真的会很让人惊讶的,亲们不妨自己心里想猜一个人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四章 是她“怎么不了解”年秋月笑了下,几个妯娌里面我谁不了解,何况是这么个对我有着敌意的。这人吧,说多说少她都不信,我若是真的想嫁给十四爷,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儿,倒是天天盯着我做什么”说到这儿,年秋月白了一眼乌雅醉心,“你今儿来这儿就给我说这个的”乌雅醉心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很是有几分嘚瑟,“你瞧我这一套珊瑚玳瑁贝壳头面怎么样”“不错,很是贵重,汗阿玛赏赐的”乌雅醉心含笑摇头,”你再猜。”“那就是谁孝敬的了。”年秋月知道依着乌雅醉心的脾气,可不是一个会对着自己炫耀首饰的人,因此,她就细细瞧了几眼,这一看,还真就给她看出了几分名堂来,“这贝壳是高丽那边儿传过来的”“你倒是好眼光,正是高丽的货色”,乌雅醉心摇着团扇,“你就不好奇是谁给送的”“你若真不想说,也不会这么说了,哪家想巴结你的,这高丽的东西说来也不算太难弄,孝敬给你也算是有几分诚意了,求的是什么。”年秋月眯了眯眼睛。“这可是蒙古那儿的人捎来的,就是李氏那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她可是特意让人给我带了十几套首饰,求的只有一点儿,不过我没答应她,也怪我,那会儿该提醒你一下的。唉”,乌雅醉心的叹息听起来有几分不大真实。年秋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俏丽的脸上此时一片冷冰。“你是说不是宛美人她怎么”“那就要你自己查了,说来你是多能惹人恨啊,这李氏恨你我倒是能理解,怎么嫁出去了个闺女,这都多久了还对你这么念叨啊”。乌雅醉心顺手从针线篓子里拿出了个图样。“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吧,倒是好看,可巧我缺个肚兜花样儿,这个送我了,你慢慢想着,有什么再来找人问我。”乌雅醉心扭着小腰儿走了,年秋月却是有些回不过神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静筠都已经嫁人了。听说过得还很不错,自己和李氏间也没有什么大的摩擦吧,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