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夫子主张以道德教化为治国,用德治国。而不是严刑峻法。”“那你怎么认为”四爷继续发问。“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意思是用政令来训导,用刑法来整治,老百姓知道避免犯罪,但并没有自觉的廉耻之心;用道德来引导,用礼教来整治,老百姓就会有自觉的廉耻之心并且心悦诚服。儿子认为这大概就是儒家治国理念与法家治国理念的区别吧。儒家主张德治。用道德和礼教约束民众;法家主张法治,以政令、刑法驱遣民众。德治侧重于心,法治侧重规矩和制度,儒、法并行才行。秦王以法为政。导致刑法过于严苛甚至残暴,以致失民心,失去天下。而其他帝王尊儒,国运昌盛,从实际出发,并行儒家和法家极其诸子百家的理论才是最妥当的,显然还是卫文子德主张比较行的通一些。”“不错。有些见地,没有死读书。”四爷点头,看向自己女儿时候表情和缓了许多,“棉袄,阿玛问你,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棉袄歪着脑袋,很是可爱。“恩,夫子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做花言巧语”四爷眯眯眼睛,说出了一句让棉袄很是茫然的话。许久,棉袄苦着张小脸,“夫子说的一串,我听不懂。”四爷朝着两位做鹌鹑状的夫子投以不满的神色,转头,对着女儿道,“没事儿,以后再有听不懂的话,你回去问你额娘去,你守着你额娘呢,阿玛偷偷告诉你,你额娘可是满清的第一才女,她不会给你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话。过会儿你去陪你额娘用膳的时候你就用这个问题考考她。”棉袄很是惊诧,“阿玛,我额娘是第一才女那岂不是很有学问,棉袄会不会考倒她”“不会。你放心去拿课业上的问题考你额娘去吧。”四爷笑着对女儿说完,回头,看向自己两个儿子,见弘昕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日子听懂了自己为什么让女儿去问额娘,他看向自己另一个儿子,眼里满是警告,“你们兄弟之间学问要比你妹妹高深些,平日要多多互相帮助,兄弟姐妹之间要团结友爱,切不可心存二心,将来你们兄弟之间是要互相扶持的,你们可有记着”“儿臣谨记在心。”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四爷则和两位先生对视一眼,“你们二人出来,爷有事情交代你们”,他起身要往外走,显然今日事情多,不准备多在考察孩子功课上耗费时间。但四爷还没有出屋子,就听弘历开口了,“阿玛,儿子有事情求阿玛。”四爷皱眉,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何事”弘历跪在了地上,“儿子想求阿玛开恩,给年额娘说一说,莫要再为难我额娘了,额娘一直以来都是跟在年额娘身后的,年额娘说什么就做什么,万不敢有其他心思,只因为前些日子那毒药的事情,年额娘似乎误会了额娘,这些日子更是频繁刁难,阿玛,您不管内宅的事儿,儿子几次回内宅,都见到额娘在吃一些剩饭菜、硬点心,额娘也是您的侧福晋,也是皇家玉牒上记名册的侧室,怎么能如此被糟蹋呢”虹娴有些呆愣,她听前两句还没明白,等又了两句,就已经怒了,脸色都红了,就要上前去和四哥吵,但是却见自己同胞哥哥瞪了自己一眼,她自来怕这个哥哥,只好驻足气呼呼看着这一幕。弘昕则脸色黑了下来,讥讽地看着四阿哥,四爷面色不变,似乎在认真听自己这个儿子说话,于是,弘历就以为阿玛是听进去了,阿玛看在自己面子上还是承认自己额娘的侧福晋身份的,同样都是侧福晋,自己额娘却被这样对待,阿玛怎么也该给额娘讨个公道吧。于是,他起先有些忐忑的心就平静了些,“阿玛,额娘前些日子被夺了府里管家的权利,如今是连个奴才都敢欺负到云烟院的人头上,各方面都怠慢额娘,儿子瞧着心疼,不敢同年额娘说,儿子怕额娘的日子更加难过,只好求阿玛为额娘做主,年额娘看在阿玛面子上,怎么也不会再做的这般难看。阿玛,年额娘已经说了,她就是这么嚣张,额娘能耐她如何,额娘一向不得您喜欢,又怎敢有什么怨言求您给额娘做主。”“说完了”四爷淡淡地开口。“儿子说完了。”弘历有些捏不清自己阿玛的想法。“既然你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说完了,也该爷说了。”四爷也不往外走了,索性走回来,在先生教书的椅子上一坐,把戒尺往桌子上一摔,“弘历,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为人子嗣,句句说长辈不是,是为一罪,为男子身,目光狭隘,专注内宅妇人纷争,此为二罪,为君子,听流言蜚语,不能明白是非,此为第三罪。你服不服”“儿子不服”,弘历皱眉,“阿玛,额娘吃的膳食儿子都是亲眼见到的,儿子为人子,见到自己额娘受委屈还能心安理得,那才是不孝。”“你还敢狡辩爷让你心服口服。你回去好好问问你额娘,看她告诉你的是不是实话,你若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找王贵王总管去问清楚, 你额娘对自己儿子都不说实话,可见虚伪到了极致,她为什么吃这样的饭菜,你自己去问清楚,一个男儿身,不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课业学问上,反而将目光放在内宅的争斗上,还给爷说什么孝道,你当你阿玛和你娘俩一样是个傻子不成爷且问你,当初你年额娘将解药让给你时,你们母子可有向她致谢,是不是觉得你妹妹是个女孩子,解药不足时候先给你那是应该的你们不致谢不说,背后又是怎么议论你年额娘的,还用爷一一给你们说明不成耿氏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爷今日没空教训你,给爷滚回去问你好额娘去”s:某些事情上,耿氏骗了自己儿子。弘历就是个好大喜功、喜欢嘚瑟的熊孩子,但是其实也是个渴望父爱的孩子,所以,其实偏心真的要不得。顺便说一句,有兴趣的可以搜素四爷批的折子,说话还是很犀利的。未完待续。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五章 耿氏忽悠儿子四爷怒气冲冲的离开,两个先生才松口气,见底下自己的三个学生都各自呆滞,也就索性不讲课了,让他们各自散学回去。先生刚一散学,棉袄就蹦跶到了自己哥哥面前,“哥哥,阿玛为什么问棉袄这个问题论语那么多则,为什么单单就问了这个”汤圆正在收拾自己文具用品的手一顿,“阿玛不是说让你回去问额娘吗,你待会儿回去问额娘就是了,哥哥也不知道。”棉袄点头,有些失望地“哦”一声,退到自己位置上。弘历看了眼这对兄妹,冷哼了一声,“就会在阿玛面前卖乖,和年额娘一样会装”弘昕皱眉,停下动作,“四哥,你把话说清楚,谁装了,什么叫跟我额娘一样会装,我们母子三人怎么装了”弘历撇嘴,“怎么装了你额娘惯会在阿玛面前装贤惠,她若真的贤惠,怎么会让夺了我额娘的管事权利 ,怎么会暗地里指使丫鬟婆子欺侮我额娘还不是会装,往日在我额娘面前装的是大度体贴,现在不愿意做戏了,就这般对待我额娘,一点儿都不掩饰,真是无耻”“你再给我说一句”弘昕眯了眯眼睛,“我额娘怎么对不住你额娘了,四哥回去问问耿侧额娘,看她明不明白我额娘为什么突然不愿意理会她了四哥说话好没有良心。打从我记事起,烦耿侧福晋额娘带着你一起来梧彤院。我们兄妹的吃喝玩乐的东西都是以你为先,逢年过年衣服鞋袜有我们兄妹一份儿,就少不了你的一份儿,除了来梧彤院时候你穿在身上过,其他时候你何曾穿过,还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我额娘害了你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何要接了那么布料,我额娘在外应酬各色人等,有时候难免还会挨骂或者看人脸色,去宫里若遇到了对王府有敌意的,没有人解围,那腿回来都是青的,所得的奖赏以前哪次没有想到你们母子过,你额娘轻轻松松就拿到了我额娘费劲心思的东西,不感恩便罢。竟然这般看我额娘怎么,我们母子就该当那冤大头,任你们母子算计四哥,你额娘不承情我倒可以理解。毕竟她可能吃阿玛对我额娘的好的醋,但是你呢别忘了没有我额娘,根本就不会有你的出生,你很可能就和你额娘一尸两命了”弘历的脸色很是难看,偏棉袄在旁边也听明白了,嘟着嘴不高兴地上前,“四哥哥。你太让棉袄伤心难过了,棉袄是拿你当亲哥哥的,你怎么能这样说额娘,额娘是最好的人了,你往日和棉袄夸我额娘的话都是假的喽你竟然骗棉袄,怎么可以骗人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小丫头一扭身,将自己东西一收拾,“哥哥,我们走,不要理他了,他是坏人,说额娘不好的都是坏人”弘昕应声,看了眼黑着脸的弘历,“四哥,你好好想想,本来这事儿不该我们做男孩子的人去思考,但是我只想告诉四哥一声,阿玛为何将我们从后宅里挪出来,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在这里因为自己额娘间的摩擦争执的,顺便提醒四哥一句,我和棉袄是真的把你当兄长的,现在看来,你被耿侧额娘影响的太深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会认你这个哥哥。你对我们已经有了敌意,这样我们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相处了。”两兄妹离开,屋子里就只有弘历和他的伴读了,弘历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喜子,你额娘会骗你吗”小名叫喜子的伴读年纪不过比弘历大了一岁,他挠挠头,有些为难,“四阿哥,这奴才的娘是不会骗奴才,但是也说不准,奴才也不知道,只是之前的确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弘历立即回头,速度快到让喜子吓了一跳,“四阿哥,你”“你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快说来听听”“这就是些很琐碎的话,有些碎嘴的丫鬟说,说是耿侧福晋背后指使奴才贪墨了咱们府上的采购银子,被年侧福晋发现了,还说”,喜子悄悄抬眼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还说当初解药 只有两颗的时候,耿侧福晋心里知道肯定有主子您一颗,还故意去给年侧福晋添堵,那时候大家都想着三格格怕是活不了了,都不敢去触霉头,就只有耿侧福晋天天不顾及年侧福晋的感受,每天都要去梧彤院要致谢还要安慰年侧福晋。”弘历震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喜子,“额娘说是她求了年额娘才有的解药,怎么会这样。”喜子不说话。弘历一把抓过自己的东西,“走,跟我去见额娘,我要问个一清二楚。”喜子却麻利地跪在了地上,“奴才不去,求主子饶了奴才一命吧,耿侧福晋若是知道是奴才给您面前说了这些话,奴才可就完了,奴才就是个庄头的儿子,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考虑,您放奴才一条活路吧。”“额娘最是明理之人,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还有小爷在呢,小爷护住你和你家里人的命。”“奴才求您了,爷,之前的阿云就是违背了耿侧福晋的命令,这才房子起火,一家十五口都被烧死了,奴才怕死,求爷饶了奴才一命。”“阿云不是一家子要回乡,这才走的吗”喜子一把捂住嘴,脸色惊惶,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让你嘴快让你嘴快,迟早得 死在你这张臭嘴上”“你给小爷说清楚”喜子猛烈摇头。“你若是不说清楚。爷就去给额娘说五弟欺负我时候,你不帮腔。”“别。爷,奴才说。”喜子急了,“奴才给您说还不成吗耿侧福晋要阿云每天给她汇报主子您的一言一行,阿云不愿意,这才”“这么说,小爷的一言一行。你都给额娘汇报了”弘历敏感抓住重点。“奴才奴才挑拣着说的”。喜子的声音放低了许多,“奴才总要活命。耿侧福晋想让主子和五阿哥争一争将来世子的位置,就想尽办法在王爷面前给您增加印象,又不想让您和五阿哥之间的关系太好,将来怕您和三阿哥一样自己放弃了,这才奴才全给您说了,主子您饶了奴才一命,奴才命贱,但还是很惜命的。”弘历嫌弃地看看他。“滚边儿去,小爷自己去找额娘。”喜子磕了两个头,“奴才谢谢主子,谢主子大恩。”弘历一路急匆匆来到云烟院。守门的婆子和一路上遇见的丫鬟行礼都不理会,直奔他额娘的屋子,“额娘,你为什么骗我”耿侧福晋正在给弘历做衣服,